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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他的傅先生(35)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9-05-28 00:04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但是当他走过傅西棠身边时,傅西棠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扫过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说:“整理书房并不是大事,你先去洗澡,准备吃饭。”
  掌心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的温度,与傅西棠清冷的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许白的目光忍不住往傅西棠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瞧,明明只是一点肢体接触,他的心跳得有点快。
  哎哟妈呀,处男谈起恋爱来真要不得——他心平气和的自我反省着。
  “那我先上去洗澡了。”许白展现着影帝级的表演,兀自镇定地在傅西棠的注视下上楼。不急不缓,身姿挺拔。
  如果忽略他微红的耳垂,他的表演几乎天衣无缝。
  半个小时后,许白整理好心绪,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惊喜地发现今天居然是傅先生亲自掌勺。
  他可刚回来呢,真是太勤劳了。
  许白凑过去,带着一身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问:“傅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傅西棠正挽着袖子,在切土豆丝,刀法快而准,“哒哒哒哒”的节奏似乎包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叫人听得入神。
  许白从来不知道有人切个菜都能那么好看,锋利的刀、白皙修长的手指与每一根都大小相同的土豆丝相映成趣。目光往上,今日的傅先生将领口的一枚扣子解开了,露出了隐约的锁骨。
  “饿了吗?”傅西棠问。
  许白连忙回神,摸了摸肚子老实交代:“饿了。今天中午剧组的伙食不大合胃口,又是青椒鸡蛋和鸡腿。”
  天知道许白一点儿都不喜欢吃青椒,也不大爱吃炒熟的鸡蛋,对鸡腿也兴致缺缺。
  蓦地,许白又想起傅先生曾在批注里批评过他挑食,于是赶紧闭嘴。
  好在傅西棠没有回头看他,随手招来一个盘子装好土豆丝,便去锅子上看他煮的汤。打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只是刹那便让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
  傅西棠顿了顿,自然地回过头来,说:“过来,帮我把眼镜摘了。”
  许白看着他一手锅盖一手汤匙,拼命说服自己傅先生只是真的空不出手而已。这样想着,他强自镇定地挪到傅西棠面前,伸手捏住镜架缓缓将眼镜摘下。
  他们靠的那么近。
  蒙着白雾的眼镜,就像一面薄纱,遮挡着他们,却又被他轻轻摘下。镜片后,是傅西棠那双冷月般的眼眸。
  四目相对。
  噼里啪啦。
  傅西棠热着的油,不甘地发出了叫唤——我热啦!快来炒我啊!


第34章 月下
  许白拿着眼镜站在一边,认真地看傅西棠炒菜。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菜香,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在不断地撩拨许白的神经。
  他简直想不通只不过是摘个眼镜而已,自己干嘛要脸红心跳。
  又不是我与将军解战袍。
  阿烟老远闻到香味,咬着果丹皮头顶着一堆葫芦娃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小鼻子一皱,他就知道先生做的什么菜了。于是他看着许白,很不解地问:“你不是不喜欢吃醋吗?酸辣土豆丝里都是醋啊。”
  许白转过头,很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喜欢醋啊,可是酸辣土豆丝里的醋不一样。”
  这说法,就跟“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恰好喜欢一个男人”一样。完全没毛病。
  阿烟挑眉,“那你就不能接受青椒土豆丝吗?”
  许白也挑眉,“可是我不喜欢吃青椒啊。”
  “你也不喜欢醋啊。”
  “可是我喜欢酸辣土豆丝。”
  阿烟拱手,甘拜下风。
  酸辣土豆丝里的醋,一定是个勾引人的妖艳贱货。
  “盘子。”傅西棠伸手。
  许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拿起一个盘子递过去。而刚想殷勤的给先生递盘子的爬山虎弟弟,委屈巴巴地把自己卷在水龙头上,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奇怪哦,感觉只有我被排除在外呢,伤心、寂寞、冷。
  一顿大餐做完,六菜一汤,荤素搭配。
  许白帮忙把菜端出去,布好碗筷坐到座位上时,已经饿到不行。天知道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共才吃了多少东西,现在看见肉就想往嘴里塞。
  可他刚拿起筷子,便被傅西棠按住了手。
  “先喝汤。”
  说罢,傅西棠又扫了一眼阿烟头顶的葫芦娃,说:“把你的鸟窝摘下来。”
  葫芦娃似乎特别喜欢阿烟的头发,天然卷,拱一拱,特别适合做窝。可是先生有令,阿烟便把他们一个个捉下来放在空盘子里,倒了点蔬菜沙拉给他们吃。
  这些小影妖,一般是不吃荤的,大多靠吸食法力或天地间的元气而生。
  那厢许白望了一眼汤碗,那里面装的是清炖鲫鱼汤,似乎有养胃的功效。
  傅先生不会是专门为我做的吧,许白想。
  他镇定地舀了一碗汤,镇定地喝着,目光时而瞥到傅西棠身上,欣赏他优雅的饭桌仪态。一碗热汤下肚,胃里荡漾起一股暖意,再加上汤的美味,傅先生的养眼,让许白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泉里,舒坦极了。
  然后抬头一看,三分之一的菜已经没了。
  阿烟!!!!!!
