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情敌he了[娱乐圈](13)
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她也没办法,想不哭就不看。
魏澜点下头,垂眸专心研究尸体,手里还拿着院长提前给的检查报告。
魏淳跟着江恕出去了。
江恕一到外面更忍不住了,靠在墙上就开始哭,捂着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空旷的地下室只剩下小声脆弱的呜咽。
魏淳上前两步,拉下她的手。
江恕顺势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丝毫不在压抑。
“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变成真正的孤儿了,没有爸爸和奶奶,我现在连妈妈都失去了。”
江恕越哭越觉得伤心,死死地抱住魏淳,仿佛溺水之人抱住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哭吧。”魏淳轻轻拍抚着她。
心底暗暗叹口气,现在的江恕好像又让她看到了李洛结婚那天,非要缠着她一起睡一起玩的江恕。
她没有朋友,她身处名利场,她没有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安心休息的地方,所以她必须勇敢无畏独自面对一切。
江恕太紧绷了,她总是把李洛、弟弟都当成需要被她保护的人,把他们放在身后的羽翼里。
却忘记了,其实她自己才是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
魏淳揉揉她的头发,以后,就让她来做江恕偶尔可以放松的后背吧。
她看得出来江恕是信任她的,只有在她面前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真实些。
哭了好一会,江恕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眼眸红红的还沾着水光。
她揪着魏淳的衣服,看着自己糊在她肩膀上的鼻涕眼泪。
这是香家的新品,一件要近万元,现在就这么毁在自己手里了,要赔吗?不想赔太贵了。
魏淳也是没啥事穿这么贵干嘛,不赔又不好,好纠结。
“这衣服……”
江恕眨眨眼,眼尾的一抹红晕更添楚楚可怜,她吞咽一下纠结怎么开口。
魏淳见她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不用你赔。”魏淳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始终不改抠门本色,不错不错。”
“我这叫勤俭持家,哪里是抠门,我这叫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你懂什么。”
江恕瞪她一眼,却因为眼眸红润眼尾水色,更像是抛媚眼,有种让人一眼就酥了骨头的欲-望。
这一眼瞪的魏淳有些意动,就好像心尖被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一股酥麻从脚底直窜脑门,流变四肢百骸。
魏淳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正不知道说什么呢。
魏澜推开太平间的门出来了,不愧是兄妹,来的真及时。
“哥,有什么发现吗?”魏淳转过身去和她说话,原本是想把自己微红的脸颊遮掩住。
却不想,这一转身,把微红的耳尖直接暴露在江恕眼里了,她还毫无所觉。
江恕眉尾一挑,瞄她耳尖两眼,无声一笑,也跟着转移话题:“魏哥,有什么线索吗?”
魏澜道:“我们出去说吧,江小姐和我回警局做个笔录,这件事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一行三人去了市局。
简单做个笔录,魏澜就把自己的发现和她说了,她母亲被注射的毒-品,很有可能是他们缉毒队一直追踪的那批新型毒-品“羽毛”。
“羽毛”最初出现在云南边境,缅甸一带,是前年才流入内地市场,不过因为是新型毒-品药性猛烈,一入内地就开始供求不足,后续跟不上卖货的速度而逐渐脱离内地市场。
只是不知道,这种都消失两年的毒品怎么又出现了,还是在方敏的身上,这么大的手笔至她于死地是为什么。
“短期内是找不到凶手的对吗?”
江恕异常的平静,听到“羽毛”的时候也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其他表情。
“对,短期内找不到,希望你节哀,我们会尽最大的力找出凶手。”
江恕道:“我可以先把我母亲下葬吗?入土为安。”
“当然可以。”
“嗯。”
——————
葬礼举行那天李洛和陈熠文也来了。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下到晚。
北京城郊的墓园安静又陌生,这次江恕倒没有哭,从始至终木着一张脸好像所有的鲜活从那一刻开始消失的一干二净。
下葬后,日子还得继续。
江尘回学校上课,江恕和魏淳回罗马拍摄节目,李洛和陈熠文定居上海他们的生意也在那边。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可是却隐隐有着无法言说的危险,在黑暗中蛰伏,让人不安。
————
她们现在正在罗马最具有特色的古罗马斗兽场,今天的拍摄在这里开始。
刚到地方,就发现现场还有另一组拍摄嘉宾,那一组看起来像是在拍电视剧,演员一水的古代装扮。
相隔不远,魏淳似有所感的往那边看过去,真的是那个人。
是千韵。
对面的千韵同时转头看她,四目隔空相对,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千韵走过来,在魏淳身前站定,带笑道:“好久不见啊魏淳,呦,录节目呐。”
“嗯,你怎么在这?”
魏淳打量着她,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脸白的要死,补充下糖分。”
千韵贫血,难得魏淳记得那么清楚,还随身准备糖或者巧克力。
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江恕默默梗住一口气在心头,呕得要死,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感觉乱七八糟的,就是心里不得劲,想干点什么。
千韵也不和她客气,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
“我这不是拍戏嘛,有些景需要来罗马取,就过来了。对了,老爷子下个月九十大寿,你回去不?”
千韵虽然对家里有怨恨,但是对从小对她视如己出的老爷子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喜欢。
以她和家里的关系,不太想出席老爷子大寿,礼物也只能托由他人转赠,她再抽空在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回去一趟。
“你又不回去?”
