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18)
“怎么了?” 蒋云书很自然地从白糖手里接过饭碗,心里清楚白糖这应该是在找小桌子的替代物。
白糖的目光锁定了地上的小音箱。
蒋云书语气怀疑:“那里应该坐不下我们两个。”
白糖神色讷讷,视线飘忽到了花盆架子上。
蒋云书面露抗拒:“好脏。”
总之白糖想去哪,蒋云书就跟着去哪,最后用坚定的态度逼迫白糖踏出了第一步——坐上饭桌吃饭。
吃完晚饭后蒋云书洗了个澡就去睡了,他脑子里的警报声一直在尖叫,他想起上一个世界的自己就是疲劳过度脑血管破裂死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到了些许的后怕,不是怕自己又死掉,而是怕自己死掉后,白糖再没庇护。
第二天早上,许秘书来到公司,见到他的上司坐姿端正,不知看了多久的肿瘤学。
许秘书早已麻木了:“蒋总早上好。”
蒋云书点点头:“好。”
许秘书正想去做其他事时,突然鼻子动了动,疑惑道:“蒋总你有没有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腥味。”
蒋云书一本正经:“没有。”
“没有吗?味道很大啊?” 许秘书左嗅嗅右嗅嗅,“有点像…… 菜市场的味道。”
“没有,” 蒋云书面色严肃,只想赶人,“出去工作吧。”
许秘书满脸迷茫地走了。
蒋云书顿时松了口气,他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切口整齐、布满针线的猪肉放回冰箱里,打开窗户,拿出空气清新剂一阵乱喷。
其实每天早上他都会去菜市场买三四斤猪肉,然后套上好几层塑料袋带到办公室进行 “手术”。
不保持练习的话,不但手感会变差,手也会变得不稳。再说了,猪肉利用完还能带回家做饭,岂不妙哉。
只是没想到今天许秘书竟提早到,蒋云书刚刚收拾完,还没来得及通风散味。
不过好在没被看到,不然许秘书脸上必定是 “震惊,堂堂总裁竟在办公室切猪”“震撼我妈,你竟然有这种癖好” 的表情。
蒋云书一边画着重点一边想白糖睡床了没有,起床了没有,吃早餐了没有,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喂你……”
“蒋总,怎么出院了不告诉我们这帮好兄弟啊!” 那边说,“没有蒋总你我们玩得都不尽兴,今晚来一局?”
好兄弟?原主的朋友吗?蒋云书微微皱眉,他说:“可以,你……”
“行!” 那边很雀跃,“地址发你手机了,今晚八点不见不散啊。”
蒋云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这人是不能听到 “你” 之后的话吗?
他当下打了个电话告诉白糖今晚会晚点回去,到时候家政阿姨会过去给他做饭,还是原来那个 beta 阿姨,让他别怕。
晚上八点,蒋云书准时赴约,灯红酒绿的不知名场所,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面容姣好、衣着暴露的男孩们扭腰舞蹈,舞台下的人们尖叫狂欢,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人潮,被人带到一间包间前。
蒋云书早已心生退意,满脑子都是有了家室不能来这种地方的自觉,他正想转身离去时,门开了,一个alpha衣衫不整地搭上他的肩,调笑道:“蒋总来了怎么不进去?人齐了,就等你。”
蒋云书不着痕迹地抖掉自己肩膀上的手,和alpha保持了一段距离。
alpha 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再次勾住了蒋云书的脖子,挑了挑眉,“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这么生疏?行吧,先玩吧,玩开了你就上头了!”
蒋云书满鼻尖都是浓重的烟味,他有些不适,却不知门后的景象差点让他直接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个白皙瘦弱、浑身赤裸的少年被几个高大强壮的alpha按着,嘴张到极致,腿被掰到最开,脸上眼泪混着唾沫,地上几滴鲜艳的血。
“今晚只有一个 omega,蒋总应该不介意我们先玩吧?” 那个alpha脸上是戏谑的笑,指了指房间另一边,“那里还有几个 beta,都是蒋总口味,挑挑?”
蒋云书一阵反胃,脸色极差,他猛地甩开那个alpha的手,往外走,声音也是极冷,“恕不奉陪。”
那个alpha三番两次被甩脸色,此时也发作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是吧蒋总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都操过那么多个了,每次玩得最疯的不是你吗?”
第19章 “结局已定。”
蒋云书离开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检查,并加钱加急出结果,夜晚的医院依旧人满人患,他坐在医疗椅上,双手交握成拳抵着额头,不知什么心情地等了大半个小时。
拿到检查报告单时,他没敢一下子打开,好多次只敢看到 “姓名:蒋云苏” 那一栏。
如果按照一般流程,初次检查出 HIV 抗体阳性,报告单上的结果应为 “待复查”,血液会送到当地的市级及以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用另外一种方法,再检测一次,如果依然是阳性,会发一张艾滋病确证报告单给本人。
他脑子没什么伤春悲秋的想法,只想着,如果他确诊了,那么白糖……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一下子展开报告单,瞳孔高度紧张地扩大着,捏着纸张的指骨泛白。
HIV 抗体阴性。
蒋云书霎时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把自己砸到椅子上,眼前是绝处逢生后的空白。
小德牧的脸几乎要埋进食盆里,一边摇尾巴一边狼吞虎咽着,哼哼唧唧地发出进食的声音。
白糖满心欢喜地抚着黑糖扎手的毛发,漂亮的眼睛弯起带笑,像一双月牙,“黑糖,黑糖……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窗外忽然一阵强光闪过,白糖连忙站起来,理了下衣领抚平裤脚等在门口。
小黑糖不明所以,从食盆里抬起黑乎乎的脸,歪着脑袋看自己的主人。
白糖竖起白葱般的食指,对黑糖小声道:“先生回来了,我们要乖一点。” 他透过窗户看见alpha面无表情地进了花园的那道铁门,步伐很大,带着风。
白糖有些瑟缩,作为一个 omega,他能清楚感觉到他的alpha心情并不妙。
十几秒后,门开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好几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白糖一阵窒息,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几分,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下意识地垂下头,屏住呼吸,乖顺地露出瘦削的后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直到,还在吃狗粮的黑糖也闻到什么似的,“嗷呜” 了一声。
白糖一震,这一声,直接把他敲醒了,他突然醒悟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他有黑糖了,要保护黑糖。
白糖撑起发软的双腿,踉跄地抱起小黑糖落荒而逃,他退到厨房后,全身都是戒备的意味,哆嗦着声音问:“…… 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 蒋云书见白糖逃跑的动作一愣,反应过来后抬起手臂闻了闻,“我身上沾上味道了?”
蒋云书在心里又骂了一遍原主和那些猪朋狗友,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大衣和里边的毛衣都脱了扔出门外,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白糖退得更后了,几乎抵着厨房的柜子,模样是又警惕又害怕。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反应,都叫嚣着恐惧,但为了小德牧,他拼命压抑着本能,把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蒋云书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词,为母则刚,他举起手来:“别怕,我没恢复记忆,不会伤害你和黑糖,也没去鬼混……”
说到这,他顿了顿,改了说法,底气有些不足,“我今晚没去鬼混…… 我就站在这,你听我说。”
“失忆到现在,我下午第一次接到了所谓好兄弟的电话,” 蒋云书三言两语地解释道,“他让我今晚去聚一聚,于是我去了,发现是那些不正规的…… 聚一聚。”
“但是,我没参与!真的,” 蒋云书努力地想证明自己,他拉开衣领,上面干净得很,什么痕迹都没有,“我八点赴约,八点四十分左右就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