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194)

　　“这是不是也能取下来啊？”祝知希试着做了，“真的可以！”好神奇。祝知希生平第一次发现，小时候都不怎么喜欢过家家的自己，竟然会喜欢一只娃娃。他忍不住不住低头，亲了亲娃娃的嘴唇。
　　他兴奋地拍下照片，发给傅让夷。
　　“你要是会出声儿就好了。”他说着，咬了一口它圆圆的脸颊，笑了，捏着嗓子说，“啊好痛~”
　　可惜娃娃一声不吭，这一点莫名更像傅让夷了。
　　祝知希摸了摸娃娃拧着的眉毛，顺着摸到了它的头发。
　　“我给你扎个小辫儿吧！”他一时兴起，找出最小的橡皮筋，把娃娃的头发拢起来，给他梳头。这就是过家家的乐趣吗？
　　很快，他手机震动了一下。祝知希嘴叼着皮筋，一只手抓着娃娃的头发，另一只手去够手机。
　　[小祝大王的玩物：你在做什么……]
　　“嗯？”祝知希觉得莫名其妙，一只手啪啪打字。[小祝大王：谁给你的勇气给我发省略号的？]
　　[小祝大王的玩物：不小心点错了。你还在玩娃娃吗？][小祝大王：对啊]
　　[小祝大王的玩物：先别玩了，我一会儿就下班了，想想晚餐想吃什么，帮我把食材拿出来吧。]
　　祝知希觉得有点儿奇怪，但还是回了个”好吧”，然后照做了。他把盒子收拾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套配套的睡衣，和傅让夷平时爱穿的藏青色睡衣也一模一样。
　　“还能换装的？”祝知希拿着娃娃起身，“一会儿给你换上。”他说着，还故意拿手指头拨了拨娃娃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小小的扣子很松，一挑就开了。
　　他将娃娃放在台面上躺好，自己转身拉开冰箱，边琢磨边往外拿什么都想吃，他取舍了好一阵子，打开冷藏室又看到了傅让夷新买的草莓，还有大盒的鲜奶。
　　想喝草莓牛奶。但是懒得洗榨汁机。
　　祝知希决定喝一口牛奶，再吃一颗草莓，在嘴里搅拌成草莓奶。喝了一大口牛奶，祝知希拿起一颗草莓，本来要塞自己嘴里，忽然打了个转，喂到小傅娃娃嘴边，闭着嘴唇呜呜哇哇地问：“你喜欢吃草莓吗？'
　　你也不爱吃啊。
　　面对不说话的娃娃，他塞回自己嘴里，制造草莓牛奶。
　　咽下之后，他自顾自嘀咕：“他也不爱吃，但是很喜欢买。”
　　因为我爱吃。祝知希想着，咬了一口，谁知草莓汁水太多，溅了出来。他一抬眼，发现捡到了娃娃的衬衫上，靠近皮带的位置。
　　”才玩了一会儿就脏了……”全自动闯祸精洗干净手，甩了甩，拿厨房纸巾去沾草莓汁，吸不干净，他只好用擦的。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但他没顾上看。
　　[小祝大王的玩物：祝知希，你在干什么……]
　　[小祝大王的玩物：你现在能不能老老实实坐着等我回家]
　　[小祝大王的玩物：这个娃娃是不是消防栓给的？]
　　[小祝大王的玩物：停，别擦了……]
　　“怎么擦不干净啊。”祝知希拿起来打量，“要不脱下来吧。幸好还有一套。
　　说干就干。祝知希把娃娃放回台面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剥下衬衫。
　　“这个胸肌不太还原，你太肉乎乎了。”祝知希点评了一番，看着娃娃胸口的两个小点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也要做出来啊？不过颜色还是挺还原的。”
　　他拿手指头摸了摸，是刺绣的：“绣得真可爱。”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这次是电话。
　　祝知希听到震动声，找手机时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手边的鲜奶。奶撒了一地，也弄到他裤子上。
　　“完了，我给自己也玩脏了。”他拎起裤子，啧了一声，又抬头，和那个不怎么开心的娃娃对视。
　　“咱们一起洗澡吧。”
　　这是傅让夷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边开车边洗澡的体验。是真正地开车，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浑身湿淋淋。
　　他第二次打给那个缺德天使，对方直接拒接了。
