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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364)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1-07-11 09:15 标签:甜文 娱乐圈 豪门世家 年下

  柯屿:“不要。”
  两人在化妆师眼皮子底下一来一回,商陆投降:“算了,我舍不得。”
  柯屿勾了下唇,“骗你的,没打赌,他们问我想不想看,我说想。”
  真相大白,商陆顿时就想起身,但扶着扶手的手微用力,身体将起未起之时,人却又沉坐了回去。
  知道是柯屿想看了之后,反而还更有耐心、更坐得住一些了。
  画好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柯屿是镜头妆,用时更久,商陆脸上就是普通的老年妆,因此要快一些。麦琪的团队是业内顶级,就算是小徒弟,手法也没有破绽,几乎如同易容。商陆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人,但那分明又是他。
  “别看了。”他忽然改变主意,站起后背过身去,“就这样。”
  “那你不看我的定妆了?”
  商陆的喉结咽动:“卸完妆再看。”
  “你好不公平啊,”柯屿笑了一息,“你就可以看我,我不能看你?”
  应隐放下手机,默声看他们交谈,目光与麦琪的对上,她挥了挥手,脸朝门口一撇,意思是让他们出去。
  “我出去洗个手。”麦琪顺其自然说,带走两个小徒弟。
  应隐没出声,悄然地也跟着出去了。在妥帖地带上门之前,她再度往门内看了一眼。
  其实Maggi说得对,骨相好的人,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还是出众的。只是不能用“帅”。年轻的男人尚能用“帅”形容,老了,有了岁月的沉淀,“帅”就显得浅薄了。
  应当说,是英俊且风度的。
  门发出轻掩的动静,柯屿向他走了两步。
  “别过来。”商陆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被你看到老的准备。”
  “什么?”柯屿故作讶然且失望,“原来你不打算跟我白头到老。”
  商陆:“……”
  这人怎么这么会曲解!
  最终是柯屿出了一个主意,一起闭上眼,一起面对面,一起睁开眼。
  商陆不知道,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柯屿已经将他画完妆的脸,仔仔细细看过千万眼。
  如果他们有领养孩子,他会说,商陆年轻时很英俊,英俊且矜贵。
  也许孩子们会托着下巴说,真的吗,好想看一眼啊。
  有许多的花絮、颁奖礼与采访留存,那里面,他们永远年轻,风采卓然,不曾褪色。
  会有新的成绩覆盖于他们之上,会有新的故事增色于光影之中,只是人们回首时,永远会把“柯屿”的名字和“商陆”放在一起,说一句,他们真是天作之合啊。
  “但是电影里的怎么比得上真的呢?爷爷一定偷偷做着梦回到过去吧!”
  其实,他亦无从想像,无从做梦。
  他的笑容会顿住吗?那些业已消失的时光,会在别人的回忆里流淌,而他无论如何绞尽脑汁,都再也无法忆起那些画面。
  他会一帧一帧地忘记曾年轻过的商陆。
  他会遗憾,伤心,为此痛苦吗?
