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41)
演唱会上卫逸的表演要是出现了什么失误,那么这图发出来就有卫逸卖惨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是现在演唱会圆满成功,卫逸的每一首歌每一支舞都堪称完美,这时候再说他其实受了伤的事,只能算是一种锦上添花,算是对于卫逸隐忍坚持的品格的肯定。
而对于奚年而言,他只是希望卫逸的努力被更多人看到。
吃完宵夜,他们各自回去,今天体育馆附近的住房依旧有一点紧张,不过卫逸还是订到了房间,用平时可以打对折的酒店标价订到的。
四个人都在附近的酒店,但是分散在了三家,卫逸和奚年近一点,于是他俩走一路,到了奚年住的酒店门口才分开。
走之前卫逸拍拍他的肩,就像昨晚在舞台上称呼他为兄弟的时候一样,似乎是在告诉他:兄弟在这里。
奚年冲他挥挥手:“明天见。”
奚年推开房门的时候,傅绥站在窗边,见他回来,傅绥关上了窗,奚年依稀闻到一点残留在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烟味。
傅绥抽烟了?
抽烟有时候跟喝酒一样,有些人靠这个来排解愁绪,傅绥没有烟瘾,奚年知道的。
他为什么要抽烟?
这个念头在奚年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有要探究的意思,他也不是傻子,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傅绥的不同寻常,第一反应不是要去探究,而是躲避。
傅绥叫住他:“奚年。”
奚年停下脚步,傅绥向他走过来,奚年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
很难形容那种气味,或许是因为淡,或许是因为出现在傅绥身上,没有污浊的、令人窒息的感觉,淡淡的烟草味,像是什么香水的尾调。
但奚年又确信,没有什么香水可以拥有这样的尾调。
“不高兴?”
奚年没有说话,说许是美食真的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或许是分开这几个小时,让奚年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其实发得很没道理。
十来天之前他离开家的时候,没有认真和傅绥道别,而是用翠翠带话题说了自己要离家一段时间,现在傅绥也只是在走的时候用提起了翠翠。
傅绥是来看演唱会的,演唱会看完了,他走还需要理由吗?他留才需要理由。
而之后傅绥说的只要奚年开口他就会留下也是事实,他原本要回去,但如果奚年希望他留下,他也可以留下。
站在傅绥的角度,他只是说了两句寻常的话,奚年的反应全然来自于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而傅绥本不需要承受这一切。
想清楚了,奚年摇头否认:“没有。”
傅绥却说:“说谎。”
没有等奚年解释,他直言道:“因为我?”
傅绥似乎认定了奚年不高兴,奚年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现,说自己没有不高兴似乎也没什么说服力,于是闭口不言。
傅绥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拿他没办法:“年年。”
他的叹息没头没尾的,喊完了就没再说话。
奚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奚年起床看见傅绥在用套间内的厨房给他做早餐。
奚年有一种他们在家的错觉。
“卫逸说今天下午的航班,你的行李是要自己过去收拾,还是让他们带来?”
奚年的行李还放在卫逸的工作室,奚年说:“我自己过去。”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傅绥为什么还在,他昨天明明说是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现在都七点了,他连行李都没收拾还在这不紧不慢地做早餐。
傅绥看出他的疑惑,把一碗比平时分量少一些的西红柿鸡蛋面放在他面前:“我七月底进组,在这之前,没有什么工作安排,可以跟你一起走。”
奚年下意识问:“翠翠呢?”
傅绥像是接着他的话:“年年比较重要。”
第33章
傅绥接着翠翠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喊他年年, 奚年的早餐吃得心不在焉,但是很快他发现碗里空了。
吃面的动作停下,奚年用筷子在宽口的碗里捞了捞, 只捞起来零星两根面条。
???
傅绥很清楚他的食量, 一般奚年都是吃到八|九分饱,今天他觉得自己还没吃几口,怎么碗里就空了。
奚年抬头去看对面的傅绥, 傅绥也吃完了早餐,正放下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早餐的分量问题:“吃完了就换衣服准备出门,中午的飞机。”
奚年觉得傅绥大概不准备解释早餐的问题了,不用想也知道傅绥是在配合他近期的食谱。
他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是挺久没有吃到傅绥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了,有一点点想念,于是他最后喝了两口碗里的汤。
这时候他听到傅绥在对面笑了一声,奚年装作没有听见, 又喝了几口才放下碗,回房间去换衣服。
酒店这边一共就两套衣服,他昨天穿的是傅绥买的运动服,今天就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走出卧室的时候他看见傅绥在找一支花换水, 就是演唱会第一天傅绥送给他的那支百合花, 昨天被傅绥带回来了。
鲜切花的保质期很短, 想要尽可能的延长存放时间就要每天换水修茎, 外加一些防腐措施。
这支百合花目前看起来还很不错,但他们显然不可能带着花上飞机, 而如果留在酒店, 在他们退房之后, 所有不属于酒店的东西都会被处理。
这支花和那些被粉丝送来放在鲜花墙下面的花,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奚年多多少少有一点惋惜,傅绥说:“如果不退房,每天都会有人精心料理这朵花,直到它枯萎不再适合作为装饰物,他们才会打电话来询问怎么处理。”
他像是在给奚年提供了一个让花多开几天的方式,但对于奚年来说,他听见的是,这朵花想要好好开着得付出多少金钱的代价。
“惜花”无疑是一种浪漫,但有时候这样的浪漫是要金钱来维系的,奚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金钱。
“不用了。”
离开酒店他们去卫逸的工作室,奚年收拾完行李,他们又一起出发去下一站,同路的还有卫逸和他工作室的一部分员工。
这一路林琳都在,很快她发现,有傅绥在基本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本来奚年平时对她的要求并不多,她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去摸鱼作画,现在有傅绥在,她才知道,原来助理有那么多能做的事。
大部分事情傅绥做起来一点都不刻意,比如他自己要是拿水,一定会先给奚年拿一瓶并且开了盖递过去。
上了飞机会让奚年坐到里排,调整座位扣安全带他都能搭把手。
和傅绥一比,不光是林琳,卫逸的助理也显得很不称职。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会没人相信傅绥有这样的一面。
傅绥很会照顾人,把范围缩小一点,他很会照顾奚年。
这种一看就是磨合多年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夸张地说,还真不是拿工资的人能做到的。说得再细一点,人与人之间是有安全距离的,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林琳靠他那么近去替他系安全带。
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自己的工资的,几乎所有助理该做的事在被傅绥顺手做了,林琳能做的只剩下观察和记录。
观察记录奚年的习惯,顺便再画几张图。
出于某种考量,她一开始是不准备只画奚年和傅绥的,怎么说旁边也还有卫逸一个大活人呢,但她很快发现,即便把卫逸画进去他看起来也格格不入。
气场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它有时候难以描绘偏偏又真实存在。
林琳都能感觉到,作为三个人中被无形排斥的那个人,卫逸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他看看奚年看看傅绥,想起昨晚上他们调侃奚年失恋的事,再联系傅绥演唱会结束了也没回去,还在这鞍前马后的,他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弄错了他们关系。
卫逸暂时把自己的猜测压在心底,决定等夏柏阳来了再好好问问他,说好的关系很好的兄弟吗?
他们关系不够好?他们之间是那么相处的?还是夏柏阳有一个会给他拧瓶盖的兄弟?
奚年的歌改得没问题了,东方简就不再参加接下来的几站演唱会,封初龙过几天来第二场,至于后面的他不会再参加,而夏柏阳只能等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