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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25)

作者:盈澈逝雪 时间:2018-06-09 14:18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经典 婚恋 宠文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哪怕昨晚他们还做过更出格的事情,骆丘白也没有现在这样心慌意乱。
  都怪这里太静了,才让他如此鲜明的听到自己节奏混乱的心跳声。
  “怎么不做了?爷爷还在等着吃饭。”
  祁沣的声音没由来在身后响起,低沉醇厚,骆丘白一时手忙脚乱,差点把一整瓶生抽都倒进锅里。
  “……你这样搂着我,我没法做,你先放开行吗?”
  骆丘白扯了扯嘴角,使劲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祁沣却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撂下两个字“不行”。
  被这么直接的拒绝,骆丘白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硬着头皮把牛肉倒进锅里。
  “滋”一声,嫩滑的小牛肉见火就变了颜色,空气中飘出浓郁的黑胡椒的香气。
  祁沣低下头,凑过来使劲闻了闻,鼻尖掠过骆丘白的头发和耳垂,低声说了一句“真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再说兹兹冒着热气的小牛肉,还是他搂在怀里的骆丘白。
  “说好了由你来做的,我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该换你了。”
  骆丘白的呼吸有点乱,找了个理由就从祁沣的双臂中逃开。
  祁沣双臂往里一夹,堵住他的去路,手臂穿过他的身侧,覆盖在骆丘白拿着炒勺的右手上,五指收紧,“我不会,你带着我炒。”
  “可是……”
  “现在是不是该翻面了?这一面都要烧焦了。”祁沣不理会骆丘白后面的话,在他耳边嘟哝一句,高大的身体跟着骆丘白的动作开始翻炒。
  骆丘白被完全的包裹在祁沣怀里,身前是火热沸腾的炒锅,身后是结实炙热的胸膛,前后夹击的热量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磕磕巴巴拿着勺子翻来覆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教谁了。
  祁沣看着怀里的骆丘白,嘴角很快的勾了一下,刚才被做饭折磨的暴躁心情也奇迹般平复下来,甚至还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一盘卖相并不好看的小牛肉炒好了,祁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骆丘白嘴边,脸上又露出熟悉的古怪红晕,“尝一尝我的手艺。”
  一句话让骆丘白失笑出声,刚才的紧张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明明除了切菜以外,什么事情都是他做的,这大鸟怪也好意思说这是他的手艺。
  捧场的张开嘴尝了一块,连骆丘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喂另一个吃东西的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
  鼻尖满是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息,这样的日子让骆丘白有点恍惚,心里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涌出了归属感,这是他独自漂泊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却从没有找到的。
  他抬头对上祁沣的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里面读出笑意,心脏又跳快了几分,他觉得这件事大大的不妙,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一幕被不知道何时站在厨房门外的祁老爷子全都看在了眼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猫腻。
  他看了一眼骆丘白,目光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笑意,拄着拐杖转身离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26

  两个人把费了一番心思的滑炒牛柳端上桌之后,团圆饭就正式开始了。
  祁老爷子坐在主座,右边是祁沣,左边是骆丘白,对面是只吃斋菜的孙道长。四个人齐齐落座之后,祁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桌子好菜中,卖相不佳的牛柳,不由笑着问,“这是谁做的?”
  “祁沣做的。”
  “丘白做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目光在空中相遇,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示意:大鸟怪你傻啊,让你给老爷子亲手做饭是让你给他赔礼道歉的,你推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就算这菜真是我做的,这时候你也不能实话实说。
  祁沣读懂了他的眼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快速离开,从鼻腔里无声的发出一个单音,似乎懒得解释。
  他才不会告诉骆丘白,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他在爷爷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他还不领情,真是不解风情。
  祁老爷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对骆丘白说,“你不用为小沣说话,我从小看他长大,还不知道他根本不会做饭吗?这道菜是你做的吧?”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这时祁沣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这时候还不知道邀功,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老婆。
  “呃……是的,不过牛肉是祁沣切的,他帮了我大忙,老爷子,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骆丘白仍然没有改口,他总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实在攀不上这个称呼,更何况一个男人才见到长辈第二次,就跟亲生孙子似的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亲热,始终缺了几分刚气,这样的大户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但没准心里会不舒服,他只需要哄老爷子高兴就行了,其他的还需要有点自知之明。
  老爷子夹起来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接着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不错,小沣竟然还会做这个,那我可要再多吃几块。”
  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放到骆丘白碗里,“你也别总看着,动筷子啊,你这孩子就是太瘦了,平时要多吃一点。”
  老人家的话让骆丘白受宠若惊,赶忙点头称是,祁沣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角迅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捧着碗也开始吃饭,除了那盘骆丘白掌勺的牛柳,对其他菜根本就没了动筷子的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无比和谐,骆丘白从没想过祁家竟然会对他这样背景的人这么宽容。
  就算是普通人家,要是嫡子嫡孙去搅基了,都可能会闹得天翻地覆,更何况死祁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祁家这么容易的接受自己,不仅没有排斥,反而态度热情和善,怎么想都觉得透着古怪,骆丘白越想越不解,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吃过饭后,佣人开始收拾桌子,老爷子啜了几口毛尖,抓着拐杖站起来对骆丘白说,“小骆啊,一会儿你急着回去吗?要是没什么事就留下陪我这个老头子上楼聊聊天吧。”
  提到这个,祁沣瞬间把头转了过来,眸子晦暗不清,一把抓住骆丘白的胳膊说,“爷爷,正好我惦记着您屋里存的那些红茶,我跟您一起上去。”
  说着他不由分说拉着骆丘白就走,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他形影不离似的。
  这副下意识的保护姿态,让旁边的孙道长担忧的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转头看祁老爷子。
  老爷子倒像是完全不介意似的,笑着啐了他一口,“你这臭小子,真不孝顺,我卧室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让佣人来收拾总是不放心,你又粗手粗脚,之前弄坏了我好几盆剑兰,现在好不容易小骆来了,我让他给我这老头子帮把手,你还让不愿意了?”
