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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喜欢(88)

作者:苏二两 时间:2024-06-15 11:30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强受 火葬场

  费力穿上的旗袍,破布一样挂在强健的身体上,铁链晃动最激烈的时刻,盛屿在佟言耳边轻声说:“每天在家等你的时间太长了,每一天都像一辈子一样,如果有一部手机我就能随时联系你了。”
  修长的手指向茶几上一探,取过胶带撕开,封住了盛屿的嘴。
  剩下的,就只有铁链急急缓缓晃动的声音了。
  转日,盛屿得到了一只儿童电话手表。
  里面只限定了一个联系人,佟言。
  盛屿截住了佟言给自己戴表的动作,想了想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只腕子你还要时常拷手拷,要不,表放我兜里吧?”
  佟言话少,懒得理他,今天他将人变着花样弄了两遍,自己也乏了,走到床前打算休息。
  盛屿看着铺在地上的单薄被褥,笑着说:“佟老师,大冬天的,你心疼心疼我,床上够大,给我留个地方。”
  佟言掀起被子躺下,轻讽:“盛总身体好,冷热水交替一晚上才发烧,这点凉还是受得住的。”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灯就灭了,盛屿在暗影中独坐了一会儿,才跨过小黄温暖柔软的狗窝,将被褥铺在童佟言床边,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佟言在听冯嘉汇报项目推进情况时,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瞄了一眼,屏幕上横陈的是昨天刚刚存进去的号码。
  将手机静音,扣在桌面上,会议继续,直到下班,佟言才扫了一眼盛屿发来的购物清单。
  “佟老师,上网百度时别只盯着床上那点变态事儿,学学如何榨干对手的剩余价值,帮我准备一下这些食材,晚上做给你吃。”
  购物清单很长,包罗万象,佟言看都没看就点了删除,对守在门口的张祺说:“晚上安排在哪里聚餐?我开车。”
  张祺这阵子热衷给佟言介绍对象,他认识的gay不多,却人脉广,知会了一声也搜刮上来不少歪瓜裂枣或好瓜好枣,挑着眉清目秀,与阿山长得不像的给佟言介绍了几个,却一直未得回音。
  “上次那个挺好,你又推了?”
  佟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解了屏,是盛屿发来的:“加班了还是聚餐?我和小黄都很好,勿念,路上小心,慢点开车。”
  张祺的手搭在佟言的肩膀上:“你听我到说什么了吗?”
  佟言放下手机并未回复信息:“看着就不合适,没去见,推了。张哥,别为我的事费心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张祺给佟言倒了杯酒:“我这不是觉得亏欠你吗,前段时间总把阿山往你身边推,谁知道他就是你的渣男前任,要是知道的话,高低我都会让他把这些年KTV的账付了。”
  佟言耳朵里只听到了一堆声音,他随口附和:“应该。”又问,“附近有大型超市吗?”
  这几日佟言上班总迟到。
  他住得近,以往总会提前到岗,如今却日日得到人事经理的一个白眼。
  佟言臊得慌,暗自也告诫过自己,可转日清晨在看到盛屿赤粿上身,扎着围裙,站在狭小的厨房中煲汤煮饭时,又将那点小小的廉耻心抛于脑后,身体与胃同时发出饥饿的信号。
  盛屿身上齩痕交叠,冬日清晨的阳光还未照进房间,他的背上又再次留下了新鲜的印记。
  用汤匙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尝了尝味道,男人微微皱眉道:“轻点。”
  身后的力道加重,他只能关了火,撑在案台上。
  出租房设施简易,复合木板上碗碟相摞,每一次撞击之后,碗碟轻跳,发出瓷器相撞的清越声音。
  直到第一缕晨光照进狭窄的厨房,在洁白的瓷器上留下一抹耀眼的亮色,佟言才攀着盛屿的肩膀,让那些被赋予了节奏的瓷器,迎着光,重重一跃。
  佟言始终想象不出盛屿用儿童电话手表输入文字时的样子。
  他现在每天收到的消息越来越多,购买清单、小黄的趣闻、家中几盆绿植的长势……佟言看着这些文字有时会生出几分恍惚,无法将之与曾经那个沉默寡言、鲜少透露情绪的男人画上等号。
  今天他收到了一张盛屿发来的图片,从电视上拍来的乐高玩具。
  房东留下的老旧电视机,这几天被盛屿修理得勉强能看出人影,没有接通闭路电视,只能收到三个基础频道。
  佟言有一次下班回家,开了三道锁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盛屿和小土狗并排坐在老旧的电视机前,正在看卖药广告。
  盛屿见他回来,将带着满身寒意的人拉进怀里,眼睛却没离开电视,问佟言:“这么假的广告,也有人信?”
