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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43)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08:21 标签:双性 年下 狗血 扮猪吃虎

  整个过程没超过半分钟。
  杜夏的花穴甚至都没开始湿,高潮就结束了,短暂到像是根本不存在。
  正应了那个悖论。人可以无限接近欲望,以为抵达了彼岸,终点处又什么都没有,遂开启又一场追逐。
  何筝没等杜夏暂缓,就又把震动棒抵上去了。杜夏难耐地嘤咛了一声,徒劳地挣扎想要挣脱,身子骨很快又软下,浑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了花蒂。
  那颗小豆子甚至都没来得及缩回去。
  一跳一跳的,又是一次迅速的登顶,然后四散飘逸。
  杜夏第三次实在是受不住了。阴蒂高潮就像是大餐后的小甜点,用来锦上添花的,何筝这么频繁地仅仅是用道具刺激同一个地方,与其说是要给杜夏快活,不如说是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心血来潮地施以强制性小惩。
  惩治过后还不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抹了一指尖溢出花穴的水,手指伸进杜夏嘴里摩挲他的牙齿,勾出更多涎液后说:“我早说过了,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
  杜夏闭上眼,他的理智还想反驳和抗拒,但他的身体是诚实的,享受的,被何筝玩弄于股掌间,永远在追逐欲望的路上,又永远追不到,于是永远贪得无厌。
  谁是谁在这种永恒面前,毫不重要。
  杜夏第二天差点旷班,醒来以后在床上傻愣愣地躺了半个小时盯天花板,思想斗争一番后还是觉得得去画室,不情愿地掀开薄被,光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卫生间走去。
  他确实被玩狠了,但远没到瘸的程度,就是懒。以前一睁开眼就麻利地套衣服,现在慵懒得手脚迟钝跟树獭似的,反正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没人会看见。
  进卫生间后他蹲在马桶上点了根烟,空腹抽完一整根后脑袋也放空了。耳边一直有不知哪里滴落的水声,极为规律的滴答滴答,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腰胯和胸膛,全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纵欲过的痕迹。
  他于是想看看自己的脸。还是光着身子,他站起来,差不多就能在如此窄小的卫生间里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和神清气爽搭不上边,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很餍足,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绝对不是何筝的那种高冷。
  杜夏瞥开眼,一时没敢再看。
  再双手交叉于胸前触碰到后背瘦到凸起的肩胛,他倏地倒下了,蹲靠在冰冷的白瓷墙面和有洗不清污垢的瓷砖地板上,眼皮越来越沉,就要这么逃避地再睡过去了,跟卫生间只有一步之遥的出租房正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除了用手拍击,还有两声是用脚踢。
  杜夏瞬时清醒了,意识到会这样粗暴敲门的人肯定不是何筝,他赶紧回魂,三下五除二把该穿的衣服都穿上,握住门把手后先提了一口气,然后才拧开。他要是再迟个一两秒,性子急躁的庄毅都要开吼了。
  杜夏也没料到等在外面的人会是庄毅。庄毅都消失这么多天了,今天突然在他门口出现,还特别不见外地拍拍他的肩膀,油嘴滑舌,“我复工第一天你怎么能缺席呢,这可太说不过去了,来,我亲自请你回画室。”
  庄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站着何筝。何筝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杜夏瞪他,他反倒无辜地一摊手,说杜夏一直不接电话,他和庄毅就只能上门来找他了。
  杜夏扭头望向房间内,他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从昨晚开始就开了震动模式,他在卫生间里自然听不见。
  杜夏无话可说,准备稍微再收拾收拾就和他们俩走了,庄毅好奇心作祟地想要进屋看看。
  杜夏用身子挡住他,语气还挺不客气的,说自己房间里没什么好看的。庄毅更想一探究竟了,把杜夏往旁边一推,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似地进去了。杜夏没立马跟上他,挺直着背,脖子微微前倾,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进入戒备状态,对庄毅踏入自己的私人空间而感到冒犯。
  他一抬眼就能和何筝对视上,他盯着何筝,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拦着。何筝神色依旧自若坦然,微挑一下眉毛,这是你的朋友。
  你朋友的肆意也是你这么多年来忍让出来的,和我这个才来三四个月的学徒没关系。
  “好嘛,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来,问阿筝,阿筝说他从你这儿搬出去了,不知道……原来是谈女朋友了啊。”庄毅环视了一遍后眯着眼嗅了嗅鼻子,夸张又羡慕道,“哟,找的还是个熟女,满屋子骚逼的味道。”


第37章
  在借调侃女性来展现男性魅力这一领域之中,庄毅显然是个高手,从上下打量的眼神到语气都油腻腻,对杜夏刮目相看:“好兄弟,就你这榆木脑袋也能谈上恋爱?我都要重新认识你了!”
