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是心机钓系(39)
他把唇膏交到顾准手里。
顾准捏着细细一根唇膏,透明浅粉色的膏体抵在江鹿的唇瓣上。
少年的嘴唇很柔软,顾准都没用力,膏体就把浅色唇瓣往下压出一个凹陷。
顾准捏住少年的下颌,沿着流畅的唇线左右滑动唇膏。
仅仅几下,江鹿的嘴唇覆上水光的薄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水润Q弹,带着水蜜桃的香气。
为了方便涂,江鹿还微微嘟起嘴巴。
琥珀色眼睛定定地看着顾准,瞳色让顾准联想到家里的小猫。
漂亮又矜贵,还娇气得不行。
什么都给它最好的,还经常踩在主人的脑袋上作福作威,关键是主人还心甘情愿。
“好了吗?”
江鹿垂眸想去看,可惜自己也看不见。
他下意识舔唇,浅粉色的舌尖轻轻地扫过唇角,酸甜的水蜜桃香气在舌尖晕开。
“真的很甜耶。”江鹿弯着眼睛笑,眸底像有细碎的星星在闪烁。
“现在我相信沈佳说的了。”
“要是在谈恋爱的话,对方看见肯定会很想亲,香香甜甜的,好好吃。”
说着,江鹿又舔了下唇。
全然不知顾准漆黑的眸色悄然深了几个度。
“确实。”
顾准左手还捏着江鹿的下巴,指腹轻轻地捻着少年细腻的皮肤。
与之对视。
江鹿眨了眨眼,都涂完唇膏了,还不放手吗?
江鹿张了张唇,正要问。
耳边落下一道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的气息清冽又强势。
“看上去好像是挺……好亲的。”
不是男朋友也想亲。
顾准拖长声音,眸光紧锁着江鹿亮晶晶的唇。
江鹿茫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准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光带着灼灼深意,比起前几分钟的温柔,此刻的眼神犀利又强势。
江鹿感觉到扣在自己下颌的手指变得更用力了。
眼前,顾准慢慢地低头。
……唇和唇几乎都要贴上。
江鹿心脏狂跳,完全失去节奏,想要别过脸,却僵硬地没法动,热意从脸颊蔓延到颈间。
他甚至不敢用力地呼吸,一呼吸就满是清冽的雪意。
顾准这样直勾勾地看着。
是、是想亲他吗?
水蜜桃唇膏起作用了,居然这么快?!
江鹿觉得不可思议,局促到手指微蜷。
“你还、还不松开吗?”江鹿低声嗫喏。
“不松。”顾准淡淡地说。
江鹿恍惚了一瞬。
顾准贴在他唇边说:“之前你不是说,很遗憾初吻就那么没了吗?”
所以?
江鹿思绪完全混沌,耳边顾准的声音都变得缥缈。
“要不要重新亲一下,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顾准眸光越发黑沉,深色瞳仁冷得像寒潭最深处黝黑的石。
江鹿先是心跳漏了一拍。
紧跟着又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唇膏居然这么好用???
竟然能让顾准主动亲他?!
江鹿顿时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关键是顾准这会儿还没有穿衣服,无时无刻都不在诱惑他。
都还没亲,江鹿就觉得就快要晕过去了。
江鹿羞赧,声音断断续续:“重、重新亲一下吗?”
顾准声音蕴着沙般:“嗯,水蜜桃香,很软很润,看着确实很好亲的样子。”
顾准一副在做学术研究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探讨:“实验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江鹿:“......”
谢邀,差点萎了。
不过——
多看两眼顾准微微鼓起的胸|肌,面红耳赤的感觉就回来了。
江鹿热着耳朵:“那就亲嘛,反正我们之前也亲过。”
“一回生,一回熟。”
顾准原以为这么害羞的江鹿肯定不会答应。
没想到为了钓他居然能这么拼。
突然就有点佩服江鹿的坚持。
“嗯。”顾准松开江鹿的下巴,让江鹿重新躺在枕头上。
他单手蹭在江鹿身体的上空。
“那我亲了?”顾准再度询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江鹿紧紧抿唇,语气支支吾吾,涨红着脸点头。
“真的可以?”顾准唇角很轻地勾了下。
江鹿腹诽,这都是第三次问了。
到底亲还是不亲啊,再问就没这个胆子了。
“亲啊,反正上次就和你,多一次......”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再说了,就当是为了弥补上次随便一亲的遗憾——”
随着顾准的俯身,微风轻扬江鹿细软的软发。
江鹿微微睁大眼睛,嘴唇感觉到温热,即刻噤声。
轻薄的床帘之外,是张挺和周舟玩游戏的噼里啪啦声。
里面,顾准的唇触碰上了江鹿的唇。
江鹿的耳朵像是裹上一层薄膜,外面的喧嚣再与他无关。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面前。
顾准亲他,顾准真的主动亲他了。
彼此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时间仿若停滞,眼前的每一帧画面都尤为珍贵般。
江鹿在男生漆黑的眸底窥见自己的身影。
他的神情略显迟钝,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
都是头一次刻意接吻,彼此都很青涩,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
唇贴着唇,呼吸轻拂着鼻尖。
温热、柔软的触感一清一楚,江鹿捏了下手心,紧绷了好一会儿,才去抓顾准的背。
并不是转瞬即逝的吻。
好几秒过去,顾准并没有离开,只是低垂着漆黑眼眸看他。
顾准也有点手足无措。
眼前这一幕和绯红的梦境重合。
梦里他长驱|直入地探出舌,可放到现实中却不敢这样做。这样做很没礼貌,也会吓到江鹿。
彼此对视着,很久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尝到甜、甜味了吗?”江鹿含含糊糊地说话,脸颊漫开血色。
他说话时,嘴唇的震颤传到顾准的唇上,水蜜桃的香气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顾准忍住想要舔一下的冲动,喉结滚了下:“嗯,尝到了。”
鼻尖萦绕着清甜的果香,香气满盈他的胸腔,确实很甜。
并不腻味,恰到好处。
“那、那接下来该怎么亲啊?”
江鹿急得都要哭出来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准也不懂,本能隐约在告诉他,要亲得更深一点。
最好像梦中那样,撬开江鹿的唇。
“贴得……久一点。”顾准声音像裹着沙,“就好。”
就这样轻轻地触碰,就已经足够了。
心里最软的位置仿若塌了一块,这种感觉是顾准前十八年都未曾体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