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55)
alpha眨了一下眼睛。
白糖羞愤欲死,快马加鞭,关闭自己的情感装置,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涂药机器。他涂好后一看,蒋云书已经侧着脸睡着了。
他放轻力度把alpha绑在床头柜上的手解救下来,又掖好被子。怕alpha醉酒后有什么事,便打算等对方睡熟后再走。结果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的。
最后,白糖就这么趴在蒋云书的床边睡着了,竟睡得比在自己床上躺着还好。
第二天蒋云书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温度早已消失。
头有些钝痛,他动了动身体,手腕上霎时传来了束缚感,他困惑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领带绑了起来。
蒋云书有点懵,本来他起床到清醒那段缓冲期就长,这下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五分钟,昨晚发生的记忆才一段不缺地全涌进脑子里。
随即他猛地坐起来,喊了一声,声音粗砺沙哑:“白糖!”
没人答应,只传来了狗爪子“哒哒哒”跑上楼梯的声响,紧接着,门就被刨了。
今天是白糖的散学典礼,外头日光照射,时间绝对不早了,那白糖呢?去学校了,那是怎么去的?是否安全?
他摸索过床头柜上充满了电的手机,注意到旁边放着一杯水,屏幕上有两条消息。
7:55,白糖:蒋医生我出门啦,拜托了如云来接我,别担心!厨房有瘦肉皮蛋粥和温牛奶,记得要吃完,昨天喝酒太伤胃了,牛奶可以保护我们的胃!
8:17,白糖:安全到达学校!
蒋云书这才放松下来,他靠在床头柜上,用力地挣了挣,领带随之脱落。
想到昨晚的事,他扭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下。
行为轻浮,不稳重,像个登徒子。
可无法否认,昨晚喝醉了的自己,做了他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像虽然他知道人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害羞时大量血液涌向大脑,又由于面部毛细血管丰富加上皮肤薄,但他还是很疑惑,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红的?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只怕吓到了白糖。
镜子中的皮肤依旧红得宣扬着存在感,他忍住痒意给自己上了一遍药,按照白糖的指示吃完粥喝完牛奶后,吞了一颗氯雷他定。
接着,他就去书房刷题了,现在的他进入了最后的冲刺和巩固阶段,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过敏和宿醉并不能阻止一个考研人一心向学的灵魂!
下午5:00,他去接白糖放学。
omega见到了他,首先是一边招手一边笑着朝他小跑过来,柔软的发丝一颠一颠的,书包上一黑一白两个玩偶乱飞着,结果快到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忽然放慢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小声喊:“蒋医生”
蒋云书:“嗯。”
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白糖看蒋云书的态度仍旧和以前一样,便渐渐放松下来,话也多了,开始讲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蒋云书问:“昨晚怎么那么晚都不睡?”
白糖瞬间呛咳起来,“咳咳……你、你记得?!”
蒋云书抽了一张纸巾过去,“嗯。”
等白糖冷静下来,他继续道,“我不仅记得,还记得昨晚凌晨2点多的时候,书房开着灯,桌上摆着打开的书。”
“我咳,我没有又熬夜学习,”白糖讷讷地说,“我是、睡不着”
“为什么?”
白糖小声说:“因为我害怕,总是能想起那天的训练内容”
蒋云书沉默下来,那天的训练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所以是连续两个星期都没有睡好的意思,是吗。
晚上临睡前,他走到白糖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和我睡会让你有安全感一点吗?”
已经一只膝盖跪上了床的白糖动作一顿,缓慢地眨了下眼,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alpha还站在门口等他的答案。
“会,”白糖小巧的喉结动了下,他说,“会的。”
蒋云书绷着的肩膀松了点,他说:“来吧。”
紧张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白糖下地穿拖鞋时差点被绊倒,他拿上自己的枕头,乖乖地跟在后边。
蒋云书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另一边,床上有两床被子,一床是新的。
他说:“睡吧。”
白糖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躺上了床。
蒋云书替omega拢了拢散开的衣服领子,做得很自然,仿佛做过千万遍一般。
这放在原来世界的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蒋云书垂眼,说是白糖的脱敏训练,但何尝又不是对他的脱敏呢?
他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要像失眠了两个星期了还憋着那样。
是还不相信我吗。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飘着蒋云书信息素的味道,而现在,这种信息素是能让白糖感到安心的存在,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紧绷了两个星期的精神慢慢松懈下来,顿时有些昏昏欲睡。
白糖听话地答应下来,用鼻音哼了一下:“嗯”
床的旁边是一个小书桌,蒋云书坐在那里,伸手把台灯调暗。
白糖问:“蒋医生,你还不睡吗?”
蒋云书说:“你先睡,灯光会太亮吗?”
白糖摇头,蹭过枕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侧躺着,睁着眼睛望蒋云书的侧脸,暖黄的灯光映衬得alpha异常温柔,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下来:“那蒋医生,你要早点睡哦晚安。”
第57章 “是喜欢啊。”
早晨,窗外偶尔飞快掠过一两只鸟儿的身影。
床边的地上,整整齐齐摆着两双拖鞋,一银一白。床上,两人还在熟睡,alpha平躺着,omega侧躺着,一人占一边,中间隔着半个身位,睡相都极好。
唯一逾越的,只有白糖搭在蒋云书被子上的指尖。
7:00整,被蒋云书压在身下的手机准时开始震动,他把手伸到背后摸索,睁开眼睛按掉闹钟后,没有停顿地直起身来,开始坐着缓冲。
白糖睡得很沉,细软的黑发遮住眉眼,一只手蜷在胸前,安静地呼吸着。
十分钟过去,蒋云书重启完毕,他碰了下白糖的手指,把空调调高了一度,正在把微微打开的窗帘拉上时,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
他眼疾手快地接通,但并没有说话,直到出了门,他才“喂”了一声。
秦终南:“刚刚干嘛呢?”
蒋云书如实答道:“白糖还在睡,怕吵醒他。”
秦终南很快反应了过来,拉长声音:“哦~只是同床共枕的朋友。”
蒋云书:“。”
“行了,”秦终南说,“说正事,你看新闻了吗?四年前提出的一条法律议案通过了。”
蒋云书还未开口,秦终南又道:“哦,四年前你还没来这个世界,你先去看看新闻。”
蒋云书打开一个专门看新闻的软件,一点进去,“《刑法修正案(十三)》第三百六十七条”, 后边跟着一个“爆”字。
底下评论区几乎都是alpha和一部分beta,一片乌烟瘴气。
蒋云书点开仔细看了看:“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omega的,最低量刑从一年上升至三年,最低处以三年以上八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是知道的,之前这个世界的alpha强奸犯犯罪成本极低,并且很难得到严厉的惩治。大部分alpha有权有势,在事情发生后,会用大量钱财安抚被伤害的omega,取得被害人的谅解,息事宁人。
秦终南说:“五年前,提出这条议案的代表汪楚军,他的omega女儿因被强奸导致精神出了问题,犯罪人却被拘留了一年两个月就出来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而这条议案在四年内不停地被起草、被审议、被否决,好在,今天表决总算通过了。”
蒋云书道:“一个好的趋势。”
“是啊,”秦终南就差没仰天大笑了,他很高兴,日日夜夜为之奋斗,如今目标进度条终于往前走了点,能不高兴吗,他又问道,“白糖选大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