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小野猫太撩人[ABO](166)
凡小故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小小的脑袋里根本就想不通,他这是在干什么又在教自己什么,“……”
谢小凡狂奔到楼下,胸膛剧烈起伏着,楼下只剩下了留有余温的烟花残骸,根本就没有人影。
柏若寒走了……
谢小凡在寒风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才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此时此刻的感觉是那么的……难以言喻。
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柏若寒……又是跟谁一起过年呢?
谢小凡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走回家,凡渡正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他招呼着,“小凡,过来吃年夜饭了。”
年夜饭前发压岁钱,凡渡早就准备好了给孩子的红包,先把最大的一个递给了谢小凡,“祝小凡,平安顺遂,前程远大。”
又将另一个递给了凡小故,“祝小故,健康如意,无忧无虑。”
谢故坐的板板正正,一脸期待地看向了自己老公,疯狂眨眼示意。
凡渡低笑了一声,从兜里又摸出了一个红包,目测至少有十厘米的厚度,“给,你最喜欢的。”
谢故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今晚,他才是那个最大的赢家,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当场就把红包拆了。
然后他……拆出了八百八十八张福字。
凡渡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去扫吧。”
无话可说的谢故,“……”
小心眼的狗男人!!!
第140章 番外十五
谢小凡太想知道除夕那夜,窗外的心形烟花到底是不是柏若寒放的了,如果是,那他到底是放给谁看的?如果是放给自己看的,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谢小凡在床上滚来滚去,辗转反侧,心脏就仿佛是放在火上煎烤一样,猫猫的人生里还从没有这么煎熬的时候。
他看向了手机上的短信界面,心中蹦出了一个想法,要不然……给柏若寒发一条短信问一问?
可怎么开口呢?
谢小凡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从床上跳起来,坐在了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百度,如何跟心仪的alpha聊天。
#怎么与alpha聊天,这几个步骤看完不后悔!#
#与alpha聊天的几个小妙招,看完你就知道了!#
“如何跟喜欢的alpha聊天,这些技巧你一定要掌握!#
……
谢小凡的一双细眉紧蹙在一起,一条一条浏览,这个时候他背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谢故忽然走进来,“小凡……”
谢小凡猛地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心脏砰砰砰地狂跳,“……”
他扭过头,僵硬至极地看向谢故,说话都在结巴,“爸……爸……你……有事儿么?”
谢故就是从少年时候走过来的,此情此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尴尬起来,“啊……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来叫你吃水果……”
他连连摆手,打了个哈哈,“没事儿,爸理解,你看你的……”
谢小凡愣了三秒钟,才听懂谢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的耳根脖颈红成了一片,又羞又恼,“不是,爸,你听我……”
“爸知道。”谢故觉得自己就是最开明的家长,他甚至在这一瞬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那什么……注意次数就好……别伤身体……”
他又把门关上了,留着谢小凡一个人在卧室里。
谢故脚步轻快地来到厨房,碰了碰正在切水果的凡渡,冲他眨眨眼,“儿子长大了。”
凡渡不知道谢故又是哪来这么一出,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说什么?”
“啧。”谢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哎,一眨眼,真快啊……”
说也不说清楚,凡渡都不懂他哪来这么多感慨,他咔嚓一声,把苹果切成了两半,忽然提起了另一件事,“小凡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句话就仿佛是晴天霹雳,直接就把谢故给劈傻了,眼珠子瞪着,“什么!”
他追问着凡渡,“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谁?男的女的?物种是什么?多大?同班同学么?”
凡渡也不知道那么清楚,“不知道,小凡就跟我说是男的,黑猫。”
“哦。”谢故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是猫就好。”
“不是。”凡渡都被他气笑了,“咱俩这情况,你还担心他跨物种啊?”
“我就……”谢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他和凡渡是跨物种,但是真心不希望谢小凡也走上跨物种这条路。
亲身走在这条路上才知道,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
他们两个父亲就是早恋的典范,自然也不做那个打鸳鸯的棒槌,可谁也没有想到,物种确实是没跨,但是架不住性别……相同啊。
谢小凡这边,在网上百度了一个多小时,看了成千上百的经验贴公众号,总算是落笔写出来一篇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恋爱新手小作文,他心脏砰砰跳动着,咻的一声就给柏若寒发过去了。
他就仿佛是等待自己的高考成绩一样等待着柏若寒的回音,脑袋上的猫耳紧张地瑟缩在一起。
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柏若寒都没有回复消息。
谢小凡脑袋上的猫耳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他额头抵着抱枕,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感觉刚刚的自己真他妈是蠢到家了,正要动手把自己的小作文给删除的时候,手机忽然进来了新短信。
柏若寒:“对不起,刚刚在打工,没看到。”
谢小凡脑袋上的猫耳又咻的一下支楞起来了!
他急迫地打字,“寒假打工么?在哪里?我能……去么?”
柏若寒:“跨海大桥旁边的小广场,烧烤摊上找我。”
谢小凡嗖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而后风风火火地冲出家门,给两个爸爸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厨房里的谢故和凡渡相视一眼,表情几乎是如出一辙,“我就说吧!”
“赌一百块钱。”谢故跟凡渡打赌,“今晚肯定不回来。”
“别赌钱了。”凡渡笑了一声,凑近了他的耳朵,“干脆……玩儿大一点儿。”
他沙哑着嗓子对谢故说了几句什么,这时候就看谢故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已经羞耻到说不出话来了,连脚趾都痉挛着蜷缩在一起,“……”
凡渡看他这诱人的模样,心脏的某个地方在骚动着,手也不老实地钻入衬衫,沿着腰线缓缓上移——
这个时候家门呼咚一声就被打开,谢小凡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从餐桌上拿走了自己的自行车钥匙,丢下一句,“我今晚不回来了!”又消失在了门外。
凡渡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忽然说不出话来,“……”
谢故心里偷着乐,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哎哎,给钱,别赖帐!”
谢小凡在大冬天骑着自行车狂飙在马路上,两条腿恨不得倒腾成风火轮,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奔赴”竟然是这样一个富有情感的词汇。
跨海大桥旁边的小广场来玩儿的基本都是小情侣或者是年轻的家长,偶尔也会有小商小贩在摆摊做生意,卖一卖泡泡枪或者荧光棒。
谢小凡将自行车随便一停,来到广场上四处张望,想要找烧烤摊,可转了一圈儿都没看见。
他拿出手机,刚想问问柏若寒到底在哪,就听见背后有人打响指,“傻子,这儿呢。”
谢小凡猛地一转头,就看不远处便利店后面背风的地方支着一个烤炉,一个铁板,还有一个奶茶桶,柏若寒戴着口罩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地站在那里,这要是眼神不好,都看不见他。
“不是……”谢小凡好纳闷啊,“你摆摊摆这里?这里谁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