  许白心平气和地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汤,心平气和地一筷子夹走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脆骨,嚼得嘴里像在炒刚豆。
  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能保持基本的礼仪,不发出任何一丝“嘎嘣嘎嘣”的咀嚼声,让阿烟再次甘拜下风。
  他把所有的脆骨都留给了许白,转而夹走了大半的肉。
  我恨。许白心平气和地想。
  晚饭后,阿烟被安排去洗碗,吃了个十分饱的许白便一个人跑去花园里遛狗。他现在可不能胖一丁点儿,否则出画的效果不好,得被姚章喷个狗血淋头。
  作为一个演员,你连体重都控制不好,不如回家种地——这是姚章的原话。
  他原本想邀请傅先生一起的,但是他怂啊。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万一月色太撩人,他一个没把持住对傅先生做了什么可怎么办?再怎么说,也得让他先缓缓,争取在傅先生面前多留下点好印象,再表白。
  “汪!”你看,将军对此深表赞同。
  “汪!”
  “汪!”
  “怎么了将军?”许白蹲下来,摸了摸将军的头。将军大多数时候是条安静的狗,除非有事,否则不会叫得如此急切。
  他以为是祛黎又来了,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傅西棠。
  傅西棠拿着一碗狗粮过来,放在将军面前。
  “汪!”将军立刻欣喜地叫了一声,一边吃,一边欢快地摇尾巴。
  许白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傅西棠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很平常地问:“一起走走?”
  许白应得爽快,“好啊。”
  于是两人踏着月色,在10号的小花园里并肩漫步。月光将傅西棠和许白的身影拉得老长,慢慢的、慢慢的,在前面拐弯处,融为一体。
  葫芦娃再次挂到了爬山虎弟弟身上,一晃一晃的在荡秋千。厨房里的阿烟怨气冲天,打开窗户给他们洒水,誓要与他们互相伤害。
  许白看得忍俊不禁,待离得远了,这才收收心,又郑重其事地跟傅西棠道谢,说:“如果没有去书里走那一遭,我恐怕没有那么快突破瓶颈。不过,我在里面遇到了北海先生,还看到你与一个神秘的男人在打架,这……没关系吧?”
  他并不是有意窥探傅先生过往的,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
  傅西棠摇摇头,反问:“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许白一听,有戏,于是毫不矫情地问:“北海先生是身体不好么?”
  傅西棠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的根枯萎了,丧失了法力,并且患上了痴呆症。”
  一个根系逐渐枯萎的花妖,渐渐失去了他的法力。他开始生病,开始苍老,等待他的,无非是死亡。
  闻言,许白沉默着。傅西棠所说的“一些事情”是什么,或许就与那个神秘男子有关,只是许白怕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不敢问。
  傅西棠便接着说道:“你最喜欢的那本《一朵花》,就是他在患病时写的。得了病后他有许多事都记不大清了,就把所有事都付诸笔头。他去世后,我替他整理好文稿,投到了出版社。”
  月凉如水,傅西棠清冷的声音似有魔力,又将许白的思绪慢慢带回傅北海活着的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他坐在那个台阶上,不厌其烦地跟许白讲着钟爱的山川、云朵,哪怕是一片落叶。
  他忽然想起了《一朵花》扉页上写着的那行字——致人间的爱不移。
  “北海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就跟他坐在那儿说了好久的话。他告诉我,住在湖边的树妖不会游泳,很糗。”许白说。
  “是吗?”傅西棠的眸中也泛起一丝涟漪,说:“我的书房里还有一些他没有发表过的书稿,你如果想看,可以拿去看看。”
  “那当然好啊。”许白心里虽然因为北海先生有些伤感,但又很快因为傅西棠的话而开心起来。这是不是代表,他与傅先生的距离更近了一点呢?
  “对了,傅先生,昨天我发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一直没收到回复,我还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原本发信息这种小事情,许白也没那么在意,可是他昨天发的信息,傅西棠到今天回来之前都没有回,不像他的作风。
  舅老爷一向很注重礼数的。
  “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刚巧进了一个大妖的结界,信号被屏蔽了。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你大约在拍戏,我就没有打扰你。”傅西棠说。
  “原来是这样,傅先生这次出去,是去访友么?”
  “不是。北海死后留下了一颗花种,只是至今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找它。”
  花种?许白连忙问:“那拿回花种以后,北海先生还能活过来吗?”
  闻言,傅西棠停下脚步,转头望着许白洒满月光和希望的眼睛,心里忽然像被春风吹过,温和而平静。他说:“他的魂魄或许已经不在了,我也无法预判。”
  许白微微仰头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寻找到一丝哀伤,可是没有。傅先生无疑是强大而平静的,隔着那层镜片,那情意窥探不到他眼底的那片海。
  可今夜,他又与许白说了这么多的话,同他一起散步,一起赏月,这让许白——怎么能不想歪呢!
  许白定了定心,一本正经地说:“即便不在此处,也一定在彼处。”
  如果北海先生已经轮回转世,那他或许已经过上了另一段幸福的人生,这也说不一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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