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劣犬的男人(210)
吴且在工作软件里看到,凌晨四点半那会儿,赵总还在软件里精气神十足的跨海骂人——
既尊重隔海员工的作息时间,也没委屈着自己,骂人绝不憋着隔夜,无论如何都要及时骂到位。
放下手机,吴且将男人有点睡乱的头发揉了揉,跟他说:“你再睡一会。”
赵归璞打了个呵欠,把被子掀开。
吴且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没抵御住早八冬日,晨光熹微,气温偏低的宁静卧室,看似温暖的被窝与被窝里躺着的英俊裸男。
他吸了吸鼻子脱了外套,含蓄的坐在床边,原本准备温情地陪男人补一补觉,他看会儿书——
结果就是屁股刚挨着床,赵归璞就一把把他捞过来,拖进被窝里摁住亲。
睡前可能用的牙膏是肉桂味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肉桂气味钻入,坚决的抵入,气势汹汹。
他整个人以覆盖的方式压了上来,像寿司上的那一片鱼,严丝合缝。
结实的胸膛像是一堵墙,手扣着黑发年轻人的后脑勺不让他动,方便他的舌尖更加深入探索,在入侵的口腔中如游蛇探索,唇瓣紧紧贴合,轻轻碾磨。
毫无缓冲的深吻让吴且窒息,双眼发黑到身体很快软下来任由其索取——
期间赵归璞粗糙的拇指腹不停的揉搓、摩挲他的耳后,直到那里被弄得通红一片。
“遇见赵恕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被窝里响起,吴且抓住这个机会,撇开头张嘴呼吸,却像是邀请似的,被男人咬着舌尖,拖出唇外,在空气中交缠。
不断分泌的唾液几乎要呛到他。
他的大脑内在叫嚣,无意义的尖叫。
拼命仰着头被迫接受与配合男人的吸吮,喉结滚动中,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终于还是顺着唇角滚落至下巴,又滴落在锁骨上。
“赵恕他——嗯——”
吴且抬手压着自己的牛仔裤,一脸惊恐。
埋头动作的男人一只手撑在他脑袋一侧,被阻止了动作,手上停顿了下,抬起头:“他怎么了?”
语气云淡风轻,像是两人此时坐在八米长桌的各自两段优雅的品尝英式红茶……如果不是他正试图用手拨开吴且压着自己牛仔裤拉链的手。
“他拿了好多行李,看着正准备要进行第二次离家出走……”
赵归璞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显然也并没有提前知道这件事,他为吴且的话停顿并认真思考了大约十秒,而后慢吞吞的点点头,说:“让他去。”
然后双手用力,下一秒,被窝被掀开,还带着人体温热的牛仔裤被扔出被窝。
“?”
很后悔今天出门着急,也没在里面多套一层外号称“男人下头裤”的伟大秋裤,吴且提醒立刻将手贴在他大腿上,蠢蠢欲动的男人。
“不是说正事吗?”
“说什么?”赵归璞问,“长嫂如母,你担心他很正常,我能接受。”
男人讲得一本正经,吴且无语凝噎。
被窝里又动了动,男人自己先坐起来,把怀中的人捞起来,面对面的放在自己身上……黑色的布料贴着布料,近在咫尺的位置,能准确的把握住对方每一丝变化。
赵归璞唇角轻扯,露出一点笑意。
吴且头皮发麻,心想被抱着又亲又蹭的,没点反应那他妈才是有毛病了,得意什么?!
“别闹……我大清早是来跟你做这个的?”
“嗯?”
赵归璞一边漫不经心的敷衍他,揽着怀中人的腰,将他贴近自己,与此同时除掉两人之间最后的隔阂。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问你报纸的事——现在顺便问问你赵恕的事,他就这么走了,你也不担心?!”
温暖的皮肤贴着皮肤的一瞬,吴且哆嗦了下,说话的微信差点变了调,低下头看见男人的浅棕色瞳眸早已深不见底,几乎成了黑夜瀚海的同款色。
“担心什么……那么大个人了,他总要接受这么一天,伤也好了,我还要把你双手奉上让出去,哄他一辈子么?”
从下往上仰着头,赵归璞始终盯着吴且的脸,忽然扯过被窝,遮住两人腰部以下——
手消失在被窝下,没拿出来。
“至于报纸的事——”
“赵归璞,你别……”
“你不愿意?”
吴且说不出「不愿意」三个字,因为他已经落入敌方将领的五指山下,对方把握着他,让他头脑发昏,深刻的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自己逃生无门——
尽管男人看似在友善地询问他的意见。
但这和把枪顶在脑门上的提问没有任何区别……
答案只有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吴且从推拒男人的肩膀试图从他怀中逃离,到抖着嗓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挂在赵归璞宽阔的肩膀上,双手在他结实的背部留下一道道挠痕……
他气喘得像耕了十亩地的老牛。
赵归璞也只是呼吸加重一些,眼睫轻颤,将两人更紧的握在一起。
吴且强行抑制住几乎要从喉咙深处肆意发出的低沉声音,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比沉水乌木的味道泡透了——
鼻腔里都是这个味道。
但他一点都不抗拒。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奔流,从赵归璞指尖传递的温度和疼痛和痒,三位一体的结合成为了不得了的新体感……
等吴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睫毛都湿透了,生理性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正抱着男人的颈脖,轻轻的吻他的脖子后的腺体。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赵归璞的胸膛与后背肌肉紧绷的不像话,从未被人触碰过的Alpha禁区被柔软的舌尖掠过……
Alpha的反击天性让他想要立刻撕碎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作弄他腺体的人——
但除此之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燃烧的欲望。
“等……!”
伴随着黑发Beta一声惊叫,他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的沙包似的被拎起来狠狠摁进柔软的床铺。
汗液与其他液体弄得床单又皱又潮,男人拉开了他的腿,伏下身,披着被窝,黑暗中,一双眼明亮的像是即将狩猎的野兽。
“身体好了?”赵归璞问,嗓音发沉,“医生说没说过你是什么情况?所有的临时标记都不能接受?”
……要未完全退化而导致畸形的腺体肯定不太行。
至于另一种临时标记的方式,那就是进入萎缩退化的生殖腔——
医生没说不行。
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他妈得该有多痛。
更何况他现在唇角还痛着,二十四小时内他刚刚亲自嘴和喉咙丈量过可能捅进退化的生殖腔的东西……
具象化一点说,以吴且浅薄的生理常识,他并不认为退化萎缩掉的生殖腔入口能比他的嘴巴还大。
“医生说,可能也不太行。”
吴且语气真诚的说。
赵归璞只感觉到自己的腺体正在突突的跳,滚烫的比易感期的时候更加严重……
面对黑发Beta的话,眼角都被烧红,他慢吞吞挑起眉,露出个质疑的神色。
“你这表情挺伤人的。”吴且说,“我还能骗你吗?”
赵归璞的眉毛落回了原本的位置,他抬起手摸摸黑发年轻人汗津津的脸,显得有些敷衍的“嗯”了声。
但吴且没跟他计较这份敷衍。
因为与此同时跃跃欲试在戳他的东西挪走了。
他被拎起来,环在男人腰上的腿也落回了床上。
赵归璞因为他的一句话完全不追究地放弃继续进攻,尽管现在他的眼白都烧出了红血丝……
这般隐忍反而让小吴老师愧疚起来,他爬起来,主动抱住男人:“但医生也没说只要标记了就会死,但好歹也做些准备,你也该照照镜子,自己心里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