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与风月(20)

　　等到了最后，我浑身都是汗液，润滑剂，精液，整个人都是滑溜溜的。边野抱着我还一个劲儿亲，说怀疑我今晚给他下了药。
　　可去他的吧，就按照他这操性，我还给他下药，那我可能是不要命了。
　　总之我那天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已经不记得晚上迷迷糊糊被边野干醒多少遍，各种姿势，各种体位，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到最后我好像看到地平线都亮了个白边儿了。
　　那隔着白色的纱窗，映照着反光的玻璃上，我们俩的剪影迎着背后的鱼肚白。漂亮得令人难忘。


第29章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浑身酸，跟他妈被开苞似的。我摸了一把后边，干燥爽利，模模糊糊想起昨晚临睡前，似乎边野把我抱到池里洗刷了一边，还给我清理。但是当时太困了，印象实在不深刻。看着外头剖进来的白炽光，我后知后觉想起，妈的，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真是一份生日大礼。
　　我转过头打量边野，他的发凌乱随意地耷在眼帘，有点儿长了，睡梦中的呼吸绵长沉稳，大概也是昨晚累坏。加上肩上，锁骨上，我看到昨晚因情难自禁，被我吮出来的几点红斑，更给他赤裸的身体平添性感的色气。
　　被子被他蹬到腰下，盖住某个关键部位，展开的手臂很长，枕在我头下，手掌则抓着床的边缘，好像恨不得霸占全部。反正我是彻底领教了他的占有欲和侵略性，现在光想想还觉得面红耳赤。但是盯着边野看了没几分钟，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下边从晨勃到胀痛，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事后”的边野而已。
　　我起了作弄心。小心翼翼，忍着酸痛不适往下爬去，钻到被窝里。薄薄的被子透出一些光，还算看得清里头的景致。我猜的没错，边野昨晚没穿内裤睡的，他显然给自己也清理过，下身没有粘稠和秽物，干净爽利，正雄赳赳地勃起——虽然已经不是早晨了。
　　我忍着笑，再三放轻动作爬上前，听头顶他平稳的呼吸，然后一口叼上他青筋遍布，正暴胀的阴茎，舌尖顺着茎身一勾，抵在马眼处用力舔舐几下，收紧嘴唇往上一吸——
　　“操！”边野几乎瞬间就醒了，与此同时掀开我头顶的被子。
　　他大概凌晨睡得比我还晚，迷迷瞪瞪的状况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我捧着他根屌简直要笑死在床上了，你是不知道他的表情，真的是垂死梦中惊坐起。
　　我故意抹了把嘴，拇指搓着他铃口后的阳筋，笑道：“怎么样？被人口醒还是第一次吧，爽不爽？”
　　边野大早上的根本不能忍，那硕大的玩意儿立马在我手里跳了跳，我低下头在上头亲了一下，转身就要跑。就是这么有原则，撩完就跑。
　　边野还在后边儿着急，我还在那头得意，结果根本得意没多久，刚一下床就噗通一下坐地上了！根本没有缓冲！
　　我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此时此刻，我的腿，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
　　情况立马就调转了，边野在床上大笑着把我捞上去，压在下头，用他那热得发胀的阴茎顶我。每顶一下加重语气：“大早上就使心眼儿，我看就是昨晚我弄得太轻。”
　　我一边哼唧一边忍不住拍拍床头：“还大早上呢，你看看几点了？赶紧起起床吃晚饭了好吧？咱们俩双双消失一天，行，办公室那群又有的消遣了。”
　　“管他们干嘛，不管。做游戏的，又不是开八卦论坛的。”边野说着分开我的腿，亲吻我的锁骨，我的胸口，就这我湿软的后穴，再次沉腰顶了进去。我被他弄得伸长脖子，整个人往上蹿。
　　边野就低下头来吻我，一边亲，一边下头跟打桩机似的，缓慢而蓄满力地往进捅。舌头湿滑地纠缠着我，而我也拼命在他口中攫取。这个姿势干了会儿，他估计来了兴致，摆腰插干的速度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性感。我目光涣散地盯住一颗从他后颈流淌到锁骨的汗珠，最后滴落在我胸口。等边野彻底醒透了，他浑身上下又是昨晚那种粗粝中无法反抗的力量感，大开大合，摆腰狂操，我到后头越来越神志不清，被他捞着手挂在身上，整个人团在怀里，皮肉相贴，以一种成为他的所有物的姿态，被边野抱在怀里来回操干，不同角度，不同节奏。
　　等到后来我隐约记得自己哭着喊着不要了，张牙舞爪的，依旧被边野近乎冷酷无情的， 自上而下地压制，然后把我逼到绝路，逼着我大喊他的名字，逼着我求他要。
　　他卯足了劲儿，臀部收缩用力，矫健的肌肉在我手下鼓动，火热的阴茎在我体内出入，进去时与臀部紧紧相连，不剩一丝缝隙。
　　我被他从床尾操到了床头，再被他一把扯住脚踝拽回来继续操。
　　不要命了，简直想死到他胯下。
　　等这一场荒唐接近结尾时，天已经再次黑下来。我和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共同分享了一根烟，你一口我一口地无声吞云吐雾，默契享受贤者时间。
　　远处的云彩叆叇连绵，环绕山身。
　　下次还带你爬山看风景好不好？他问我。
　　你什么时候带我爬山了？我疑惑。
　　爬巫山，看云雨。他笑道。
　　晚上七点钟，我们终于从将黑的青天中爬起来。其实边野倒还好，主要是我，我本来两条腿就无力，白天又无缝对接地干了一次，现在几乎整个人都是软的。边野吹着口哨，扛着我去洗澡，又扛着我坐在床上给我吹头发，完了以后跟打量自己的杰作似的，歪着头看了我半天，响亮地在我头上打了个啵。
　　“走，带你去吃排挡，有家烤肉特好吃。”他说着就翻身起来拾掇自己。
　　有时候我实在怀疑，他一个马上快三十的男人精力怎么能这么旺盛。不像我，当躺在下边的那个现在都已经精疲力竭了。但边野说，这样很乖，恹恹的，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让他赶紧打住。再这么下去就要变态了。
　　边野把我一路抱到了停车场，抱上副驾驶，兴致极好地带我去吃排挡。
　　月色醉人，炙烤热闹，排挡里人山人海，边野大胆地牵着我的手，点了许多串子和两瓶啤酒。夜风微凉，却并不冻人，有酒有肉有热闹的人群，还有爱人相伴，我想，没有什么是比此刻幸福了。
　　到后来，我们来吃到肚皮撑起来，就拉着手一起看天，其实天上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觉得这样十分惬意。
　　我告诉他说我去上厕所，顺着路边往下走，找公共洗手间，结果回来时路过一家糖水铺子。我想起边野是喜欢吃甜食的，这个天气，点份刨冰最好。
　　我推开门，风铃清脆叮咚。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捧着红豆冰喜笑颜开，勺子磕着牙齿，看上去天真烂漫。他正和对面的女生聊得起劲，魅力无边。
　　唐晓辰。


