卷死反派渣攻(31)
黎煜换下繁重的服饰,身着宝蓝色常服,头戴红玉银冠,贵气十足,魏安棠不习惯戴冠,仅以玄色发带束发,墨玄色窄袖长袍,和黎煜站在一起更显得稳重三分。
灯会位于最繁华的长街处,京中琉璃长街,沿街皆是商贾店铺,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十里一方戏台,热闹非凡。
魏安棠仰头看向天上的点点灯火,祈福灯一盏盏升起,黎煜兴奋地拉着他,一路跑到放花灯的地方,一连买了八盏。
魏安棠瞧着他大手笔的模样,见他一个愿望一盏花灯,自己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回到现实算是愿望吗?可能不算,他说不出来哪里好,在哪儿都会有不容易。
魏安棠突然就想到了谌修圻,也许不想让谌修圻折磨他,才是他现在最务实的愿望吧。
想罢,魏安棠也凑了个热闹,将自己丢人现眼的愿望写在了纸条上,随着花灯一起放飞。
灯会上黎煜玩得尽兴,只有魏安棠在暗自忧愁,他这次的任务是开发隐藏剧情,奈何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隐藏剧情,藏的也太隐蔽!
魏安棠叹息一声,不过恍神一瞬,转眼就找不到黎煜的身影,魏安棠陡然神经紧绷,在人挤人的人潮中艰难转身,四周看了无数遍,仍旧遍寻无果。
“叮——隐藏剧情已触发,请角色魏安棠,努力完成任务。”
魏安棠正急着找人,这个系统突然播报,又让他无暇顾及,根本没机会去想他的另外两个任务,再回首,魏安棠看见了腰间悬刀,一身绯服的谌修圻!
他这才想起他的第三个任务,躲避谌修圻!
顾不得寻找黎煜,魏安棠闪身钻进一家铺子里,穿过铺子的后门,正要迈步前行,一计银光乍现,魏安棠抽刀抵挡,旋身挥下一剑,黑衣人反手挑开剑锋,举刀欺身上前,冷光擦着魏安棠脸侧滑落。
魏安棠没有规范地习过武,只有系统施舍给他的一点保命操作,一时应付不过来,怔神间,黑衣人一击已到面前,卷王近日心情低落,此刻手上竟已经放了刀,认命了一般地站在原地。
还能怎么办?既然要摔倒了,那就想办法摔得舒服点喽,既然要取他小命,那就利索点呗。
此时,魏安棠的想法和最初的谌修圻不谋而合: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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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晦气,他又来了
黎燃:晦气,他说话好冲
糖糖:摸摸下巴,晦气
第29章 误杀刺客,卷王遭罚
“魏安棠!你躲啊!”
黎煜的声音猛然闯入他的耳中,身体反应快于大脑思考,他后退三步躲开了攻击,黎煜这才一击刺穿了黑衣人的后背。
这一下只是看着吓人,黎煜没有下死手,派人将这人拉下去救治,救不活也不要紧,务必让他吐点东西出来。
黎煜拎着魏安棠的衣领,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几乎要陷入衣料,强装冷静的语调仍旧在颤抖,“你刚刚在想什么?你不要命了?”
魏安棠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卷王事业竟然在这里惨遭滑铁卢。
黎煜还欲多问,方张开嘴,魏安棠目光骤然凝聚,一刀挥向黎煜身后,血光四溅,魏安棠眯了眼,半张发白的脸上沾了点滴红痕。
而那个本该被拉下去救治的黑衣人,脖子已经被魏安棠切开,面罩完全落下,竟也是个倭寇!
方才这倭寇见黎煜背对着他,殊死挣扎一番,挣开了两个侍卫,幸亏魏安棠反应迅速,要不然,这时是谁躺在地上,就不好说了。
魏安棠正要蹲下身,去看看那个倭寇的脸,一道黑影闪过,将身旁的黎煜一把拉开,低声且模糊地说了一句,“快走!”
