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39)
他的电话卡丢了,手机没有网络,就用何毕的手机搜地图,带着茧的手指着屏幕,指过内蒙古、宁夏、甘肃、四川,最后停在云南。
“我们来这里开个民宿吧,我手里还有点钱,你再也不用每天朝九晚五,按部就班了。”
何毕再说不出什么,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扫兴,背负着季语声这样的期望,连说句哄人敷衍的甜言蜜语都是无形的压力。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dom都和季语声一样,这样浓烈的感情让他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期待。
他可以走出一段错误的感情,却没有勇气改变现有的稳定生活。
似乎为了考验何毕,他的手机在季语声手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电显示上“陈狄”二字异常醒目,盖住那副承载着美好未来的地图,这个瞎了眼的绊脚石又来了。
季语声的目光冷下来,把手机递过去,笑着看向何毕,轻声道:“接啊。”
明明和陈狄再无联系,何毕却一阵毛骨悚然的心虚,季语声越是笑得若无其事,他就越是不自在。
最终他当着季语声的面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何毕……”
“怎么了?”何毕清清嗓子,“什么事,我赶时间开会。”他还要再说,却被季语声一把搂住腰,被迫坐在对方的腿上。
勉强忍住嘴里的惊呼,何毕瞪着季语声,挣扎两下,却拗不过对方的力气,季语声的手蛮横地顺着下摆伸进去,二指捏着何毕打乳钉的地方。
“你这周末有时间吗?中介说有买家相中这套房子了,你过来一趟签些委托手续。”
“发…发我邮箱吧,签电子合同就行。”何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因为季语声这个小混蛋不止揉搓他的乳头,整个人还从后面凑上来。
季语声浑身散发着热意,贴着何毕的耳朵亲吻,二十岁的身体结实有力,像个铁做的牢笼般叫何毕动弹不得,他轻轻吹口气,何毕的耳根就一片通红;手指稍一用力,何毕就忍不住弯腰。
“你不过来就算了,那就这样拖着吧,我不急。”
电话里,陈狄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如果放在平时,何毕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开车过去,可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语声的手上。
这是自从打乳钉以后,季语声第一次玩他这里,连上次在他家,两人差一点就搞到床上的时候季语声都没这样摸过他。
“何毕?”
陈狄在电话那头起了疑心,何毕的声音听着不对劲。
“你在听吗?”
季语声的力道让他又痛又爽,何毕被玩到勃起,忍不住轻喘一声,不懂季语声为什么花招那么多,越摸他他就越忍不住,最后只能咬住自己的手,同时要操心门外是否有人经过,还要分出一小部分精力,应对电话那边的陈狄,简直快崩溃。
季语声不怀好意,在何毕耳边提醒道:“你前夫叫你呢。”
何毕瞪他一眼,尽量掩饰住语气中的颤音。
“可以,就周末吧,还有事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就在何毕准备挂电话时,陈狄突然道:“他在你旁边?你们在做什么?”
语气中充满神经质的紧张。
何毕立刻挂了电话。
来不及兴师问罪,就被季语声突然加重的力道弄得腰软,季语声笑着说:“他怎么一猜就猜出来了啊,肯定对你这种声音特别熟悉,然后又知道现在只有我才可以这样搞你,所以才猜出来?”
一想到陈狄为什么会熟悉这样的何毕,季语声就嫉妒得要命。
对于早已发生过又无力改变的事情,季语声向来不屑于介怀,可一换到何毕身上,他就变得锱铢必较。
何毕骂道:“你有病吧季语声,快松手,这是在学校。”
季语声的手撤出来,何毕立刻站好整理衣服,可下一秒,季语声又命令道:“就这样站好。”何毕才不听他的,转身就要走,却被按住腰,季语声伸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
出其不意的一巴掌都要把何毕给打懵了。
疼是不疼,但就是羞耻,还刺激,甚至能听到走廊上学生路过时的跑动声,他一个小时前才在这间办公室里训过查寝被抓的学生,现在居然被一个跟他学生差不多大的人按着腰打屁股。
季语声来时提了个黑色袋子,此时弯腰在里面翻找,拿出来一个没拆包装的跳蛋。
何毕瞄了一眼,那跳蛋被人恶趣味地做成粉红色,两头做窄,是个很好塞进去的形状。季语声又把里面自带的润滑剂涂在上面,黏腻的水声“咕唧咕唧”响,何毕听得面红耳赤。
季语声站在何毕身后,手伸进去,跳蛋抵住何毕的肛门。
“站直,可别让外面路过的人看出不对劲,你乖一点。”
何毕喘息着,感觉到跳蛋被包裹着冰凉的润滑液,正一点点撑开后穴往里挤,他吞得很艰难,因为太久没做过爱,忍不住道:“你都还没做过的事情,确定要先让一个玩具占我便宜吗?”
身后的人呼吸一滞,接着整个跳蛋被塞进来,开关被打开,何毕的腰一下就软了,他倒在桌子上,眉头皱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季语声压过来,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很知道怎么惹我生气。”
当天下午,何毕含着开着的跳蛋跟学校领导开了半个小时的会。晚上又被带去工作室,季语声用一条皮拍让何毕度过了一个印象深刻的夜晚。
何毕双手被捆着,一边屁股被打到红肿,另一边却还好好的,季语声的脚掌还轻轻踩在他的阴茎上,最后何毕喊他老公,才被允许射出来。
不过季语声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起到提醒作用。
季语声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在生气,工作室里的一切也称得上是惩罚,但不是因为陈狄。
何毕心知肚明,季语声是在不爽他没有给出同等的回应。
他甚至有些庆幸陈狄打来的电话转移了季语声的注意力,不然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因此当晚只能尽可能热情地满足季语声的要求,季语声似乎也意识到了何毕的心虚,调教结束以后,他抱着何毕安抚:“不用这样,我真没生气。”
嘴上说着没生气,森森白牙又抵住何毕的动脉,似乎随时都会一口咬下去。
何毕想了想:“周末你要陪我,你可以不进去,但要在下面等我。”
“怎么了,带着你现任老公过去充面子?。”
何毕瞥他一眼:“因为有你在我会感到很安全。”
季语声被他这句话哄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周六当天,何毕开车先到,在楼下等了半天都不见季语声过来,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季语声的车在路上被人蹭了一下。对方变道不打灯,碰到了季语声的车头,好在人没事。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对方车主在大吵大闹很是难缠,季语声跟何毕说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已经有点火气,只说:“你等我一下,我刚才打电话让魔术师过来替我处理,他到了我就打车过去找你。”
“那我先上去?”
季语声还来不及说话,电话就嘟嘟断掉了。
何毕疑惑地看着手机,打电话给魔术师,魔术师说他在路上正往那边赶,何毕这才稍稍放心。
与此同时,陈狄的短信过来,问他到了没有。何毕想了想,独自一人上去。
时隔多日,再次踏入这个熟悉的地方,何毕甚至连伤感都没有,只是无尽的疲倦,想要一切赶快结束。他站在电梯里,盯着不住变化的楼层数字发呆,门一开,深吸一口气,走出去,站在门前不知道是该拿钥匙自己开门,还是要按门铃。
这样想着,门开了。
陈狄站在门后,二人以沉默相待。他看上去憔悴不少,上一次这样给何毕开门,还是他出差回来,等何毕从学校回家。
何毕走进去,门在他身后被关上,何毕有点不自在,第六感让他觉得不安,他转身看着陈狄:“中介还没到?”
陈狄摇头,平静地承认:“他不来,我骗你的,今天只有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