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马甲后我成神了[电竞](45)
心里暗骂一声,口袋里震动声却一直不停。
贺晚无奈,借着松手拿奖杯的劲儿掏了下手机。
周围嘈杂的不像话,听得懂的听不懂的话全部一句接着一句,贺晚懒得细听,看着手机屏幕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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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究:这是哪家小哥哥这么帅气呀?有对象了吗?
是他比赛的时候视频截图,贺晚挑眉,打字。
还没发出去,主持人cue到他了。
他连忙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面带微笑地回答问话,就当没看见角落里那道手机闪光灯光线。
而等到终于放人走了之后,SUN一队成员不多做停留,直直地向后台走去。饶是这样,出电竞馆的时候,车还被堵了大半个小时。
余究看着窗外粉丝,笑着剥了颗糖给贺晚,“啧,完蛋了,这下真藏不住了。”
贺晚睨他一眼,“藏不住你就偷拍?”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自觉,余究哂笑一声,“那么多人都在拍你呢,我哪里就是偷拍了。”
当时场馆里拿镜头对着贺晚的人可多了,他那是明目张胆地拍。
贺晚懒得跟他辩解,伸出手朝他要手机,余究笑:“不给,万一你给我删了,我岂不是要亏死。”
他说的赖皮,SUN几个人全在车里,幽幽地将视线转过来。王六六道:“我营养充足的很,求求你们不要再给我塞狗粮了行吗。”
余究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贺晚,却发现这个专业打假人员挑了挑眉并未说话,转手就拿了张蒸汽眼罩戴在了眼睛上补眠。
他心下激动,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小哥哥没反驳,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默认了啊!
操!
激动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落榻的酒店,贺晚刚摘了眼罩准备下车发现车里一个人也没动。
他愣了一愣,问:“怎么了?”
汪丛明转过头,半是苦涩半是欣慰地道:“你看。”
伸手指的地方是酒店前门,此时正围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国旗和条幅在等人。
国旗是鲜艳的红和耀眼的金,条幅则是熟悉的方块字:
——欢迎回家,我们一直未曾远离。
对一个职业选手来说,赛场的确是家没有错。但是现在这样一群人也不吵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酒店门前或哭或笑……
贺晚突然有些绷不住。
这情形在预选赛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但那次他出现的突然,粉丝连应援牌都是现做现写,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大规模的有意识欢迎。
刚刚比完赛他走的那么快就是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结果粉丝居然追到酒店前面来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下车的时候,身边有一只手递了过来。
余究挡了挡他,“要我陪你一起吗?”
贺晚微怔,这小孩为什么每次心思都这么细。
笑着摇了摇头,贺晚道:“给我准备一颗糖,西瓜味的,有点热,降降温。”
浑身上下最热的地方,一是心脏,二是眼眶。
贺晚拉开车门,走到那些人面前,站住好一瞬,突然鞠了个躬。
老夏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掉了几滴泪。
贺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三年,他亲眼看着这人是怎么从一个无名小辈打到顶点的。
他天资很强,训练也很认真。看起来懒散,但其实每一分每一秒能用来提升自己的机会他都没有放弃过。
没有哪一条路是一帆风顺的,他亲眼见到过贺晚凌晨三点还在训练室里对着错误视频一步步复盘,也看见过他在比赛场上露出毫不在意的微笑。
可是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
站在一群人面前,手紧紧地捏成拳,呈九十度鞠了一个躬,很久都没有站起来。
他在为不是他的错误道歉,他在为消失了一年多时间而没有个交代道歉,他在感恩那些一心盼着他回家的粉丝。
鼻子有些痒,老夏吸了吸,转脸看向余究。
年轻的队长肩上是SUN,眼里是Lustre,唇边有一道微扬的弧度,带着酒窝浅浅下陷。
余究眼睛里一直有光,光所落的地方是那人的背影。
夏祖突然不忍心再看,转脸坐了正。
半晌,粉丝终于让出一条路,一队成员下车进了酒店。
花眠在酒店大堂,亲眼目睹了一切,没忍住红了鼻子,迎上来伸开双臂笑着说一声:“欢迎回来,晚哥。”
贺晚眼眶有些热,干脆就抱了上去。
还没到三秒,搭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就落了下来。花眠酝酿好的情绪散掉,一脸愤懑地看着余究:“你干嘛?”
余究刚刚松开捏住花眠的手,神色淡然:“辈分错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闻言立马就懂了他意思,花眠低咒一声转身就回了YUU;贺晚蹙着眉头看他,伸手,“糖呢?”
方才还像个阎王一样的小队长立马笑了出来,“今天没带西瓜味的,我上去给你拿,你先回去洗个澡?”
贺晚挑了下眉,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会,他现在的确有点热,依言上楼。
原本留了个心眼要锁门的,但是手放到门把上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风,他没锁,甚至还留了个小缝,只是进浴室的时候锁了浴室门。
是以余究拿了一盒子乱七八糟的糖进到他房间的时候,听见浴室里水声,连呼吸都滞了一滞。
而更让人崩溃的事,由于汪丛明有一个未接电话,贺晚无所顾忌地就给了余究手机密码让他回拨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小队长不小心点到了微信图标,还在先前的聊天界面里没有出去。
那几张图片下面的对话框里,没有发出去的内容是:
——你家的,要吗?
