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精和他的直男室友(62)
淋浴间内的雾气很重,外头的灯不知为何关了,他根本不知道薄静时目前在哪里。
灯怎么关了?
是房间的电路出问题了吗?还是薄静时关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虞澜有些害怕,他正要推开玻璃门,耳边传来叩击声:“澜澜,浴袍。”
熟悉的声音让虞澜放松警惕,浑身松懈放软,但凡他稍微有点戒心,都可以听出薄静时压抑着的声线中裹藏着的积云风暴。
“灯怎么关了?”
“刚刚不小心按到的,被吓到了吗?”
虞澜推开一点玻璃门,淋浴间内的热气与香气似洪流涌出,雾气缭绕的湿气中探出一只粉白纤细的手。
“嗯,我还以为有坏人来……”
话未说完,原本被毛巾擦得干燥的手腕被滚烫湿热的大掌扣住,手腕传来湿润触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他猛地受到一阵推力,薄静时已一下子闯进淋浴间,将他用力抵在玻璃墙上。
同一时间花洒被转开,在昏暗的光线下,虞澜的身躯被蒙蒙白雾笼罩,盈着一层湿漉漉的水珠。
黑发湿成一簇簇乖巧地贴在粉白皮肤上,雪白隽秀的面颊满是红晕,是被热水蒸出来的。
虞澜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说话,加上他夜视能力差,并不能看清薄静时的表情。
薄静时那强有力、甚至有些疯狂的心跳声,雷一般震在心头。
成年男性强壮且富有侵略性的身躯压在他的胸口,薄静时可能想亲他,但是又停下,改用薄唇一下下啄吻耳畔。
一个个吻带着水流一起落在面颊,形成难以言喻的滚烫温度。
好重……
好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薄静时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抱着他亲了亲脸蛋,闻到那熟悉又富有侵略性的味道,双腿开始发软。
肩膀在细颤,膝盖并起后又被抵开,薄静时慢慢捧起他的脸,面颊湿润冰凉。
同时传来的还有野性且直白的气息。
(接吻的预备动作,只有接吻,接下来也是接吻)
虞澜正迷惘,他微微抬起点头,一旁是不绝的花洒水声,水蒸气朦朦胧胧浇在脸上。
视线受阻的情况下,下唇被咬住,唇缝被慢舔,身子被顶在玻璃门上,被用力含着嘴巴亲。
来不及深入这个吻,薄静时就被推开了,虞澜因没穿鞋险些站不稳滑到,薄静时及时托住他。
现在他背对着薄静时,面向玻璃墙,被水汽模糊过的玻璃仍有些冰冷,胸口抵上去时仍微微一颤。
脸被捏住转过来被迫接吻。脚底打滑要往下,腰腹大掌扶着,这是个完全掌控的姿势。
粉嫩小巧的手掌撑在玻璃门上,指节蜷缩又舒展,试图要稳住身形,坏了似的摇摆不定,在雾白玻璃墙留下一道道挣扎过后的指印。
好热……
他像被关在蒸笼里。
长时间保持转过头的姿势接吻让他脖子发酸,虞澜呜呜咽咽摇着头,咸味的热泪混进相磨的唇肉中。
封闭环境内的氧气尽数被掠夺,求生本能让他努力朝前推开这扇门。
但他整个人伏在上头,撑在上头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终于,玻璃门推开一些,新鲜的冷空气灌入,像一场甘霖即将滋润他枯竭的灵魂。
他努力朝着那点门缝伸出手,自以为即将逃脱成功,却被转过肩膀当面托着腿抱起,顶在玻璃门上亲。
玻璃门发出轻微的晃动声响,他被吻的后背直往上撞,柔软湿润的口腔被细细亵玩,眼尾溢出热泪,感官因为黑暗变得更加敏感。
光洁的后背是被雾气爬满的玻璃门,绵绵水声中,混合出一种粘腻的、难舍难分的接吻水渍声。
他晕乎了,对方腰双侧的腿瑟瑟发抖,脚尖绷紧又分开,颤个不停。
花洒的水流声,接吻的水渍声,湿热的低喘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行,真的不能亲了……
“唔呀……”
舌头被卷着送进对方口中,像迫不及待把自己送给猛兽吃的弱小动物。
花洒下的水流伴随他的吻,一起落下来。
好舒服……
虞澜无意识眯了眯眼,满是泪水的眼底失去焦点,又有些渴望。
很快,他又迷迷糊糊地要推开薄静时。
怎么、怎么这么热!
