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假日(18)
“私奔”自然是没成的。
丘桐梓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嚷:“幺儿,你赶紧和苏藤断干净了,他找你都找到我面前了,还在我面前演苦情戏,烦死我了……还有……你哥让你赶紧回家……南南呢?南南你怎么不扶我回房间……”
夏盐非常无语,苏藤是给你钱了嘛,你这么毁我。
莫南表示非常抱歉,把丘桐梓弄走了。
但是历史遗留问题还在。
闫岱问:“你跟苏藤怎么回事?”
“你查户口啊?”夏盐无所谓的说:“还能怎么回事?就两人都对彼此感兴趣,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呗,跟他在一起挺舒服的,后来他提了分手,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就尊重他的自由意愿分了呗,挽留来的感情就像过期的蛋糕,不新鲜且掉价,而且我这个人吧,颜控还爱自由,实在不适合长期稳定的恋爱。”
闫岱:“渣男。”
“……渣不到你身上,”夏盐说,“我对你爱的深沉。”
闫岱没被苏藤的事搞生气,却被夏盐这副态度搞得莫名火大,只觉得他轻浮极了:“你他妈是对我爱的深沉,分手第二天就找上我,无缝衔接啊!”
夏盐只觉得丘桐梓不靠谱,肯定对闫岱说了些什么,不然闫岱怎么知道这事,只好哄道:“不能这么说,谁让我就是分手第二天遇见你了呢。”
闫岱好一会儿没理夏盐,就在夏盐以为他生气到不愿意理自己的时候,闫岱突然开口说:“夏盐,你之前说的那个电影,我想试了。”
--------------------
旗袍play后面一点写,或者番外写。
第35章 7.26.1
那天闫岱说想试试那个电影,夏盐虽不知道闫岱怎么想的,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好啊”,好不容易把人骗过来,可不能跑了。
晚上夏盐没能穿上旗袍勾引闫岱,那天闫岱直接直接回家了,丘桐梓有莫南照顾,也不用自己操心,他觉得没劲,回民宿了。
夏盐回到民宿洗完澡就去画室了,他说要给闫岱做雕像,就是真要给他做雕像,他前几天就画好了稿,现在就差开始制作他心中的米开朗基罗了,要给石膏塑型,然后加细节。
做到一半孟涟打来了电话,一打通就直接进入正题:“你说给我忽悠个男主角过来,人呢?《梅雨季》这个剧本有几场雨中戏我想用自然雨,所以这个时节拍是最好的。你在听吗?”
“听着呢,这几天就把男主角给你送过去。”
夏盐把闫岱带过后,孟涟没多说别的,直接带闫岱去试戏了。
孟涟问:“剧本熟悉了没?”
闫岱点头:“夏盐发给我看了,要试什么内容?”
孟导漫不经心的说:“你和夏盐对视个一分钟。”
闫岱见了鬼般看着孟涟,诧异道:“剧本有这段吗?”
夏盐倒不怎么在意孟涟试什么内容,但也有些意外,笑道:“孟导,你怎么试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好庸俗!”
“大家就喜欢这种庸俗的情节,不然都市爱情剧怎么卖的好?”孟涟笑说,“赶紧演吧,要演出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夏盐回头调戏闫岱,莞尔一笑:“一眼万年,你行吗?”
闫岱不接夏盐的茬,对他说:“开始吧。”
于是两个人就对视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有没有一眼万年不知道,反正俩人都搞了个大红脸。
夏盐率先避开闫岱的眼神,以前都是他调戏闫岱,闫岱脸红的,他难得矫情一回,怎么说呢,闫岱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很珍重的感觉,他也抵抗不了。
闫岱随后移开视线,脸虽然还红着,却问孟涟:“孟导,怎么样?”
“不像一眼万年,”孟导打趣道,“你们俩跟刚谈恋爱的高中似的,咋还有点羞涩在里面呢?”
