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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我的驸马是Alpha(14)

作者:终身不婚 时间:2017-11-12 15:26 标签:生子 甜文 ABO 穿越时空

  习惯性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的厉君抬起了脚,打算把这木门一脚踹开。
  就在这时候,丫头的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整个人几乎都窝到了她的怀里,这种感觉略为微妙,她原本打算踹门的脚轻轻放下,要知道,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也没少干过手拿激光枪,一身反恐装备,踹门狂吼开门,查水表的事。
  厉君想了想,如果她用手去开锁,那么她就必须把丫头放下,丫头就会醒过来。
  想到这里,厉君再次抬起脚,在锁上面碾了几下转,锁链的连接处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掉下的铁锁被厉君用脚背接住,踢在一旁。
  房间里放置的东西很简单,最主要的是有床,厉君小心的将丫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承诺的事情已经做到,等替镇北将军将体内的毒素完全拔出,安排好丫头,弄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便可以离开此处,四处游历去了,她出了房间,小心地将木门关上,随后便快步走到马车旁,将她镶嵌在车厢外壁上的那颗珠子抠出来。
  在耗尽所有能量后,珠子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难看的灰白色,她凝视着这颗珠子,许久。
  厉君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
  只有迟暮之年的老者才会靠回忆度过现在,且不去看未来。
  教官死的时候她难过得恨不得将害死教官的王八蛋宰了。
  可教官死后的第二日,她在遇到罪魁祸首的时候还很自然的笑出来,与那人称兄道弟,为那人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战功,最后在几年后的某一天,关键时刻一脚将他踹进了虫母巨大的口器中,送那个人上了西天,美其名曰:为国捐躯。
  她会在需要的时候选择性忘记过去暗藏在心底的仇恨,然后在水到渠成之时顺便报复。
  看着这颗珠子,厉君轻叹一声,难得现出女儿家的一点不舍和柔肠,好歹是教官最后的遗物,就当做是祭奠教官的亡灵吧,她的四指收紧,却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嘶鸣,只见旁边的倒霉马儿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看来是活不成了。
  厉君给它吃的那颗果子可以让它不眠不休支撑四五天,而四五天后,若不及时救治,这匹马便废了,她卸下马车,手指在马的鬃毛上轻轻抚摸,马儿在她的抚摸下逐渐放松了身体,厉君想了想,虽然有点浪费,可不用的话它必死无疑,伸手,又掏出几个果子,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它的口中。
  另一头。
  左义平日里不苟言笑,做事思维缜密,此时却虎目含泪,双手颤抖的落在陆慕的足后:“将军,谁做的,是不是……与云参将有关?!”
  “看来云回之是狗急跳墙了,现在可是查探到他的行踪了?”陆慕感叹。
  左义沉默一下:“将军,云参将在前两日回到襄州城,他说你落入辽军之手,已投降了辽军,标下已按照将军离开前的吩咐将其拿下关入地下水牢中。”
  “真是……让人意外,”陆慕的手指按在小腿上,只几日的功夫,上面的肌肉便有些萎缩了,他感叹道,“若今上知道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最后竟然做出这等叛国之事,他会不会难过?”
  左义的眼睛还盯着陆慕的腿:“将军,现在怎么办,若让三军将士知道你不能率兵出征,那该如何是好?”
  在襄州威望甚高的镇北将军变成一个残废,这将是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消息,如今前线那七万军士出征,虽有镇守襄州城十几年刘校尉和荡寇将军李牧按计划行事,即使少了镇北将军亲率的那五千将士也不会输,可战场上瞬息万变,陆慕是三军之魂,若发现这道魂残缺了,后果不堪设想!

  赵莽

  “我有一个办法。”面对左义沉沉的面孔,陆慕的目光落在未完全关合的门口上。
  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门外的女子盘腿坐在地上,梳成一束的长辫子利落的盘在脖子上,她轻轻抚摸着马儿的脑袋,目光中有几分难得的温柔,那双骨节分明却颀长的手指如今正拿着一颗果粒饱满、色泽红润的果实逗弄着刚刚恢复过来的马儿。
  马儿如今四肢瘫软无力,眼睛却随着女子手中的果实移动而转动,兴许是对女子的逗弄很是不耐,它忍不住呲开牙齿,打了个响鼻,女子笑出声来,感觉玩够了,将果实扔进它的口中,而后抱住它的脑袋揉了揉。
  左义的目光落在门外女子的身上,从女子驾车到襄州城门到背着镇北将军下马车,这个女子与镇北将军关系似乎不一般,看着那女子,左义面上带了几分暧昧的猜测:“她是谁?”
