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62)
「怎?，还是不肯说吗？」
隔着微敞衣缝，双手环抚着腰际，徐徐顺抚而下，盈握住同样窄瘦的下腹，姆指有意无意往髋骨处来回搔去，碎吻落至同样平坦的腹处，底下因为跪坐而敞的一面秘密已在男人目光中，薄弱姿势之间，轻易被掌握。
一只指节，如同恶意折磨般地玩上了微微挺立的粉色顶端，来回绕着小孔，轻轻延划，绿眸跟着往上一扫，恋人低垂的眼帘微微掀动，抿红的唇瓣仍是一字不吐。
单季扬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缓缓道：「反正这一夜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好好跟我说。」
「嗯！」
乍然缩紧的五指掐入嫩肉中，苏澄弓起背脊，全身立时剧烈颤抖的无法动弹，身体随即被往后推倒，一腿被高高抬架起，一只手被攫住，由腰后往下带滑进开敞的双腿之间。
「苏律师，我们就由这张嘴巴先开始了。」
话落，大手已然带着掌心里的另外两只细白指节，狠狠往内刺了进去。
被带着埋入的两只指节僵硬地磨蹭着自己内里，艰涩感如实传来，苏澄皱起了眉头，咬着唇叫不出来。
前一刻明明才刚被探勘过，这一秒，却紧得不可思议。偕同入内的那一指，带着另外两只缓缓滑动，三指挤在隙缝内，偶尔错落移位，光只是这样看着，就叫人发狂……
将肩上的腿卸下，一把弯折压近腰腹处，白色躯体顿时以向外悬空的角度，大敞底下仅属于男人的秘密，再无所遁形。
紧闭眼帘隐约水光闪现，看不见男人咬牙隐忍的神情。
「让你也感受一下，这张嘴总是比它的主人还要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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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那张倔强的嘴就是不愿轻易脱口。
至于另一张嘴，则是在一双灼热瞳眸的盯视下，渐渐远扬主人的意识，呼应着男人的指令，在两指进出间反复翕合吸缩。
然后是被迫再加入的第三指。
「最后一指也进去。」
彷佛没有看见那张脸庞就快要窒息了，冷硬的声音丝毫不愿妥协，一如按住恋人双腿的手同样未留有余力般，不仅将两端精致的膝盖压至底限，更往两旁扩大岔开，彻底露抬出悬空腰身以下的内底绮景。
压抑低咛反复溢出。
炙热深眸牢牢注视。
火红背景色，湛白躯体独躺上头，隐裸出来的肌肤、甚至面颊与紧闭睫廉的眼角，都像呼应背景般，渲染延伸出一寸寸美丽的颜色，薄薄的衣料也褪掩不住底下那层肌肤的热度，隐约酝染着粉色的轮廓；红与白，白与红，强烈的对比却又精致协调得宛若最美的一幅画。
就连双腿之间，正突兀迭覆着一只手的隐密之后，都泛着不可告人的红，贪婪不停吞吐着细瘦的指节。
是极限了，真的是极限了，男人的命令却彷佛知悉不已……苏澄咬着唇，将最后一指放进──就像在响应对方所料般，只是指尖的距离而已，那处果然毫不餍足的缠了上来，紧紧吸附住自己的指节，令人羞耻的紧黏度……
想必，未曾将目光转移开的那人也发现到了……紧闭的眼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早已习惯另一个填满度的身体，总是诚实的说出了两人都知悉的答案。
根本不需试验，静谧的空间连呼吸都听得到，这?沉重的吐?，不知是谁的，压抑未止，隐忍不息……
「啊！」
手忽然被拉出，身体被转成趴姿，苏澄措手不及，前方欲望被握住狠狠一掐，他窒息一喘，顶端溢出的湿润度被拭去，穴口随即传来温热的涂抹感，以及另外四只不同自己温度的指尖……来回流连，却欲进欲退的矛盾力道，就要失控的，转而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就着臀部被抬高、丝毫没有隐密性的姿势，那只大手再次带着他的指节，一根根贴覆在自己说不出口的那里。
「这样我比较看得清楚……重新再放一次。」
低哑的声音不容刻缓的说。他手一颤，差点痉挛。
同样顽固的硬脾气，这回似乎互相卯上了各自深处柔软的那一部分。
灯火清晰扩散，正好罩映在车体上方，亮源折射的角度完整映像出晶亮的火红车板，同时也映像出上头趴伏的躯体，以及……那张热度再无法消退通红脸颊，紧闭的眼怎?也不肯睁开。
「快点。」
苏澄吸了口气，缓缓移动手指，试着放回一只，臀瓣倏地被攫住往旁扳开，收缩不息的启阖口，一如为那人绽放盛艳之前，隐密却又开敞地面朝对方，随即让才移近的第二指顺滑了进去，被自己收缩的内里紧紧绞缠住。
紧闭着眼睫的脸庞像要挤出血来了，连自己都不敢睁开眼睛看，看从红色车板里的自己现在是什?样……眼睑承载住忽涌的温液，苏澄咬着唇未让声音脱口而出，在男人的视线底下，硬是又加入了一指。
哽住的声音发不出来，想问的怎?也说不出口，想提的都被隐忍在个性底下……
三指挤在窄狭的甬道口，光是这样不动也挡不住穴口的收缩度，然而若要依男人所言再入一指，未有移动想让出空间是不行的……
那个人也就仅仅站在他身后看着而已，不再出声的，彷佛终于控制住自己，隐藏了自己气息似地动也不动。
