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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毒舌男友(117)

作者:湘海一粟 时间:2019-02-12 13:31 标签:情有独钟 校园 现代架空

  男孩问毒舌男:“喂,风骚男,你家不是有吗?反正离得不远,你赶紧回去拿。”
  “算了,我爸妈在,我怕他们看见。”
  “咱俩一块去,你掩护我,我偷出来!”
  “好!”
  二人也没有商量多久就出了门,我则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突然有一个少年过来跟我说:“打牌吗?今天我没打,还想打来着,斗地主吧?”
  “这么晚了,还玩?”我讶异着神情。
  谁知拿女孩突然坐在我身边说:“我看你呀,也没困,跟我们一块耍吧,今晚咱们连夜通宵打牌打麻将,留意着外边的动静,你闺蜜睡了,明天白天叫他守着。”
  “好吧。”
  二十分钟以后,毒舌手里提着一箱子麻将,往桌上一放,立马拍手招呼着人,说:“来来来,打麻将打麻将啊,今晚二四六,四个码,捡码四块一个,穷光蛋别来。”
  周原道:“南方的麻将我好像不太会唉,南北玩法好像不一样。”
  “周肚皮,你只要告诉我你聪明不聪明就好了。”
  “嗯,我很聪明。”
  我心想某人又被别人的话带到了一个坑里,看他吃亏吧。
  虽然大冬天的摸着这冰凉冰凉的麻将让人手疼,但是好在有空调,这些人也就将就着凑了一桌。这时候那个女孩从宿舍里拿出来一副牌,我问她:“你们玩了这么久了?还不累?还想着玩?”
  “没事儿,我就喜欢斗地主,一起来耍。”
  这时候我跟那个文静的男孩则坐了下来,他挨着女孩坐,我则坐在他们对面。
  “玩牌可是要钱的,可不是打着玩的,阿哲,今晚就看看你的人品。”女孩笑着说着规则,我则没有吝啬,心想玩个牌能输几个钱,跟他们好好玩就是了,反正难得今晚这么有闲致。
  玩牌的过程中,少年对着女孩说:“小妹,你最近打算怎么办啊?留在长沙?”
  我则甩出一大叠,说:“78910JQKA。”
  “不要不要。”
  “不要……”
  女孩笑道:“先留在长沙吧,本来想去深圳来着,但是我觉得这里有你们,而且离家近,留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我又甩出四张牌:“三个六带一!”
  女孩说:“三个八。”
  少年则甩出了三个K,于是我只好摇头作罢。
  少年又说:“你工作找得咋样?”
  “不咋样,昨天去了一家幼儿园,估计也玄乎。”女孩说,“反正吧,我准备留在长沙了,身上还有点钱,被那个渣男骗了以后啊,也感觉成长了不少。”
  于是我便来了兴趣,问:“看来你有故事,说出来听听。”
  女孩笑道:“不算什么故事,也不算什么长篇言情小说,倒是像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剧,但是长城没哭倒。”
  我被她的幽默成功地逗笑了,女孩又说:“我是个农村人,家境贫寒,最后我发奋读书,初中毕业以后也只是读了个幼师。在我的家乡我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家境也不好,但是他读书比我努力,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加油一起鼓励,他最后考上了我们那里最好的高中,之后上了湖南师大。”
  湖南师大也算很牛了,在湖南也可以排个第三吧,还算个211院校。
  “我跟他很多年前就好上了,后来他上大学后来了长沙,我则幼师还没毕业,因为这是五年制。”女孩无奈笑道,“他大学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但是后来我发现电话慢慢地变少了,我打电话过去他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后来他上大二的时候我幼师毕业了,那两年我妈一直都在病着,所以我没有出来找工作,就在家乡找工作,因此我们还是在异地恋,只是有时候他节假日放假回家的时候我们才能见见面。”
  异地恋很痛苦,这种感觉虽然不是深有体会,但是两个人天各一方不在身边,谁也不知道对方暗地里发生了什么,可是有时候又非常想念对方,可对方就是不在身边。
  心里想念,虽然被恋爱包围,被所谓的甜蜜浸泡,但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的。
  这种安全感的缺乏,是痛苦的根源。
  “两年以后,我妈死了,癌症死的。”女孩眼里闪烁着泪光,“所以一个月前我来到了长沙,准备给他惊喜,最后却发现他跟另外一个女孩走了。”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
  “我那么衷心,那么坚贞,那么坚持,坚持到了现在的二十三岁,他却不声不响跟别人跑了,最后他还说我是个好女孩,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
  “你当时是怎样的反应?”我甩出了一个2,手里还剩下三张牌,其中一个是大王。
  “我不要。”女孩说,男孩却甩出了个小王。
  女孩又说:“我肯定会很伤心啊,但是我也不是那种过激的人,他这样拒绝我了,我也只是感到可惜而已,嘴上虽然说着祝福他们,可是我半个月都没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出了个大王,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则笑着又出了个2,他俩肯定是没有□□了的,因为我早就算清了,于是把最后剩下的那张牌扔了出去。
  我哈哈笑道:“地主赢了,你们给钱。”
  他俩给了我钱后,我洗着牌,又问女孩:“后来呢?你现在缓过来了吗?”
  “现在好了,都放下了,我还能怎么办?”女孩笑得苦涩,“现在孑然一身,感觉也挺轻松的,不像以前了,等得我好累,但这绝对不是咒我妈死。”
  “你呀,就是有苦总是往心里咽,不想说出来,你知道我之前有多着急吗?一直问你你都不肯说。”
  似乎我发现了什么,于是我问那少年:“你俩……现在在一起了?是情侣?”
