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冷和伪禁欲闪婚后(40)
沈渟渊敛眸,动作极其迅速而干脆,就像早已在心里,在梦中如此演练过无数遍一般,将自己的领带,覆在了闻清临眼睛上。
手指绕去闻清临的脑后打结,沈渟渊贴近闻清临耳边。
感受着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防窥膜隐绰落入车内,聆听着闻清临猝然变了频率的呼吸声…
沈渟渊终于开口,一字一顿:“闻老师,现在这个惩罚,能接受吗?”
第24章
沈渟渊此时的嗓音已经哑到了极点,如同被用最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裹挟着某种难以言明的颗粒感。
在此时的情景之下,性感得无以复加。
他讲这句话时,更是已经与闻清临靠得极近,近到薄唇近乎贴上闻清临的耳垂,近到温热而又鼓噪的气息,都悉数喷洒在闻清临耳廓。
激起分明酥麻痒意。
闻清临的感觉上涌得迅猛而又急切——
他从没有想过,沈渟渊竟然能有这么…
这么上道的时候。
闻清临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沈渟渊会说,诸如“我只是提醒闻老师一下,希望闻老师下次能记得。”这样一类再温和不过的话语的准备。
毕竟这才是沈渟渊一贯的风格。
可却没想到,沈渟渊竟会忽然用领带覆上他的眼睛…
竟真的用了他心底所叫嚣渴望的方式,来“惩罚”他。
有那么一个瞬间,闻清临甚至恍惚觉得,他好像变成了自己笔下漫画的主角…
心尖都仿佛因此而泛起颤栗。
或许是因为没有等到他的答案,沈渟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低而缓,语气中蕴了两分意味不明:“闻老师为什么不回答,是觉得不能接受吗?”
话音未落,闻清临竟还感觉到颈侧,又忽然覆上一道温热触感。
视觉被剥夺,因此迟了两秒,闻清临才反应过来,是沈渟渊指腹贴了上来。
且如果没有猜错,沈渟渊此时指腹所触碰的位置,正是自己耳朵下方的那颗小痣。
如同过电般的痒感顺着颈侧,顷刻便席卷上大脑。
闻清临终于开口,分明心里对沈渟渊此时的做法满意到了极点,可却偏要反问:“如果我说不能接受,沈总会停下来吗?”
他故意如此。
好似针锋相对。
可嗓音却已明显染了不同往常的,从不示人的粘稠。
是最鲜明的反差。
可问题出口,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沈渟渊的回答。
闻清临忽然感到了两分难耐——
因为他现在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沈渟渊的脸,看不到沈渟渊的表情,亦就无法以此揣测沈渟渊在想什么。
耳旁只有交错呼吸,在幽闭空间内此起彼伏。
颈侧那颗小痣,还又被沈渟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
“闻老师,”片刻之后,沈渟渊才终于开了口,可竟也是句反问,“不是闻老师自己讨要惩罚的吗?现在为什么又不接受?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略微扬起,苏得闻清临瞬间腰软。
在心脏的剧烈跳动下,闻清临所剩无几的理智终于判断出了——
此时的沈渟渊,是真的和往常很不一样。
比往常多了分明强势的侵略感。
倒也还是绅士的,可却绅士得有些坏——
领带都在自己脑后打上结了,才问自己“能接受吗?”…
实在很难不去怀疑这人居心。
“沈渟渊,”闻清临忽然笑了,他没有再叫“沈总”,而是叫了沈渟渊的全名,勾唇问,“你这是忽然被解除了什么封印吗?”
闻清临自己不会知道,他此时的模样有多诱人——
明明半张脸都被领带遮挡了起来,明明是被掌控的姿态,可他此时瘦削下巴微抬,薄唇略微挑起,即便看不到眼神,却依然足矣让人从这张过分清冷的脸上,品出明确的傲气。
可愈是如此,愈引人想要侵略,想要征服,甚至赐予他凌-虐般的破碎与脆弱。
毕竟,又有谁会不想玷污山巅上的雪?
