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病毒(64)
陆临江知道他的意思,他拉着被子把人拽过来,顺势捉住了江澄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江澄只看见陆临江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想躲却被陆临江阻断了退路,只本能地闭了眼,感官异常清晰地感觉到嘴唇被对方盖住,酥麻感炸裂开来,迅速从唇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在一片眩晕中,江澄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陆临江得寸进尺地一点点啃咬着江澄的嘴唇,直到江澄无法换气,这才舔着嘴放开了他。陆临江看着脸颊绯红的江澄,又忍不住咬了咬他的鼻尖,这才心满意足地问道:“你觉得能么?”
江澄愣愣地说不出话,陆临江看见这样的江澄心都要飞起来,表现在行动上就是再一次把人撸到怀里,狠狠地蹂、躏了对方的嘴唇。
欲/念不一定对着喜欢的人,但对着喜欢的人一定会有欲/念,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顺风顺水的早晨。陆临江毫不客气地把人压在了床上,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江澄生动地演绎出了手足无措。
“第一步已经试过了,看来没问题。”陆临江一点点地把被子拨开,“既然这么顺利,不妨再试试下一步。这样也免得心有疑虑,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家还可以探讨探讨。”
江澄曾经偷偷地幻想过能够喜欢他的陆临江是什么样子的,或嗔或怒或痴或笑,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以前那些通通都是他不可靠的幻想。面对着眼前就要攻城略池的陆临江,他根本毫无抵抗能力。被子三两下就被对方扯了开去,有一瞬间,江澄居然有一种逃跑的冲动。
事实上他的确动了,可被陆临江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这人还坏心眼地问道:“这么迫不及待么?”
江澄百口莫辩,眼前的陆临江他不熟悉,眼下的情况他也不熟悉。手脚此刻成了多余,放在哪里都不合适。陆临江心情愉悦地打算切入正题,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识相的震动了起来。
江澄不由得随之震了一下,循着动静看了过去。陆临江眼尖地看到显示的名字,脸色不由得暗了暗。江澄觉得有了救星,他轻轻推了下压在身上的陆临江:“你,你不接吗?”
陆临江不甘心地在他嘴上偷了个吻,清了清嗓子才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陆队,你没事吧?”徐思晨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临江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欲/求不满:“没,怎么了?”
徐思晨松了口气:“都已经上班了,你没出现,又没说有事不来,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要是打不通电话,这会就得往疾控中心奔了。”
陆临江闻言看了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九点了,他从不迟到,有事也都会提前打招呼,难怪徐思晨会打电话过来。
“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就到。”
陆临江收了电话,看着身下明显松了口气的江澄,不怀好意地俯下/身:“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么?”
江澄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莫名地觉地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多余,可身体本能地紧张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感觉着陆临江呼在他脸上的鼻息,最终楠楠地说道:“我……我有点……进度有点快……你让我准备准备。”
陆临江笑出声来,轻轻地从江澄的额头吻到他的嘴唇:“好,我等你。”他的嘴唇慢慢地游移到江澄的耳垂,轻轻地咬过后才说道,“你等了我那么久,我总得还点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腻腻歪歪的一章~~~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徐思晨把整理出来的口供交给陆临江,转头出来就对着唐华学耗子叫:“吱吱!”
唐华一踢凳子过来:“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老大今天怎么看都带着点不对劲?”
杨博也加入了八卦小分队:“你是说,有马叉虫的风范么?”他面对两双不解的双眼,解释道,“马叉虫,骚啊!”
徐思晨和唐华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什么骚?”
“老大啊,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我平时觉得他不苟言笑,今天觉得他走路都在扭。”杨博看着两人,认真地说道,“你们没这种感觉?”
徐思晨和唐华看着杨博,两人一起摇了摇头。
杨搏不可思议:“那你们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哦,他今天还迟到!”
“是啊,迟到了,怎么?”
杨博屁月殳坐了炮仗般跳起来,一个转身立正站好:“没,没怎么,就是怕早饭冷了不好吃。”
陆临江扫了三人一圈,转身走了出去。
徐思晨和唐华估算着人走远了才笑出声来:“可以可以可以!”
杨博恨不能掐死这两个二百五:“他听了多少啊!”
“也没多少。”唐华安慰地拍了拍他,“从马叉虫那边开始。”
杨博趴在桌上哀嚎:“禽兽啊,你们!明明是你俩起的头!”
两位前辈毫无顾忌地大笑,对待后辈没有展示出一点该有的同情心或者内疚感。
陆临江等楚居闲看完了信说道:“从陶敏行开始,到古斯曼,再到Martina,这三个人的死都有姜朗旻的影子,我坚信程浩只是推出来的替罪羊。程浩是微观大的首席运营,但他当年应聘微观大就很奇怪,以他的资质,并不符合微观大一贯的准则,几个离职的人都说他有关系。”
楚居闲看着手上的信:“会和姜朗旻有关系?”
