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咬一口(26)
然而单棋烨正经目标那是这个啊,他直接把毛巾丢到一边,拉扯秦以牧的袖子,“同桌你说啊,谁幼稚?”
“你。”
“才不是我呢。”单棋烨一个原地跳跃,单手搂住秦以牧的脖子要把人拉下来,“是你才对。”
秦以牧巍然不动:“是你。”
“不是啊!”单棋烨咧开嘴角笑着,“是……”
“我们。”
话音骤然顿住,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单棋烨特别没架子的笑的一双眼睛几乎成了两条缝,“对,我们。”
都幼稚。
两个十六七的人了。
幼稚的跟个幼儿园小孩一样,在这边幼稚的斗嘴。
秦以牧拍了拍肩上的手,“睡觉。”
“不睡。”单棋烨无停顿回应,“这才几点啊。”
单棋烨一点困意也没有,更别提刚才还睡了一觉,他现在怎么着也是睡不着了。
但是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玩玩闹闹一整天,秦以牧可是忙了一天,虽然不知道忙什么,但是应该也挺累的吧,单棋烨松开手,问他:“同桌你困了吗?”
秦以牧随手拿起医书,靠在床头看着。
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困的意思。
单棋烨眼睛转了两圈,笑嘻嘻的凑过去,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硬生生的为自己挤出了一席之地坐下。
秦以牧目不斜视,仔细的翻看着医书每一页的每一行字,单棋烨见状,两只手指悄悄地模拟走路动作,一点点从床垫转移到秦以牧的身上。
从腿上一点点往前走,指尖摩擦着单薄的睡裤,缓缓向前,每一寸移动都显得格外的慢。
再往上,就是……
秦以牧一把抓住他的手,单棋烨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腹肌他恨不能咬牙哭出声来。
就、差、一、点、点!
不过都被抓住了,单棋烨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抬头想和秦以牧交流一下关于今晚,彻夜狂欢的嗨皮,“同桌,反正你也不累,我们玩点什么吧。”
秦以牧松开他的手,单手将书籍翻页。
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书籍一寸。
单棋烨忍不住唉声叹气,“诶呀,同桌啊,我好无聊的。”
“看书。”
单棋烨:“没有书,不想看。”
大晚上的,是男人就应该甩开膀子上游戏!
看什么书看书?
单棋烨都想死自己家里的电脑游戏了。
单棋烨靠在秦以牧曲起的一条腿上,歪着脸特别乖巧的看着他,“同桌你陪我玩一会呗。”
双眸中闪烁着祈求的星光,不自觉的带着那条腿一起晃悠。
软软的撒着娇。
秦以牧反手拿起床头的另一本医书,言简意赅道:“看。”
这本医书要比秦以牧手上看的那本还厚的多。
大概有两本新华字典那么厚,这么重的东西一塞过来,单棋烨单手去接,差点没拿住直接摔下来,还好自己另一只手接的快。
“同桌啊!”单棋烨忍不住哀嚎,“我不想看书。”
“嗯。”
“……嗯?”单棋烨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看吗?”
秦以牧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沓纸,还附带着一根黑笔。
单棋烨拿着纸笔翻来覆去的看:“诶?这是干什么?”
“抄。”
“???”
大半夜的您能做个人吗?
“我不……”
“三。”
“你、你以为你数数我就会屈服吗?”
“二。”
“秦以牧,你别以为小爷好欺负,你出门打听打听——”
“一。”
单棋烨胸口憋着的那英勇无畏的气势,‘嘎巴’一下,就像是气球被尖锐的针尖那么一刺,瞬间泄气,笑里带着些许讨好,他连声说:“抄抄抄,我亲爱的同桌你说抄那页?我马上就抄。”
“全部。”
“啊?”单棋烨差点没将这本医书朝他砸过去。这么厚?这么厚!
秦以牧:“第一页。”
单棋烨翻开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的那种,不过只是第一页的那还好。
“成,第一页就第一页。”单棋烨抱着医书和纸笔走向桌子,“谁让小爷宠你呢?”
唉。
七爷这么好的同桌上哪里去找啊。
单棋烨都忍不住感慨,要是我遇上我这种同桌,那不得抓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太完美了真的是。
就在单棋烨心里嘀咕自己的好的时候,身后传来秦以牧的声音:“过来。”
单棋烨刚把医书和纸笔放在桌子上,闻声转过头去,秦以牧不知什么时候在床边放了一个小马扎一样的凳子。
特别小,还不到床的一半高。
正正好是坐在上面,以床铺为桌子抄书。
单棋烨轻咳一声,好是好,但是吧……这也有点太低了。
他这虽然不是一米八大个,可也有一七三了,那两条大长腿这么坐着多委屈自己。
而且那个小凳子一看就不舒服,坐着肯定难受。
秦以牧伸手拍了拍空出来的小部分床垫,“来。”
“好嘞!”单棋烨当即抱着一大堆东西跑了过来。
委屈?
什么委屈?
一边抄书一边看美男还委屈?
嘿嘿。
美滋滋。
展开医书,放好纸笔,单棋烨屈起手指左右手互相掰了两下,听着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就有了一点学习的劲头。
然而,这个劲头没能维持多久。
甚至说是没抄两行就累了。
单棋烨趴在床上,左手拿着笔随意划拉了两下,小声说:“小秦同学。”
在秦以牧看过来的时候,单棋烨委委屈屈的藏起小半张脸,嘀嘀咕咕道:“我好累呀。”
秦以牧瞥了一眼写了总共不过百字的抄写,淡淡道:“睡觉。”
“我想和你玩。”
“抄。”
“……”
你冷酷你无情。
他这边抄的随意漫不经心,但是秦以牧看医书倒是很专心。
要不是他在一边老是动来动去的试图挑起他的注意力和他说话,这宿舍都安静的跟睡了似的。
饶是这样,他也不专心写。
划拉两笔就偷摸伸手砰砰秦以牧的腿,或者点一下腹肌,在秦以牧注意到这边动作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连忙低下头,假装特别专心的在那抄书。
这么简单的伪装,秦以牧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单棋烨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他要的就是秦以牧过来说自己两句,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秦以牧的宽容,就这么闹腾了,连打他一顿的想法都没有吗?
单棋烨心里幽幽叹气。
你跟我打一架也好啊。
就这么无聊的又抄了几行。
他再从碰手指,晋升到摸摸小手,秦以牧都跟没有感觉似的理都不理。
闹来闹去把自己给闹困了。
反正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趴在床边,双臂交叠着冲合在一起,他侧脸趴在上面睡了。
次日。
单棋烨是被阳光晃醒的。
宿舍的窗帘是后来有人住进来的时候现拉的。
因为太匆忙,只能遮住上面,下面漏了很大一块,根本挡不住阳光。
单棋烨刚睁眼还有点困倦的意思,看着头顶的上铺眨眨眼,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睡觉之前的记忆缓缓回笼,单棋烨隐约记得自己是在秦以牧床边睡着了。
醒了反而回床上来了。
单棋烨打了个哈切,对铺的秦以牧已经不见了。
他迷迷瞪瞪的跑了趟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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