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我渣了他(74)
晏溯与许菖蒲出了门打算在学校里好好逛一逛,没想到路过教职工厕所,那一瞬间,晏溯脑子里某个想法如同汽油泼在干柴上,嗡一声,熊熊大火瞬间升腾。
十年前他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十年后他又出现在这里,没有十年前的傻逼青涩,有的只是他想要一个圆满。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许菖蒲看到厕所,天真走进去,完全没看到晏溯突然亮起来的双眼以及晏溯脑子里的yy。
他下午喝了两杯绿豆奶茶,十年过去了,奶茶样式变多了,味道却没变。
他刚打开门进去,还没关上门,晏溯忽然抵着门,钻了进来。
许菖蒲意识到什么,脸唰一下红了,这货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晏溯:“我记得十年前在这里说过,我想在这里干你。”
在厕所出来时,晏溯看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便体贴温柔说:“不然我们不去参加同学会了,我们回家去吧,你这样子,坐也不能坐,动也不能动,还受了伤……”
许菖蒲怒瞪着晏溯,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上毫无愧疚之意,一脸神气扬扬:“老班嘱托我们好长时间,我不去的话,确实对不起他。”
晏溯欠扁的笑着:“那我背你吧,哎不行,背你也能拉扯到伤口,我抱你吧,这样就不会疼了。”
许菖蒲实在不想看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庞,咬着牙,恶狠狠说:“你想死就直说。”
“我一点儿也不想死……我还要活着伺候你呢。”晏溯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朝着许菖蒲看了一眼,发现老婆目光不善,他立刻闭嘴。
闭嘴之后,腮帮子忍不住抖动绷直,那是想笑不得不强憋着的但又忍不住的状态。
许菖蒲懒得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棉质衣物不经揉,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没下午来的时候那么平整。
他扯了好长时间外套,看上去才稍微平整,晏溯也在扯了扯外套,看着外套上那抓痕,说:“你看你,多不爱惜衣服?没事瞎几把抓。”
“闭嘴。”许菖蒲面对脸皮厚的晏溯十分无奈。
两人在走廊处整理半天,老班带着大部队从办公室里出来。
徐杰看到两人身影,焦急说着:“学霸,我跟你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你有下午有血光之灾,你有哪儿流血没?”
许菖蒲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看向晏溯,晏溯笑得含蓄又灿烂,说:“你没事咒人呢,你才有血光之灾呢。”
老班说着:“走吧,走吧,别墨迹了。再晚赶不上公交了。”
徐杰一脸狐疑:“学霸,你身上真没哪儿破了小口子,出一点儿血吗?这在我们玄学界也叫血光之灾。”
许菖蒲尴尬转身走着:“没有。”
身后同班同学嘲笑说:“我们之前就说你是半吊子,你还不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半仙啊,学艺不精啊,神棍。”
神棍徐杰在背后抓耳挠腮:“不对啊,我算了好几遍的,难道我真的没学到位?”
这时候,他发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心中一喜:“学霸,你腿怎么了?怎么走路怪怪的?你确定没哪儿破皮流血吗?”
许菖蒲特别想把徐杰从这五楼上丢下去——如果杀人不违法的话。
他看着晏溯那欠扁的笑脸,咬着牙说:“没事,被狗撞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徐杰感慨:“现在很多人遛狗不牵狗绳,小型狗也就罢了,大狗很容易撞到人咬到人,你有没有事儿啊?”
许菖蒲:“没事,我已经跟那狗主人说了,狗主人说以后要把那只狗拴在家里,不让他瞎跑。”
晏溯连忙跟上:“那狗表示撞一次不过瘾,以后要天天撞菖蒲,撞的他起不来床走不了路上不了班。”
许菖蒲微笑:“那就建议狗主人直接把这只狗打死。”
晏溯:“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徐杰疑惑:“你两在说什么?”
许菖蒲笑了笑:“在聊狗。”
老班忙着招呼同学们上公交,殊不知大家都是开车来的,只有他孤家寡人。
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会让他在十几辆车里选择,车的价位不等,从十几万到几千万不等,最后,他看到了许菖蒲,上了晏溯的车。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杀到一家烤肉店,在老班说请吃饭的那一刻,许菖蒲心里想着老班这么多年终于把抠门这点改了,在面对回校的同学,展现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殷殷之情,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新店开业,全场低至2.8折,以及,满一百减五十券,券可以叠加使用,上不封顶。
烤肉味道不能说难吃,但是确实不好吃,中规中矩的味道。
刚上完菜准备开始吃的时候,邵亭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见到空位置就坐下说:“嘿嘿,没想到我也会来吧。”
老班嘀咕:“我刚还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没跟来呢?”
邵亭坐徐杰旁边,拿起徐杰烤好抹上酱料的五花肉,在徐杰愤恨的目光中吃了:“不咋地,这破地方谁选的?在这地方花钱吃饭,跟明明能憋到家非要在收费公共厕所上一毛线一泡屎的厕所有什么区别?”
