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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47)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2-06-18 08:26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成长

  “不是一回事,她跟这些无关。”纪岑安缓缓神,有些不适应,顿了须臾才说。
  没兴趣为一个外人掰扯,南迦的手没停,头枕在纪岑安面前,慢慢合上眼睛,继续做自己的,其余的都不管,任由纪岑安如何解释。
  纪岑安说:“我也跟她没关系。”
  可惜话语的力量终究浅薄,毫无用处,越是揪着不放越能突出在乎。
  真若是没关系,也不会有这番对话的存在。
  南迦向被子里退了些,往下进去点。
  没心思听了,觉得烦,借此避开。
  拧了拧眉,纪岑安在这时攥住她的手腕,不让继续碰到,憋着一股劲儿,抓得很是用力。
  南迦没喊痛,挣动了两下。
  可有的人本性难改,天生就不服管教,内里就糟糕。
  纪岑安不让退开,反过来把她压着,说:“先讲清楚。”
  “放开。”南迦说。
  纪岑安不听,径直将南迦的手臂向两边折,压在头顶的地方,几近用抵着的姿势完全控制住南迦。
  几年如一日的臭脾气,执拗起来就说一不二。
  南迦也是个不服软的,被挟着的时候就来火了,隐约有点回到了当初两人争执的时期,各自带一身刺,谁都不退步。
  纪岑安以往就爱这样做,好似南迦是她的所有物,因而只要吵上了,她就绝不让南迦离开,不给冷静的空间,没有后退的余地,必须立即厘清。
  十分强势,占有欲强,又神经敏感脆弱。
  这般做法不能说是逼迫,可令人反感厌弃,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多几次就不行了。
  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做不到程序化地解决问题,有时其实分开一阵子为好。
  纪岑安从来不懂这个道理,当年如是,现在也一样。
  当然,纪岑安也是出于谈一谈目的,这和以往有着本质的区别。
  事实上,纪岑安都没做什么,除了抓住南迦的手不让退开,其它方面全都规矩克制。
  但正是这个动作,犹如被打开了什么禁制,触及了逆鳞,南迦霎时的反应有点冲动,挣出一只手后再一扬……
  没打准地方。
  浴室里散发的光线不足,阻碍了视野。
  南迦的手打在了枕头上,落在软和之处。
  落空了,只差了一点。
  纪岑安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后一瞬间再重新抓住挣脱出去她的手。
  南迦咬牙道:“纪岑安!”
  终是有些脾气失控,不复原先那般稳重沉静,褪下了大度成熟的外表,露出潜藏在内里的真实。
  纪岑安反倒理智了些,见她不大对劲,也不紧逼了,温声回道:“嗯。”
  南迦压着声音,极力平复心境,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纪岑安没听进去,一概不在乎。
  她坦荡说:“是有。”
  水一般的夜色迷蒙,有些东西渐渐就变了味。
  被子裹着她们,翻动两圈,便裹得更紧,相互牵绊着,谁都挣不出去。没多久,双方就抛开了最先争论不休的事,转而向反方面进行。
  纪岑安也烦了,磨平的性子显现,毛病又上来了。她堵住了南迦的嘴,握牢对方的手臂,不多时又是把手放在南迦的身上,向下按了按,将其摁床上不让乱动。
  缺乏温顺和爱意,之后的局面自是不会那么愉快。
  两个人都是心狠的,不服输服软,亦不放过对方,不会收住,借此报复,没做什么,但也有意让另一方不痛快。
  阿冲终究只是导火索,一个无关紧要的由头,作为一种古怪的隔阂引发了她们俩的矛盾。
  摆在床头的白色枕头被推开了,落到了地上,孤零零掉在底下。
  没谁去捡,不管。
  纪岑安执拗,就是不让南迦避开自己,蛮横不讲理。
  南迦推了下她的肩膀,她没痛觉一般,岿然不动。
  强行亲了一回,不顾对方意愿的,不计后果,只图当下的感受,逞一时的能耐。