“闻老师,”沈渟渊眸光近乎定格在闻清临脸上,他哑声道,“是你自己今天说的,会好奇我偶尔不那么绅士的时候,是什么样。”
所以,我现在揭开一角,给你看。
沈渟渊想,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贪念与欲念,他本就从不比旁人少半分,甚至更多,更疯狂。
所以明明理智上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跨过那条早已设定好的,名为绅士虚壳的界限,可却一次又一次,沦陷在闻清临分明染了蛊惑与期待的眼眸中。
忍不住试探,忍不住希冀——
哪怕只有冰山一角能够被闻清临看到,能够被闻清临接受…
都足矣让沈渟渊为之欣喜若狂。
或许虚壳终究只能是虚壳,自己毕竟不是什么真绅士,沈渟渊如是想。
正相反,他很坏,很卑劣。
沈渟渊的回答一句更比一句步步紧逼,像是咬定了闻清临此时陷入如此情境,全都是自己讨来的。
闻清临微怔一瞬,唇角就挑得愈高。
他忽然又向前倾身靠沈渟渊愈近,只是此时什么都看不到,难免找不准位置——
不过闻清临并不在意,在此刻的这种“找不准”,只会成为情-趣的佐料。
薄唇最先触碰到的,是沈渟渊的下颏。
极其硬朗的轮廓。
闻清临并不急于继续向上寻找,而是探出舌尖,轻轻一舔。
如愿捕捉到沈渟渊骤然一滞的呼吸,闻清临覆在领带之下的眼睛微微弯起。
他的唇这才又缓慢上移,终于覆上了沈渟渊唇瓣。
唇瓣相贴合的瞬间,闻清临就清晰感觉到,沈渟渊已经下意识般张开唇,吻了上来。
可闻清临却并不让他如愿。
于是下一秒,他便故意略微向后撤开,那沾染了沈渟渊气息的唇,又转而掠过沈渟渊脸侧,最终覆上他的耳廓。
“沈总,”闻清临终于开口,语气中的暗示意味再直白不过,“你今天和我讲话,是把谈判桌上那套都搬来了吗?咬我咬得这么紧…不过我得提醒沈总一句,只是嘴凶是没用的,要这里…”
略一停顿,闻清临的一只手转而摸索向下,终于精准覆上自己想找的,已经能够感觉到明显不同的位置。
指尖轻弹。
闻清临舌尖探入沈渟渊耳窝,掠过一圈,终于轻笑补上最后半句:“要这里,也一样凶才行。”
他最后一个字音还未落下,腰间就猛然被沈渟渊的手掌紧扣。
比起以往明显失了分寸。
布料褪去,沈渟渊沉哑嗓音一字一顿:“是不是一样凶,当然要闻老师亲自试了,才会知道。”
……
驾驶位的空间,是真的不算大。
闻清临的整个背部都贴在了方向盘上,随他动作起伏,过分漂亮的蝴蝶骨,便与之一同振翅——
飞不走,只是时而便碰撞在方向盘上,撞出两声不受控的鸣笛。
响彻在空旷的竹林中。
但沉沦其中的闻清临本人,和沈渟渊,谁也无暇去在意。
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的。
因此闻清临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沈渟渊定格在他脸上的目光,充满了何等超出寻常的渴望与热切——
那近乎是饱含了能够将他吞噬的热浪。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做,沈渟渊想,在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会做的。
真的会想要在此刻,将面前这个沉沦于与他共享的极致愉悦之中的闻清临,这个如同天鹅求huan般不断用力扬起脖颈的闻清临,这个脸颊鼻尖乃至锁骨都漫上潮红的闻清临,这个如跳动的音符般在自己身上不断起舞的闻清临…
彻底吞噬,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骨骼与血肉之中。
永远占有,再不分离。
视觉被完全剥夺。
因此其他的感官,都趋于过分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