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65)
回到教室,余惟坐下后习惯性掏出手机扔进抽屉,余光扫到露出的一角纸页,下意识抽出来一看
——一张数学竞赛报名表
“?”
他不是还给老王了吗?什么时候钻他抽屉里的?
不是,这玩意儿也能成精?!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男朋友的解答。
“我放的。”温别宴说:“哥,听老王说,你要把名额让给我?”
“老王跟你说了啊?”
“嗯,他问我要不要参加,顺便把之前叫过你的事也说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能心照不宣保守秘密吗?
余惟嘀咕了两句,温别宴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余惟摆摆手,把报名表放回他桌上:“那你快填,放在我抽屉干嘛。”
温别宴又给推回去,说:“给你的,我不参加。”
“啊?”余惟睁大眼:“你为什么不参加,六十分诶!”
温别宴原话奉还:“那你为什么不参加?哥,我有信心说我不缺这六十分,你呢?”
他?他也不缺啊。
如果不去清华的话...
“我再多努努力,也能不缺的。”
“真的?”
“当然。”余惟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那万一高考时你紧张了,翻车呢?”温别宴拿他自己说过的话堵他:“到时候就差这六十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
这个学校不够,我就换下一个呗,反正分不能变,学校可以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支吾着保证:“应该,不会翻车吧...”
其实参加竞赛不难,就考个数学而已,要只是这样,他参加一下也无所谓,但比竞赛更可怕的是赛前训练。
他知道这个规矩,只要是参加了竞赛的,在竞赛前都得做数不清的试卷,有历年竞赛真题,有市教育局出的训练题,还有本校老师自己编的赛前特训题...
多到数不清,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要真让他保持半个月沉浸在试卷的折磨中,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当然他提议把名额让给温小花绝对没有让他代替自己受苦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温小花那么想去清华,那多个加分就多一层保障,这样就算高考场上真出什么意外也不用怕了。
“你快填吧。”他把报名表硬塞到温别宴手里:“我真不参加。”
温别宴没动,看着他的眼睛,把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轻声又问一遍:“哥,为什么不愿意参加?”
“就,觉得没必要啊。”
余惟不敢说实话,吞吐着一边说一边想借口:“而且除了加分,别的奖励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下,我没啥兴趣......”
“是因为这个吗?”温别宴思索了一下,认真道:“那哥,我给你奖励,你去参加好不好?”
“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
余惟没说话,还在犹豫。
温别宴抬头看了一眼,趁着大家没注意,故技重施,小猫似的靠近抵住余惟的额头蹭了蹭,软软地撒娇。
“男朋友,去参加好不好?”
“哥,好不好?”
视线被放大的温小花骤然占据,公众场合下猝不及防的亲昵让余惟呼吸都慢了一拍。
目光从温小花漂亮的眸子一直飘到眼尾,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
他熟悉这里,因为早就悄悄看了无数次,甚至还趁着温小花睡着时偷偷亲过...
心跳忽然快起来。
视线连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点,直到溜达到了温小花唇上。
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软得像刚化开的棉花糖,唇珠圆润,唇角轻扬,轻轻抿起来的时候,会让人特别想要碰一碰,试试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看起来很好亲,这是之前的想法。
看起来很想亲,这是现在的想法。
他说什么奖励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亲一下,像男朋友亲男朋友的那种亲法...也可以?
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来,余惟自己都被吓到了。
慌慌张张往后退开,眼神开始心虚地乱飘,连温别宴问了什么都忘了,只听见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乱点头应下:“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好...”
答应完了,看见温小花难得灿烂的笑容,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神奇的是,他在看见温小花这么高兴后,竟然也没有觉得多后悔,用几百张试卷换一个开开心心的温小花,好像,还挺赚?
啧,真是昏了头了。
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着报名表,余惟视线总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飘。
又一次偷看被发现,温别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拧起眉头:“哥,你已经答应了,不可以反悔。”
“没有,谁反悔了,我就随便活动一下眼珠。”
余惟慢吞吞重新将视线放在报名表上,恍然想起论坛上那个人说的话,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妙。
心上人,心上人...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温小花了吗?
***
报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开花的同时,余惟求学道路上最痛苦最艰难的时段也到来了。
训练试卷铺天盖地砸过来,上课要做,下课也要做,放学回去别说玩游戏,连睡觉的时间都直接骤减两小时,睁眼试卷闭眼试卷,连做梦都在填学号。
余惟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学习上这么刻苦过?这一副要往死里学的架势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难道最近修的寺庙太好,菩萨显灵了?
其实别说他,连余惟自己觉得这几天跟活在梦里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答应了的事就要说到做到,那现在完全就是被无休止的试卷激出火气了。
这个六十分他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日以继夜的辛苦?
而且更难捱的不止于此,他现在非但没有时间玩游戏,连温小花都不怎么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竞赛眼看没几天了,怎么还敢耽误他宝贵的训练时间?
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是能怎么办,自己亲口答应下的事情,跪着也要做完啊。
好在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痛苦一阵还是过去了。
靠前三天试卷都减少了大半,说是要给他们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以便可以在竞赛场上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间,盘腿坐在书桌前,做题的速度都比前几天慢了不少。
叼着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计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来,就给胡思乱想腾了地,算着算着,脑筋一不小心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穿的这条裤子,好像是之前宴宴来住的时候穿的那条...
有的思绪一经发散便不可收拾。
天时地利下,余惟脑袋里的数学公式转眼被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堆满的全是温小花的模样。
温小花穿着他的衣服,衣摆底下是漂亮笔直的双腿;温小花坐在他怀里,一脸认真跟他一起看小红片,温小花红着眼睛蹭他的腺体,细声细气让他往后轻一些......
吧唧。
酸奶没叼稳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某个地方——
卧槽,他居然,硬了???
靠!
只是想一想,就,硬了??
余惟有点崩溃。
这算怎么回事?
他盯着小小余的地方,恨铁不成钢:你是小流氓吗?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礼个屁啊?
怎么这么猥琐!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爱站着就站着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笔准备继续做题。
——三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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