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我的孩子(4)
“……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现在把他找出来让他不准乱说话,不然就杀人灭口吧。”
苏特也心烦,“不说你这个对象,说说你跟高远是怎么回事,怎么六年了,连床都没上一次?”
梁君清摊手:“他是直男呗。别说上床,我们连嘴儿都没亲一个。”
苏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梁君清又说了一次:“嘴儿都没亲一个。”
苏特不知道该说梁君清什么好了,感情他这个蠢弟弟单机玩了六年的恋爱游戏!还玩得他妈的津津有味!
不过,“直男当初怎么会跟你谈恋爱?”
梁君清:“我要挟他的,当时他还在上大学,他爸生了病,他妈也体弱撑不起家,他到处筹钱。我知道了,就给他爸付了医药费,条件就是跟我谈恋爱,并且永远都不准他说分手。”
苏特:“……啧啧,你可真是逼良为娼。”
梁君清摆摆手,“当时我读了篇什么鬼文章,鬼话连篇地说什么人类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双性恋,我想着先把人抓在手里,再一点一点掰弯他。哪里知道他就是那百分之二三十,24K纯直男,六年都没喜欢上我。”
“真是挺悲催的,六年都没尝过在床上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我跟你说,你跟高远分手了不一定是坏事,你昨天尝到了那种滋味,以后再来柏拉图恋爱肯定也谈不下去了,你跟高远迟早得分。”
梁君清瞪苏特一眼,“那种滋味,哪种滋味?屁股受伤,发烧,进医院?”
“……”苏特语塞,他弟弟这第一次就搞了一发这么大的,以后在床上不会不举了吧。
虽然作为一个小受吧用不到前面,但阳痿也不好听啊,“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哥哥给你找个模样好身材好技术好的‘三好学生’,包你爽上天。”
梁君清抬手一指病房门,“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苏特摆手转身离开,“行了,我也挺忙的,好好养着吧。”
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了,干妈打了电话过来问你怎么生病了,我没好说你是在床上玩嗨了生的病,只说你是工作太累。你待会儿记得回一个过去,她很担心你,都想飞回来了。”
梁君清点头,“知道了。”
等病房门关上,梁君清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良久后,轻叹了一声。摸出手机,拨通了他妈的号码。
叮的一声,接通了。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儿子哎……”
“妈……”
*
病好过后,梁君清又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他能接受跟高远分手的事实,也能想通。但到底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他心里还是难受,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废寝忘食地工作,尽力不去想高远,不去想那一个混乱的晚上,不去想那一个叫白什么的人。随着身上留下的痕迹消失,他心里也快要真正地将这件事忘到后脑勺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多少天,他竟然又见到了那个人。
*
B大校园内。
白澈站在一个宣传栏前面,腋下夹着一个篮球。
他穿着一身球衣,高大精瘦。额头戴了一条吸汗带,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打完球回来。
他嘴角似笑非笑,有些邪性,本就长得十分俊朗的脸因为这抹笑更添了几分魅力,惹得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脸色通红,频频回头。
王波看见这情景,心里有些酸。
他长得一般,身材一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学习,但就是学习现在都被白澈死死压在头上,翻不了身。
“欸,白澈,你干什么,快走了。”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生叫他。
他是白澈的室友之一,于轼。
于轼有些奇怪。他们下午没课,趁着天还不是十分炎热就到篮球场打了会儿球。打完球回来要去吃饭,谁知道这个白澈在路上看见了一张宣传海报,就跑上去看了又看,就不走了。
他也去跑过去看,没什么奇怪的啊,不就是一个企业家要来经济学院做宣讲会嘛,他们又不是经济学院的,跟他们完全没关系啊。
于轼伸手搭上白澈的肩,“欸,你看什么?咱们又不是学经济的。”
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身高不低,搭着白澈的肩也不突兀。
而此时的白澈看着宣传海报里那张熟悉的脸,尚算平静的外表下心潮澎湃。
这海报上的人一身西装革履,表情高傲且冷漠。
不过只有他知道这人被欺负狠了,这张高傲的脸上会露出怎样委屈的撒娇的表情,那身衣服下面又有怎样的风光……
不能想,一想他就得忍,忍着就疼。
他以为这辈子只有在心里怀念这个人了,毕竟首都的人千千万,两个人再次相遇的几率基本为零。
可是,上天简直太宠爱他!这不,还没几天,就让他得到了这个人的消息。
原来他叫梁君清,是一个企业家,要来学校做宣讲会。看看时间,竟然就是明天!明天他就可以见到这个让他想得睡不着,想得浑身火热的人了。
不过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
他抖落于轼汗淋淋的手,“热不热?”
都是火气重的小伙子,又刚打了一场球,浑身在冒汗不说,身体也像是个火炉,靠近了就烧得慌。
是挺热的,被抖落了手,于轼也没再搭。他甩了甩头,汗珠四下飞溅,拧开饮料瓶,仰着头咕噜咕噜一口就喝了大半瓶。
“没天理啊没天理,你说这人有钱就罢了,竟然还长得好看,这是不给我们留活路呀。”
白澈笑着看他,“你也觉得好看?”