  杜夏牙关紧闭,只恨自己平日里太好脾气,一到关键时刻脏话都骂不利索。他转而看向何筝,瘪着嘴,像是在发起场外求助,要何筝来帮他吵,何筝全程站在门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留杜夏一个人尴尬,末了还转转眼珠子,无辜地小声道:“你见到我第一晚就把我带回来了,你们俩认识超过七年,他进来看看怎么了?”
  “你和他怎么能一样?!”杜夏只想着反驳,话说出来了,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着了何筝的道。何筝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其他人只当他文静礼貌,哪知到了床上,何筝口嗨起来面不改色,更不害臊,最惯用的一句当属是在杜夏离快活只差临门一脚时在人耳边窃语发问,别人知道你这么骚吗?
  话音刚落,杜夏就在这种将他当玩物的鄙夷里泄身了,羞是真的羞,爽也是真的爽。言语上的羞辱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很快,何筝会加上具体的人名,煞有其事地在床笫间问杜夏,你那亲弟弟杜浪知道你在我怀里这么骚吗?你另一个好兄弟庄毅知道你下面长了个逼吗?
  杜夏嘴拙,绝大多数时候脸涨得通红,只能受着,唯有最近的一次,何筝又拿庄毅出来说事。哪有男人在床上主动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啊,杜夏也是被气到了,积郁到一定程度顶了一嘴回去,挑衅地问何筝舍得吗,舍得让庄毅也来肏他吗?
  何筝只许自己放火,不许杜夏点灯,那天晚上脸上再没笑容,手脚都失了轻重,弄得杜夏第二天都隐隐作痛,两人之后再没提过不知去哪儿的庄毅。杜夏原本以为这两句话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庄毅突然比谁都早的出现在画室,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有些遗憾地问杜夏怎么没来,何筝没找借口帮杜夏搪塞过去,反而在言语间引导庄毅跟自己一块儿去杜夏那儿看看。
  庄毅看过了,理应该回去了。庄毅精气神好得有些过于亢奋了,像一年就下乡一次拍拍照片作秀的领导,还要在杜夏的房间里再转转。
  杜夏不免催促,手一挥,“走啦。”
  “急什么啊,难不成有人藏在这儿。”庄毅不把自己当外人,没有边界感这一概念,慢吞吞地帮杜夏把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拿上,弯腰那一下子眼珠子往旁侧的垃圾桶里瞅,本想数数里面有没有避孕套,好接着调侃杜夏,他只在里面看到一个没咋揉皱的纸团。
  庄毅也不嫌脏,干脆把那纸团给掏出来了,摊平,画面正下方是个绿背乌龟,两侧的淡色像是要画出两条腿,但却越画越臃肿,逐渐失去美感,倒是乌龟上方的红晕和黑卷毛暗示明显,不管脑子里有无龌龊,看到这样的组合,首先联想到的都是女人的阴户。
  “啧啧啧,你们还挺讲情趣嘛。”庄毅将那张画举起遮住脸,正要仔细端详,杜夏就三两步上前,将画夺了回来,气急败坏地重新揉成球,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拿起来系住出口。
  “你到底走不走?”杜夏压低声音,像是在问庄毅到底有完没完。
  庄毅的情商不止于低到都这样了还坚持插科打诨,愣了两三秒后挤出一脸笑容,抬起两只手要揉揉杜夏的肩膀,杜夏往后一撤,躲开了他的讨好。
  杜夏拎着塑料袋出门,下了两节楼梯后扭头望向何筝,何筝还是一脸无辜,丝毫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杜夏一肚子气只好自己闷着,人影还没消失在楼梯拐角,庄毅就追出来了。回大卫村的路上庄毅尝试了好几次,想和杜夏勾肩搭背,杜夏次次都往旁边躲,拒绝跟庄毅有肢体上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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