第30章 唐晓辰番外
　　男孩儿坐在冗长的长廊里，父亲和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里边传出来。
　　“……道德感缺失，责任感缺失，情感感知力缺失，无法与人共情……唐先生听说过psychopath吗，您的孩子是非常类似于……”后面的声音窸窸窣窣压低下去。
　　因为房间里两人刻意压低的交流声，从门外只能囫囵听个隐约。
　　男孩儿坐在长廊里，手中拎着爸爸刚买给他的玩具熊，轻轻捏一下掌心，便有电子音从熊的胸膛里传出——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呀，你是我的好朋友。
　　仔细看去，男孩儿有双透彻到毫无情绪的双眼，天然的自来卷让他看起来十分可爱，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此刻似乎认真思考着什么，手顺着玩具熊的缝合线摸到一个缺口，指头钻进小孔里，就像找到一个突破口。
　　男孩儿抿唇笑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脚步有些凌乱，然后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唐晓辰。下午刚买的那只会唱歌的玩具熊，此刻已经被孩子开膛破肚，棉絮一团一团地散落在地上，而男孩儿皱着眉，手在玩具熊的胸膛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索出那块小小地，会唱歌的音响，他拿在耳旁晃了晃，随后开心地笑了。他回头望着父亲，因看不懂父亲脸上的复杂情绪而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