“很难说,姜朗旻毕竟是他们病毒研究界人人想抢的人才,他和程浩曾经是小学同学,我推测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关系。”
楚居闲闻言点了点头:“从这封信里看,姜朗旻行事非常小心,看来你们要费一番功夫了。”
“我明白,现在目前最麻烦的事,程浩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了,如果姜朗旻要出境,我们就会很被动。”陆临江把目前最大的问题提出来,“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没有办法限制他的行动。”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作为局长的楚居闲对于这一点再明白不过,以姜朗旻的身份,他们倘若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硬要做点什么,只要姜朗旻稍微动点脑筋,就能掀起轩然大波,让整个市局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
楚居闲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信叠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对陆临江说道:“情况不会总是对我们有利,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你们发挥主观能动性,看看怎么创造有利的条件了。”
陆临江到楚居闲这来为的就是这句话,他接过楚居闲递过来的信,心领神会地说道:“明白!”
陆临江毫不客气的向其他分队要了后援,姜朗旻楼下很快就多了辆小车,停在一个不扎眼的角落里,所有的窗上都围了层黑帘。
陆临江蹲了一天,在杨博和唐华怀疑的眼神中,走路带风地换班走了。陆临江推开家门,却发现客厅里空空荡荡,他心里沉了沉,立刻进了房间,床上的被褥叠得非常整齐,却并没有陆临江想见的身影。
陆临江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他皱着眉叫道:“江澄!”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抓起仍在桌上的钥匙就想出门,才要换鞋却心有灵犀地改了主意,径直去了书房。
开门便是陆临江新换的电脑桌,椅子上并没有坐着人,但旁边的榻榻米茶座上,却横着伸出了两条腿。他往里面走了两步,终于看见江澄拿着本书,背靠着书柜,睡得正香。
陆临江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想将人抱起来,大概是已经休息过一晚上,江澄睡得也并不沉,陆临江才把他抱到了怀里,他便睁开了眼。
江澄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渐渐恢复了点清明,他随即发现自己悬空,便挣扎着想要起来:“放我下去!”
陆临江依言将人放下,手却并不松手,他将人牢牢地箍在怀里,非常严肃地问:“为什么不回房间睡?”
江澄自从这次回来,脸就红得有些频繁。那间房里的东西很明显都是陆临江房间里搬来的,连身上的睡衣都是陆临江的。意识到这点他就根本无法淡定,换完了衣服出来,就再没敢回卧室去。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江澄并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更何况在意识到陆临江可能有危险后,他根本连思考都没有,直接丢下了一切回国找陆临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说自己对陆临江没有感情了,那也实在太自欺欺人了。
可虽然他从没想过要隐瞒自己的感情,但是向对方承认自己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无法回到卧室……也实在太为难了。
眼下被对方的气息整个包围,江澄退无可退,只好先想办法转移陆临江的注意力:“那个,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家,又睡过了头,所以我还没有做饭……”
陆临江看出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惩罚性地在他嘴上轻咬了下:“为什么要道歉?我追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做饭的。”
江澄的脸自从见到陆临江就是红扑扑的,被陆临江一咬更是成了煮熟的虾子,清冷的样子不见了踪影,只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那,那你肚子饿没有?晚上吃什么?”
陆临江心里想说,干脆吃你算了。可这话如果出口,江澄大概会立刻升华,虽然逗他的确很有意思,但江澄本来就瘦,陆临江只恨不得他多吃一点,根本不舍得让他不吃饭。
“叫外卖吧。我明天会记得把新地址给阿姨,她会来做饭。”他拉着人坐在榻榻米上,顺手拿起了手机,“以后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
江澄才想说自己做这些很顺手不用再叫阿姨,可陆临江的手毫不客气地在月要上捏了一把,他才降温的脸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瘦,以后三餐我得盯着你才行。”
江澄彻底没了声。
姜朗旻跑完了步,洗了个澡后一身舒爽地来到酒柜前,非常有兴致地给自己调了杯酒。新邮件从邮箱里跳出来,他一边喝酒一边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即使酒的度数不算低,也并能让他嘴角的笑容多一点温度。
“有意思。”他低喃了一声,随即将定位软件调了出来,图上的红点依旧在原地闪烁,左上角上显示的经纬度,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姜朗旻的呼吸略微一滞,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姜朗旻看着来电显示,内心并不想接。但对方显然是料定了他在,锲而不舍根本没有挂的打算。他数着声,在最后一响时,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
“小旻,我听说东西做好了。”
谈不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姜朗旻不甚热络地说道:“是的。”
“配套的疫苗呢?”
姜朗旻换了个姿势,半垂着眼:“自然也好了。”
“那计划可以实施了。”
姜朗旻嗤笑出来:“叔叔,你这是通知我呢,还是征求我的意见?”
姜晟航声音终于缓和了一些:“小旻你知道,我们等不起了。”
姜朗旻喉的结动了动,终于把眼底腾起的怒火按捺了下去:“你们……小心一点。”他不等姜晟航回答,兀自挂了电话。屏幕上的红点依旧在闪烁,姜朗旻静静地看了片刻,终于没忍住,把手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向了电脑。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为什么总是赶不及!!!!!!
第90章 第九十章
静海早高峰的地铁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是进了压缩罐头,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被挤压得一点不剩,上下地铁恨不得不用自己走,人流会把夹杂在其中的个体一起卷出来。
这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日复一日乘坐地铁的人在麻木中占据了自己一点点的空间,即使是有人打翻了一瓶矿泉水,他周围的人也不过是微微侧了身,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只是实在避无可避,踩在水里的人,皆是对矿泉水的主人投以了鄙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