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版穿越种田日记(40)
王大小姐笑着摇头:“没事没事,我们可以商量着来,不合适就改。”
我:“……”
邓帅快疯了,无奈地说:“如玉,别闹了,走吧走吧。”
王大小姐杏眼一瞪,问我:“你是当家的,你说行不行?”
我:“……”
我特么的能说不行吗?
我只能对陈湘说:“既然大小姐信任你你就放手做吧,我也会帮着你设计,别担心。”
陈湘见我这么说就只好答应了。
王大小姐高兴了,说我:“听说这诗会是你设计的,你的审美我放心,我改天会把布料给你们送去,先走啦!”
说罢拉着邓帅就走了。
好多围观的人都在偷笑,崔长宇拉着青萍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说:“王大小姐和邓帅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玩到大,邓帅的性子就是清冷安静的,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唯独受不了王大小姐的泼辣和直白,王大小姐成天追着他跑要给他做媳妇,他却一直不敢回应,看样子头疼的很。”
我也笑了,这小年轻的恋爱也是很劲爆嘛,我说:“我倒觉得王大小姐性子阳光可爱,不拘小节,邓帅不该错过她。”
青萍笑嘻嘻接话:“怎么会错过,别看他俩现在这样,早晚得成一对。”
我说你怎么知道。
青萍捂着嘴笑:“这满奉州城谁不知道啊,再说了,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成天追着他跑,谁还敢去他家提亲啊,这邓帅邓子修,怕是在劫难逃咯,嘻嘻。”
此言一出我们都笑了,我好奇地问:“邓帅,字子修,少东家,你的字是什么?”
崔长宇嗨了一声,说:“都是读书人才称呼彼此的字,我也有,叫文昌,平日里也没人喊,要是别人喊了我还别扭呢。”
我摸着下巴说:“那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取个字?”我问陈湘:“阿湘,你觉得什么词适合我?”
陈湘瞥了我一样,小声嘀咕说:“流氓。”
崔长宇和青萍没听清,疑惑地说:“什么?”
我:“……”瞧今天繁花似锦,风和日丽,是个在床上教训陈湘的好日子吧?我觉得是。
我嘿嘿一笑,对崔长宇和青萍说:“流光,阿湘果然给我取了好字。”
崔长宇哦了一声,惊讶道:“张夫郎随口一出都是好字,要不你给我也取一个,我不想叫文昌了,改个什么光,什么雪之类的,比较有诗情画意。”
陈湘:“……”
哈哈哈哈,看陈湘憋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真的太好玩了。
我们在这边说笑,胡师傅在不远处急切大喊:“少东家,别光顾着玩了,纸都卖光啦!”
我们连忙跑过去一看,真是一张纸都不剩了。
胡师傅说:“还有人找家仆直接跑去铺子那边买了,还好我们在铺子那边留了一些,但是仓库里是一张都没有了,您看这怎么办?”
卧槽,卖这么好吗?
好得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
这时隔壁邹老板的摊位也在嚷嚷:“一朵花都没了,铺子里的花全秃了!”
“庄子里的呢?”
“庄子里那些还没开呢!”
“捡着带花苞的,拿出来整盆卖!”
“好嘞!”
点心铺子更绝了,面粉没了……
唯独杂货铺还比较淡定,他们的干杂果卖的不紧不慢,一批卖完又来一批。
酒香婶儿已经开始接明年的订单了,她说她的桃花酒桂花酒之类的,只能在当季出,每年就那么多。
大家的生意都好的很,陈湘的鸡米花早就卖没了,陈湘说最后一桶卖出去的时候还是温热的,我这才想起来问他卖多少钱一桶,他说十文钱。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气去。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卖贵了。
我真是拿他无语,我告诉他,邹老板那一朵花要卖上一两银子,这是宴会上,大家的消费都比较高,一桶鸡米花卖半两银子也会有人买。
陈湘吓了一跳,说那不是坑人吗,十文钱就已经赚了好几倍本钱了。
我真……
得出结论,陈湘不适合作生意。
算啦,反正已经赚钱啦,陈湘开心就好啦!
东家也过来了,我、崔长宇、胡师傅和东家凑在一起,当场订下再上两台印刷机,诗会一结束我们三个就一起去订做。
工坊的工人还要继续加班加点一段时间,我们和酒香婶儿一样,也接了许多订单,真是接单接到手软。
接银子也接到手软,不过那银子不是我收的,都是铺子里的账房在收,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摸摸那些银子啊!
诗会的受欢迎程度远超过我的预料,等到傍晚,到了原定收摊的时刻,知府大人突然宣布此次诗会持续三天。
天啊!
我们都要疯!
一方面真的很赚钱,另一方面货物量跟不上啊!
胡师傅头都要愁掉了,我跟他说纸先紧着女士那两款,也就是花瓣和莲花印,胡师傅问为什么,我说今天来的姑娘太少了,接下来两天肯定有更多在今天犹豫观望的姑娘顶不住小闺蜜的安利跑来玩,崔长宇说有道理。
胡师傅继续发愁。
晚上没能有时间教训陈湘,我在工坊帮忙直到深夜。诗会对于文人和姑娘们是享受,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又苦又甜,这叫什么,痛并快乐着!
第57章 庚子年三月二十三日 天气阴
诗会今天才结束,其实今天人还是很多,但是三天已经够久的了,不能再多了,要留点余味让人们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回味一下。
诗会上产生了大量优秀作品,诗词字画都有,甚至还有一个才子微醺之后为天籁坊的凤来写了一首曲子,表达爱意……牛掰啊这位老兄,我看了他的落款,叫董夕年。
我对作品没有什么兴趣,说实话我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我只想赶紧收摊回家好好睡一觉。
工坊这几天忙死了,每天都像战场一般充斥着紧张的因子,仓库里一张纸都屯不下,甚至有客商等在铺子里一出纸就要提走。
东家赚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午后他叫我去他家里,我就知道他要跟我谈工钱了。
东家和少东家都在,他们看上去都很高兴。
东家说:“张先生真是高人,这次诗会咱们收获颇丰啊!”
我笑:“为东家效力不敢不尽心。”
他夸了两句,说到正事:“这次老邹他们赚的也不少,今晚他们在佳兴楼请客,你也一起去。”
我推辞到:“东家们的聚会,我怎么好去。”
东家摆摆手,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既然要在奉州立足,就必须要与这些人搞好关系,更何况你将来还想要自己的铺子,那更是少不了往来,没有谁能完全独立立足于世,放心吧,他们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靠得住。”
几句话说得我心惊肉跳,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知道了那天我和陈湘说的话,但是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不可能,这世界没有高超的窃听技术,也不可能有人在我卧室外面听墙角,再说就算是有也听不见啊!
所以他有可能是通过这些天我在别的商铺做的那些事分析出来的?
或者根本就是巧合?
我不知道,只能小心翼翼说:“东家说哪儿的话,我想要一间自己的铺子无非是为了老了之后有点事干,挣口饭吃,不敢有外心。”
东家笑着说:“你想多啦!谁都是这么过来的,铺子里以前的于掌柜也是如此,现在他养老去了,我们之间还常有书信来往,没什么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惭愧,东家是这么敞亮的人,我却暗戳戳地摆弄自己的小心思,我说:“东家放心,就算我老了干不动回家养老了,那也是咱们崔家出去的人,永远记着您的恩情。”
东家满意地点了点头。
咦?我是不是被算计了,怎么感觉他就等着我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