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翻身计划[快穿](36)
对方在发抖,商砚眸光柔了柔,轻拍着人,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都是新的开始了。”
“嗯。”闷闷的声音传来。
萧弈狠狠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再给他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终于过去了,明天会是超级大肥章,嗯,也是这个世界完结章,前面的糖都补回来,么么哒感谢在2019-11-29 20:22:58~2019-11-30 12:12: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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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完)
远处枝条已抽出绿芽, 晨雾在清晨微光的照射下,渗透到泥土里, 冒起阵阵湿意, 又滋养着地上的嫩芽, 春回大地,一派生机勃勃。
商砚嘴角勾起一抹淡如云雾的笑容,拉开了怀里的人,细细凝视对方的眉眼,眉不很粗,但锋利如刀。
一双凤眸似蒙了云雾, 叫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 但在看到他时,云雾消散,发酵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如烈酒,初品呛喉,但越回味就越能品出其中的醇香,和那一丝丝……甜, 虽不太多, 但却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晨光打在那眸子里, 反射出的光芒是那样荡漾人心, 他不禁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能生出一颗心,再来凝视这双眼眸, 是何感觉?
轻轻的吻落在眼眸上,既没有心,那便用唇来感受,于他而言,此刻便是真实。
视线再下滑至那精致的鼻,最终定格在那淡色的唇上,因着情绪的起伏,那色泽比往常要浓郁一些。
“你中邪……”萧弈蹙眉,剩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中。
当一生的认知瞬间被颠覆,那经历商砚未曾有过,但却绝非朝夕就可以释怀的,萧弈此刻不过在强撑,无法感同身受,那便选择分担。
喉结滚动,轻柔地将对方所有的难过,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含入唇中,咽入心底,存放起来,再将所有的珍重,所有喜爱的情绪反哺过去,渡入对方唇中,汇入对方心底。
你所有的苦,我替你分担一半。
萧弈微愣,商砚这个人,不论怎样伪装,但心里总像有一层坚冰隔着,游离于世界之外,但若是能被对方认可,那无声的温柔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无比熨帖。他缓缓阖上眼眸,开始回应起来。
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浅尝辄止,却让两人的内心无限的贴近。
爱情突然显得无关紧要,于他们而言,彼此,既是唯一。
登基之后事情是繁琐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很忙碌,萧临最后还是被流放到了边远地区,且被禁止入京都,他们两兄弟这一生,再不会有相见的时候。
出发时萧临也未曾来告别,反倒是穆以云来求见,递给了萧弈一封信,萧弈看完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将其丢到炭盆里烧掉了,有些事,有些人,随风而去就好。
商砚也未曾询问信里的内容,因为不重要。
搬进皇宫头几日,萧弈几乎夜不能寐,仅商砚偶尔陪他时才能睡个好觉,但萧弈却很坚持,极少寻商砚陪他,除非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好像在等着些什么。
商砚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他说:“陛下,寻个机会,让娘娘入土为安吧。”贵妃当时操办丧事时,两人还在平陵,萧弈必是遗憾的,而且那件衣服,总不能一直留在大殿里。
“还是你懂我。”萧弈放下手上的奏折,行至那衣服面前,拿过梳子绢布细细地打理,怀念道:“母妃必不愿葬入皇陵,她自小被一户农家收养,那年闹了饥荒,有人瞧中了她的美貌,想送她进宫,她就这么去了,这一去,就没能再回去。”
“小时候,她常常念叨,农忙时在水田里打闹捉泥鳅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带她回那里。”
“那就去那里。”商砚一锤定音。
兰贵妃所提的地方的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民风淳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么多年过去,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仅留下一座老旧的土屋,那是旧时光最后的见证。
“您稍等,我去收拾一下。”祥叔的目光有些怀念,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道:“当年我还无法变人,碰巧被娘娘救了,她带着我,一带就是这么多年,后来您出生了,我就跟着您了,谁能想到……”
气氛有些沉闷起来,有些人,不经意间回想起来,总是那样痛。
商砚抿了抿唇,心里的槛,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这次带人来,并非想要对方忘却这个人,而是想要用些美好回忆,覆盖它。
“祥叔,娘娘从前最爱哪处地方?”这次出来,并未带其他人,仅他们三人。
“我想想。”祥叔虽是年轻的面容,但神态动作却极似长者,低头沉思片刻,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后面山上有一片野生杜鹃花,开的时候极美,每年花开,娘娘都喜欢在那儿起舞,算算现在正是花期。”
商砚看了眼萧弈,眸中流淌着醉人的柔情,“陛下,您看?”
“爱……”萧弈险险将那个‘妃’吞了回去,现在还未准备好,将人吓跑就不好了。
“嗯?”商砚马达竖起。
“爱花,那就那里吧。”面色冷静,说完便抬步走出屋子,“祥叔,带路。”
商砚眸中精光一闪而过,这几个月萧弈极为守礼,虽总会刻意有一些暧昧的小动作,但却未曾越雷池一步,本以为是没心情,如今看来,是在策划着什么吗?
嘴角勾了勾,一辈子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陪对方玩。
杜鹃花此时开的正好,漫山遍野的红,长眠于此,定然十分美好。
选了一片花开的最艳的地方,未假手他人,商砚以剑来削坑,萧弈砍来树根,将其磨平。
剑尖飞舞,在上刻下,‘母兰之墓。’
气氛静谧,宁静且美好,不经意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
那是一种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的氛围,祥叔忽然如坐针毡,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直到后来次数多了,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机智地遁了,以免承受不知名暴击。
一切准备就绪了,萧弈最后摸了摸那衣服,而后庄重地叠好,轻轻的,将其置于精致的红木箱里。
埋土的时候,用手一把一把撒上去,指甲全沾上泥土,细碎的砂石划破手指,他却全然不顾,只是专注地、仔细地做着这件事情。
“陛下,一起吧。”萧弈准备跪下磕头时,商砚叫住了人。
他执起人的手,带着人一起,缓缓跪了下去。
祥叔站在两人身后,神色有些发愣,当年他就觉得王爷喜欢这个小男宠,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不仅未曾疏远,感情反倒越发好了,如今这一拜,倒有几分拜高堂的意思,极好!极好!
离去时,商砚刻意回头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正在飞舞的花瓣中翩翩起舞,她回眸,眼如秋水,好似在说,照顾好他。
无声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小屋内。
商砚执过人的手,细细擦去上面的灰尘,又慢条斯理地一一上药,明明很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无端地让人脸红心跳。
“我去周围农家弄些吃食来。”祥叔实在待不下去了。
清凉的药膏抹在手上,划伤的灼痛减轻了不少,但身体却无端有些发热,对方微垂着眸子,如第一次见面那般无害,这般模样,还挺……贤良淑德。
萧弈眸中暗光闪烁,如挑选猎物的狼,死死盯着猎物,只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就将人吞吃入腹。
商砚顿了顿,抬起头来,发现那人微阖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中兴味盎然,方才那般灼热的目光,若是毫无察觉,那他就是个死人了。
垂眸敛去那丝玩味,再抬起头时,已是温顺极了,勾起的眼尾溢出缱绻的弧度,“陛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