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25)
它拿顾屿非没办法,又实在是闹心;干脆转身一趴,屁股对着男孩,显然是不待见他。
大鱼同顾屿非相比就像一个在火里一个在水里;前者气的跳脚,后者是悠哉悠哉。
大鱼的愤怒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溅不起半点水花。
顾屿非神经大条,粗似钢筋,但到底是看出了大鱼的不想搭理。
他望着大鱼的屁股一筹莫展,回头向骆东升求救。
男孩眨着水润的眸子,一双羽睫忽闪忽闪,如同乗着小星星。
接受到信号的骆东升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饭盆,像是唯恐顾屿非过来抢了。毕竟他真的干的出来。
“帮帮我。”
...?啥?帮啥?
“我抱不到大鱼。”
骆东升拿着饭盆的手一松,松了口气,同时隐隐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骆东升一时没想太多,他上前轻轻松松的抱起了大鱼,大鱼的挣扎对于骆东升来说如同蚍蜉撼大树。
大鱼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相差悬殊,渐渐就不动了。
顾屿非伸手去接,骆东升递了一半改了主意,将大鱼又抱了回来。
顾屿非:....?
骆东升当然是不能说怕大鱼又滋他一裤子的。
骆东升深藏功与名,一本正经胡扯道:“这样影响教学质量。”
顾屿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也就由着骆东升将大鱼放到了木桶里。
木桶不深,但大鱼还是头幼崽;哪怕近来吃的圆润了些,也终归是幼崽的身体。
顾屿非看着只剩个头在外的大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样不好吧。”
“不会,教学讲究一对一。”骆东升说的一套一套的,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顾屿非注视着大鱼的死鱼眼,迟疑了一下:“噢⊙_⊙”
骆东升拍了拍顾屿非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加油。”
说完骆东升又蹲回了食盆边,他看着眼前的猪食突然醒悟过来;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怕不是在守卫守卫猪食吧!!
还是这种圈着饭盆的这种沙雕到另人窒息的操作。
骆东升倒退了两步,一张俊脸愣是因为震惊扭曲了几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沙雕的举动。
果然沙雕这种属性是能被传染的吧!!
另一边,顾屿非正认认真真的上着课。
“大鱼大鱼,开课啦。”
顾屿非端坐的如同一个小学生,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腰板挺的笔直。
5分钟后。
顾屿非绷直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疑惑的问道:“大鱼?”
这都半响了,也不见大鱼出题啊,难道..大鱼不愿意教他吗。
顾屿非急了,下意识的跺起了脚。
“大鱼,你教教我好不好。”
被迫面对他的猪崽着实懵逼,压根就不知道顾屿非在说什么。
顾屿非试探着伸出手指比划,眼中满是期待:“大鱼啊,你看啊,3加5是多少?”
大鱼:...??
顾屿非变换着手指,又道:“3加6呢?”
大鱼瞪着眼,如同看着一个傻子,它咧了咧嘴似在嘲笑。
顾屿非一怔,拍拍手:“大鱼你别笑,卖萌是没用的。”
骆东升:..鬼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它在卖萌的。
“嗯?3加6是多少?”
“大鱼,你教教我呀。”
大鱼:“.....”
“大鱼你不是很聪明的嘛。”
猪崽迟迟不答,顾屿非开始怀疑起了大鱼,且觉得骗了他。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骆东升表示无言以对,你也不想想,大鱼要是真的会算数那离成精还会远吗!
猪崽好似烦了,哼唧了两声,扭过了头。
顾屿非:....
顾屿非哆嗦着嘴:“你该不会连1 1都不知道吧”
大鱼仍旧没有回答,顾屿非如同受了打击,一瞬间面色灰败,人都萎靡了几分。
他低着头,带着哭腔对骆东升说道:“大东,大鱼不聪明啊,比我还.....不...他连1 1都不知道。”
欲哭无泪的顾屿非就差掐住大鱼的脖子死命晃了。
他也当真将大鱼抱了出来,并差点将它晃成了脑震荡。
顾屿非看着面如菜色的大鱼,觉得它不该叫大鱼,应该叫傻蛋。
男孩愤愤道:“二蛋、傻蛋。”
大鱼被晃的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肚中有股气流横冲直撞,刺激的某处一紧。
“噗~”
顾屿非还欲说些什么,触不及防得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如同臭蛋。
他面色一变,只觉胃中翻腾。
“呕..”
