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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之家(42)

作者:吃素 时间:2018-11-22 18:57 标签:男男 女装 温馨 职场 正剧

  感到陆擎森离开了自己,容印之屏气凝神扣下了扳机。虽然后坐力不大,但初次开枪还是被震得吓一跳。
  他回头看陆擎森,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告诉他:继续。
  不得不说,子弹射出去,击中一个目标的感觉,确实令人兴奋。容印之对自己要求又高,每开一枪都要重新调整姿势,半天了一匣子弹还没打完。
  “印之,不需要思考太多。”陆擎森觉得这样根本不算放松,“让你的身体记住枪的感觉。”
  容印之第二次告诉自己:别想歪!
  “陆,我可以试试单手吗?”听了陆擎森的话,打完两匣子弹后容印之兴奋劲儿就上来了。
  从准确度来说单手、双手没什么区别,只是单手对腕力有一点要求。陆擎森帮他调整了站姿和持枪手势,容印之“砰砰砰”打完才发现,自己一高兴把全部子弹都打光了。
  “对不起,没注意……”
  陆擎森一直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走过来帮他捏着虎口:“觉得累就歇,觉得开心就继续。”
  容印之问他:“你不打吗?”
  “打过很多次了,无所谓。”
  “我想看你打。”容印之反手握住了陆擎森的手掌,看他有力的手指,抬脸小声对他说,“我想看你打‘这把枪’的样子。”
  陆擎森微微地闭了下眼睛,两颊的肌肉让容印之清楚地看见他咬了一下牙关。
  “一定要现在招惹我吗印之?”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捏了一下容印之的掌心。
  “对!”在陆擎森面前,容印之似乎向来有恃无恐,“让我看。”
  陆擎森的持枪姿势比他标准得多,无论双手单手,15米、25米,弹无虚发、精准无匹。
  他在射击的时候,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说平时陆擎森只是目光看起来太过锐利,那此时的他就是从里到外都变成了一把可以杀人的凶器。
  容印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当兵受过训练的人,在某种特殊场合下都会散发出这样的气息,抑或是在自己心里,只单单把陆擎森更加特殊化了呢?
  陆擎森很快就解决了一匣子弹,容印之把两人的靶纸很珍惜地留起来,打算用来记录自己以后每一次的成绩。
  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容印之就搂过男人的脖子送上热烈的亲吻。
  陆擎森虽然不清楚他为何如此热情,却也向来不问任何理由,只是用更大的热情去回应他。
  “陆……”在浴室里被脱得精光,容印之双手撑在墙壁上,感受着身后陆擎森的抚摸和体温。
  正在身体上四处游走的手,是那双刚才还握着枪的手,也是会温柔地帮他穿上睡裙的手,会笨拙地给他套上丝袜的手。会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和脖颈,也会用力地握住他的腰肢,粗暴地掐着他的膝窝。
  容印之喜欢陆擎森身上这种巨大的反差,像只为他一个人而存在一般,让他充满喜悦。
  陆擎森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像在射击场里那样对他耳语:“印之,脚……再张开一点。”手先滑向容印之腿间,然后是后腰,“腰再低一点。”
  他是故意的!
  容印之回头狠瞪一眼,可眼刀还没甩出去,呻吟声先出来了。
  “呜……!”
  陆擎森插入了。
  没有停歇地缓缓抽动,让自己的性器在容印之体内探索一般不断挺动。那个雪白的身体因此而微微地颤动,发出好听的喘息。
  “嗯嗯……陆!”
  在射击场里明目张胆地诱惑对方的人,现在却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发出细声细气的哀鸣。
  陆擎森对此感到满足。
  他喜欢容印之所有的模样,尤其那些只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模样。
  生气,歉意,伤心,欢喜,胆怯,享受,哀怨,茫然,他想把容印之所有的这些情绪都牢牢地收在自己掌心里。
  在一天之内接连体验了两种“枪”,容印之疲劳地倒在陆擎森手臂里不想动,神情却餍足而愉悦。
  他身上似乎是新换的沐浴乳的香味,陆擎森低头闻了闻:“好像某种绿植。”
  “你也这么觉得?”容印之抬起胳膊闻了闻,“刚买的手工皂。”
  不上班的日子,他喜欢用一点有淡淡香气的护肤品,但又不要太甜腻。大多数男士产品的味道都比较单一,所以他会选择植物系的淡香型女式用品。手工皂是他最近很喜欢尝试的,买了很多块。为了配合今天这个香味,他还特意穿了一条墨绿色的真丝睡裙。
  “好像王子花房里的味道。”陆擎森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王子花房?”
  “嗯,在我们家园子后边,基本都是绿植。”
  “绿植……没有花吗?”
  “有,很少,蝴蝶兰就是他那儿的。”
  容印之把目光望向窗台上的花:“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会送我蝴蝶兰?”
  “很像你,那一株。”
  容印之笑起来:“哪里像?”
  “气质。”
  容印之笑得更厉害了:“你真的怪。”
  陆擎森有时候会表现出一些很奇妙的,他自己完全无意识的浪漫——干掉的指甲油片他会觉得是花瓣,看到一株花会觉得像某个人。
  如果容印之告诉他,在他指导自己如何射击的时候,是自己活到这么大感觉最浪漫的时刻,他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陆擎森已经习惯被容印之说“怪”了,他现在都当是夸奖。
  “要去看看吗?花房。”
  容印之转头看他:“什么时候?”
