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病弱老婆离婚后我后悔了(28)
这一世,隋宴似乎对他不是一见钟情。
见江岫白也在认真地注视着自己,隋宴愣怔一瞬,唇角一边解释一边翘起浅浅的弧度:“我没有制造偶遇。”
明樾不信:“海市这么大,如果没有人为因素,能碰见的概率很小。”
明樾这么说,倒也没毛病。那次暴雨中的偶遇,确实很巧。
“那说明——”隋宴略有几分紧张地朝江岫白望去,“我们俩有缘。”
江岫白心底被触动了一下,思绪跟着飘远。
他跟隋宴,确实算是有缘。
“你说了不算,得看人家怎么说。”孟卿意味深长一笑:“岫白,你觉得呢?”
陈祠觉得有趣,也再观察江岫白的反应。
江岫白回过神,喃喃:“是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隋宴内心狂喜,为了掩饰,端起一杯冰镇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既然有缘,那就试着接触。”陈祠示意dj们继续,“我从来没见过,隋宴这么喜欢一个人。”
劲爆的舞曲将其他声音湮没。
江岫白没表态,只是笑了下。吃了药,他对声音有些敏感,见大家兴致正高,借口去卫生间,独自去小院儿透气。
见对方走了,隋宴一着急赶紧追了出去。
明樾看得一头雾水:“生气了?”
陈祠:“说不好,也没准是害羞。”
孟卿一向喜欢察言观色,从刚刚与江岫白的短暂接触中,他能看出江岫白对隋宴有好感。
“不至于,等隋宴回来吧。”
…
草坪前的长椅上,江岫白闭着眼休息,打算过一会儿就回去。不料,旁边出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掀起眼帘,发现隋宴正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坐也不敢坐,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岫白问。
“你是不是生气了。”隋宴怕他误会,着急解释,“他们没恶意,只是开玩笑习惯了。”
江岫白顿了顿:“我没生气。”
隋宴:“那你——”
江岫白凝神片刻:“里面闷,我就想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去。”
隋宴明显不信:“那我陪你。”
上辈子,他老婆很讨厌这类聚会,从不跟他一同出席,他邀请几次未果,就没敢再提。
“你的朋友们对你挺好的。”江岫白心不在焉道:“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江岫白轻轻仰头:“真好。”
隋宴:“嗯?”
江岫白:“朋友多,不孤单。”
隋宴:“他们也可以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起玩儿的话。”
江岫白闻言浅笑,垂着的眼眸静如深潭,让隋宴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我们回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隋宴看着他:“好,听你的。”
回到包厢里,陈祠他们已经将音乐关了。隋宴说过,江岫白喜欢安静,他们索性决定带着两人玩会儿游戏。
隋宴是游戏黑洞,听说要玩游戏不太乐意。
在心上人面前出糗,想想就减分。
“没关系,你玩游戏一向厉害。”明樾朝他暧昧暗示,“岫白,你也跟着玩儿吧。”
江岫白:“好,但我没玩过,可能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孟卿:“没关系,都有第一次。”
陈祠暗暗与明樾对视一眼,开口:“先玩第一个游戏,轮流按顺序喊数字,就选七的倍数吧。最多能思考三秒,最后胜利者,可以向现场任意一人提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
隋宴一听,乐了:“行。”
他别的不擅长,数学还是相当有天赋的。朋友们平时聚在一起玩儿,很少有人愿意跟他玩数字类游戏。
江岫白自然知道这点。
隋宴在美国上的可是顶尖大学的数学系,跟隋宴玩数数,没人能赢。
“岫白,这个游戏可以吗?”明樾问道。
江岫白:“可以。”
游戏开始,几人围坐。大家选出一人当评委,提前下载数字表,及时判断正误。
“364。”
“371。”
“378。”
随着数字越来越大,明樾陈祠等人陆续出局。江岫白吃了药有些犯困,也在后期败下阵来,最终折在525。
反观隋宴,越喊越兴奋,每个数字对于他来说仿佛只是代码,轻松算出。
现场,只有孟卿能与他一较高下。但孟卿显然不太轻松,到最后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止步1757。
隋宴赢下游戏后,第一时间看向江岫白:“我厉害吗?”
江岫白轻轻勾唇:“厉害。”
隋宴凑到江岫白耳畔:“忘了跟你说,我大学是学数学的。”
数学两字刚一出口,陈祠几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隋宴这么说,江岫白肯定能猜到他们设计这个游戏的意图。
明樾干脆摆烂,示意大家别再管隋宴。
隋宴丝毫没注意到兄弟们嫌弃的目光,注意力全在江岫白身上,深邃的眸子明亮期待,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江岫白眼底浮着隐约的笑意:“那你一定很聪明。”
隋宴“嗯”了一声,朝大家望去:“我是不是可以,向一个人提出愿望了。”
明樾懒得理隋宴,却还是配合地提供几个选项:“可以了。什么法式热吻、拥抱、喂饭、按摩都可以提。”
孟卿见隋宴看自己,微微挑眉,目光注视着隋宴身边的江岫白,暗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面对朋友们的有意放水,隋宴耳廓微微泛着热,试探地问:“江岫白,我能跟你提吗?”
江岫白犹豫一瞬:“嗯。”
第20章
避免兄弟们听见他和江岫白的悄悄话,隋宴没当面提,而是朝着江岫白心照不宣地笑了下,示意大家继续游戏。
明樾调侃:“看来愿望不可告人。”
隋宴笑骂:“别乱说。”
包厢里又热闹起来,大家又换了几个游戏,玩得越来越嗨。
在接水挑战的游戏中,江岫白没倒稳,不小心让水溢出,从而输掉比赛被罚喝酒。
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在眼前,隋宴替江岫白喝了三杯,玩到最后双眸微醺,沾上些许醉意。
他酒量其实一般,当上董事长后就更不用自己应酬,也就和江岫白约会时喝会点红酒。加上江岫白胃病喝不得酒,他几乎陪着江岫白喝温水或果汁。
“你没事吧。”江岫白扶了下隋宴的胳膊,眉心微微拧起,“要点醒酒汤吧。”
“没事,我还好。”隋宴目光落在江岫白抓着自己的手上,眉眼轻轻弯下,“我想单独跟你提一下我的愿望。”
“嗯。”江岫白微垂着眼,拿不准一会儿隋宴会和他说什么。
外面的月色皎洁清冷。
等大家散后,隋宴带着江岫白来到休息的庭院,在池边看月亮。
他担心自己身上的酒气醺到江岫白,特意将外套脱掉,喷了些许除味喷雾。
“你不冷吗?”
江岫白坐在长廊下,那双眼睛宛如秋池,溢满银色月光,淡红色泪痣落在眼角,白皙的皮肤比雪都要干净。
他没喝酒,却显得有些醉了,嘴唇微微张开,神色中带着淡淡的迷蒙。
“不冷。”隋宴盯着他出神,“我的愿望是,以后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不要不理我。”
江岫白思考很久:“就这个?”
“嗯。”隋宴倚在木廊前,长身而立,“就当免死金牌。”
江岫白神色忽地顿了下,脑海中又浮起离婚那晚的记忆。
免死金牌,好像他比较需要。
“行吗?”见江岫白出神,隋宴谨慎道:“我说的错不是指原则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