  柯屿想,或许是不会的。
  因为经历过的事物不需要想像,一直拥有着的岁月也不需要回忆。
  在倒数三三一之前,他如此深深地、认真地看着商陆。
  似乎……真的可以看到那一天。
  过去他想像不出的,在这一眼里似乎可以看到了。
  看到那一天,夕阳照在半山的长椅上,遥远的海滨上孩童嬉戏,商陆手中的电影画报被风吹得哗啦作响,而他在给咖啡加奶,旁边放着一碟新烤出的曲奇饼,谁知道呢,也许玛德琳蛋糕也可以。商陆鼻子上架着的金色眼镜已经涨了些度数,但他的目光依然专注且深沉。
  电影和柯屿,都好好地陪他到老了。


第219章 番外二
  “我知道啦,哎烦死了,你也知道的,外公神智时好时坏的,我光是看住他不要乱跑就已经尽力了!好了好了挂了,拜拜。”阿柔用日语打完了电话,又低头给男朋友回了一行信息,一晃神,看到外公又走离了她。
  “外公,不是那边,是这边。”
  阿宝恍惚了一瞬,喃喃地说:“现在的楼比那时候高多了。”
  “比不上我们东京啦。”
  虽然只是住在日本乡下,但阿柔很以东京的大都市感自豪。
  这是九零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的神话还未破灭,而中国刚步入改开后的高速轨道。对于阿柔这样成长于80年代的日本姑娘来说,她认知中的日本代表着唾手可得的财富与无穷膨胀的物语,意味着躺着就有花不完的钱,意味着无数的奢侈品、钻石和汽车。
  又因为她是华裔移民的三代,在“皈依者狂热”下,她眼里的日本,恐怕比日本人眼中的日本还更完美无瑕一点。
  “听人说,连纽约都比不上东京呢。要是东京的财阀愿意,可以把纽约的地买空。”阿柔又说。
  但是她的“自豪感”并没有得到外公的附和。
  阿宝的目光仍旧恍惚又不安地停留在街道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攥紧了外孙女的胳膊:“我死了以后,要葬回这里。”
  “真的吗,可是你这样就跟外婆分开了哦。”阿柔用天真的语气问着残忍的问题。
  她是故意的,因为她总用这些问题去考外公,每次看到他左右为难被问住的样子,都觉得很有趣。
  她现在也用这样纯洁的甜美,好玩地注视着外公。
  阿宝慢慢地咀嚼着这番话,苍老的嘴唇嗫嚅着,似乎是在重复。迟滞地明白过来了,脸上浮出痛苦的神色。
  阿柔掩着鼻子失笑,“好啦,外婆在世的时候你就欺负她,既然这么讨厌日本,为什么要娶个日本女人,还要跟她在日本安家落户?外婆也真是温柔,由得你忽冷忽热,你的右耳被炮弹震聋了,那么轻声细语的一个人常常为了你提起喉咙。”
  “直子……”阿宝念着这个日语名字,“安吉拉。”
  阿柔重重地叹了口气,“外公,希望你见到安吉拉可以开心起来。这个遗憾没有了的话,就可以认真安心当一个日本人了吧?你看你,总是念叨着国仇家恨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伤人话,搞得我们都很难做,邻里呢,表面微微笑地跟你问候早安,但是内心还是把我们中国人、外种人。”
  阿宝忽然振奋且严肃起来:“本来就是中国人!”
  阿柔懒得跟他生气,噗嗤一笑,逗他:“是啦,中国有这么好吗?”
  一路穿过长长的红砖小径,木棉花的落红点染围墙的琉璃瓦,两旁骑楼被批发档口占满,空气中飘荡着南北干货的咸鲜味。
  这里的车子远比一九三几年多,右耳聋了,左耳在经年的使用中越发敏锐起来,阿宝被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吵得心慌。
  “中国好。”他蹙着眉,但挺着胸膛振声说。
  “哪里好?”
  “风景好,大山大河,文化好,乡音未改鬓毛衰,人好,笑问客从何处来。”
  阿柔古怪地看着外公,“有时候啊,真是怀疑你在装傻骗我们。”
  阿宝穿着黑布鞋的脚停顿住,拄着拐杖勉力弯下腰,捡起一朵木棉花。
  “这个可以煲靓汤。”他笑眯眯地说。
  “好古怪的材料。”
  “你不懂。”
  “我不懂但是我最爱你,否则才没人带你回中国。”阿柔从他手里夺过木棉花,轻轻地丢在脚下,“爸妈料理生计就已经够忙了,你一直说安吉拉安吉拉,他们才没空理你。”
  也许是听懂了这份嫌弃,阿宝沉默了下来,垂下脸,嘴唇紧紧地抿着。
  应隐第一次跟柯屿过戏时,就被他这一幕的演技震撼住。她感到“阿柔”的灵魂,与她自己的灵魂,都共同感到了一股难过。那是扑面而来的,淹头灭顶的难过。
  “说实话……”阿柔的声音轻下去,“妈妈亲近外婆而不亲你,也不能怪她……本来举国战败已经很沮丧,你这样的抗日老兵、国民党小军官,……你从来不知道妈妈在学校里受了多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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