  “你想去的话随时。”
  并没说要不要去,容印之问道:“是不是怕我闲着会心情不好?”
  “不,倒是预感你很快就会忙起来了。”陆擎森捏了捏他的手,“觉得你不会让自己闲着什么都不干。”
  容印之从被窝里坐起来,盯着他看。
  他当然不会这样闲着。不管监察组最后的结论如何,容印之都不能让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就这样白费。他每天想得最多的不是怎么追责,而是W-life之后的走向。
  不能只等着高长见,他们必须尽早开始后续的补救。
  “为什么会这样想?”
  陆擎森拂开他的头发:“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无论哪方面。”
  “……不好吗?”容印之垂下眼睛。
  陆会觉得我太苛刻了吗?
  “没有,”陆擎森摇摇头,“会很辛苦。所以在能够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想尽量让你放松一点。”
  容印之看了他一会儿,重新躺下。
  “嗯,那我要去。”
  第二天,容印之就收拾东西准备跟陆擎森下乡。
  “你们的房间……是分开的吧?”
  陆擎森他们的房子已经退了,吕想搬到农场里去住。陆擎森的物品不多,拿了一些必需品和换洗衣物放在容印之这里,其他的跟着吕想一起搬走了。
  “是。”
  陆擎森看着容印之仔细地把各种小零碎码好,一件件收整齐,放进箱子里。听见自己这样回答,便开心地把睡裙和小吊带挑两件叠好。
  “印之,要穿厚点。”扫了一眼容印之的行李,陆擎森提醒道。
  容印之因为强烈的个人审美,对羽绒制品有“肥厚宽松”的刻板偏见,冬季一律以羊绒保暖,因此衣柜里没有一件真正意义上的防寒外套。他平时出入开车代步,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有暖气空调,所以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
  可乡下不行,本身就要比城市还更冷,而现在又是北方最冷的月份。
  “没有大衣可以穿我的,但至少要穿一条秋裤。”
  容印之一听这两个字就立刻拒绝:“不穿!”开什么玩笑?谁要穿那种丑了吧唧、会破坏外裤质感的东西?
  “不行。”陆擎森摇头,“太冷,会冻坏膝盖。”
  “不要,我会穿长大衣。”容印之在审美问题上绝不妥协,陆擎森拗不过他,叹口气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提前几分钟去把车热好再开足暖气,才叫容印之下楼。
  从市区到他们的农场,满打满算要三个钟头。远离城市以后,公路渐渐变窄,从平整的柏油路过渡到崎岖的土路,开始有冬季的农田进入视线。北方农业的冬天看起来有些萧瑟,秋季过后田地里就没有了绿色,要么光秃秃,要么只剩枯黄的作物根茎,静静地等待着明年春天的复苏。
  “那是温室吗?”容印之看到一排排的保温棚,问道,“你们也有吗?”
  陆擎森点点头:“有,但可能就快没了。”
  “为什么?”
  “吕想觉得反季节蔬菜算不上完全的有机。”在如何种植等执行方面,一向是以吕想的意见为主。
  “那冬天怎么办?”
  “让土地休息。”
  容印之“欸”了一声:“好严格啊。”
  “还有更严格的呢。”陆擎森笑一笑,“他还想尝试自然农法。”
  “‘自然农法’?”
  没等到详细解释,陆擎森已经拐进一条小路,容印之看到吕想站在路边翘首以待,一边挥手一边喊:“容哥!”
  容印之一看见吕想就心情好,这孩子好像天生没有愁事儿,最大的烦恼就是什么时候吃饭。
  吕想身后是一扇对开的灰黑色大铁门,贴着鲜红的对联和巨大的“福”字。院子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还有一个简易的车库。红砖路码得整整齐齐,从大门口连接到内院的起居室。进门就是个大客厅,连接着厨房,左右两边都是卧房。
  容印之好奇地挨个房间看了看,不解地问道:“怎么感觉条件比你们在市里的好多了?”
  独立的干湿分离卫生间就有两套,连室内供暖的温度都更高一点。
  “吕想在这里住的时间比较长,而且经常有客户会来考察,所以能升级的部分就都升级了。”即使这样,跟市里的房租相比还是很划算的了。
  容印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做好了要在数九寒天跑到室外冻着屁股上厕所的准备。
  “这是……炕?”其他卧室都是床,唯独吕想的房间里是炕。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容先生,从来没睡过这种床具。而且这周边的农村是本来就不睡炕的,就连东北乡村也都逐渐用床代替了。
  “对呀对呀!翻修的时候我特意让人搭的!在老家睡习惯了!”吕想自己往炕沿上一坐,示意容印之过来试试,“容哥你摸摸,可暖和了我刚烧的!”
  容印之伸手摸摸“炕头”的部分,脑袋里蓦然蹦出“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句话来,再看看吕想,没忍住自己先笑了。
  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吕想就跟着傻乐。
  把他的行李放好,陆擎森过来问:“去看看花房吗?”刚给王子打了个电话,刚好他就在工作室,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容印之一路上都在想象这个自称“王子”又开花店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温柔腼腆?或者开朗爱笑?
  问陆擎森,他就只有一句“很好的人”。
  出门沿着小路往东边直走,一排砖混结构的民房里的唯一一栋全木制,带阳光房,以绿篱遮盖围墙的住宅。
  “这家?”太显眼了,想认不出都难。
  “对。”陆擎森点点头,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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