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练他又昏倒了[电竞](69)
刚准备开口说自己现在“已经不追了”的俞笙瞬间把话咽了回来。
他沉默了两秒,再次抬起头,真心实意地开口:“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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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想着俞笙刚才干的事情,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就不怕那个柏亚真的到时候追过来帮你追人呀,小笙?天天围在你身边转——”
“来就来呗,”俞笙神色如常,语气依旧笑眯眯的,“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李好没忍住笑着开口:“你没听过一个词,叫日久生情吗,小笙?万一相处久了忽然心动——”
俞笙也笑了起来:“我不信日久生情的,李经理。”
他仰起头,桃花眼弯了弯:“心动就在一瞬,所以我只相信一见钟情。”
他歪了歪头:“对一个人的喜欢程度是第一眼就决定了的,所以后续如果有日久生情,也只可能建立在这第一次的心动之上。”
李好忽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俞笙对于喜欢这件事,有一套自己的体系。
他望向一旁的时幸,再一次觉得时队长追人路漫漫。
而旁边的俞笙甚至还开口问向时幸:“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时队长?”
李好原本以为从刚才就一直板着脸的时幸不会回答,没想到后座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真的缓缓开口:“你说的对。”
这回连俞笙都有些讶然地转过头。
时幸一只手摩挲着兜里的那枚戒指,语气格外认真:“我也只相信一见钟情。”
......李好忽然觉得就让时幸头铁继续追吧。
这俩最好永远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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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那边有人要李好出去交接一些事情,李好匆忙下车,车内一时之间一片寂静。
时幸回答完俞笙的问题后不再说话,依旧面沉似水。
俞笙眨了眨抬眼,他见第一次没把人哄好,又再次凑到了时幸面前。
“时队长,我那不是为了摆脱他,所以才找的借口吗,”小狐狸伸手托住时幸的下巴,试图让人看向自己,“我真的错了,时哥哥。”
“你错哪了?”时幸不为所动。
他捏着俞笙的手腕,轻柔但强硬地将人又“丢”了回去。
小狐狸眨了眨眼:“我错在不该说我喜欢时哥哥,下次我换一个人说——”
他一边说,一边望向刚才李好坐的那个位置。
不在车里的李好莫名觉得脖颈一凉,他看了自己车子那里一眼,不明所以地缩了缩脖子。
时幸简直要气笑了:“那是换一个人的问题吗,喜欢这个东西是能随便.......”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没有继续说下去。
俞笙也沉默了几秒。
“可是我确实很喜欢时队长啊......第一次见就很喜欢。”
时幸心中轻轻一跳。
“......什么喜欢?”
俞笙的声音格外认真:“朋友间的喜欢啊。”
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时幸的手指倏然攥紧。
他回过头,却见俞笙神色平静,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朋友间的喜欢也应该是第一面就能预知,难道时队长不喜欢我——你干什么?”
时幸忽然坐到了俞笙旁边。
车里的空间本就狭小,车座椅随着时幸的移动往他那边下限,俞笙身形不稳,猝不及防地直接向时幸那边倒去,被一把接住。
“我有时候真的不清楚,”时幸揽住面前的人,声音低而急促,“E神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充愣。”
真的不明白却死鸭子嘴硬的小狐狸笑着仰起头,依旧坚持:“我当然明白......”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时幸仿佛被他气乐了,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明白是吗?”
俞笙下意识地点头,却感觉下一秒,自己被揽着凑到了时幸面前。
俞笙腰很细,时幸单手揽着完全毫不费力。
他不知按到了哪里,俞笙控制不住地腰|间一麻,闷哼一声,浑身发软地就靠回了车后座上。
俞笙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时幸握自己腰的时候他反应都会这么大。
他不甘示弱地动了动,撑着旁边的扶手坐直身子,坚决不靠在时幸怀里。
但俞笙刚一动弹,却忽然感觉时幸像刚才拍摄时那般,反手扣住了俞笙的十指。
“刚才E神这样,是为了调动氛围,”时幸低声开口,学着俞笙刚才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吻了一下俞笙的指尖,“这个E神是明白的对吧?”
俞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刚才他教时幸的时候,吻的可没有这么认真。
俞笙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忽然见时幸垂下头,又再次轻吻了另一个指尖。
俞笙这回感觉身子隐隐发烫了。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时幸,你到底要干什么......唔!”
俞笙话还没说完,腰|间忽然又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俞笙呼吸急促了几分,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
“这个是什么意思,E神现在还明白吗?”
说不出话来的俞笙执着地仰起头,眼角微红地点了点头。
时幸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明白啊。”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按着俞笙的指尖。
俞笙皮肤白皙,手指又格外修长,整个手指只有指尖处有一抹红,点缀其间。
时幸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感受着微凉的指间逐渐升温,原本淡白的手指仿佛被蒸熟了一般,隐隐透露出一点薄红。
俞笙终于喘匀了气,有些气急败坏地回望过来。
时幸也抬头看着他,不轻不重地在每个指节上缓缓摩挲着。
下一秒,他忽然低下头,径直含|住了俞笙的指尖。
俞笙:??!
电竞选手的手指都格外敏感,那一瞬间俞笙只觉得仿佛有电流划过,原本平稳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
要不是胸腔内没有哮鸣音传来,俞笙觉得自己一定是哮喘犯了。
——不然他怎么会三番四次地头晕喘不过来气。
指尖的湿|润依旧没有消失,似乎还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你属狗的啊,时幸,”俞笙勉强凝聚着破碎的意识,咬牙开口,“怎么见人就咬。”
时幸的声音低而平静。
“E神这么害羞,之前是怎么教别人的。”
“教什么......别人,”俞笙扭过头,急促的呼吸无论如何也缓不下来,“你神经病啊,时幸,我教你一个都累死了,还教别人。”
时幸的动作顿了顿,他明明没有说什么,但俞笙却感觉时幸的心情莫名开始变好了。
“算了,今天放过你。”俞笙意识混乱间,似乎听到时幸低笑了一声。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现在告诉我,小狐狸,”时幸慢不经心地低声开口,“我对你是什么喜欢?”
俞笙再次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他终于脱力地靠向时幸怀中,忍受不住般死死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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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回来的时候,发现俞笙已经靠在时幸肩头睡着了。
他有些意外,无声地冲时幸比着口型:“又难受了?”
时幸拨了拨俞笙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没有,大概是累到了。”时幸低声开口,“毕竟......虚张声势了那么久。”
李好不明所以。
但他看着俞笙通红的眼尾,总觉得面前的人仿佛哭过一般。
李好望向时幸的眼神间带上了几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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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一路上都没有醒来。
他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终点,直到被时幸轻声拍醒,依旧有些提不起来精神。
俞笙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时幸的举措那么敏感。
刚才他没撑到回答时幸最后一个问题就控制不住睡了过去,不过时幸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追问的意图,俞笙也乐得不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