  如今的南迦比往年倔多了,那时至少讲点情面,现在没有了,不配合,不如纪岑安的意。
  等到分开时,纪岑安的睡袍都松开了,领口微敞,露出布料下有致的曲线,半遮半现的。
  有点狼狈,亦带着抹不开的、无法言明的情绪。
  纪岑安垂头看着南迦,目光定定聚集在她脸上,眼神暗昧,仿佛要透过那层皮囊窥视南迦的内心深处,看个彻底明白。纪岑安呼吸都略急,不平稳,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起伏着。
  但南迦不肯表露出来,也不给她继续探究的时机,抬起胳膊就将方才打偏的巴掌又还回去,红唇翕动,颤了颤:“滚下去……”


第35章
  一发而不可收拾的难堪以分开告终, 各自退让,不欢而散,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少顷, 二楼的房间门打开, 清瘦的身影由里面慢慢出来, 往楼下走, 到一楼客厅里另寻休息的地方。
  纪岑安到沙发上坐着, 不讲究地待在下面。
  夏夜里不冷, 躺沙发上将就也能舒适过一晚。
  纪岑安留下了, 不滚,哪儿都不去。
  没有能去的住所,亦没那个心。
  这位甚至都不生气,挨了打, 可无所谓, 记吃不记教训,已然料到了后果, 知道会是这个待遇,做了就认,镇定自若地受着。
  南迦就那个性子,这次还算温和的了, 要是搁前几年,今晚她俩估计又要崩,不会如此轻易就收场。
  自知理亏, 纪岑安不给自己找借口,摆得正心态, 还算认得清对错, 不至于太恶劣。
  别墅里清净, 从这时起到天亮为止,再未有其余动静。
  ——这边还住着不少白日里的帮佣,那么大的房子,不仅是她们在,但许是夜太深了,大家睡着了听不见,许是别的缘由,这会儿竟没谁出来看看,亦无人来安置纪岑安。
  二楼上死寂,黑乎乎一片。
  纪岑安侧倚身子,眸光向远处延伸,融进浓郁的昏沉中,很久以后,再望着楼梯口的方向,思绪有些不清明。
  后半晚上悠长,较为难过。
  楼下辗转反侧,一个人待着也窸窸窣窣的;楼上不得安宁,余力经久不散,反复翻涌折腾,心思被扰乱了,没法儿淡定歇息。
  归根到底,这才是原本该有的情形,揭开表层的皮肉,剩下的才是真实。
  她们有着那样的过去,勉强衬得上是一对,一度纠葛不断,是非爱恨交错,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对另一个人熟悉到闭眼都能认出对方,再相遇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地面对,往昔不会烟消云散,介怀是必定的,做不到坦荡放开。
  南迦怨纪岑安,也恨她,不接受当前。
  纪岑安亦没差多少,死性不改,骨子里就没变过。
  无论在外人面前她们是哪个样,都不重要,私下里的面目才是真的,是本质。
  嘴角似乎还留有南迦的温度,纪岑安抿唇,灵巧的舌尖抵住脸一侧,轻轻碰了碰。
  今晚这一出跟以前挺像,如出一辙。
  只是那时不是南迦先挑毛病,而是纪岑安成心找茬,揪着一些有的没的不放,非得找存在感逼南迦。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南家的安排和徐行简,偶尔也是别的方面,比如纪岑安突然兴致冲冲要去哪个地方,希望南迦推掉工作陪自己,但南迦不愿意,于是就会发生争执。
  在这以后,她们会冷战,又或是做点什么来挽回。
  纪岑安是十足的混账,向来不吃半点亏,有时会惹得南迦眼红,让其求饶。
  南迦也会“打”她,但没这么狠。
  一般是不打脸的,那太伤自尊,大多拍背或拧她的腰,嗔怪轻斥。若非气急了,不然多数时间还是好的,很快就能翻篇。
  这回更严重些,但还是纪岑安的不对。
  不该那样,理智上不应当。
  思忖了会儿,纪岑安却不怎么纠结这个,怔怔出神。
  后面不晓得何时才睡着,她没多大感觉,脑子里静不下来,一直有一股捉摸不定的念想在乱窜,忽这忽那的,直至意识朦胧了,整个人便就沉了进去。
  估计是睡前这档子麻烦导致的,纪岑安天亮时分又做梦了,见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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