老班:“把这货赶出去,这货不是我们班的。”
林城:“遵命。”
他说遵命的时候,将那打折的单子放到邵亭面前。
邵亭撇撇嘴,谴责:“老班,时隔十年,你一如既往的抠门,一如既往的品位不咋地。”
他目光落到许菖蒲身上:“学霸,你今天气色不太好。”
许菖蒲没接话。
邵亭补充了一句:“算了,反正你跟晏溯在一起后,气色就没好过。”
许菖蒲把面前用生菜卷好的烤肉卷递给邵亭说:“给,这个是卷好的。”
邵亭接过:“谢谢啊。”
晏溯看向许菖蒲,怒目而视:这明明就是给我卷的,为神马要给别人吃?不遵守夫道是要浸猪笼的!
邵亭看着那生菜卷着好几片肉,肉的香味与青嫩的菜香味扑面而来,他在晏溯愤怒的目光里一口咬下去一大半,紧接着,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嘴巴里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蔓延四肢百骸,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连忙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咕噜咕噜的灌下去,灌下去之后,刺激味不仅没有减退,反而加重。
他拧开啤酒,漱口好几次才缓和过来,他扶着凳子,问:“你到底放了几包芥末?”
“七八包吧,没数,辣椒面放了不少。”许菖蒲淡定面无表情说。
晏溯扭头看向许菖蒲,瞬间意识到自己这颗狗头在鬼门关来回晃荡了好几次。
邵亭有气无力拍了拍晏溯的背,“兄弟,辛苦了。”
晏溯辛酸泪:“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许菖蒲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晏溯帮他点了些海鲜养胃面疙瘩。
当服务员把那小碗面疙瘩端上来的时候,许菖蒲礼貌性的接了下,说:“谢谢。”
晏溯当时像被火箭炮轰炸般似的,立马殷切讨好保狗头,说着:“你干什么?这么重的一碗面疙瘩,是你该拿的吗?你给我好好坐着。”
徐杰低头看着自己捧着的大碗,问邵亭:“学霸这是怀上了吗?怎么溯哥这么小心翼翼?”
邵亭感慨万千,低头默默把面前一排烤羊排全撸到自己碗里说:“比怀上还恐怖。”
徐杰吞了吞口水:“那就是胎位不稳要流产?”
邵亭再把一排五花肉牛肉全撸到碗里:“还恐怖。”
老班猛然凑过来:“我知道,可能是一尸两命。”
邵亭愤怒:“你才是一尸两命呢,不想点儿好的。”
他边说,边拿烤好的肉类。
老班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那是什么?”
邵亭:“是晏溯今晚得滚去书房睡了,以及他要在键盘声跪泡面了。开心!耶!”
晏溯还在那边殷切的问着:“宝贝儿,来,小心烫,我帮你吹吹……想吃什么,我帮你弄……渴不渴?”
徐杰与老班看着对面那惨兮兮的货,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糟糠之妻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徐杰默默给为老婆把购物车里面的东西全买了,紧接着,他老婆打电话来,一声怒吼:“你他妈的是侮辱老娘胖了是吧?啊?我已经穿了好久的m了,你竟然给我买s号,你他妈的嘲讽我胖了就直说,给我滚回来跪外面,没我命令,敢起来,我卸了你一掉腿。”
老班已经把“老婆,我爱你”发出去了,这时候,他老婆直接来了一句:你干了什么错事,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残你。
晏溯看着这两人的境遇,忽然感觉自己活在天堂,于是对着许菖蒲么么么哒了十遍说:“宝贝儿,我喜欢你。”
邵亭将桌子上的肉全弄到自己的碗里:“被你两恶心吐了。”
徐杰被自己老婆吓出一声冷汗,下意识伸手去拿一串肉,结果看着一排排肉全堆在邵亭的碟子里,他眼里怒火中烧:“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为什么吃的这么欢快?”
邵亭:“因为我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啊,不多吃点儿,以后就吃不到了。”
酒到中旬,东倒西歪倒了一大片,许菖蒲左手边是老班,老班歪头打量着这些三三两两学生,以前见到的萝卜头现在都在社会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还挺开心的。
许菖蒲沉声问着:“老班,您还记得李月吗?”
或许是夜太朦胧、灯太黯淡,再或许,是老班喝高了,许菖蒲看到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愣,继而淡淡的哀伤一闪而过,他嚅动了嘴唇,开口说:“记得,我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喜欢翻我的课桌找书看,我记得她是你来这个学校的第一个同桌吧。”
许菖蒲“恩”了声:“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老班拿起面前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喝完了,喝完品尝似的砸吧着嘴:“她在回家的第三年就去世了。”
许菖蒲听到这句话,拿白开水的手猛然一抖,白开水撒在他的裤子上,灰白色牛仔裤瞬间濡湿了一大片。
老班笑笑:“人有悲欢离合,阴晴圆缺,聚散终有时,看开就好。”
许菖蒲心不在焉了一晚上,在几天后的家庭聚会上,晏起突然找到他,面无表情问着:“听妈说,你跟晏溯前几天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
许菖蒲点点头。
晏起笑了问:“那你们班那个李月怎么样?”
许菖蒲不善于撒谎,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跟二哥说的时候,晏溯突然拿着果盘走过来,说:“她挺好,找了一帅哥,比你帅多了,也比你有钱。生了一儿一女,甭提多可爱了,她的儿女都像妈妈,她还问起你了,她丈夫在旁边那醋味都飘到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