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同桌总想撩我(10)
——
今天是周六,网吧人很多,时绥时不时看到有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不是来找他续时长,而是来跟陆淮知搭讪。
时绥吸了口奶茶,在心底嘀咕一声:“不愧是显眼包。”
陆淮知依旧穿着那一身呆板的校服,右手握笔,低着头,露出的半张侧脸线条流畅干净,眼眸认真,配着那身校服显得气质温润,在嘈杂的网吧里像个异类。
却格外吸睛。
“那小哥你认识不?好帅啊!”网吧的一个常客凑过来问时绥,“不过这人好无情,你看,没一个能要到联系方式。”
一开始陆淮知还会抬头拒绝,可来的人多了,表情明显冷淡下来。
后来,手中的笔都不停,只说一声抱歉。
时绥冷着脸:“不认识。”
这才多久,搭讪这小子的人比他一年收到的情书还多。
半个小时后。
陆淮知正在刷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桌面突然被人敲了敲。
他皱了皱眉,“抱——”
歉字还没说出口,余光却看到桌上的手。
骨节分明,清瘦修长。
陆淮知很快抬头。
时绥将他椅子上的书包拿下来,塞进他怀里,“你去汪城他们包厢写,那里安静。”
陆淮知想起他当时送奶茶进去时的听到的噪音,顿了顿,“好。”
人走后,时绥眼前终于没有那么多人乱晃了。
他唇角微微翘起,继续低头玩开心消消乐。
时间很快过去,替班的人来了,时绥兼职结束。
他没回家,而是去汪城包厢,准备跟人一块玩几把游戏。
明天周日,他们可以通宵。
一打开包厢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里面烟雾缭绕,除了陆淮知,每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烟。
时绥捂着鼻子,“你们修仙呢?”
汪城正在打团,随口解释道:“空调换气有点问题,我们没抽多久。”
“我等会跟璐璐姐说一声。”时绥在陆淮知旁边的空位坐下,“你们还有多久,下一局一起。”
“好啊!你正好带带我们。”汪城求之不得,“连跪好几把了。”
时绥见他们还得一会,就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准备解解闷。
刚点燃,就听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时绥转头。
“不用管我。”陆淮知咳得脸色都发白了,他捂着唇,低声道,“我没事。”
说完又呛咳一声。
汪城等人听到后下意识掐灭了烟,“学霸,你没事吧?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时绥进来的时候还特地开门通风了,味道应该比之前好很多才对。
“我也不知道,咳咳……”陆淮知咳得耳根子都红了,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时绥烟都递到嘴边了,却见陆淮知一边撕心裂肺地咳,眼神却时不时落在他手中的烟上。
?
意图多少有点明显了吧?
“时绥!你就不能顾着点学霸吗?”汪城最先看不下去,游戏都不打了,偏头指责时绥,“你就坐他旁边,烟都飘他那去了。”
“没事。”陆淮知艰难地呼了口气,“抱歉,是我扫了你们的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包厢里另外三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把烟掐了!”
说的义正言辞。
时绥:“……”
他看着陆淮知,面无表情地把烟灭了。
你行。
第7章
包厢里五个人,四个戴着耳机打游戏,一个埋头做题。
场景诡异又和谐。
更何况时绥就坐在陆淮知旁边,手速极快,键盘打的劈啪作响,陆淮知却神色不变,笔下少有停顿,可见时绥产生的噪音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少影响。
一局结束,时绥刚准备拿起旁边的水喝一口。
陆淮知及时停笔,将一瓶崭新的矿泉水递到他手边。
时绥没注意看,自然地打开喝了口,还不忘跟汪城他们复盘,“你刚刚那个闪现撞墙是认真的?”
汪城顿时耸拉脑袋,“你游戏里已经骂过我了,现在就饶过我吧!”
“我知道我菜,可也不是毫无用处吧?”
时绥瞥了他一眼,“嗯,有用。”
“没你五排开不了。”
汪城哀嚎一声,趴在桌上彻底没动静了,显然被打击坏了。
时绥又灌了一口水,擦了擦嘴,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对。
他垂眼看去,手中矿泉水只少了一小半,之前他喝的时候应该是未开封的,可是他没感觉到拧盖时的那种阻力。
时绥抬头,发现原本他喝的那瓶水已经空了,而陆淮知的手边倒是准备了好几瓶崭新的矿泉水,跟他手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
时绥咚的一声把矿泉水放到桌上。
汪城吓了一跳,“爹,我就算菜,你也不至于发火吧?”
时绥没管他,冷冷看向陆淮知,“你什么时候回去?”
烟不能抽,脏话也要顾忌,想想就糟心。
陆淮知手中的笔顿了顿,“马上,我英语试卷快写完了。”
时绥木着脸:“这是你第五次这样说了。”
每次科目都不一样。
“别赖这。”
语气冷酷,显然是在赶人。
汪城也不知道时绥这是怎么了,突然发难,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估计都要下不来台,他刚想打圆场,就见陆淮知站起身,“我差点忘了,时长快到了,我去柜台再续三小时。”
神色变都没变,还要去交钱续费。
这下,时绥根本没办法再开口赶人。
“噗……”汪城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陆淮知走后,他拍了拍时绥的肩,“不是,哥们,你干嘛老为难他?”
时绥绷着眼皮,“算了,你们玩,我先回家。”
这陆淮知真的油盐不进。
等陆淮知回来,包厢已经不见时绥的身影。
汪城解释:“时绥说有点累,先回去了。”
陆淮知看着桌上那瓶被遗留下来的矿泉水,嗯了一声。
汪城见他开始收拾桌上的试卷,显然不准备久留,摸了摸鼻子,“那个,学霸,你剩下的科目能借我抄一下吗?”
——
时绥家距离网吧很近,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他看着前方亮起盏盏灯火的老旧小区,半晌,迈步走了进去。
时绥住在四楼,楼道旁边的墙皮都泛黄脱落,一到下午返潮,墙体还会散发出潮湿的霉味,再被高温发酵,沉闷又难闻。
不过时绥显然已经习惯这种气味,面不改色的走到四楼,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陈姐,我女儿入学后还请你多照看一下,这个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还请你收下。”
楼上传来一阵对话。
出声的是住在时绥对门的一个年轻女人,他的女儿要上幼儿园,而五楼的住户就是幼儿园的一位老师。
很快,楼道上方响起了脚步声,那个女人看到时绥站在门口,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
她跟时绥没见过几次,对方尽管是学生,回家却总是深夜,偶尔撞见,身上还带了一身伤。
女人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孩子。
可那个小女孩却一点都不怕时绥,挣脱母亲的怀抱,跑下楼梯。
可是她跑的太急,平衡能力也不好,左脚踩右脚,直接摔了下来。
时绥心头一跳,下意识抓住她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小女孩还不忘伸手拽住了他的书包带子。
“哥哥!你什么时候去吃早餐啊!我最近都没碰见你。”
女人先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抱走小女孩,低头斥责道:“胡说什么呢?说了多少遍走路不能跑!”
她说完还不忘跟时绥道歉:“不好意思,欣儿她还小,经常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