　　等绿灯时，他甚至能感觉到湿湿滑滑的沐浴露被弄到他身上。一只手把他揉搓了个遍，尤其是小腹。傅让夷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祝知希会对一只棉花娃娃的小腹如此执着。
　　娃娃泡水里，他却快着火了。
　　正这么想着，那只手忽然来到他的后颈。平时祝知希充其量只是抚摩和轻揉这里，但现在，他感受到的比平日刺激一百倍。
　　滴滴--后面的车摁了喇叭。傅让夷捂着后颈回过神，发动车子，刚驶出路口。后颈就传来一阵痛感。
　　他被咬了一口。
　　祝知希坐在浴缸里，看着被他”标记”了的娃娃，又安抚地舔了舔根本看不到的伤口。那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他就是看到这个才没忍住。
　　事后祝知希略带歉意地忏悔了几秒钟。对棉花娃娃都下得去口，我可真坏。
　　”不疼的吧？”祝知希碎碎念，“我被标记的时候可疼多了，你都想象不到，还不能喊，否则某人怕我疼，就不标记我了。有几次他都没有注入信息素，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他越说，人越往浴缸里沉，下巴泡进水里，嘴唇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气泡飘起来，荡开了水面的小黄鸭。
　　娃娃也跟着跑进来，被淹了一半。祝知希费了一番功夫帮他扎了个摇摇欲坠的丸子头。
　　祝知希出来些，甩了甩湿漉漉的头，询问娃娃的体验感：“水温怎么样？热吗？我喜欢泡热一点的澡，泡得浑身都红红的，很舒服。'
　　”但是他不喜欢这么热的水，他怕烫，每次一起泡澡都嫌热，好吧，也没正经泡过几次……玩着玩着水都凉了……”祝知希越嘀咕，声音越小。
　　他发现他对着娃娃讲话，讲着讲着就会跑偏到傅让夷身上。太好笑祝知希停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娃娃：“泡一会儿是不是就能搓干净了？这草莓汁居然能渗到下面，我都……
　　没说完，浴室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祝知希吓了一跳，转过头，望向白茫茫水汽的另一端。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大步走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还没等祝知希说完，傅让夷就大步走来，半跪在浴缸边，度，吻了上去。一把握住祝知希泡得透粉的后颈，拉到鼻尖快贴到一起的程
　　“唔……”这个吻毫无征兆。祝知希睁大了眼，睫毛上都沾了水汽，很沉。
　　傅让夷的吻一向耐心十足，循序渐进，今天却有些粗鲁，长驱直入，好像在置气似的，令祝知希很不适应。可生理上，他又有点儿喜欢这种偶尔的粗暴，感觉身体变成了一块黄油，在热腾腾的水汽和吻里融化了。
　　“想我吗？亲得好舒服……”接过太多次吻。祝知希食髓知味，很快就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本能地攀上傅让夷的后颈，喘着气搂紧他，贴上去，也更主动地回应这个吻。舌尖舔过尖齿，缠绕在一起。水淋淋的皮肤把傅让夷的衬衫都浸湿了。
　　亲得太投入，他手上没力，抓不住那只娃娃，干脆撒了手。吧唧一声。娃娃落到浴室地板上。
　　不知怎么，傅让夷忽然停了，退出来，低下头，手扶住脑袋。“嗯？”祝知希晕晕乎乎，也低头凑过去看他，拍拍他，“老公，怎么了？”
　　”头晕……”傅让夷看了一眼地上不着寸缕泡得湿透了的娃娃，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把它拿到一边，扯了个浴巾包住，放好。
　　“谁让你玩我的娃娃了？”祝知希仰着微红的脸，双眼湿润，含着水汽。
　　傅让夷听了，气极反笑，抬手将垂在脸侧的头发通通抓到脑后，居高临下地盯着祝知希，低声说：“你玩了那么久了，该我玩了。”
　　他说着，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被弄湿的衣服，进入到温暖的水
　　中。    像抓一只滑溜的小鱼似的，把祝知希捉到自己怀里，后背靠在他胸
　　口，就着这环抱的姿势，他从嘴唇一路闻到侧颈，轻咬他的锁骨和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