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尊后徒弟重生了(105)
鸨母掂量了一下灵石成色,笑得见眉不见眼,一迭声应了,连忙去安排,她见谢予舟没说要男要女,料想是个男女不拒的,干脆都安排过去。
屋里。
暗香缭绕。
人还没来,谢予舟独坐软塌上,看见旁边小案几上摆着酒,他随手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然后一脸菜色地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这酒里是掺了几斤脂粉?
简直是腻得难以下咽,明明是酒液,却如泥巴哽嗓子。
谢予舟忍了许久,才勉强咽下去,一脸嫌弃地将酒杯推远了,决定不再碰第二次。
门被叩响,鸨母安排的小美人们依次进来,带起一阵香风。
那鸨母收了几枚灵石,很识眼色地安排了十数人过来,男女皆有,风情万种,或娇俏或妩媚,一举一动间带动着足腕上铃铛叮当儿的响,很是撩人。
都是经精心调`教过的顶尖儿。
客人一挑眉一眨眼,他们都能猜到客人的心思,提供最完美贴心的伺候。
但凡来这儿的,没几个能挡过这诱惑。
小美人们来之前听了鸨母的叮嘱,知道今天伺候的是个有钱的主,还没进来就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讨到客人欢心。
进来一看客人如此俊美,更是压制不住了,当即就要凑上来。
然而小美人们刚一动,叮铃铛儿刚响了一声,便见俊美的客人蓦地皱了皱眉,抬手端起旁边酒杯随意一泼。
酒液在他半丈距离前落下透明水痕,像一道界限。
然后客人收回手,将酒杯吧嗒一声搁回案几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就隔着这条线,不可越界。”
小美人们:“?”
8.
谢予舟平时不爱玩弄风月,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凌云宗里没人比他藏的话本多,不仅话本子,甚至那些带颜色的小人图他也没少看过。
真要说理论,他能头头是道地说出个一二三。
但是感情这种事嘛,永远是看不清自己的。
谢予舟没让小美人们近身,隔着大半丈距离,看他们歌舞乐齐起,样样皆全,各展风姿,间或朝他丢几个媚眼。
忽然觉得有点无聊。
他懒散地倚在软榻上,支起一条腿,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小美人们,手搭在椅背上,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
看不出有多欢喜。
正巧怀抱琵琶的小姑娘一曲终了,朝他丢了个欲语还羞的秋波,谢予舟表情微顿,倏而想起了什么。
他视线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又从右到左看了一遍,勉强挑了个妆容没那么浓的,抬手一勾:“过来。”
他选的是个弹琴的小少年,小少年在一众小美人里最安静,一直低着头,没怎么看谢予舟,仿佛想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当背景板。
此时被点名了,才慢吞吞抬头来,停顿片刻,乖乖走上前来。
其他人都羡慕得不得了,媚眼丢的越发欢快,频繁到谢予舟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眼抽筋。
他美观其他人,等小少年走到身边、服帖地跪在他身旁,安静温和的模样,慢慢坐直身来。
这表情,还真有几分像。
谢予舟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旋即他抬手捏住小少年下巴,视线落在小少年微抿的唇上。
碰一下。
就有答案了。
他轻吸一口气,微微低头,越凑越近。
不知为何,心跳猛然间加速起来,不是激动紧张,也不是兴奋愉快,而是……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谢予舟长睫轻颤,强忍这抗拒感,略略闭眼,逼迫自己继续低头,然后只剩一寸距离时,他脑海里冒出了叙玉的脸。
小师侄那张脸冷冷淡淡地看着他,淡红色的唇一张一合,没有声音,但谢予舟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师叔是后悔了……想和我划清界限了么?”
那一瞬间谢予舟只觉得浑身被定住了似的,再也动不了了。
后背渐渐浮起一层薄汗,他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满心地慌,像是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小少年浅浅的呼吸落在他脸上,温和柔弱的声音响起:“公子?”