于轼听他问,又仔细地瞅了瞅海报里的人,点点头,“是挺好看的。”
白澈又转头看着海报,“我也觉得挺好看。”
说完,他率先转了身,“走了,吃饭去。”
于轼也跟着走,他对后面的王波招手,“王波,你快点。”
王波看看走在前面的白澈,又看看宣传栏里的梁君清,低下头跟了上去。
梁君清当年是在国内读完了大学后,才出国继续深造。他的母校,就是全国都赫赫有名的B大。既然母校诚意邀请,他也爽快答应。
他穿着一身雷打不动的白衬衣黑西装,坐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往B大驶去。
经济学院是B大的大学院,梁君清又是经济学院的杰出校友,有钱有才还有脸,所以他受邀参加宣讲会,学生们还是很激动且乐于捧场。
一大早上的还没开始,能容纳千号人的纪念堂里就已经坐的七七八八。
白澈进去的时候,还挺拥挤,有学生会的人在维护纪律,他也是学生会的,有认识的人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
他挑了个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他就心潮澎湃,如坐针毡。
周围灯光暗下,只有舞台上光亮如初。
主持人拿着话筒出声,“同学们,我们的杰出校友,你们的学长梁君清,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知道你们都很激动,但请大家要保持安静。请大家安静下来。”
周围如雀鸣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会场安静了下来。
“那么,现在有请华乾公司总经理,梁君清!”
四周掌声雷动。
白澈的心砰砰直跳,掌心开始出汗。
他看见主持人话音刚落,一个身形清瘦的人缓缓从后台走上前来,他浅笑着,同台上的人一一握手,然后接过了话筒。
白澈紧紧握住双手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现在没办法看见除了梁君清之外的任何人,眼里心里此时都只有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梁君清。
自信而张扬,强大到耀眼!
他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这个人了。
第5章 第五章
宣讲会结束,梁君清同校领导交谈几句,借口还有事婉拒了学校领导一起吃饭的邀请。
为了这个宣讲会他两三个小时没有上厕所,宣讲会结束了还得同人攀谈,他膀胱都快憋炸了。
好不容易跟人分开,梁君清看了看四周,选了最近的一栋教学楼,步履稳健地快速走过去。
进了厕所,拉开了裤子拉链,还没把东西掏出来,忽然就从身后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近了隔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就有一张放大了的脸凑上来,下一刻,他的嘴唇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梁君清尿都被吓没了,啧,伤肾。
他睁大了双眼,瞳孔紧缩,向中靠齐。
凑得这么近,他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关于那天晚上,那个人,那些记忆本来已经快要消散,此时此刻又立马清晰了起来。
梁君清双手抵着来人的肩膀想把人推开,可是腰上的那只手牢牢地锁住了他,将他压在这人的怀里,一点都推不动。
他左右晃动脑袋,而按在他脑后的那只手死死扣着他,强迫着他承受这如狂风暴雨般撕咬啃噬的亲吻。
他的双唇被人吮吸,牙齿被人轻舔,整个口腔都被长驱直入填满刮蹭。
梁君清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卧槽,那天晚上还是个啥都不会的雏儿,今天这吻技就这么好了?跟谁学的?
不过不管这吻技好不好,他都不想消受。
他条件反射地用舌头抵抗着来人的进攻,结果人好像更兴奋了,按在他后脑勺的手力气大了不少。
梁君清灵台一清明,这这这,这就是两人的唇舌共舞!
卧槽,我这是给你反应给你脸了是吧。
他下足力气,一口咬了下去,白澈闷哼一声,两人的口腔里立马充满了铁锈味。
不过被咬了,白澈还是没有离开。而是退出了口腔,退而求其次这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他走哪儿都能遇见!
梁君清双手死命地抵住白澈的胸膛往外推,可惜就算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力量都不是白澈的对手,更别提现在喝醉了浑身都软绵绵。
他又想故技重施一口咬下去,最好能一口咬掉这登徒浪子的舌头!
不过白澈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在他咬下去之前,白澈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脸颊,叫他没办法咬合,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个吻。
不知过了过久,终于,白澈终于不再入侵他的口腔,而是亲吻着他的唇,最后双唇分开的时候,还有一条银丝牵缠着两人。
白澈将额头抵着梁君清的,双眼阴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低声咆哮,“你就那么风骚浪荡,寂寞空虚?就那么欠操?!这才一个月没到,我就在这儿见了你两次,我没看见的地方,你有过多少人!”
梁君清全身都在气得发抖,使尽了全力去推白澈,“我就算夜夜换人甚至一夜还几个人,这他妈又关你什么事,你他妈是我谁啊,来管我?我就算欠操,也不给你操!给我滚开!”
白澈微眯了下双眼,低下头快速覆上了那张十分嘴硬不饶人的嘴唇,辗转反侧,吸刮吮舔。
梁君清只感觉到温热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灵活的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入侵他的整个口腔,然后这人的各种动作简直要把他的魂魄都吸出去!
他在那次厕所里就发现了,这人的吻技提升的不止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