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告白后(61)
“怎么回事?”陆寒山眉心紧紧地拧着,走到云游的身边儿,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发烧了?”
一路上太着急了,陆寒山脑袋上缠着的绷带有些松了,长长的一截耷拉下来,垂在他的耳侧,看起来有些滑稽。
闫思彤就坐在云游的床边儿,被他这急匆匆的架势吓了一大跳,愣怔了一下,这才问道:“小陆啊,你这脑袋上……是怎么了?”
“没事的,闫阿姨,昨天不小心被东西划到了。”此时的陆寒山完全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游,又去问闫思彤,“云游呢?他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是感冒引起的发烧,估计是昨天受凉了。”闫思彤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云游,有些无奈道,“没办法,小游的身体就是这样,稍微吹点儿风就要生病,跟个娇气的瓷娃娃似的。”
“别这么说,阿姨,是我不好。”陆寒山眉心拧起一点儿,赶忙说道,“云游是因为和我出去才生的病,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我太大意了。”
“别这么说,小陆。”闫思彤显然不赞同陆寒山的话,摇了摇头,道,“从小到大,就属你照顾云游最多了,要是你还不够好,没人比你更好了。”
陆寒山的眉心依旧拧着,还想说点儿什么,云游又在旁边儿附和道:“对啊,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关系的。”
“行了,你俩别互相揽责任了,这是什么自我反省大会吗?”闫思彤有些无奈地笑笑,温温柔柔地看着俩人,说,“过去的事儿再反省也没用了,以后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嗯,”陆寒山的眼睑微垂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说,“谢谢阿姨提醒,我知道的。”
仨人就这么在病房里聊了好一会儿,转眼到饭点儿了,闫思彤让俩小孩儿先聊着,自己去外面帮他们买饭。
“咔哒”一声。
闫思彤离开时,十分贴心地帮俩人关上了光门。
同一个瞬间,陆寒山弯下腰,动作急迫地抱住了云游,仓促而灼热的吻落在云游苍白的嘴唇。
“唔——!”云游很不会习惯,下意识地便想要推开他,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你干什么呀!我妈才刚走,万一她一会儿回来怎么办……”
“……对不起,云游,是我做得不好,你别生我的气。”陆寒山的嗓音压得沉沉的,动作有些颤抖,太多情绪都隐藏在吻中,“我以后会多注意的,我可以在医院照顾你,可以监督你锻炼,或者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能不能……别和我分开?”
第39章 “……宝贝”
真的不能怪陆寒山这么想,两人上一次快要捅破窗户纸时,云游就是因为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而推开了他,现在旧事重演,陆寒山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云游愣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显得有点儿迷茫:“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开了?”
陆寒山怀抱着云游,单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短短的发梢里,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嗯,没有就好。”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云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犹豫了一下,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说,“我没想过要和你分开,真的。”
“嗯,好。”这个吻显然取悦到了陆寒山,他的唇角微微掀起,微微偏头,很自然地亲吻上了云游的嘴唇,厮磨着云游略有肉感的唇珠,低沉的嗓音似乎要融化进这个吻里,“没关系,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陆寒山有些阴暗地想,既然云游已经点头同意了,自己就不会再给他逃离的机会了,就算是他云游反悔了,就算是他哭着求自己放过,自己也绝对不会心软的。
“嘶……疼……”陆寒山咬得有些痛了,云游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寒山马上不敢再咬他了,改用舌尖轻轻地舔弄着刚才已经被咬红的唇珠,有些笨拙地问道,“这样还疼吗?”
云游被他温柔的语气弄得没了脾气,他往后退了一点儿,避开了陆寒山细细密密的亲吻,却又用双手捧着他的脸,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寒山,但是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和你在一起了,就没打算再因为这件事推开你……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病房冰冷的灯光下,云游的嘴唇显得格外苍白,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里面像是盈着许多熠熠闪光的星星。
陆寒山的喉结滚动着,想要说点儿什么,又听云游继续说道:“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锻炼身体,好不好?”
虽然云游有几分苦恼,自己才刚刚和陆寒山在一起一天,就这么大病了一场,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他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了。
当初和陆寒山在一起之前他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他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源头上解决——先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好。
其实云游一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大道理谁都懂,云游不止一次地立下雄心壮志:从“明天”起锻炼身体,至于这个“明天”到底是哪天嘛……云游只能回答三个字,“看心情”。
直到昨天和陆寒山在一起之后,云游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有陆寒山的存在,云游才有了更多的勇气和信心去改变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你想怎么锻炼?”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云游,陆寒山竟然有些移不开眼睛了,云游的双手还搭在他的脸颊上,他抬起自己的双手,把云游的手指包裹,指尖轻轻地磋磨着云游的皮肤,问他,“我每天五点半起床晨跑,要一起吗?”
“……啊?这么早?”云游瞬间打起了退堂鼓,但又想起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保证,咬了咬牙,说,“行!说五点半就五点半!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陆寒山被他这幅“慷慨赴死”的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说,“算了,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在家多睡一会儿吧,我这几天晚上有空,我们约在晚上吧。”
“好呀!”云游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马上一口答应了,眼睛弯弯的,眼角盈着笑,“我就知道你这么好,肯定不舍得让我一大早就起床喝冷风的,你肯定不会让我受一点儿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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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的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是年二十九发的烧,年三十这天早上就不烧了。
不过考虑到云游的身体状况,医生还是建议他留院观察两天,是以这年的春节云游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这不是云游在医院过的第一个春节了,冬天是心肺疾病高发的季节,光是云游记得的,他就已经在医院里过了四五个春节了。
小时候云游还会觉得很难过,别的小朋友过年都是热热闹闹地串门走亲戚,自己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面对的永远都是那几个人。
后来长大了,云游倒是没那么排斥在医院里过年了,或许是因为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也或许是因为医院过年时的活动越来越丰富,不再像之前那么单调。
今年过年,科室里组织大家一起贴春联,包饺子,外面的街道上鞭炮声不断,科里的气氛也喜气洋洋,本该冰冷的医院多了几分真实的烟火气息。
大年初三。
住了五天的院,云游终于得以出院回
回到家里,云游第一件事就在瘫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在医院的硬板床上躺了五天,云游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刚躺下,被窝还没暖热乎,手机的震动声便忽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