  佟言看了一眼电视中伪装成专家的老人,推开了盛屿,边换衣服边冷言道:“你以前没看过这种广告?”
  “在我的记忆中我几乎没看过电视,小时候是不允许看,长大了没时间也没精力。”
  他又将那双冰凉的手放入自己怀里,倾身去吻人:“我做了你爱吃的粤菜,去洗个澡出来吃饭。”
  佟言收回思绪,看了看手机上的乐高图片,叹了一口气,将图片转发给了公司里十岁孩子的妈妈:“白姐,在哪里能买到这个?”
  第80章 佟老师,做点人
  关灯,置烛台,烛火摇曳。
  盛屿将刚刚煎好的牛排放在佟言面前,红酒缓缓入杯,散开浓郁的酒香。
  开灯,吹蜡烛,关掉音乐。
  佟言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牛排送入嘴中。
  盛屿笑着将红酒推了过去:“今天还差点意思,明天带一束花回来。”
  佟言将电视机的广告声调大,一言不发地将目光落在并不清晰的画面上。
  吃过牛排,放下刀叉,佟言一边喝酒,一边将手放在自己的后颈上缓缓揉捏。
  锁链的声音轻轻响起,盛屿走到他身后,手搭在肩上,不轻不重地按压。
  他手法专业,让佟言想起了“阿山”,不算美好的记忆随之而来。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佟言同时隔开了盛屿的手:“记住一点,我不碰你的时候,你不准碰我。”
  盛屿用锁链将他一圈,又拉回原位:“我现在是弱势群体,总该讨好讨好佟老师,不求别的,晚上少用点变态的手段就行。”
  佟言像听人放屁,沉默着又去推他的手,盛屿无奈,凑到身前人耳边:“全套保健项目,换不戴那个耳朵和尾巴,佟老师,你做点人,那个真不行。”
  佟言瞄了一眼自己的装备,发现粉色的兔子耳朵和尾巴不翼而飞。
  他两相权衡了一下,在自己肩上拍了拍,不悦道:“卖点力气吧阿山。”
  被子下的动作由踋尖慢慢而上,与缓缓倒进杯中的红酒速度一致。
  温热的手掌行至中途停了下来……佟言靠坐在床上,酒喝得起起伏伏,有时吞得急,有时又持杯久久不饮,手指将杯子握得极紧,杯中的液体波涛似的一涌一涌的。
  舒服了,便又去续酒,刚摸到红酒瓶子,就被盛屿制止。
  “少喝点儿,有冰激凌,我去取。”
  佟言绕了两道锁链,将起身的人又拽了回来,拉着宽厚的手掌再次按在令自己舒服的地方,他带着些微醺的醉意拿起盛屿的酒杯:“还敢将你的酒杯留下?”
  盛屿略一思量,想到两人分手决裂前佟言给自己下药的那杯酒,他不甚在意,手上缓缓动作:“我人已经在你的屋檐下了,还怕什么?”
  他单手去取烟,叼进嘴里,又去寻火,随口道,“也就我能喝下那杯酒,药都……”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佟言忽略了身体上的愉悦,他按住那手,问道:“只有你能喝下那杯酒?这话什么意思?”
  盛屿一滞,未答。
  良久之后,佟言的目光从盛屿脸上收回,垂下扇面一般的眼睫,拂去了被子中的手:“累了,睡吧。”
  盛屿翻到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又随手取过纸巾,擦了擦从被子里抽出的那只手,摘了烟,他端起杯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强硬地拉来佟言,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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