  我好像记得毒舌跟我说过,这个清秀的少年好像也是个同性恋,我都不知道我是缺了哪根筋才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少年是这样回答我的:“去坐过在橘子洲头就可以看见的摩天轮了吗?我弯得就跟那摩天轮一样,圆了。”
  我:“……”
  这时候我发着牌,女孩说:“他是跟我一块长大的,就好像你跟晓明一样,是闺蜜吧。喜欢跟同性恋交朋友,我觉得跟男同交朋友挺好的,就好像哥们或者姐们一样,跟他们肆无忌惮地玩着,而且他们又不对我动手动脚。”
  这个理由我服……
  “所以,你认识多少GAY了呀?”
  她笑了笑,说:“这些都认识啊,我还有一个闺蜜呢。”
  “你跟周肚皮啥时候认识的?”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呢,哈哈!不过之前一直听王佳睿谈论起他和江广坤,觉得他们挺好的,又说起了你,今天才想着来认识认识下你们。”
  听完她的故事后,我又问少年:“你呢,你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少年笑了笑,似乎又不敢启齿。
  女孩说:“他的故事?似乎比我的还悲惨,也不留个心眼,这下好了,哭街了吧?”
  听女孩这么说,我的兴趣便变得更加浓厚可些,刚准备叫少年赶紧说出他的故事,谁知少年还没等我开口,便说:“我男友死了。”
  “啊?”
  我叫了出来,长大了嘴,“算了,你要不愿意说,我也无所谓了,我也不强求。”
  “没事,我都跟好多人说过了,这个圈子里认识我的人大多都知道。”少年笑道。
  “怎么死的?”
  “艾滋病。”
  怎么又是艾滋病?虽然我没有,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东西离我好近?好多人要么嘴里说着这个,要么就真的有这个,一想起来就让我担惊受怕。
  “而且……”少年的泪光在灯光下变得光彩照人,就好像会发光的钻石,光芒圆润晶泽,似星子般闪闪,“我也有了。”
  “啊?”
  此时我的下巴就差掉地上了,这恐怕是我第一次接触艾滋病人。
  “怎么,你要摊牌走人吗?很多人听到后都一脸恐惧,然后再也不跟我玩了。”
  我反而笑了笑,说:“怎么?你觉得我怕你传染给我?我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传播的,我又不跟你上床,就算跟你接吻,唾液里面的病毒含量在少数,况且一般在食道就被杀死了。还有,我也不会傻到往自己身上划一道口子,再往你身上划一刀,咱俩来个血液传播。放心吧,你传染不了我。”
  少年笑了,但泪光犹在,“我男友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得了艾滋病,他没有这个意识。”
  “现在不是有鸡尾酒疗法吗?”我疑惑道,牌也不玩了,听他说着故事,“每天吃药就可以,还可以活得跟正常人差不多。”
  “是的,我现在就在进行治疗。”少年说,“但是我男友那时候已经晚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了,发病期他每天出现幻觉,瘦得跟柴似的,高烧一天好几次,大便失禁没完没了。我盼着他死,因为我看他太痛苦,我想让他早点解脱,而我又每天操劳着,但是我又舍不得他死。半年前,他终于死了,什么也没留下,只给我留下种在家门口的那株花,现在我都不知道那花死了没,以及……给我留下了艾滋病。”
  “所以你跟他不戴套的时候你也是没有这个安全意识的?或者你根本不知道艾滋病这个事情?”
  “的确不知道……”少年笑了笑。
  现在青少年关于性教育的知识传播得还不是那么广泛,这个人工作国家做得也不是特别好,我之前跟陆广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好在,陆广诚真的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不过我也没有感觉到惋惜。
  我前阵子还看到一则新闻,长沙的大学城现在成了艾滋病频发区,现在很多大学生缺乏自我保护的意识。现在很多中年人也是如此,他们很晚才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结婚之后发觉了这一点也是瞒着对方,在外边招惹那些同志,或者是Money Boy,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比现在真在受教育的大学生的更差,所以这个年龄阶段的同志也是高危的。
  “现在吃药不会起疹子吗?”我问道,“因为之前陆广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加入了一个艾滋病患者群,在里面潜水,有的人说吃了这药身上会起疹子。”
  “是的,不过我的不是特别明显。”少年说,“现在基本上都是每天晚上十点定个闹钟吃药,闹钟一响,就必须吃。每个月药吃完了,到了发药的时候,就得去医院排好长的队,那些人都有艾滋病。有一次我跟一个圈内的朋友一块去拿药,那朋友看见了好多帅哥,于是问我:‘这么帅都感染上了?’我则说:‘不然呢?帅的人就不该被感染上?’有很多人长得都很好,就像你这样。”
  “噗!”我笑出了声,“不过我没有,嘿嘿。”
  “你还是要洁身自好,不过咱国家的隐私这方面做得还很好。”
  “怎么说?”
  “你相信我现在还在上研究生吗?”
  “什么大学啊?”说起研究生,我就来了兴趣。
  “中南。”
  我去,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牛!
  “开学不是要体检吗?研究生复试不是要体检吗?为什么没有查出来啊?”
  “所以啊,咱国家对艾滋病者隐私这方面做得还可以。”少年说,“学校和公司的体检,都不包含这个,因为艾滋病在正常情况下,除了血液传播,很少感染其他人,而且艾滋病群体这么庞大,他们还得活命啊,不工作的话,国家养着?国家每个月才给我们一百块钱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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