  一句话说的无比自然,祁沣找不到理由反驳,一时抿住了嘴角,骆丘白偷偷拽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头,回过头对祁老爷子说,“原来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可我一点真传也没学到,今天正好跟老爷子您请教请教。”
  老爷子呵呵一笑,骆丘白上去扶着他的一只胳膊上了楼,在拐角处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祁沣做个鬼脸,露出一抹安抚似的笑容。
  祁沣当即皱起眉头,身形仅仅顿了几秒,接着起身就要跟上去,却被孙道长堵住了去路。
  他摸着胡子,笑着说,“少爷莫急,老爷纵横商界一辈子,又是从小疼你,怎么会为难一个小辈?少爷放宽心,别为了这种事跟老爷子闹矛盾。况且贫道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不知道少爷想不想听?”
  祁沣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道长,如果你要说的又是些给我治病的事情,那就别说了,我的身体很好,以后会更好,现在没有兴趣听这些事情。”
  说着他绕开他,径直就往楼上走,这时孙道长在后面叫住他,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若是关于骆先生身体的问题,少爷也不想听?刚才给骆先生号脉的时候,贫道不相信少爷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一句话让祁沣猛地顿住脚步,接着转过身蹙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悦的神情,可到底没有再往楼上走一步。
  相较于楼下的神神秘秘,身在楼上的骆丘白也不轻松。
  他一路跟着老爷子往卧室走,神态自如,甚至还主动给老爷子讲笑话,逗得他合不拢嘴,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所谓的料理花草肯定是个幌子,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得而知,但是该来的事情恐怕这次是躲也躲不掉了。
  抓了抓耳侧的头发,他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进了房间老爷子会跟他说什么,是威逼?还是利诱?又或者直接甩他一张一串零的支票,撂下一句“请你离开我孙子,价钱你随便开”?
  真是伤脑筋,这种老套的剧情连现在的狗血小言剧都腻味了……
  这样颇有娱乐精神的想着,骆丘白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
  推开大门,入眼的是正面落地窗,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到处摆放着明清红木家具,窗边是一把黄花梨摇椅,坐在那里往外一看就能看到一阳台色彩缤纷的花卉,那热闹繁盛的景象,简直比得上一个小型的园艺博览会。
  “坐吧,把这里当自己家,别拘束。”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挽起唐装袖口,随手抚了抚手边的那盆白色金丝花纹的兰花。
  骆丘白抿了抿嘴角,刚想找一张跟老爷子保持距离的椅子,却被他一下子拦住,“你这孩子,坐这么远干什么?我老头子就这么可怕?”
  说着他慈祥的笑了起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说,“小骆你坐这里,多陪我说说话,平日里小沣一周才能来看我一两次,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闷死了,哈哈。”
  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完全没有出现,骆丘白越来越搞不懂这老爷子的心思了,难道他叫我单独上来,真的只是摆弄花草闲聊几句,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骆丘白的的神色波动了一下,起身坐到祁老爷子脸上不动声色的露出笑意说,“老爷子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祁沣平时肯定是工作太忙才抽不出空,这不今天他一休息马上就惦记着来探望您了。”
  但凡长辈,其实都一个样子,在外人面前总说自家孩子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是听到别人护着自己孩子,心里又特别高兴,骆丘白在娱乐圈混了多年,哪怕只是个三流,人情世故的道理还是懂的相当通透。
  果然这句话让老爷子非常受用,他哈哈一笑,点了点骆丘白的鼻尖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啊,倒是嘴甜机灵”
  说着他把旁边的一盆兰花搬到桌子上,似乎在感叹什么一般开口道,“其实,这照顾花草就跟养孩子一样,要倾注热情和精力,倍加呵护还总要担心他风吹雨淋。”
  “就比如这盆莲瓣兰,我从拍卖行买到手的时候花了一千多万,我那几个老友都背地里说我老糊涂了,竟然为了一盆破花扔了这么多钱,还不如吃吃喝喝,投资些股票,还有分红赚。可我不这样觉得,千金难买心头好,这罕见的重瓣兰花世上就这一份,就像我孙子也只有祁沣这一个一样,我既然打心眼里护着,自然要给他最好的,你说呢小骆?”
  唠家常的口气,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但骆丘白觉得一定是自己心虚的关系,竟然觉得老爷子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面色如常的笑了一下,决定避开这个危险的话题,装傻到底,“老爷子把兰花比喻成子孙,用这份心思去料理花草,看得出真是个惜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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