骆东升:一个抢猪食,一个放臭屁,你们是魔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来啊,互相伤害啊。
顾屿非:……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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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剧情预计还有一章完结了。很快就要有新的开始啦
第30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20
常言道世事无常,风云变幻,风水轮流转。
前一秒大鱼面如菜色,后一秒顾屿非面无人色。
要不是顾屿非有轮椅支撑,怕是得跌个狗啃泥。
大鱼的这个臭屁来的实在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毒弹,那味道熏的,就是站在后面的骆东升都受不了,更不要说首当其冲的男孩了。
顾屿非经此刺激后一连几天都没来找大鱼,想来大鱼的这个屁,带来的阴影着实不小。
时间过的飞快,距离顾屿非断腿以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顾屿非右脚的石膏终于得以拆除,连带他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只是他虽然拆除了加固石膏,但还是不能走动,目前仍旧得靠轮椅代步。
好在顾屿非适应能力强,除了洗漱有些不便别的对于他来说倒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其实觉得不用走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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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六月廿六是立秋,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降,三候寒蝉鸣。
立秋,寓意秋来暑去,米谷丰收。
这是个好日子,对于一部分南方人来说,祖辈传承会有祭祖的习惯。
张叔是地道的南方人,且恰恰好是那一部分人之一,只是顾宅毕竟不是家,在这祭祖显然是不合适的。
立秋这事本来打算就此揭过,许是太过冷清,陶教授突然临时拍板,决定过节。
说是过节其实算不上,毕竟不可能在这祭祖;无非就是感受一下立秋的氛围,热闹一些罢了。
张叔早早开始张罗,这是一个大工程,宅子里头只要手上闲的都会来搭把手,一时忙的热火朝天。
忙碌的一天过去的很快,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饭厅里热气腾腾,食物的气味钻入口鼻是对劳碌的人们最大的安慰。
这一餐的菜肴是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次。
何莹他们来了半年,伙食上从来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好不差;平时感觉没什么,但人就是这样,有更好的摆在眼前时,心中下意识有了比较,看着比这差的自然是不一样了。
也因此这一桌子的菜在他们眼里成了山珍海味
,犹如久旱逢甘霖。
饭厅里动静不小,同顾屿非的房间相比就像两个极端。
这头热闹非常,那头寂静无声。
顾屿非的日子挺枯燥,整日就是三点一线的吃饭散步睡觉,和个老年人没什么不同。
男孩其实很懵懂,楼下的动静那么大,他怎么可能不知晓,楼梯都“噔噔噔”的快被踩断了。
可他潜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该下去,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种感觉无法言说,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何大娘、林大娘她们对他都挺友善。
骆东升前来给他送餐,房门并未关合,他伸手正要推门而入,末了却神差鬼遣般的收回了手。
他悄悄退离,拿着食盘原路返回,脑海中那个孤寂冷清的背影却一直挥之不去。
餐桌里,陈圆第一个上了餐桌,趴在桌上没出息的流口水。
陈圆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一心一意的boy,就像此时,他就钟意餐桌正中的那盅佛跳墙。
佛跳墙又名福寿全,制作工序繁琐,原料全是大补之物。
可惜这里位落偏远,最近的小镇物资缺乏,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一些干货,干货不如鲜货鲜活,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改了刀的鲍鱼被片成了薄片,泡发好的海参饱满Q弹,蹄筋软糯劲道;鱼唇泡发工序较繁杂,浸泡清洗入笼直至变的软透弹性,光这一道工序就整整耗费了10几个小时。
因为食材缺少,点味提鲜的瑶柱替换成了腌制火腿片,花菇以林间野生的野蘑代替。
最后绍兴酒去腥,加入高汤文火煨制数小时才算成品。
莫说陈圆最期待这道菜,何莹她们又未尝不是。
更不要说其醇厚的滋味就是在这么多菜肴之中都未被掩盖分毫。
陈圆正流着哈喇子之中,无意一瞥就见骆东升端着饭菜下来。
他擦了擦嘴刚要开口,骆东升将食托往厨房一放又上了楼。
陈圆摸了摸脑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不去想。
陈圆越看越嘴馋得不行,被馋虫引诱的立马就想舀勺来吃;只是陶教授还没入座,谁都不敢先吃,就是脸皮如城墙的陈圆也不敢。
陶教授在这里就是师长般的存在,自古以来,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这个规矩他自然也得遵守。
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等啊等,还是没等来陶教授,都想去催催了。
陈圆按耐不住起身,却忽听楼梯出有脚步声响起,他伸长脖子翘首以盼,下来的却是骆东升和..顾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