他就是一少女,能不羞涩吗?夏盐心道,面上却说:“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过没有过,他这个长相非常符合靳雁的人设和气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夏盐不是愣头青,他知道像孟导这样的导演,最不喜欢带新人了,更不要提闫岱这种完全没接触过演戏的人,但他都把闫岱带过来了,怎么着这男主角都得是闫岱。
孟涟也不再卖关子,说:“靳雁就他演了。”
“就这么定了?”夏盐觉得没这么简单,孟涟今天太好说话了,问,“你看上他哪点了?”
“我看了你发过来的资料,闫岱他是x岛的人吧,《梅雨季》的拍摄地就在x岛,他来拍的话就不用提前熟悉环境了,”孟涟解释,“还有就是你说的,他长的太有特色了,很符合我心中靳雁的形象。”
夏盐心道原来如此,对他说:“其实我现在也在x岛待。”
孟涟一听,乐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准备这几天就开拍,趁现在处于x岛雨季,赶紧把那几场雨中戏给拍了。”
第36章 8.04.1
海风飒飒地吹,芭蕉树被吹的歪斜,豆大的雨点落下芭蕉叶上劈啪作响,此情此景却一点也没有“隔窗知夜雨”的意境,汹涌的海浪打过来 ,一男孩儿在这风口浪尖前躇立——
那男孩站在岩礁上,双目满是呆滞,身体前倾,眼看着就要往下面跳。
戏昭一把拉住他,男孩察觉到有人在拉他,先把用力侧身一甩,没有甩掉,戏昭一把把男孩摔在地上,男孩拉住戏昭一起倒在地上,然后两人扭打成一团,身上都见了血。
这便是两人的初遇了,戏昭根本懒得管这男孩的死活。他都想死了,说明他活着没有奔头了,那还管什么?管天管地管别人死活?他忙的过来吗?
他不但不是圣人,而且还特别怕麻烦。
戏昭官司打多了,对于争执啊人性啊,感观越来越麻木。要救下一个想死的人,投资的可止一点善心、一个拉人的动作,他不想算亏本的买卖。
况且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买卖,纯粹就是他的单向投资,连投资都算不上,投资至少还有回报呢,男孩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为什么要救这男孩儿,大概是因为这男孩勉强还有几分少年意气吧。
无故被人打一顿,谁心里都会不高兴,戏昭也不例外,他看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血的靳雁,冷着眼厉色说:“狗崽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
说完他就准备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翻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笔钱,直接扔在了靳雁的脸上 ,扔完后一句话都没说 ,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而刚刚在这一声不吭的靳雁,被扔钱回过神来之后,骂了一声:“艹”。
“Cut,”孟涟喊了停,“过了,还以为你们得磨合几场才能进入状态,没想到还不错。”
听到过了,闫岱立刻走到夏盐面前,“我有打疼你吗 ?”
“没事儿,就你这点力气,跟猫似的,怎么可能疼,”夏盐笑说,“而且我说了让你放开打,只要不把我脸上达挂彩。”
这个打戏是真打,闫岱不好控制力气,力气太小不到位,达不到情景效果,力气大了要是误伤了夏盐,他不想发生这种事,所以刚才演戏的时候,闫岱一直尽力控制着力气。
“哪能真把你打疼,”闫岱急说,看夏盐用揶揄的目光打量自己,又补了句,“还要拍后面的戏呢!”
今天这几场都是雨中戏,下一场是在一个雨天,混混靳雁被朋友带去一个酒吧,里面有一位爱穿旗袍的美人在一旁靠窗的位置喝酒,听老板说是熟客了,几乎每周都来这喝酒,就是至今没人拿下来。
靳雁一开始是没有兴趣的,朋友偏让他看,他这一看人直接傻了,手里的酒杯落在“咣当”落地,朋友觉得他没见识,忙说不至于。
孟涟说:“这场戏要的就是性张力,夏盐你得表现的欲一点,色情而不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