谢予舟一个激灵,猝然睁眼,狼狈地松开了手,将人往旁边一推,忙不迭下榻来,拂袖就往门外走:“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
他见了鬼般走得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外,屋里一众小美人儿懵了一瞬,就看不见人了,面面相觑了一会,一窝蜂又跟了上去。
“公子!”
“公子……”
“公子您去哪儿呀?”
9.
谢予舟落荒而逃。
他本能地想往楼下走,走到楼梯口时又改了主意,一转身进了旁边的另一件空屋,反手关门后设下禁制,没让小美人们追进来。
呼。
他背抵着门板,捏了捏眉心,舒了口气,那种做错事的愧疚感终于消散了几分——也当真新奇,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跟着沈微雪没少惹过事,何曾有过这种感受!
偏生对叙玉……
他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有点迷茫。
他对叙玉,究竟算什么心思啊。
在今天之前,他都还一直觉得他们是正常的师叔侄,互相碰了碰嘴皮子罢了,都是男人,不必在意这许多。
可经历了方才之后,他这个念头忽然就动摇了。
如果梦境里的情境是真的,那可不止碰碰嘴皮子了……也没谁家师叔侄会做这种事的。
可他再想想,发现他不抗拒和叙玉,却根本没法接受和别人。
不太妙啊。
谢予舟愁眉苦脸了一会,站直身来,正想去软榻上坐坐,一抬眼愣住了。
不知何时,屋里四处摆着的灵石感受到随他心情波动的灵气,悄无声息地幻出新景色。
仅容一两人通过的山间小路蜿蜒而上,一阶一阶不知通向何方,路两旁树叶枯黄,风一吹,簌簌落下,飘飘扬扬的,像落了一场金色的雨。
谢予舟一个恍惚,便想起了当年第一次接小叙玉回自己峰上时的场景,也是这般秋色,他被树枝擦伤了额头,小少年轻笑着送了他一方手帕。
他一时出神,眼角瞥见旁边灯盏上托着的灵石,伸手转了转,那灵石感受到他灵力里的情绪,光芒微弱一闪,又变了场景。
这回变幻出来的是一间月下小屋,和谢予舟收拾给叙玉的那间很像,谢予舟看了一会,往前几步走到门前,无意识地伸手,触碰到幻象后,又想起来一件往事。
那时候小叙玉刚被谢予舟接来几个月,是个小闷葫芦,修炼时不到逼不得已,都不会打扰谢予舟。
他年纪小,虽然天赋好修炼快,但境界尚不够稳,有次夜里突然一个不留神走了岔,便气血翻涌灵力逆流。
等谢予舟发现不对匆匆赶去,这小闷葫芦都快痛晕了,偏生还咬着唇死死扛着不吭声……那天夜里两人谁都没睡着,谢予舟抱着小闷葫芦顺了灵脉,又哄了一晚上,才哄得小闷葫芦喊了声疼。
……
这边谢予舟还陷在回忆里,另一边凌云宗山门处。
守门的两个小弟子战战兢兢地翻找着出入留影石,终于找到了什么,赶紧拿给叙玉看:“叙玉师兄,君上是三个时辰前离开的,他没说去哪儿。”
这一声“君上”指的是谢予舟,这位隔三差五就爱往外跑,他们都习惯了,故而也没怎么留意,谁知道这次被会被叙玉师兄问起。
叙玉瞥了眼映在留影石上的人影,神色淡淡,却有无形灵气流露周身,压得两个小弟子心头惴惴。
他闭了闭眼,想起方才沈微雪的话,将留影石丢还给两个小弟子,转身往山门外走,眨眼就没了人影。
两个小弟子直到他消失半晌,才满头冷汗地松了口气,窃窃私语。
“叙玉师兄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我被他的灵气压得都快没法呼吸了。”
“我也觉得,他问君上了,不会是和君上闹矛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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