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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番外(37)

作者:蓝淋 时间:2018-08-13 11:25 标签:强强 经典



  乔四颤抖着领略那抽送,他太久没和段衡有过碰触了,对这样的插入简直没有抵抗力。青年的身体是健康而强劲的,埋入的时候带给他火一样的热度。


  他的自尊和理智让他不能接受这种任人玩弄的性爱,但生理上的快感无法抗拒,段衡一开始动作,他就连呼吸都不能抑制了。



  青年性感地动着腰,带给他的快乐犹如他做过的春梦一样,乔四努力忍耐着声音,但那情潮有增无减,满面绯红之后,渐渐连呻吟也克制不住了。



  「喜欢吗?要我插你这里吗?」


  「啊……啊……你、你给我出去……啊……」


  青年反而进得更深,扣住他的腰,一连串律动令他欲仙欲死,听他呻吟得越发yin靡,边低声喘息道:「那人能像我这样吗?干得你这么舒服吗?」


  乔四自然答不出来,在他那催情的呻吟里,段衡压在他腿间前后玩了个够,又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腰上,就着这姿势,更深入地交合,顶得他吟叫不休。


  乔四在那几欲令人癫狂的欢爱里,突然意识到,他的力气已经慢慢回来了。他是用过太多药的人,药效在他身上的持续时间会比普通人短得多。



  他被段衡插得无法抗拒,喘息连连,不再是因为他无力反抗,而是因为他也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他甚至希望段衡就这么持续下去,用更多的花样和他尽情交欢,不要停止。他对于青年的侵犯,简直难以不迎合。


  乔四在床上素来是享乐主义者,这时却不免痛恨自己这可耻的特性。

  而他在药效过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攻击,而是在青年变化姿势的时候,本能地搂紧青年的脖子。这让他最后一点自尊也被自己粉碎殆尽。渐渐已不知身在何方,乔四恍惚着也忘了时日,好像还在当年,他们俩还能倾情以对的时候。


  折腾到不知何时,乔四睁眼的时候,只知道天色已然大亮。他浑噩了足有一分钟,才清醒过来,床上凌乱得不成样子,身边的青年还在熟睡,而自己腿间满是干涸的欢爱痕迹。乔四脑中登时大乱,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他的失控令自己都害怕。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乔四了。以往他从不用担忧会受到伤害,他有着最强硬的盔甲,钱财权势可以抵挡世上一切攻击,所以他无所畏惧。现在他失去了那种刀枪不入的资本,再怎么装腔作势,段衡也已经能看见他的软肋。


  当年青年在让他尽兴之后,只会俯首亲吻他,以示乐意效劳,而现在段衡会在勾得他意乱情迷之后,回头嘲弄他。乔四在这莫名的恐惧里,又生出那种自卫的歹毒来,他无声地拉开床头柜子,想找到一些可用的工具,躺在他视野里的,赫然是一把手枪。


  被段衡所轻视机侮辱的想象令他难以忍耐,他曾经因为抱有一丝期望才苟且独活,但终究物是人非,他那重修旧好的痴心妄想从段衡冷遇他的那一刻就破灭了。


  乔四鬼使神差地伸手取了那把枪。他能漠视来自乔澈的羞辱,而无法承受段衡醒来之后会给予他的轻蔑。乔四在几乎扭曲的自尊心带来的头脑发热中拉开了保险,这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多半他会后悔,但这一刻他控制不住。


  大概是那轻微的响动把段衡惊醒了,青年睁开眼睛,睡眠中残余的那种近似于温柔的放松,在看清乔四手里的枪之后,迅速便褪去了。


  乔四已经来不及,只能仓促抬起枪口对住他。两人僵持着对视片刻,乔四只得开口:「我要你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人碰白秋实。」

  青年倒也并不惧怕,只用略微嘲讽的笑容对着他:「还有呢?」



  乔四万没想到他会如此镇定坦然,一时竟寻不出话来说,只得又道:「今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青年看着他,终于抬手将枪口压下,笑道:「就这些?」而后站起身,大大方方去打开柜子,取了浴袍。「你知道吗,当年我爱慕你的时候,你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为了讨你开心,我也只好假装自己是条狗。」


  段衡将浴袍拿在手里,「可惜我终究是个人。我知道,四爷您是没法容忍一条狗居然能做人事。你当然可以报复我,随便你,反正你是睚眦必报的,不是吗?」


  段衡转头看着他,「你尽管来杀了我吧。只要你有本事。



  「当然,你要的,我还是会给你,」青年像是一笑,「作为昨晚你主动的报酬。」


  青年在进浴室冲洗自己之前,又留了一句:「还有,那把枪是仿真的。不过四爷您的狠绝倒是不减当年,我十分的佩服。」


  乔四看着青年拉上浴室的门,那不厚的一方玻璃将两人彻底隔绝开来。

  乔四只觉得背上都出了一些汗。他要杀段衡的话,根本不需要用到枪。



  现在的他只是下不了手而已。他想打烂的是自己的头,他想用这种果断的狠辣来换取青年对他的尊重。只可惜连逞英雄的做派也好像已经过了时。


  白秋实终于平安回到家,这让乔四暂时有了安定感,段衡也果真没再来烦扰他们,仿佛他那一天的要胁真的很有效似的。然而乔四自己心中也清楚,段衡根本不怕他,又何来要胁有效之说,因而乔四还是保持着如临大敌的警惕。