余究眼一睁,手一抖,点了发送。
第40章
贺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就看见余究坐在椅子上像只金毛一样盯着他, 眼睛里有光。
贺晚一愣, 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挺严实的。正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余究笑道:“我答应了。”
贺晚:“?”
那人拿起手机摇了摇, “我答应了,你是我家的。”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贺晚刚被水蒸气蒸了十几分钟, 脑子都有些不清醒。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下上前抢过他手里手机,低咒了一声:“靠!”
“我没发出去!”贺晚道。
“发出来了, 你看。”余究笑着指对话框。
贺晚:“是你发的!”
余究狡辩:“可是是小哥哥你自己打的字。”
酒店房间里窗帘没拉,采光很好, 此时正是傍晚,晕红的光斜斜地透过窗户洒进来, 落在贺晚脸颊上。
晶莹的水珠顺着湿透的发滑落,一滴一滴滴到余究手背上,他看着眼前这人微红的耳尖和薄怒的眼, 一下没忍住, 抬起了头。
触感绵绵软软的,小哥哥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可是嘴唇的温度却是温热,软软地含住一点,余究突然就很想咬下去。
他这么想了, 便也这么做了。
微痛感自唇瓣传来,大脑仿佛供氧不足,贺晚足足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俩现在在这异国他乡的酒店里做些什么。
一下气血上涌红了脸,他猛地一把推开余究往后退了一步,嘴巴上有一阵轻微的撕痛。
“嘶——”贺晚摸了摸唇瓣。
这狗东西,出血了!
余究愣了愣,赶紧站起身来到他身前。刚刚察觉到小哥哥要躲已经松了嘴了,但是唇上组织到底软嫩,只是轻轻一扯便破了皮。
“我去找创口贴。”余究说着就要翻行李箱,贺晚一把拉住他,“滚!”
在嘴巴上贴创口贴,是想告诉所有人自己被一只狗咬了一下吗?
妈的。
贺晚气不打一处来,手脚并用就想赶人出去。偏偏此时他发是湿的、唇是红的、一点血丝蜿蜒在唇边,脸上和耳尖都染了日暮的红,落在余究眼里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但是小哥哥现在正恼羞成怒,他不敢招惹他。
偷了一个吻,又尝到一点鲜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可不想真惹他生气。
余究顺着他,故意做出狼狈的姿势往门外挪,贺晚开了门就想把人扔出去,他却笑着说:“说好了哟,你是我家的,已经盖过章了。”
他坏心眼地伸手往自己唇边一指,贺晚感觉方才被他咬破的那处仿佛钻心钻肺的痒和疼,嘭地一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喘气。
操了。
绝地求生大逃杀solo王Lustre,母胎solo二十一年,结果今天被一个小混蛋偷亲了!
偏偏亲就亲,他还咬了一下!
咬就咬,还他妈真的咬破了!
这让他这几天怎么见人???
贺晚眼一凝,气的不行,大步走到床边捞起自己手机,二话不说就给他拉进了黑名单。
这狗东西,日了。
·
晚餐时分,贺晚才从房间里出了来。
谢天年纪小,一眼看见他嘴巴上的伤口,小心翼翼道:“前辈,您这……”
余究坐在他对面笑,贺晚看都不看他,冷着声音道:“有虫子。”
谢天不疑有他,王六六却啧啧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贺晚一眼瞪过去才住了嘴。
这顿饭吃的撑得慌,老夏说了一下第二天的赛程安排,一队四个人,余究带六六,贾成带谢天,打双排。
贺晚闻言眼一挑,“那我明天不去了。”
老夏原本想说万一出了意外他去了也好顶上,后来看到他嘴巴上伤口,话缩了回去。
余究却道:“好,你在酒店好好休息,后天四排你上。”
贺晚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你又不上?”
谢天在他身边怯懦地举手,“不是,前辈您……换我。”
“你打的不挺好的吗?”贺晚随意道,比赛视频早就传疯了,贺晚随意扫了两眼,看见谢天的人物在上山下乡,虽然人怂的不像话,但是出镜开枪一套操作下来都是稳准狠。
谢天听到自己被夸,愣了愣,脸倏地一下红了,“我怕我拖后腿,我就打两局,然后前辈您上。行、行吗?”
这小孩可爱的不行,贺晚原本就挺喜欢他,闻言更是觉得自己当初眼瞎。
这么好一小孩拐回家玩养成多好,白白把自己搭给了余究那个狗东西。
正想着这狗东西,狗东西给他夹了一筷子韭菜。
贺晚:“……”
贺晚没好气地道:“我吃这玩意儿干嘛?壮阳?”
余究笑,“我怕您火气大没地儿出,干脆以火治火了,实在不行您晚上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