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58)
他感觉,祈言故意在逗他。
祈言看到付辞将头靠的很后, 侧脸轮廓分明,下颚紧绷, 脸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汗珠,祈言伸出手指在他下巴处将水擦去,“付辞,你是讨厌我这样对你吗?才不说话。”
说完,垂下眸子,轻轻松开了搭在付辞肩上的手,像是准备离开。
可他几乎刚松开一个手指,付辞就动了。
腰间的手用力,将他调转了一个方向,两人位置瞬间置换,现在变成付辞将祈言压在温泉边缘。
付辞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祈言脖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不许跑。”
他将手搭在祈言的后脖颈,捏了捏他颈后的软肉,闷声道:“我讨不讨厌,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祈言听到他稍显郁闷的话,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他说完揉了揉付辞已然汗湿的发,“付辞,我也不讨厌,高中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我希望你能走出那个阴影,更何况,对我有反应,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付辞将下巴搁在祈言的肩上,没说话,可是圈在他腰间的手却收紧了,两人之间毫无缝隙,水流被挤开,面上荡起一阵波澜。
温泉水温本就不低,祈言被热水包裹,付辞还抱的他这么用力,让他有点透不过气,他吸了口气,“放开点。”
可付辞却不放,手在他腰间捏了捏,“你刚刚还说你不讨厌……”
他将人卡在池壁跟自己之前,姿势霸道又透着温柔,反复确定,“祈言,我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种事,真的是被允许的吗?
付辞推他肩头的力道顿时轻了,想了想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还是回抱住对方,表明态度,“可以的。”
相反,还很喜欢。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直白地表明付辞对自己的yu望了,不是什么朋友之间的友情,而是情人之间的那种需求,炙热滚烫。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付辞却很快不安分起来,在他的脖颈浅浅吻着,其中夹杂着轻咬,让祈言有点难捱。
“付辞,你觉得你走出那时候的阴影了吗?”祈言仰着头,手忍不住插/入付辞汗湿的发间,声音带着微不可觉的抖。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方法有没有效,按理来说这是最直白能刺激人的方法了,用愉悦的记忆掩盖掉之前肮脏的回忆,付辞肯定能慢慢适应同性恋之间的亲密,也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
付辞用牙齿在他后颈磨了磨,看到一个清晰的红痕后,才模糊回道:“还没有。”
祈言不知道付辞为什么那么钟爱自己的后颈,每次都不会忘记那里,有时是一个浅浅的吻,有时会用牙齿舐咬,可能是因为泡了水,皮肤格外娇嫩,痛得他发出一声轻呼。
付辞动作顿了顿,祈言以为对方会心疼他,可与之相反,付辞的力道更重了。
祈言咬着唇,本来缠在付辞yao间的腿也脱力般的松开,脚趾蜷缩,在温泉池底下无力地踢了踢,却没有丝毫用处,只是让温泉水面荡出阵阵涟漪。
“很热。”祈言忍不住催促道,温泉水的温度本来就很高,泡了这么久,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熟透了,还被付辞缠住又亲又啃的……
“这个姿势有这么难适应吗?”祈言再次问了一遍,沉沉呼了口气,感受到腰间越发不安分的手,渐渐混沌的脑子突然滑过什么,“付辞,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付辞的吻刚落在祈言肩头,闻言下意识停了。
他听出了祈言声音里隐含的怒意和咬牙切齿的味道,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我没有……”
他想糊弄过去,可祈言直接抬腿在他腰上踹了一脚,“松开我!”
尽管水中很滑,他被踹的不是很痛,可祈言声音很冷,吓得他顿时不敢再肆意妄为,只能虚虚将祈言松开一点。
两人之间顿时被温泉水填满,祈言只觉得这温泉水都比付辞凉,刚刚那堵胸膛一直压着他,真让人喘不过气。
他睨了付辞一眼,之间对方额上憋出了豆大的汗,可依旧委屈地看着他,不敢乱来。
可祈言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你还委屈上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付辞手握在祈言抵在他身前的脚上,讨好地捏了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当时视频里不是这个姿势。”
付辞眼神躲闪,一副开不了口的模样。
祈言一脸审视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姿势?”
“如果按照那上面来,你应该是背对着我的……”
祈言:“……”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爆粗,果然是gay片,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那他刚刚的无私献身算什么?
付辞察觉到祈言的羞恼,将嘴边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祈言瞧他这幅眼馋却不敢说的样子,心下了然,用脚趾蹭了蹭他的手心,似笑非笑:“想试那个姿势?”
付辞眼神霎时亮了,就像见了肉骨头的狗狗,一下被勾的找不着魂,“想!”
祈言唇边笑意更甚,脚下移,恶劣地踩了踩,欣赏着付辞无措又涨红的脸,无情地吐出几个字,“那想着吧!”
将人戏耍够了,祈言直接出了温泉池,只留原地没反应过来的付辞,看着水底,只能硬生生憋下去。
祈言洗完澡,只觉得神清气爽。
泡温泉的确能够去乏,况且付辞明显对那事不抗拒,还像是闻到了味,缠着他似的。
这要是直男他祈言两个字倒过来写。
付辞洗完澡,看着沙发上窝着的,神情懒散的祈言,自发走到人身后,将人圈在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祈言眼前,“之前说好的惊喜。”
闹了这么久,他都没空拿出来。
付辞捏了捏祈言柔软的脸颊,“我家言言真厉害,评比拿奖了,这是奖励!”
祈言接过那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瞥了他一眼,“什么言言?不许这样叫我。”
腻歪死了。
“就叫言言。”付辞耍赖似的又叫了他很多声,“言言,言言,言言!”
祈言的父母包括外婆都这样叫,他之前也想,可是祈言不让。
现在,他就是想这样叫,更能彰显他跟祈言的亲近。
祈言却不买账,只问了他一句,“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吗?”
“我不接直男的礼物,也不允许直男叫我言言。”
言言对于他来说,只有亲人才能叫。
付辞见祈言作势就想将那个盒子放到一边,顿时急了,“我准备了好久的!”
祈言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他恨恨地在祈言后颈上咬了一口,听到对方口中那声变调的闷哼才松口,却还是没忍住,心疼地用唇碰了碰,妥协道:“我好像真的不是直男……”
之前的亲亲抱抱他还能找理由搪塞过去,可是他竟然对祈言起了欲/望,汹涌热烈,他差点就压不下去。
刚刚,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祈言力气向来没有他大,温泉水又热又滑,他可以对祈言做很多事,祈言只能仰着头承受,嘴里溢出他最爱听的低吟,可能会挣扎,却只是让水面起一些波澜,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在祈言踩他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最顶峰。
可他看着祈言眼底的隐隐的戏弄跟笑意,他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饶是祈言面上再冷静,他要是真硬来,祈言会害怕。
于是,等祈言走后,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强忍着不追上去,等那一阵过了,才上去找人。
他想了想,愈发委屈,脸在祈言脖颈上蹭了蹭。
祈言听着耳边付辞近乎呢喃的音调以及亲昵,也没再逼他。
前二十几年里,付辞一直标榜自己是铁直男,还恐同,现在陡然要让他一下弯过来也不太现实。
只要对方心底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