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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56)

作者:黄铜左轮 时间:2022-12-08 09:37 标签:甜文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他们选了个剧本,据徐心诺不完全统计,吴康针对庄逢君不下于七次,在他带的节奏之下,庄逢君最后成功被所有人误判为凶手。还有选歌唱K的时候,庄逢君的歌总是被人切掉。
  点歌机旁只有一个人坐着,吴康道:“不好意思,手滑。”
  徐心诺再是不同情他,都没忍住隐晦暗示:“手滑你就戴手套,搁这玩儿什么行为艺术,‘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唱K你切歌’?你有意思吗?”
  可惜吴康没有理解。庄逢君把话筒交给身边其他朋友:“没关系,小吴也不是故意的。”
  下一首跳出来情歌对唱,有人自然而然地把一只话筒递给在场唯一的女性。另一只话筒不知怎么,传到了徐心诺手里,徐心诺连忙塞给朋友:“这首我没听过,不会,换你。”
  白鸽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也推拒:“哎呀,我也不唱了,其实我也不太会唱歌。”
  她建议:“我们不如分成两拨,喜欢唱的在这边唱K,不唱的到那边玩游戏。”
  有人表示赞同:“玩什么?”
  俗套即是经典,还是经久不衰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回比起昨天温和无害的破冰游戏,尺度就大了许多。
  除了一个麦霸还在坚持唱K,但是麦克风被大家
  强制调小了音量充当背景音,所有配合地人都围了过来。KTV里自带纸牌和骰子,每人分到一张牌代表身份。
  游戏进行得如火如荼,徐心诺今晚运气较差,不幸中招了很多次,他不想在倒霉前任面前丢人,每次都坚决选择真心话,被问出了各种隐私,但好过选大冒险被人奇葩整活。
  时间渐近十点,大家有些默契,估摸着大约再玩两局,就到该散场的时候。
  这次骰子落定,难得一次摇出了庄逢君的点数。那些朋友于是又起哄改规则,说庄逢君这一晚上都完美闪避,一次也没有被整,直接让他大冒险,不能拒绝。
  庄逢君大度地说:“可以啊。”
  众人头对头商量了一会儿,要想个什么法子整他。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以白鸽为中心,最后白鸽不知笑吟吟说了些什么,大家起哄让他在在座所有人里,选出一个亲上一口。
  一开始徐心诺还睁着圆圆的眼睛,等着看热闹,听了这个要求,他心里突生不祥预感,毕竟现场他是和庄逢君最熟的——还没来得及再往下想,说时迟那时快,徐心诺只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越靠越近,庄逢君几乎没有犹豫,一只手扳过他的脑袋,亲昵地贴上他的嘴唇。
  软的,庄逢君想,还有点甜,徐心诺刚刚是不是没少吃巧克力。
  徐心诺懵了。
  其他朋友也懵了。
  不只是因为庄逢君挑谁完成恶作剧——这完全可以猜到——这大冒险的要求很含糊,完全可以糊弄过去,在手上亲一口,脸上亲一口,头发上亲一口,都可以算数。
  刚刚谁规定必须要接吻了吗?
  庄逢君却浑不在意,仿佛没有这一屋子人用小钩子似的眼神嗖嗖扎过来:“该谁了?”
  只有白鸽镇定自若地吹了声口哨。
  大家才反应过来,跟着喝了几声彩,把刚刚当做一场普通的大冒险恶作剧。
  白鸽兴致勃勃地冲他们喊:“下一个是谁?赶紧的,一会儿娱乐室到时间了。”
  徐心诺根本没在意后面又玩了什么,也没在意怎么散的场。他表面还淡定,实际上脑袋已经变成一只烧水壶,两只耳朵呜呜响,连走出娱乐室的时候,别人说了什么话都没注意。
  庄逢君代徐心诺告诉大家,明天的活动计划,他们两个就不参加了。
  众人互相道了晚安告别。
  他们原计划在酒店房间再住一晚,徐心诺却突然问庄逢君:“明天白天车会不会很多?”
  庄逢君听明白他的意思:“你想现在回家?”