  段衡记恨他,他能理解,段衡对他的种种为难和轻慢,他更觉得在所难免。


  唯独现在的风平浪静显得相当不合情理。像是他有什么地方料错了。


  果然在数日之后,乔四接到段衡那方的律师电话,客气地要他前往一趟。乔四自然去了,兵来将挡,他在坐下来谈法律条文这方面,是从来不怕的。

  天色极其阴沉,还是中午,四处都已不得不纷纷亮了灯,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进了段衡那娱乐公司著名的大楼,乔四已然想好面对段衡之时要摆的气势,要说的台词。他是万万不能落了下风的,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有备而来。


  段衡那宽大的办公室里坐了施宸,还有两位律师模样的人物,除此之外再无他人。乔四讶异之余,还是不动声色地在那皮沙发上坐了。

  「不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一些文件需要乔先生来签署。」施宸一贯都是花花公子的轻薄态度,而这时却收起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脸上是少有的冷淡和正经,以及厌恶。



  乔四眼光在递到自己面前的那迭文件上一扫,不由一愣。


  这一愣愣得有些久,施宸也就不耐烦起来:「这些股权原本是在段衡名下,从今天起,就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乔四一时理不清来龙去脉,更没有半分欣喜的意思,只皱眉盯住他。



  「当然了,要说起来,原本也就是你的钱,所以你大可不必客气,赶紧签名了吧。」



  饶是乔四心思慎密,反应敏捷,这时也不免狐疑而困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施宸挥挥手,让那两位法律人士先出去,而后道:「这是当年你那一笔钱,也就是你让任宁远那班人去杀了段衡的买命钱。乔四爷素来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这一件你还记得不?」


  「……」


  「段衡帮你从任宁远手里要回来了,他怎么死里逃生,拿什么去跟任宁远换,这想必你也没兴趣听。反正现在钱回来了,连本带利都在,你也就验收了吧。」


  往事重提,乔四脑中瞬间一热,当年那种种痛楚蓦然都回到心口,脸上却越发地沉下来,将那些文件一推:「施先生,你是明白人,也不必说这糊涂话。这笔钱我给出去,也就没打算取回来,如今在谁手里,就该是谁的,你让段衡拿回去。」


  施宸耸一耸肩,往椅子里一靠,笑道:「你不稀罕这些,段衡也不稀罕,这种财,他还真的不贪。

  「我只是瞧不起他一点,你买凶杀他,他也差一些就救不过来了,到那时候居然还不恨你,事后还花那么多心思把任宁远要保住的那个人翻出来,拿人命跟任宁远谈判,非得把你那点积蓄讨回来。我实在是觉得没必要,不过谁让他死心眼呢?。


  「哦,对了,后来打听到消息,不是说你已经跳海死了吗?把他给折腾得,你真该看看他那时候的样子。拜你所赐,他脸上有了疤,再也当不成演员,你一『死』,他连活都活不成啦。不过,不管怎么说呢,好歹是让我们找到你了。



  「可惜你早就已经跟别人搞在一块儿了。你可真让我五体投地,段衡如果真死了,到那时候,也算尸骨未寒吧?你倒是好胃口,该玩该乐的,一样都没耽误。」


  施辰复又坐直了身体,将文件重新推到乔四面前:「玩那兔子,是我的主意,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不用怪到他头上。你看我不顺眼,我其实也不打算继续当股东,回头我就把股分卖了。签了这个,以后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有钱有势,先恭喜您。」


  乔四依旧坐着,他保持了镇定,和面不改色的冷静,只是心脏跳得又乱又急,以至于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不知道他这种错乱的心悸是因何而起。他以为他和段衡之间的战争才刚要开始,也做好了准备,然而却已经结束了。


  段衡不战而退。他一个人的备战,就此戛然而止。


  乔四站起身来,下一刻他的手指已经在青年喉咙上收紧:「段衡他在哪里?」



  施宸猝不及防地被掐住脖子,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笑一笑:「这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他现在对你死了心,彻底摆脱魔障,我很替他高兴。」


  乔四慢慢道:「就凭你对白秋实做的,还有出言不逊,也够你死上五、六次。把段衡交出来,我现在可以放过你。」



  施宸在那手指下渐渐涨红了脸,但还是骂道:「乔四,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人真心爱你吗?因为你人格有缺陷。」


  「……」



  「你刚愎自用,狂妄自大。你从来没有信过别人,更不肯为任何人放下身段。你连为了段衡而对我说句客气话都做不到。」



  乔四阴沉下脸来,施宸气息艰难,依旧骂声不断:「我没见过你这么胆小如鼠的人,怕丢脸怕得只会把人都杀光。就算段衡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也不过是为了脸面多杀他一次,除了耍狠,你还会什么呢?」


  天色越发阴沉,白昼已如黑夜。忽然几声爆破一般的炸响,而后闷雷终于从屋顶上空接连不断滚滚而过,震耳欲聋,积了一个上午的大雨瓢泼而下,整个世界都犹如在瀑布之中。


  数分钟的安静之后,乔四终于松开了手。

  尾声


  北国的冬天,黄昏就开始落雪,大朵雪花在空中舞动,直至夜晚。一片安静而朴素的白色之上,只有不近不远的点点灯光显出一些暖意。


  乔四从未想过自己会独自在雪地里行走这么久。



  车子在雪中抛锚,以致他不得不靠两条不灵便的腿。好在他带了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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