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男友,在线演戏(70)
陶祈伸长脖颈去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时针指着八。
二十五号,晚上八点。
还有三天,二十八号他就要和严戈一起去领证了,成为彼此法律意义上的配偶。
陶祈把手掌举起来,迎着天花板上的灯。金属圈在冷白光线的照耀下显得非常耀眼。
两分钟后,陶祈“腾”地一下坐起来,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选择微信组别,发送。
陶祈:【图片】
他没有打字说别的,发完图就握着手机,等待回复。
十几秒后,几个气泡接二连三跳出来。
【陈鑫强:???】
【杜成佟:???】
【郑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赶榜,字数比较多,所以更新迟了,抱歉w
预计还有两万多字就结局啦,或许有番外之类的23333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顾高考加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顾高考加油 20瓶;性感渣男在线陪玩、红糖麻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第三次吃饭是老公
室友们纷纷发来贺电……呸, 纷纷表示震惊。
【陈鑫强:这什么情况?】
【郑彬:……】
【郑彬:戒指都戴上了,还有别的情况吗?】
【杜成佟:礼炮.jpg】
陶祈抱着枕头,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互怼。室友们在群里@陶祈出来解释一下,不能发完照片就不吱声了。
【陶祈:吱】
十分冷酷无情,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
说了几句玩笑话,室友们才开始问他具体情况。怎么这就戴上戒指了呢?前两天上课的时候大家手指上都光秃秃没有东西, 转眼之间陶祈就被套上了?
几个室友都清楚陶祈的性格,不算十分开朗, 有点慢热,因此觉得他大概率是那种要谈好几年恋爱才会结婚的人。现在突然秀戒指, 这一出把他们都整懵了, 觉得出乎意料。
【陶祈:没什么别的原因吧,就是觉得结婚也挺好的。】
要说原因的话, 还真的说不出来。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在餐厅里看见猜到严戈要求婚的时候心里也很惊讶, 但是当时自然而然地, 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答应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并且为此感到喜悦。
然后回到家里, 在严戈说要领证的时候, 他完全可以推迟。严戈不会反对。
但是陶祈心里没有那样的想法。相反, 他对领结婚证也很期待,只想提前,不想延后。
室友们虽然惊讶, 但是都表示祝福。陶祈特意叮嘱这件事情他们几个知道就好,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几人商定明天下课之后一起吃饭,算是庆祝一下。刚好陶祈和杜成佟都已经考了研究生初试,可以适当放松。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确定下来。
陶祈又跟室友聊了几句,严戈拿着手机进来,道:“我跟爸妈说了。按照之前的计划,现在先领证,婚礼等你读完研再办。”
陶祈在床上躺着,根本不想动,闻言看了他一眼:“我都还没考上。”
严戈俯身捏他的手指,道:“我相信你。”
陶祈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他这种盲目自信……不对,他信,是哪里来的。想了想,还是没反驳,只往前拱了两下,在严戈小臂上磨蹭。
大冬天的,两人衣服都穿的厚。在房间里开了空调,也还是毛衣和绒衫。陶祈蹭了几下,被衣服上的纤维弄得有点痒,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打了两个喷嚏。
严戈看他:“感冒了?”
陶祈摇摇头,半坐起来,靠着严戈发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陶祈往窗外一看,发现下雪了。并不是很大,路上积了薄薄一层,连地面都没办法完全盖住。
他穿了衣服下楼,严戈已经在厨房里了。
这几个月,陶祈为了考研复习,基本没怎么做饭,两人的午餐晚餐分别在公司和学校解决。后来陶祈学习时间越来越长,睡觉越来越晚,严戈每天一到十二点就要敲客房的门督促他按时休息,又担心陶祈晚上会饿,学着做了几样简单的夜宵。
天气转冷之后,严戈就每天早上提前起来做早餐,想着让陶祈多休息一会儿。
厨房里,煮粥的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大米熬的十分浓稠。严戈站在旁边煎鸡蛋,单手握着锅把,小臂紧绷,肌肉线条紧实流畅。
陶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过去,也不说话。
严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盛两碗粥去晾着,马上就好了。”
陶祈就去盛粥,满满两大碗,摆在餐桌上。之后去拿筷子,又从冰箱里选了几种罐头小菜,用碟子装好了。
做完这些他就在厨房门口站着,看严戈的背影,心情平静而满足。
“呜汪——”客厅里响起一声狗叫。
陶祈转身,看见粘豆包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沙发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四只爪子拼命蹬地,胡乱扑腾。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走到沙发旁边才发现,粘豆包把自己的头伸到沙发和地板的空隙里,然后拔不出来了。
陶祈:“……”这是什么品种的蠢狗?又蠢又可怜的感觉。
陶祈在沙发旁边蹲下,先摸了摸粘豆包的脊背安抚它,才伸手到沙发底下摸索,尝试着把它弄出来。
顺着背上的皮毛摸到头部,陶祈弄清楚了。
粘豆包脖子上的项圈跟沙发下方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一起,卡住了,粘豆包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不能动弹。
傻狗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陶祈在旁边想办法,就不挣扎了。四肢摊开,趴在地上,像一张狗饼。
陶祈试了一会儿,没把卡住的地方弄开。他根本不敢使劲,动作稍微大一点粘豆包就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一声接一声,听着委屈巴巴的。
他想了想,叫严戈过来帮忙。
“粘豆包头卡在沙发下面出不来了,你来看一下吧?”陶祈大声喊他。
严戈刚好关掉灶台,闻言洗了个手过来,指尖还带着水珠。
粘豆包后肢岔开,尾巴在中间,此时颇悠闲地摇了摇。
两人:“……”
“直接把项圈剪掉。”严戈道。“我改天换一个沙发。”
陶祈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又壕无人性的解决方式?剪项圈就算了,还要换沙发……
“一劳永逸。”严戈道。
粘豆包卡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做。两人找了剪刀,在沙发旁边准备。
陶祈两只手到沙发下面去抱住粘豆包的头,起一个固定的作用,以免剪项圈的过程中戳伤它,严戈找到傻狗脖子和项圈之间的间隙,剪项圈。
粘豆包的项圈是尼龙材质的,要剪断的话还算容易。严戈找准位置,两三下就好了。
两人放开手,粘豆包摇着尾巴从沙发底下出来,扑到陶祈身上舔他,又要转回去咬那个还挂在沙发底下的项圈。
使了很大的劲,狗脸狰狞,喉咙里“呜呜”作响。
然而项圈卡的很牢固,纹丝不动。
粘豆包努力了一番,见没有成果,索性侧卧着把头塞进沙发底下,然后四肢朝天的扑腾。
陶祈:“……”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底下照。白色灯光下,粘豆包的眼睛好像在发亮,牙齿挂在项圈的编织孔洞里,流口水。
看着很像妖魔鬼怪了。
陶祈觉得机不可失,连忙点开相机,拍了一张。
粘豆包狰狞的面容就此留下了证据,它再也不是那只单纯的傻狗了。从今天起,将更名为粘·钮祜禄·豆包。
陶祈给粘豆包倒了狗粮在盆里,然后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外面还在飘雪,严戈怕陶祈搭公交去学校迟到,就送他过去,然后才到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