  徐心诺点头:“咱们两个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吧。”
  回是当然可以回,就是麻烦一点。不过庄逢君没问原因,两人回到楼上,刷了房卡,踩着厚厚的地毯收拾好东西,然后他们一边叫车,一边去酒店前台找值班人员退房。
  半夜三更的大马路果然一路通畅,到家的时间已是凌晨。
  庄逢君在门口换了拖鞋,推着徐心诺往卫生间走,让他洗个澡就赶紧去睡觉:“明天我们就不跟他们一起逛景点了,你可以不用起那么早,睡到自然醒。好好歇一歇。”
  “你等等。”徐心诺扒在门板上,“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什么淡定?”庄逢君走过来,面对面地问他。
  “就是你……”徐心诺的话憋了一路,只是在出租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一路都没好说出来,否则怕明天就成了师傅讲给其他乘客的小八卦,“庄逢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亲了你一下?那不是因为大冒险在接受惩罚吗。”庄逢君说,“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当然,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道歉的。主要还得怪那个提要求的人……”
  “可别人没要求你往嘴上亲呀?”徐心诺快要被他绕得抓不住重点,“这不对吧?”
  话毕,徐心诺迅速感知气氛,往后缩了缩脖子,哧溜躲进卫生间:“啊,先洗漱。”
  庄逢君却跟着挤了进来:“哪里不对?”
  徐心诺支支吾吾的。
  卫生间里新换了顶灯,雪白雪亮,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反射着灯光和人影,亮堂到一切细节都无从遁形。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庄逢君贴近徐心诺,重复了一遍:“你觉得哪里不对?”
  徐心诺耳根像是要烧起来,仿佛有人正拿着烙铁,在他脸旁危险地比划,只等着他回答错误,就要烫他一下。某种危险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从腋下到肋骨都紧绷着,跟着呼吸作痛。
  徐心诺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他把牙刷和牙缸放回水池边上,就要往外跑,结果一头撞进庄逢君怀里——也没办法,这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堪称标准的瓮中捉鳖。
  庄逢君放弃伪装,把他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徐心诺讷讷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他们在酒店前台叫了很多果啤和预调鸡尾酒,送到娱乐室里。
  庄逢君说:“没有,我没喝。”
  徐心诺仍然不太信任 因为他的语气、表情、态度 都和平常不太一样。
  庄逢君说:“我告诉你哪里不对。徐心诺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我也是个男人。”
  徐心诺说:“对 你是啊。”
  庄逢君说:“我还是个gay。”
  徐心诺点点头:“确实 确实。”
  庄逢君放弃了用语言交流 又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徐心诺大脑一片空白。这里太明亮、太安静了 比之昏暗暗的包厢里 感觉更鲜明 也更刺激。没有了众目睽睽的围观 这个亲吻的质感过于真实 不属于玩笑的性质。
  庄逢君开口时却似带着一丝埋怨:“因为你一直都没觉得我是个潜在的可以交往的对象 所以就算你跟我睡一个床 天天跟我待在一块儿 跟我一块躺沙发上 还当着我的面换衣服 都不会想到要避嫌。既然如此 你怎么不保持下去 怎么今天亲上一口就想起来了?”
  “哎哎……”徐心诺往外推他 “你可别瞎说。”
  庄逢君说:“好吧 就当我是瞎说的。”
  他把徐心诺抱在怀里 确实没有喝酒 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天这一晚上 庄逢君跟着听了许多关于徐心诺的个人隐私问题 有些是他知道的 比如内裤喜欢什么颜色 很无聊但是他竟然都清楚 有些是他从没听过的 比如初夜还在不在 初吻又是跟谁 如此等等。
  即便一直告诫自己
  都是过去式 不需要较真 庄逢君还是不免竖起了耳朵 甚至有些紧张地等一个答案 然后听见徐心诺说 初吻是跟他家以前养的一只虎皮鹦鹉。
  那些朋友便起哄 没有人相信。在座除了庄逢君信他能干出这种事情 庄逢君还知道那虎皮鹦鹉就是许云富养的那只 于前两年的冬天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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