  “不知道。”陆慕伸手,从旁边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时下人对于茶叶的品类多有挑剔,且喜爱在茶中加盐或糖,只他受了师父的影响,偏爱喝流苏茶和一般粗茶。
  左义好奇:“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她说她叫梅林,来自西域,”陆慕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这个人是他最大的希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的实力有多可怕,能独身带着他和一个武力全无的小丫头硬闯出追杀的范围,连续几日不眠不休护送他回到襄州,现在还能如常人一般走动玩耍,这几乎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他喃喃,“不过就是名字,也是假的,来历更不可信。”
  “这一路下来,难不成便是……她救了你?”左义问。
  陆慕自嘲一笑:“是这个女人救了我,感觉很是意外吧,当初我落入辽军手中,本想自己必死无疑之际,那时她从天而降,从重重辽军中将我救出,而后还为我解了所中剧毒。”
  “将军的意思是?”左义已经猜到了陆慕的打算。
  陆慕点点头,却见不远处门外,逗弄完马儿的女子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陆慕和左义对视一眼,默契的沉默下来。
  女子推开门。
  外面阳光灿烂,她从极亮的光明中走入暗处,带着鲜活的气息,左义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她,细看这女子眉宇间英气勃发,带着男子特有的俊秀,身材高大修长,她的颊侧还有几滴血迹,身上的衣服前襟颜色暗淡,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竟都是干涸的血迹!可他想象不出这样一个粗俗无礼的女人会有多强大,强大到让镇北将军这个襄州城人心目中的不败战神都为之侧目。
  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她也没坐下,直接对陆慕说:“我已按照约定,将你平安送回襄州城,你身上的毒在昨日就已经全解了,往后的日子你只需要让大夫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不日便可痊愈,现在,是你兑现你的承诺的时候了。”
  “梅姑娘但说无妨。”陆慕叉手道。
  陆慕想象过很多种结果,这个将她救回来的女子想要的东西究竟有多难得,要他行的可是万难之事,可意料之外,女子只提了两个条件:“第一,我要各个城池的通关文牒,我知道你办得到。”
  女子目光淡漠的望着他,腰侧挂着的两把剑不知收入何处,她站在他面前,淡漠的说着自己的要求,陆慕却不曾犹豫:“可以,不过你不能做有损大燕帝国声誉之事。”
  女子点点头,伸出第二个手指:“第二,你认丫头为义妹,只要你活着,就一定要照顾好她的下半辈子。”
  话说完,女子的手指垂下,她说:“三日之内,我要通关文牒交到我手上。”
  就这些?
  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陆慕面上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诧异神色,他看厉君要离开,骤然道:“梅姑娘,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
  话音未落,但见一个东西朝着他飞来,力道不重,陆慕敏捷的伸手,接住,看清楚却是一个劣等玉做的扳指,中间有一根黑红色的线穿过,这件东西也不知厉君带在身上多久了,手指间上的玉石上还带着厉君的体温。
  陆慕正疑惑厉君的用意,紧接着一个腰牌啪的一声落在他的桌子上,厉君用的力道刚好,不会让这枚木质的腰牌落地,也不会让它弹起砸到他的头,陆慕低头一看,低声念着上面的字:“赵莽。”
  厉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慕,却只看到了陆慕眼中的迷茫。
  他是真不认识腰牌上所写的名字,只从腰牌周围的雕刻上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他的亲兵,可这个人是谁,他却全然无任何记忆。
  厉君长叹一声,不知是为了那个到死的一刻都心心念念想着自家将军的普通士兵,还是因为这将人变成野兽的乱世中人命的微不足道,她说:“我当日见到他的时候,他肚子上被扎了十几个窟窿,我本以为这个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定要立时毙命,可没想到,他还没咽气。”
  “他临死之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求我救你一命,”厉君重复一遍,“一直到咽气的一刻,他唯一想的,是你的命,我要你记住这个人的名字,你要感谢的,也是这个人,这个人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你才能活下来,现在我对他的承诺完成了……”
  “而你所求之事可能甚大,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厉君的双眸沉静,她一字一字的问,“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价的交换,那么现在,将军你可以告诉我,你那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感兴趣的吗,如果没有,我们的交易,便到此结束了。”
  望着女子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陆慕回头,问左义:“你相信这世上真有无欲无求的人吗?”