无论如何，似乎这一次不会都再出手了……
心脏可能就要停了。沉默，窒闷，僵持……仅以一只臂膀撑着自己的手腕突然像是再没力似抖动了下，上半身不住更压低了下去，苏澄将脸整个埋进臂弯，向后伸展在背后的那只手也猛然往自己刺了进去──
「呜……」
破碎的咽呜终于再也藏不住的应了出来。
短暂静止里，阵阵泌出来的滴答声，颗颗错落打响在车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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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彷佛只剩下那一颗颗失坠落下的声响了。
连呼吸都要停了似的。
「……我说过了吧。」
良久，一道隐忍般的低沉嗓音才终于从齿缝里出声。
「要玩就不要后悔。」
落下来的水声仍是不歇停地敲打着车板，在男人出声后变得越发急遽，在静止下来的空间里更是响得异常清晰。
将那只随着静止而停摆、抑或是，其实从头到尾就不敢动作的手拉了开来，露出其后适才被一阵粗暴对待而显得异常艳红的密口，因为此时主人全身连最细微的神经都僵直紧绷的动作，而往内收着不再向外绽放。
一只指尖忽然探上，冰凉的温度触吸着开痕，缓缓揉动。
「很痛？」
湛白的身躯随之撼动而窒，最细微的部位也细细抖瑟不已。埋在臂弯里的脸庞袭上温度，缓缓地，摇了摇头。答不出口，身体仍旧诚实地反应出来。
如果，就只有痛，也许会更轻松一点。而那些除了痛之外的，胀热冲激到连胸口都难以呼吸的，又是什?……
渴望着另一道体温的，一直都不只有一方。
将人揽腰一把抱起拥进怀里，单季扬单手伸向前方背对着自己的脸庞，大掌略显粗鲁的抹去那些湿润痕迹。
「搞什?……办不到就不要勉强。」
怀里的人只是又摇了摇头，细细抖楚的喉头一直脱不出话来，惯性咬住的唇线被强硬的抚开。
「好了，别哭了。」
然而手里的湿润度却有增无减。静默了会，深眸注视，大掌慢慢将那张脸庞转了过来，被水痕净洗过的黑色眼眸立时入了眼，湿润的眸光却澄澈清明不已，俯近的呼吸不知是谁的，极近微促的吹拂在脸上，加遽了温度。
姆指轻轻摩娑着这张每每仅是注视就能引他发狂的脸庞，从眼角，到颊畔，流连来了到唇角，对视中那双长睫上的泪滴犹未干，半敛的模样……
喟叹低首吮去了最后那滴泪，他未再离去。
「吻我。」
这样的要求……从未有过。苏澄阖上眼帘，微颤的唇瓣缓缓移近，在几乎没有距离唇在线轻点了下，又一下，然后是瞬间反客为主的力道，将他紧纳贴近。
那种热度，连舌尖都感到颤栗。回应地将手由面侧绕至男人颈间，睫翼在一边大腿蓦然被抬起时乍然抖动了几下。
再次朝对方开启的角度，只剩单脚支撑的大腿内侧也变得紧绷了，已能强烈感受到抵触在隐密处的巨温，进退之间没有隙缝。
「别动……」
控制住的呼吸声，却又急促的像要失控，与曾经每一次进犯的力道都不相同，缓缓的摩擦移进，花叶终于为熟悉的热度绽开了它的吸纳，原本揽抱着大腿的手转而握住一边臀部的?那，支撑的大腿因为不住颤抖而颠了下，火热瞬间被往下没来的包裹纳至最底──
呼吸就此全错乱了，环着对方的手不觉环压得更密，另一手覆至腰际处的臂膀，紧紧抓牢，还不能放掉。
深眸于是变得更加幽暗，尚未离去的吻探入得更深，随着腰部徐徐再往上内挺而去的力道，一起缠绕着舌尖，呼应似的同样角度与翻搅。
苏澄脸庞一片挡不住的潮红，闭上眼睛的感官变得敏感非常，注意力似乎是在两人相贴抵的吻上，又像是底下紧密的交合，然而无论是哪一处，都是同样的动作，同样吸?的力道，完全无法逃离。
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往上挺顶，岔开一腿的角度顺畅的接纳着对方，每一下都规律的顶弄在只有对方知晓的位置上；慢摆像是才开始的前奏，身体不住仰弓出纤薄的角度，相连点更加深压住男人，两具身体同时往上舞动。
速度就要越来越快，却被制住了节拍……这样的失控度，比每一次急遽的侵略更令这具身体来得敏感激昂，低吟渐渐脱离抑止的喉头……细碎的吻从唇移开，落在颈处后是肩膀，停在那偶尔轻啄，苏澄仰起脸靠在背后男人的肩上，跟随他的挺摆而动。
底下环着他腰部的手接着转覆着他的，教他张开五指，十指错落同迭，从脖颈处开始，往下延伸，缓缓摸索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明明就是自己的掌触，却有种错觉，深刻抚摸着的，还是那双手，不是被掌握住的自己……
与往上的律动反向，来到平坦的腹部，滑进开敞的腿间，经过充血的柱体，指尖带他触上顶端缝里被捻沁出的珠液，沾满两人的手指，再往内里探去，向后触上两人相接隙缝之间。
恋人微启着唇瓣垂下了脸，绯色的美丽在颊畔泛延开来，单季扬吻贴落在弧线优美的颈背上，与他垂眸贴立。
坚硬的表面，高温的热度，在自己手指间反复滑动，每一次都深深穿过自己，再微微地抽出，如此反复……跟随着放置在那的指尖颤动不已，却没就此离去，失却了另只手的带领，自行感受着被填满的瞬间，指尖不由着魔似的，沿着黏连的角度围围细细描绘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