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他脚踩五条鱼(66)
他不提还好,越提良澄越来气,说好做的,结果做倒是做了,爽也确实爽了,可作案工具压根不是他想要的。
想抓过那几根手指咬一口,又嫌弃上面有油,只能抽几下解气。
齐景詹看他自然是万般可爱,耐着性子千哄万哄。
一夜好眠,良澄失忆后养成的良好作息让他早早睁开了眼,齐景詹作息也非常好,两人完美同步。
早餐由专门定好的餐厅送上门,两人都不会做饭,也一致觉得没有必要玩什么亲手做饭的乐趣,良澄并不觉得必须得吃到恋人做的饭,专业人做专业事,美食是享受,当然要吃专业厨师做的,恋人做的固然代表心意,但没必要,心意可以从很多方面,不一定非得在不擅长的事情上强行体现。
他原本还发愁要不要试着学一学——如果齐景詹非要“尝毒”的话,结果齐景詹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因为小别墅暂时还没修好,不方便请佣人,便在相熟的餐厅定了餐。
等两人吃完早餐,工人们陆续到来,两人腾出空间,例行在农场溜达。
农场前身虽然是农家乐,但前任老板大概有一个园林梦,农家乐打造的更像公园,草坪比农田多,花树比果树多,本该供客人抓鱼戏水的池塘修得更像流觞曲水。
偏要挂个农家乐的招牌,也难怪会倒闭,本来来农家乐就是体验农家生活,这么个四不像,还不如去逛公园,还是免费的。
不过倒是便宜了良澄,美的景致保留,剩下全部推平,按侯俊杰几个专业提交的规划书重新栽种就行。
两人漫步在曲水边,正商量着养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大的农场,看家犬肯定是要来几条的,良澄还想再养几只猫。
冷不防接到工头的电话,说门口有个叫池瞻的说要见他们。
良澄蹙起了眉,又有一点意外,这是偶遇之外,池瞻第一次主动找上门。
“既然人来了,去见见。”齐景詹倒是很淡定,仿佛在他的预料之中。
两人到门口,果然看到了池瞻。
他靠在车门边,手里夹着烟,浑然没有从前青山白雪的高冷姿态,远远瞧着,竟然有几分眼熟。
良澄心里猜测着,快走近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齐景詹一贯的样子?!
心里划过一丝古怪。
“早。”池瞻扭头朝他们颔首,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一点都没有情敌见面的剑拔弩张,甚至勾唇笑了一下。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他注视着良澄,目光温和。
良澄看了他又看了眼齐景詹,心道不像了,可那种古怪挥之不去,蹙眉:“有事?”
齐景詹没有开口,半撩着眼皮扫过池瞻,两人目光相撞,池瞻表情微僵。
他苦笑了下掩饰过去:“一定要有事才能来见你吗?”目光透着些许别有意味,“何况我们见面必不可少,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良澄心里咯噔一下,池瞻究竟知道了多少。
池瞻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垂下的眼里掠过阴沉,声音仍然温和:“看来你这些天过得不错,不管怎么说,你高兴,我也高兴。”
良澄拉下了脸:“饭可以乱吃华不能乱说,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别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池瞻神色不变,又是那种看小辈玩闹的包容目光:“我说过,我不在意,我们注定会在一起,我愿意等。”
特喵谁管你在不在意!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良澄生气,齐景詹按住了他的肩膀,冷不丁开口:“九天。”
什么?
“它给你的最长限值是九天。”齐景詹淡定看着池瞻变脸,似有所悟,“九是数之极,看来它也需要遵循规律。”
池瞻震惊失声:“你告诉了他?!”他似乎完全没料到,难以置信看向良澄,“你居然告诉了他?”
良澄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他是我男朋友,我告诉他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能……”池瞻看起来受到了重大打击,见面时的从容和淡定全无,“他又怎么会……”
“会记得?”良澄替他说出来,“为什么你觉得别人不会发现,难不成你以为是在玩游戏,其他人都是nc,只有自己是清醒的?我能,你能,别人当然也能。”
池瞻到底已经不是从前的池瞻,多出来的记忆也令他多出了阅历,很快恢复了冷静:“没有用的,别做无谓的事,我们注定会在一起,没关系,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
良澄对他这种态度又气又没辙,跟认死理的无赖根本说不通道理。
齐景詹拍拍他的肩,将手机交到他手里:“拿着。”
径直走向池瞻。
第五十七章 聊一聊
池瞻挨打了。
齐景詹动的手,良澄卖力鼓掌加的油——在心里,他担心把池瞻逼急做出不理智的事,他显然脑子已经坏掉了。
齐景詹不愧是曾经让程嘉懿这个三好学生都牙痒的校霸,动起手来池瞻根本招架不住,没几下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冷静了?能好好说话了?”齐景詹居高临下,桀骜的眉眼泛着冷意,“你应该庆幸不是年轻时遇到我。”
池瞻趴在地上面色难堪,眼里掠过屈辱,却知道齐景詹不是唬他,他年轻时的确出名的疯,隔着好几届学校里都还有他的传闻。
齐景詹淡淡道:“起来,别装死,既然要谈就好好谈,跟上。”
他走回良澄身边,拉着他进了农场。
距离农场大门不远的地方是刚改建好的待客厅,桌椅板凳齐全,足够他们坐下来细谈。
池瞻在两人后面进来,面色沉郁。
“坐。”齐景詹大马金刀挑了主位坐下,随手捏了几根桌上摆放来招待工人的烟丢过去,“你既然有那些记忆,就像个成年人一样坐下来好好说话,没必要故弄玄虚。”
池瞻已经不震惊他知道这么多,目光落在良澄身上,心头一时掠过些许不满,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胆大,竟然就这么大喇喇随便跟人坦白。
冷哼:“你想知道什么?”
良澄翻了个白眼,都被打趴下了,还想着挑拨离间。
齐景詹捏了捏他的手,目光冷淡:“我不想知道什么,我想你也不知道什么,如果它这么轻易让你通晓未来,你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早就成了吃着皇粮的座上客。”
池瞻脸色阴沉了一瞬。
良澄轻咳一声,缓和气氛:“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正好今天也是一个机会,你先别着急生气,先听我们说。”
他看向齐景詹: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齐景詹示意他先,就一点头:“行,我先说,到时候你再补充。”
他略想了下,说:“心知肚明的那些事我就不摊开说了,谁知道它是不是时时刻刻在背后偷窥,既然你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何必冲着我不放?”
他直视池瞻:“你就真的完全接受了这些多出来的记忆?万一是虚假的是捏造的呢?在这之前,你明明喜欢的是乐舒,至少有十年了吧,就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记忆改变了?你一点都不怀疑,不挣扎?”
“我不信它给你的那些记忆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是清晰的,肯定只是一些片段,如果这么轻易就接受,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池瞻眉头渐渐拢起。
良澄严肃道:“你难道没发现你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吗?以前的你虽然在感情上来着,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他打趣了一句,将气氛拉回来,继续说:“撇开对感情的处理不谈,这种事也没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做到十全十美,其它方面你都是很不错——”余光一瞥齐景詹,话音生生拐了个弯,“——正常的,可你看,自从你被它影响到之后,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不说礼貌风度,理智都没有了,霸道总裁附体似的,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池瞻脸色渐沉,夹起一根烟点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