  “只有西域那边所信仰的佛才是无欲无求,”左义沉默一下,“只要是个人,就有欲望,只要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能做到绝情绝义的,万不足一,而刚才那位梅姑娘,不可能是那其中之一。”
  “我该用什么才能暂时留下这个人?”陆慕问。
  “她强吗?”左义问。
  陆慕点头:“天下难逢敌手。”
  “你是她的对手吗?”
  “我若不成残废,能在她的手下走五十招上下。”
  “这个人目空一切,她的眼睛是空的,她的表情是空的,她的欲望也是空的,没有什么是她舍不弃,放不下的,”左义作了最后的论断,“除非在她的眼里填上欲望,在她的心底最柔软的位置插上弱点,否则,没人能留住她。”
  弱点?
  即使有弱点,他陆慕也不屑于用龌蹉的方式去求得一线生机,手中握着那块腰牌,他的手指在那个名字上慢慢摩擦,隐约之中,他似乎摸到了窍门,如果成功,那个女人便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襄州城。
  不远处,那女人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根胡萝卜,她笑眯眯的逗弄着那匹脑子不大好使的马,再次将它耍得团团转。

  我不会放手

  水善若知道自己又在做梦。
  每一次梦中都是相似的场景。
  母妃领着弟弟在前面走,她在后面不停的追,可怎么也追不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后面喊着母妃的名字,可母妃就是不曾回过头。
  这一次的梦境还是一样的。
  可她没有再去追了,她笑眯眯的望着那两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在那两个一直很在意的人背后轻轻的说:“永别了。”
  人生在世,生离死别,是该放下过去的一切了。
  黑暗中,她睡得不太/安稳。
  她从来都不大习惯黑暗,自九岁那一年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她晚上睡觉从来都点着灯,而且必须有人陪着她一起睡,那时候她还很依赖母妃,对母妃难得的关心总是患得患失,有时候母妃去陪弟弟,她便跑去同长姐睡。
  她有两个姐姐,那两个姐姐都是陈侧妃所生。
  陈侧妃身世平凡,父亲是秀才,母亲是屠户家的女儿,她有两个哥哥,自己是最小的女儿,也最得宠爱,因为识文断字,也颇得爹爹的宠爱,陈侧妃本是侍妾,她是在母妃与爹爹成亲后三个月生下第二个女儿的,而便是第二个女儿让她被立为侧妃。
  那时候她很是缺乏安全感,母妃去照顾弟弟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她,然而,事情总会有意外,一次母妃归来,无意中问起她在何处,婢女答了,她找大小姐去了。
  是的,她的姐姐是家里的大小姐,却不是郡主,她是嫡出,出生后三月即就封郡主,而她的两个姐姐是侧妃所生,还没有那一份殊荣,比她大三岁的姐姐性子泼辣,可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也颇为上心,不是那种带着讨好的上心,而是真正将她当作一个妹妹一样疼爱的上心。
  她是被母妃从长姐的床上拖起来的。
  那天已是子时,她窝在姐姐的怀里睡得香甜,突然门被人粗暴的推开。
  自九岁那一年之后,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一个轻微的响动便会将她惊醒,她一睁眼便看到母妃一脸怒容的冲进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粗暴的将她拖下床扔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从膝盖被磕破的疼痛中反应过来,一个耳光便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感到自己就像一个陀螺晃悠悠的在地上转了转,最后像个玩偶一样啪的倒在地上,她伸手摸了摸鼻下,粘稠的鲜血直接淌在手上,牙齿磕到舌头,口腔里血腥的味道也在蔓延。
  还未等听到母妃的声音,她便再次被抓起来,而这一次,母妃的耳光没有落在自己脸上,从床上爬起来的长姐单手握住了母妃的手腕,长姐一向性情泼辣,平日里陈侧妃对母妃恭恭敬敬,也就这位长姐敢反驳嫡母,她听到长姐压抑的愤怒:“你再打我妹妹,我就去告诉父王,让他来评评理!”
