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翻身计划[快穿](19)
商砚精疲力尽地靠在树上,喘息着问:“宠妃的事,为何?”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洁身自好三年,萧弈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忘记了吗?”语气有些不善。
商砚:“……”他简直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断层,总觉得他和萧弈,似乎在对某件事物的认知上,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本打算问问为何要拒绝穆以云,但被一种莫名的直觉阻止了,总觉得问出来了,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
“明日,来看我吗?”语气有些得意,如一只孔雀正在舒展着羽毛。
“最后一日吧,明日有事,您该回去吃素念经了。”商砚有些奇怪,本该吃素念经准备封禅仪式的萧弈竟然出现在了那个小破客栈,今日的相遇是在预料之外的。
“那,还跑吗?”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人。
“……这几日不走,离开时会告知的。”对话有些诡异,三年前明明是留信了才走的,怎么能算是跑?
“记得亲自来告知。”尾音有些意味深长,还想离开?真是异想天开,就喜欢你偶尔的天真。
“嗯。”后背有些发凉,又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
封禅仪式分三天进行,第一日在山下“封祀坛”祀天,第二日是登岱顶,封玉策于“登封坛”,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并未发生变故。
第三日……
城门缓缓打开,圣架缓缓驶出官道,一路蜿蜒直上社首山巅。
降禅坛高耸入云,九十九层汉白玉阶,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微光,亮的刺人眼球。
文武百官一齐行礼,圣上身体不适,呆在龙辇里由皇后照顾,萧弈身着金黄色绣蛟龙的礼服,那本应是东宫礼服,头顶玉冠,他一步一步登上门楼,等待吉时好登顶降禅坛。
而门楼下,列着一排专供重臣跪拜的石亭,当朝重臣均跪坐在祭祀台后,商砚在其中看见了萧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成长为成年男子,他目光复杂的盯着萧弈,其中有孺慕、有挣扎、有不甘,却独独没有恨。
商砚皱眉,其实三年前,追兵的事,他一直认为萧临未必知情,但景文又确实只忠于萧临,连皇后的命令都不会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吉时已到—请殿下登坛—”
伴随着尖细的声音,萧弈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缓缓登上九十九层汉白玉阶。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从商砚的角度看过去,大片大片的云海几乎要与白玉石阶相接,美的如同画卷。
而萧弈则是这副画卷中最耀眼的存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即将登顶时,萧弈忽然心有所感,微微偏头,精准地看了过来,勾了勾唇,那是一个华美至极的笑容,如同一只孔雀将屏开到了极致。
商砚一眨不眨地盯着,欣赏着这繁华落幕前最后的绚烂,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这般美景,值得永远留在心底。
“皇后娘娘!”
“母后!”
坛下忽然爆发了大片的叫喊声,有悲痛,有惊慌,有惊慌失措,人生百态,尽在其中。
华美至极的笑容顿住了,萧弈僵硬地转身,看向台下,眸中闪过一丝无措,虽然很快就被冷凝覆盖,但还是被商砚精准的捕捉到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难受,便是在他欺负萧弈最狠的时候,那人也未曾有过一丝软弱之态,而现在,那人看似气势十足地站在那里,但他就是感觉,一阵风就能轻易将那人带走。
门楼下,已然乱成一团,萧临手里怀抱着身着凤袍的女人,女人金色的头饰已被鲜血染红。
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许是为了儿子的前程,许是为了被辜负的爱,在萧弈即将登顶之时,用她的命,她的鲜血,为萧临铸就了一条血路。
撇去立场而言,商砚是敬佩这个女人的,但却无法接受。
他眸光悠远地看向降禅坛,终有一日,他会让萧弈名正言顺地登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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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
明黄色的圣驾中,有一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因带病步伐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堂堂天子,如此狼狈。
最终在宫人的搀扶下,才堪堪支撑到皇后跟前,悲怆道:“婉儿,你这是为何?”
这一幕实在有些讽刺,以前也未见他对皇后多好,反倒是人要死时泣不成声,是幡然悔悟,还是做戏?
商砚若有所思,原文里皇后死后,皇帝虽然对萧弈的态度并未有大的改变,但却开始补偿起萧临来,本来一部分站队萧弈的人倒戈了,局势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陛下,很久没有听到您这么叫臣妾了。”皇后语带怀念,眸中闪过的却是愤恨,不过很快就被收敛,哽咽道:“临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死后,照顾好他。”
“好,朕答应你。”皇帝眼睛都红了,悲伤的真情实意。
皇后满意地笑了,柔情满满地看向人,“遇见您,臣妾从未后悔,但太苦了,冰冷的宫殿,住不下去了,可惜不能陪您到...最...后......”
断续的话语说完,眸中柔情就被眼眸盖住了,气息彻底消失。
“皇后!”皇帝痛哭流涕,这一声音量极大,带着告知大家的成分。
皇帝都哭了,大家怎么能不哭呢?
文武百官痛哭起来,管它真哭假哭,声音够大就对了。
萧弈站在至高处,静静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荒谬至极的感觉,就在刚刚,这群人还激动地跪拜他,一瞬间,局势惊天逆转,喜事变丧事。
出了这种事,封禅明显是不可能继续了,他真想抛下这一切立刻走人,但他不能,父皇都哭了,他......怎能不哭?
硬生生压下胸口的腥甜,踉跄着跑下九十九层玉阶,假意悲伤道:“母后!”为何要如此和我过不去?用命来阻碍我?
“你滚开,若不是你,母后她,怎么会?”萧临失态了,眸光泛红,“你怎么配如此叫她?我不许,别脏了她的黄泉路。”
萧弈僵硬了一瞬,终是开口提醒道:“我是你兄长。”不敬兄长,可是很大的污点。
“是我失态了。”萧临冷静了一些,其实这事萧弈很无辜,但他一时半会的确不想看见这张脸。
商砚皱眉,习武后耳力目力极佳,这一幕自然被他收入眼底了,他能感觉出,此刻萧临至多是迁怒,并不到怨恨的地步。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萧临那么怨恨萧弈,可惜书中毕竟是以女主视角展开,这一点并没有交代。
“老七,你先下去。”皇帝的语气还算温和,但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皇后自尽是有罪的,可皇帝非但没有降罪,反而让受害者萧弈退下,没有补偿也没有安慰,在死别面前,就是天子也无法理智。
萧弈抿了抿唇,“是,您多注意龙体。”
“皇后,是突发心疾,都明白了吗?”
威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给皇后的死下了定论,萧弈脚步踉跄了一下,皇后没罪了,而他,成了笑柄,也许还不止如此。
“微臣遵旨!”众臣跪服。
萧弈就在这震耳欲聋的领命声中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降禅坛,腰背挺得很直,好像无坚不摧,又好像即将崩裂。
商砚守在出口必经之路上等着人,这趟来,主要想告知对方一个消息,之前不到时机,现在可以说了。
人总算是出来了,商砚正想上前,就见到一个令人见之忘俗的女子走向了萧弈。
“弈儿。”这女子长眉若柳,朱唇皓齿,行走间带着一股江南若柳扶风的风情,本应柔弱的长相却偏偏杂糅了一丝妖气,难怪可以盛宠不衰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