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重生来救我(38)
“你就是这样请人给你当外挂的吗?”
岑卿浼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扬扬哥哥快救救我吧!”
门应声开了,屋子有饭菜的味道,走进去一看发现桌上放的是便利店的外卖盒饭。
他的家里又没有人在吗?
换上拖鞋,岑卿浼跟在舒扬来到茶几边,“你说的开挂,是帮我押题吗?”
“嗯。”
“可你也是学生啊。”
“杨谨云不是也说了吗——我高考经验比你们丰富。”
“那也就一次啊。”岑卿浼小声说。
舒扬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很自然的,双手就轻轻搭在腿上,向前倾了倾,“如果我说,我参加高考很多遍了,你信吗?”
他忽然离他那么近,岑卿浼莫名其妙向后躲,可缩回去了又觉得舒扬的眼睛很深,宛若幽静的黑色琉璃海。
“只要你押题压得准,我拜你为高考之神!”
明明理智上岑卿浼是不相信的,可当舒扬那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是说从八楼跳下去能飞起来,岑卿浼觉得自己都会信。
舒扬垂下眼,他很轻地叹了口气。
岑卿浼不喜欢他叹息的样子,那是一种令人心颤却又不知道如何温暖的孤独。
舒扬把手机划开,视频里冒出一个不断抖动的美女弹窗,美女不断叫着救命,然后有人用非常猥琐的语气说“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作为交换,这个病毒要怎么在不损坏原文件的情况下清除?”
岑卿浼看傻了眼,“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病毒?”
“去年有人到舒骏那里修电脑,要求清除这个病毒恢复被感染的文件。舒骏看了下发现这个病毒的设计很精巧,它隐藏在系统里,不影响系统运营也不伤害各种文件,只有在遇到特定的字符和数据的时候才会被激发,像个数据搅拌机一样把这些特定的字符和数据毁掉。”舒扬说。
岑卿浼的眼睛瞥向另一边,“我长着学渣的脑袋,劳烦不要问我学霸的问题。”
福富贵险中求,月考算个球!
第28章
“舒骏没办法在不伤害被感染文件的情况下清除病毒,但是请他帮忙的人出手很大方,于是他把电脑交给了我。我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复原了大概两三千字,发现里面是临床数据。”
“什么?你一个晚上竟然能复原两三千字?我草你怎么办到……”岑卿浼的话说到一半立刻你最。
“你要是真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觉得我复原两三千字很厉害?”舒扬反问。
岑卿浼继续发挥自己的演技,“因为你把那个病毒渲染的很厉害啊。”
“这个病毒是很有意思,就是这个弹窗不知道是对方逛什么垃圾网站下载下来的。弹窗里的女人恶俗到飞起。”舒扬说。
“那是小野真洋——一代女神!看她的作品一晚上足够让你用光一箱……卫……生……纸……”
“是吗。这年头女神不如卫生纸值钱。”舒扬说。
他的眼睛里明明没有温度,岑卿浼被他看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我没有黑他的电脑,这都是钟淳他爸自找的。”岑卿浼闷闷地说。
“嗯。”舒扬对此好像一点怀疑都没有。
“我知道他总喜欢偷看我妈的论文。那天晚上我在我妈值班房里玩她的电脑,钟孝从门口路过好几次,我就猜到这家伙可能不怀好意。我就把我妈的数据先备份,然后嵌入了这个病毒甚至好了启动条件,假装去洗手间。钟孝就真的拿着U盘跑来了,拷走了我妈的论文。我妈早就在家里说过钟孝之前盗走了他的数据,所以他在自己电脑上打开U盘里的论文,我妈的论文会自动删除,而病毒会转而去破坏钟孝的临床数据。我只是不想他用我妈妈的东西而已。”岑卿浼侧过脸,腮帮鼓鼓的,四不认错。
“所以,要恢复应该怎么办?”舒扬并不在乎这个病毒的来源,只在乎这个病毒如何修复。
“你给我押的题靠谱吗?”
“嗯。”
岑卿浼抠了抠下巴,“就全部按照黄金分割拆掉了。”
“只是黄金分割吗?”舒扬又问。
“还有帕多瓦数列……”岑卿浼说。
“嗯。”
“不好意思啊,害你复原了那么久。”岑卿浼说。
“没关系。我当时就想着有机会见到你……”
“要跟我成为好兄弟?毕竟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岑卿浼用又亮又圆的眼睛看着舒扬。
舒扬淡淡地回答道:“不,我想弄死你。”
岑卿浼咕嘟一声咽下口水。
舒扬勾了勾手指,“J省2017年数学、K省2020年数学、A省2020年理综……”
岑卿浼赶紧把书包打开,把真题集拿了出来,顺便给大神递笔。
舒扬看也不看,翻开就画圈。
“你把这些题都弄懂了,数学、理综没有问题。语文的默写就那几句背熟吧。”
岑卿浼抬了抬下巴,又问:“那英语呢?”
舒扬起身去收拾餐桌上的餐盒,“你英语不是挺好的吗?”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英语挺好?好到全班倒数吗?”
“在肯德基里,你那几个英文发音都很地道。”
“就这样?”岑卿浼怀疑舒扬是不是自己英语就不好。
“就这样。”
岑卿浼翻开他勾的那些题,隐隐觉得确实很有代表性,还真有点符合教研组的出题风格。
但是数学总共勾了二十多道题,理综加起来也就一百道,这些真的能赢过钟淳吗?
“这些真的够用吗?钟淳……大概是因为棍棒底下出孝子,他被他爸逼得学习还是不错的。”
舒扬扔完了垃圾走了回来,在岑卿浼的旁边坐下,“你爸好像也回来了。我可以向他转述你‘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需求。”
“不……不用了!我家拿棍棒的是我妈。”
说完,岑卿浼很认真地开始做起了舒扬勾的那些题,遇到为难的时候,舒扬简洁地点拨一下,他总能准确抓住岑卿浼钻牛角尖或者转不过去的点。
岑卿浼刷题刷得格外顺畅,数学那二十多道题一个晚上就做完了。
“舒扬,谢谢你离开之后又回来。我好像没有认真谢过你。”岑卿浼认真地说。
“不用谢,因为你履行了对我的承诺。”舒扬回答。
“承诺?哪个承诺?”
岑卿浼这张嘴,跑起火车也能十万八千里,他一时之间不记得对舒扬哪个承诺了。
“任人毁你、辱你、谤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舒扬开口道。
这是岑卿浼在肯德基里说的玩笑话。他根本没想到舒扬会记在心上。
而且以舒扬的声音说出来,是岑卿浼没有体会过的郑重。
“你不是说那是‘渣男语录’吗?”岑卿浼反问。
“加上后面那句‘我会永远对你好的’非常渣。因为‘永远’本身就是空头支票。”
岑卿浼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总觉得跟舒扬讨论这样的话题非常不搭。
“那你倒是说说,怎样改才能不渣?”
“我会为你试探每一种可能,为你无数次承受失去,为你坚持到最后一次呼吸。”
岑卿浼在舒扬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决绝。
那是剥离自己的一切去追随另一个人的义无反顾。
“那个人会心疼的啊。”岑卿浼轻声道。
“我相信他在期待着与我重逢。”舒扬回答。
谁啊?竟然会让舒扬心心念念再会?
已经很晚了,岑卿浼的手机响了,是焦婷在催他回家。
岑卿浼把书包收拾好,跟舒扬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