黎煜回过头,却被人从身后拦腰,一路护着往外走,魏安棠还站在原地,不过闪神,黎煜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倭寇的鲜血顺着砖缝和砖面上的沟壑,爬向魏安棠,他垂着头后退了半步,犹豫着要不要去查看倭寇的尸身,视线微转,魏安棠看见了倭寇手腕上的珠串。
和谌修圻搜到的那串很像。
一道灵光骤然钻入脑中,薄雾仍然笼罩在魏安棠的眼前,他隐约嗅到了不对劲,连忙抽身离开。
期间不过两分钟,一阵马蹄声整齐地传来,踏碎了灯会的热闹喧哗,魏安棠暗叫不好,正要窜向暗巷,一股冷风袭来,一双有力的胳膊捞向他的腰。
魏安棠只感觉肚子被勒得慌,晚饭都要被呕出来,不过一瞬,魏安棠已经被人带上了一家酒馆的二楼。
“蠢死了,杀了人都不知道赶紧跑?”
魏安棠惊诧地转身,不知何时,谌修圻把他抓上来后,已经坐在了软榻上,端着一盏青梅酒,小口抿了一盏。
见魏安棠还在发愣,谌修圻叹息一声,起身将他拉到了雅座,丢在软榻上。
而他并不知道此时魏安棠为何发呆。
“系统播报:角色魏安棠,任务失败,扣除十点灵敏度,放大十倍除听觉外的其他感官,请角色魏安棠,接受惩罚。”
魏安棠看着谌修圻,欲哭无泪,这人不应该在皇帝身边吗!怎么突然跑来坏事儿!
“你是真傻了,还是装傻?说句话。”
谌修圻拧着眉头,抬手捏了一把魏安棠的脸,随及就见到魏安棠面目扭曲,直吸凉气。
“你,这么用力捏我干什么!”
魏安棠只感觉脸上的肉,要被剜下来一样疼,生理性眼泪滚下眼眶,哀怨又委屈地斜着眼,瞪着谌修圻。
谌修圻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自认只是轻轻捏了一下,不至于跟钳子一样要人命。
眼下也没时间去纠结这个,谌修圻烦躁地探手,将捂着脸的魏安棠捞进怀里,每次抱着这个和自己处境相似的人,都能让他平静。
魏安棠腰僵了僵,感官被放大了十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谌修圻的心跳,腰间手的温度,扑在脸侧的气息,以及谌修圻身上的冷香。
“你差点摊上事了,这个倭寇大有来历,近日有外番人来朝贡,牢房里抓着的那些都是弃子,唯一的破绽就是他们身上的珠串。”
两人虽说看似举止亲密,谌修圻也只是一本正经,将缘由分析给魏安棠听,可魏安棠只感觉自己要被谌修圻周身的气息蒸晕了。
谌修圻说了什么,在魏安棠眼前,也只是那薄唇在一张一合,他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一团浆糊。
而他的这一切反常,都被谌修圻误认为是刚刚杀了人,心里慌张害怕。
于是将魏安棠严严实实地圈在了怀里,支起左腿撑住他的后腰,衣料摩擦间,魏安棠敏感地颤抖着,只能咬紧了下唇,腰侧实在是太痒了,好容易挨过了一轮痒,一阵酥麻又钻入身体。
谌修圻轻拍着他的背,他只以为魏安棠是害怕,完全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举动,对魏安棠来说有多大的刺激。
魏安棠浑身像被丢进了火热的浴水之中,蒸得他面颊熟透,系统分明没有降低他的视觉,可他眼前一片模糊,眨巴了多少次眼,都拂不开水雾。
由于谌修圻的小动作太多,魏安棠实在不堪其扰,恍惚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拉得更紧,只好换个法子,转移谌修圻的注意力。
“将军,昨日,嗯,还没说那珠串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谌修圻想了片刻,昨日确实把这回事给忘了,视线微垂,只见靠在自己肩上的那张脸,不知何时已经红得淌血,莹润饱满的唇齿微启,随着呼吸细细张合,视线好似未曾聚焦,迷惘脆弱,让人实在想欺身蹂躏。
谌修圻这样想,也很快这样做,既然魏安棠想知道,那就示范一下,让他好好知道知道。
“当真想知道?”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侧,魏安棠被放大的感官惊得直皱眉,无比敏感的身体又开始不可控制地颤抖。
呼吸漏了一拍,在轻声回答时,不可控地发出更诱人犯罪的声音,谌修圻执起他的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对珠串,一个套在魏安棠左手,一个套在自己的右手,而后紧扣住魏安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