魏淳叹口气道:“千韵别和家里闹别扭了,不值得,大家都是为你好,当初那种时候也是被逼无奈。”
“呵。说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和家里的关系吧,我呢这是他们亏欠我的,你那可是出柜,估计这次老爷子大寿全家□□的就是你。”
千韵翻个白眼,真心受不了家里那种气氛。
不过就像她所说,是家里亏欠她的,所以怎么作都不过分。
再说了,她除了工作没听家里安排,几年没回去之外,也没有怎么作。
千韵是魏淳姑姑家的孩子,比魏淳大三岁,当初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大学主修法律辅修法医。
将来要走的路都铺稳妥,可是意外总来的猝不及防。
在她大三那年出去实习碰到被缉毒大队逼的如过街老鼠的毒贩,在穷途末路之下绑架她了。
当时带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是千韵的父亲,而她母亲当时也在,俩人为了成功活捉这个毒贩。
竟然不顾亲生女儿的安危,把千韵至于最危险的地步,虽然千韵知道当时事态紧急,不捉住那个毒贩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但是她心里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诚然,父母都是警察,应该以国家为重,这是他们的使命,但是千韵就是过不去自己在父母心里没有国家重要的那一关,一直别扭到现在。
不回家,也不走家里安排好的路,反而剑走偏锋和魏淳学着来了娱乐圈,这让她父母也和她置气。
两方就一直这样,有难处也不说,谁都不肯剖析心境。
一直别扭到现在。
“聊什么呢?这么忘乎所以,魏淳我叫你几遍了,没听到?”
在俩人说话间,江恕过来了,双手抱胸十足的傲慢,语气里的不开心隔八丈远都能闻到。
☆、第十七章
江恕一点都不喜欢魏淳这个样子,这样对别人关心,看起来冷淡其实眼底心里都是热的。
不是说喜欢李洛嘛,怎么还和别的女人那么亲近,哼,女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心口不一!
人家好歹也是大明星,用得着你给巧克力,事儿多。
她挑眉,笑的客气又欠揍:“你好,千韵姐我是江恕,很高兴可以见到你,近距离看真人更美。”
“别笑了,你满脸写着嫌弃,心里指不定希望我快点离开呢。”
千韵撇撇嘴,双手一瘫,懒散道:“放心,我马上就离开。对了,这档节目是当初我没去那个吧?哈哈说来也好笑,原来你是魏淳掀开替我的。”
千韵略一挑眉,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和魏淳打个招呼就离开了,一身白纱裙袅袅摇曳生姿,就是斗胜的公鸡退场的时候无比骄傲。
“替?呵——”
江恕慢动作一样转头去看她,杏眼里寒光乍现。
“魏淳,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要不然这期节目,老子不拍了!”
最后几个字是被她咬牙切齿念出来,仿佛是千韵的血肉被她恶狠狠的咀嚼,还觉得不过隐。
“接这档节目的时候情姐没和你说嘛,是因为千韵来不了才换人的,你应该知道啊。”
魏淳茫然看着她,不明白这只小脑斧又抽什么疯,明明知道的事情还生气,就因为千韵那句话,不至于吧。
“你不开心,为什么,因为方女士吗?你放心我哥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的,你要相信警察。”
魏淳觉得江恕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生气,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事才可以让她心情不好。
“你!”江恕伸出手指指着她,气急败坏的一跺脚。
“魏淳你丫就装吧,我告诉你我不拍了!谁说都不好使,就是不拍了!”
江恕瞪她一眼,转身就坐到一边距离她们挺远的台阶上,说不拍里不拍,一副气哄哄耍大牌的模样。
没一会编导就过来了,和她说江恕闹脾气不配合拍摄,让她过去劝劝,经过她们两次请假暂停拍摄,节目组经费有限经不起折腾。
魏淳往江恕的方向看去,的确是气鼓鼓的,像只被吹成气球的小脑斧,还是很可爱。
“你又在生什么气?”
魏淳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果剥开糖纸,动作无比自然的抬起她的下颌塞进嘴里。
“给你吃糖,可以不生气了嘛?以后的糖果、巧克力都给你。”
魏淳给她塞糖果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沾上她的口红。
她若无其事的背过手,手指无意识捻动,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向江恕妥协。
“谁要你的糖果。”
江恕把嘴里的硬糖咬的嘎吱嘎吱响,还故作不屑的同她说话。
魏淳疑惑一瞬,继而恍然大悟道:“你是在吃醋吗?”
她低眉浅笑,左脸颊有个小酒窝。
江恕楞楞的瞧着她,然后缓慢的伸手戳了一下小酒窝。
抬眸看她,眼眸明亮:“你有酒窝哎,你这么冷淡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暖呼呼的小东西。”
“我为什么不可以有?”
魏淳垂眸盯着她,微微弯腰,缓慢接近,手指还钳住她的下颌。
☆、第十八章
江恕略一歪头,躲过她的手。
神色玩味,眉眼带着调笑,手指附上她的手,悠悠然道:“魏淳你这样,我很困惑——”
她笑嘻嘻的看着魏淳,说这句话的感觉还真不赖,她倒要看看魏淳要怎么接话,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