直到虞澜有些呼吸不上来,薄静时才推开薄静时,拿过一边的一次性浴巾。
他把虞澜放在洗手台上,灯光被打开。
光洁的大理石上放着一个浑身粉白、瑟瑟发抖、正淌着水珠的小男生。
“宝贝儿真漂亮。”薄静时又不住低头蹭着虞澜的脸,像恶犬护着自己的领地那般,在上头留下自己的标记。
虞澜却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他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上冰冷的镜面,热气在上头模糊出一圈白色光晕。
原本干净的洗手台也布满水渍,头顶暖光照在大理石面上,映出许些的反光。
薄静时凝视着他,深沉直白的目光,看得虞澜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主角被吓到了,什么也没干)
他像受到惊吓的蚌,遇到危险后马上将壳关闭,避免娇嫩柔软的蚌肉受到袭击。
薄静时再一靠近,粉白纤长的腿便抬了起来,湿漉漉的足踩在他的肩膀上,若有若无地将他往外推。
虞澜带着些小脾气凶道:“不准亲了。”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关灯吓我?”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像为了报复,虞澜用力踩了踩,“谁让你亲我的?我说了你不准进来,不然我会生气。”
他自以为自己在发脾气,可他目前几乎横躺在洗手台上,浑身泛粉湿漉漉,用脚踩着男人肩膀的样子,实在没有威慑力。
(接下来只有抱抱,以及主角发脾气)
虞澜见薄静时还敢直勾勾盯着他看,眉尖抖了抖,小身板摇摇晃晃的,努力撑着身子坐稳,软着声音凶道:“说好追我,结果一直欺负我,还偷偷亲我。”
他正在一一数落薄静时的罪行,脚踝却被猛地攫住,继而一路往上,来不及战栗,他被完全抱在怀里,坐在腿上。
“澜澜,澜澜,宝贝儿。”
薄静时好像要疯了,一直在虞澜耳边重复这几个称呼。他的体温很烫,像受热膨胀涨到极点的热气球炸开。
(双方只是抱在一起,麻烦看清楚)
他胡乱说着一些下流话,听得虞澜羞耻心怒烧,正要发火,白里透红的指关节狠狠曲了起来。
虞澜这才看清薄静时这时的模样。
薄静时毫无疑问是英俊的,眉宇冷隽深挺,自带生人勿近的疏远气息,有一种精雕细琢过后的冷峻。
可在所有人面前都冷酷漠然、一丝不苟的他,目前像完全换了个人。
发丝凌乱,领口敞着,皮带散开,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强势霸道的存在。双目带着凶狠的狩猎感,像即将入侵领地的猛兽。
虞澜瞬间不敢动了。
他像乖巧弱小的小动物,乖乖蜷缩在猛兽的怀抱之中,低头抿唇,尚且湿润的脸上满是惊犹未定。
耳畔被慢慢亲吻,他完全不反抗的顺从让薄静时血液更加沸腾。
虞澜总是这样,假装发小脾气,实际很好哄,听话得要命。
乖顺温糯,仿佛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薄静时蹭了蹭他的头发,薄唇碰着他的脸,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虞澜像是被悄悄话吓傻了,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么直白的话语,一点转弯都不带,直入主题,毫不掩饰。
表情空茫,呆呆地保持同一个坐姿,柔软的发丝凌乱不堪,光溜溜地被抱在怀里。半边瓷白的粉肩被大掌扣着,软肤盈润一层细腻光泽。
(只是抱着)
他生得很白,身上泛了红更显肌肤细腻光洁,手肘与关节处都是粉嫩色彩,双目湿润噙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时不时投来的哀怨小眼神,让人很想哄哄他。
他的沉默让薄静时异常不满,于是薄静时慢慢吻他的眉眼,试图舔掉他的眼泪,却不料将粉白秀丽的脸蛋弄得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