  她的耳朵一阵轰鸣,耳畔就像糊了什么东西一样,长姐隐忍的声音像是来自对岸,隔了哗哗流淌的河流,有点听不清。
  随后是母妃尖锐的声音:“本宫自己的女儿,本宫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这妾生子敢忤逆嫡母?”
  忤逆可是重罪,长姐再怎么样也不敢担起这样的罪名,她低下头,跪在地上,强压怒气:“母妃勿责怪若儿,今日是女儿独自一人甚是孤独,特地邀约她来的。”
  母妃强压怒气,她侧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水善若,呵斥道:“趴在这干嘛,地上很舒服?还不快起来!”
  她摇摇晃晃的起来,半个脑袋都还昏昏沉沉的,脚下摇晃几下,母妃身边的丫鬟正要过来扶着她,却听母妃阻止:“不准扶她!”
  最后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了姐姐隐含担忧的目光,她好似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她摇摇头,对着长姐作了个别说的嘴形,长姐瞧见,最后无奈的拉住身边的丫鬟,犹疑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
  她放心的跟上前去,还未等到入了母妃的房屋,她便被母妃喝令停下。
  “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去接近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她们不怀好意,几个娃娃和香囊就把你收买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到外面跪着,跪到想清楚为止!”
  那天之后她再次发了高烧,熬了几日才褪下去,期间母妃来看过她两次,不过很快便忙着去收拾弟弟闯祸留下的烂摊子了,就连医官对母妃说她病重,很有可能熬不过去,也被她的母妃不耐的驳回:“我这女儿我还不清楚,命硬的很,死不了!”
  她果然没死。
  她的母妃只要确定她死不了就可以了,她活得好不好,她的母妃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明明不疼了,可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她痛苦的挣扎着,不想沉浸在这永无止境的讨厌过去,然后她就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的手压在心口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艰难的转动头,这才从窗户和门缝中看到一丝透亮,她摸摸身边,没有人,慌忙起身,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她摇摇晃晃的奔出去,推开门。
  门外还是白昼,大片明亮的阳光混杂着热浪泼洒入内,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看不是自己认识的地方,心下便涌出几分惊惶,她大声喊着自己唯一熟悉的人的名字:“梅林……梅林姐姐!”
  她的梅林姐姐不见了!
  陆慕见她快哭出来的表情,她光着脚,披头散发的四处张望,看来可怜之极,想到一路上她甜滋滋的笑容,如今只剩下恐惧,他看着也有了几分恻隐之心,想到刚才那个想法,让左义将她叫进来。
  少女牵着衣角,她抬着眸子,干瘪的脸上全是仓皇,她伸出瘦弱的小手,一把抓住陆慕的手:“姐姐走了,是不是?!”
  陆慕倒也不想骗她:“她没走,只是看你睡着了,去城里走走,她要走,也要三日之后,你别担心。”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扔进水里的大石头,一下子将她弄懵了,随后她欢快的说:“好啊好啊,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少女的表情就像抓住的是世界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最怕的事情是被抛弃,可她总是被抛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姐姐扔下自己的。
  陆慕想了想,还是直接对她说了实话:“梅女侠没打算带你走,她说过几日她会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话没说完,少女便转身跑了出去,左义一看她还光着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粗声道:“丫头,你姐姐只是出去走走,晚上便会回来的。”
  陆慕安慰她:“你的姐姐还没拿到通关文牒,她不会离开这里的。”
  厉君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逗完马之后便要了一身衣服,仿照着路上见到的女人发样梳了个最简单的,腰侧的两把刀被她收进了空间扣中,她向陆慕要了点当下的钱币,便兴致勃勃的出去游玩了。
  这华夏国的古代民生是怎么样的,她还是带着些许好奇,可惜看了一路之后,她便提不起兴趣了。
  什么都是落后的。
  落后的生存方式,落后的经济,一眼望过去半点辉煌全无的世界,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就在她茫然四望的时刻,嘈杂的街道上,一个声音将她彻底空落的心引回了现在:“漂亮的玻璃花瓶,十个铜钱一个,快来挑快来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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