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27)
这就是潘多拉吗?
比他想象的年轻不少嘛……
“坐。”
潘多拉倏然出声,声线与游戏中一样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与客气也不沾边。
谈愿突然紧张,像一个被上司检阅的实习生,关系到钱,他立刻低眉顺目坐在沙发遥远的另一端,眼角悄悄瞥桌面。
女侍者端来新的杯子,拆开桌上的饮料,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谈愿。
手机按灭了。
潘多拉抬眼,看向他:“你躲什么。”
谈愿也抬起头,正打算一顿胡说,在看清潘多拉的脸时,他愣住了。
卧槽。
震惊,欧皇潘多拉竟然长成这样!
过量彩虹屁忽然充斥了谈愿的意识。
这长相……怎么说呢,刚才房间里的男女扫成一堆,都不及这个人亮眼。
潘多拉戴了一副无框眼镜,一双眼睛像是被研习描画出来的,浓郁冷酷的黑色,眼角上扬,幅度恰到好处。
啧啧,他应该被供在玻璃收藏柜子里才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谈愿忽然觉得潘多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在看什么?”
潘多拉冷冷盯着他,声音低沉。
“对不起。”谈愿下意识地低头道歉,因为心虚,这次诚恳了不少。
“怎么?”
“没什么,你和我脑补的不一样。”谈愿回答。
也不能说没什么,直面潘多拉的近距离颜值冲击还是给他带来了梦幻眩晕buff。
他原本以为潘多拉是三十岁富二代社会精英,长相平凡。
根本不是这样!
潘多拉真人是斯文败类气质的高冷美人……
这么好看,怪不得脾气差,完全可以理解了!
谈愿暗搓搓地把潘多拉升级为大公主,与小公主尼娜并列。
他喝了一口饮料压压惊,忽然发现这味道是酒,连忙放下了。
潘多拉的手机响了,走出去接电话,
谈愿落了个清静,对着描花木质屏风发呆了很久。
“你朋友的电话。”潘多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站在他身后,垂眸时睫毛像一对蝴蝶沉下去。
顺着他的指尖,谈愿瞧见桌上手机屏幕的“郑叶”来电。
该走了。
他突然失落,这意味着魔法时间结束,旋转舞会的潘多拉和炫光buff渐渐一起消失。
以后就见不到美貌大公主了。
“其实你不应该来赴约,虽然我不是尼娜。”
潘多拉轻声细语打断了他的过激想象。
“什么?”
“你脸红了。”潘多拉换了个话题。
“是吗?因为喝酒了,我酒量不行。”
谈愿慢吞吞说。
并不意外,他喝果酒也能醉,而且上脸,刚刚喝的不知道是什么酒,劲头还挺大。
潘多拉看了他一会儿,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酒精的作用下,谈愿已经忘了管潘多拉要支付宝账号的紧要事了,心中暗道潘多拉公主竟然如此善解人意根本不符合人设。
腹诽完毕,他起身告辞:“不用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潘多拉没有接话,脸上自始自终没什么表情。
女侍者正在收拾桌上的酒瓶,一瓶喝了一半的被她收起来,被谈愿晃晃悠悠起身的时候撞倒了。
谈愿的意识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冰冷的红酒润湿他的衣服,乳白衬衫晕开暧昧的颜色,湿漉漉淌过脸颊,视线里一滴血色凝在潘多拉的指尖……
潘多拉站在一旁,眼神始终沉静无波,像一个冷静的观察家。
从红酒浇在他身上那一刻谈愿就彻底呆住了。
半晌,他才震惊地回过神来:“你怎么不扶一把酒瓶?”
“我为什么要扶。”
“……”也有道理。
潘多拉本来就讨厌他。
谈愿后知后觉地察觉了客户的冷淡,心中清醒了不少。
他摸了摸脸和衣服,都湿了,酒水黏糊糊的,一股甜味。
他看了看染红的白衣服,越发头晕脑胀:“我打个车回家算了。”本来还打算回去找郑叶的。
忽然潘多拉一只手挑起他的脸,饶有兴致的目光像猎人观察鸟雀。
抚过他脸颊的指尖很凉,眼神也是。
潘多拉微微一笑,很轻地说:“你这样回家,朋友家人误会怎么办?”
第23章 朋友
他们的距离很近。
说话的时候,潘多拉身上散发着酒的气味、烟草的灼烧感,干燥而暖和。
可能是因为他的脸,这种气息不让人讨厌。
意识到两人的姿势不太正常之后,谈愿的脸顿时更红了。
他就像被挠下巴的野猫,一边觉得我可以一边想快跑。
潘多拉撤了手,捻了捻指尖的酒渍,说:“我让司机送你。”
其实谈愿就算浑身酒气回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他家里又没人。
谈愿不太想坐他的车,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拒绝,因为酒精的缘故他变得十分谨慎,万一像上次喝醉那样在路边醒来就不好了。
谈愿坐在后车厢,老老实实地系安全带。
车里很安静。潘多拉就坐在他隔壁,看着窗外,豪车美人,像一朵高岭之花不可亵玩。
吹彩虹屁之余,他还是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谈愿被烤得晕晕乎乎的,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谈愿睁开眼。
一盏暖黄的吊灯,背景是淡蓝墙纸的天花板,很明显这不是谈家卧室。
头痛……
躺着三四秒,他才反应过来了,好像是在潘多拉的车上不小心睡着……然后呢?
中间的记忆断片了。
谈愿听见附近有说话的声音,转过去才发现潘多拉坐在床边讲电话,耳边贴着手机,说粤语,听起来像是在聊和HK的生意。
谈愿左右张望,判断这里是酒店。
身上的酒渍已经干涸了,黏糊糊地很不舒服。
谈愿下了床,一声不吭背着潘多拉脱掉一件衣服,进了浴室。
上衣弄脏了,完全不想穿,被丢到垃圾桶里。
潘多拉挂了电话,正好看见谈愿晃晃悠悠从浴室里走出来,上半身真空,在灯下白得晃眼。
他在地上捡自己的外套,嘀咕说:“有酒的味道……算了勉强穿穿,不能赤膊出门。”
“清醒了?”潘多拉叫住他。
“对啊,”谈愿想起来什么,仰起脸,“现在几点了?我得走了。”
睡着时候乖巧,睡醒了不是这样。
潘多拉手里捻起一根烟,又放了回去,默不作声把一件外套递给他。
“谢谢,等我洗了还给你。”
谈愿也没多想,他不想穿不干净的,遂穿上了潘多拉的衣服。
袖子长了一截,被乱七八糟卷起来,领口也大了,露着一截细白的脖子,很不像样。
“你几岁了?”潘多拉忽然问。
“过年十九。”
“很小。”
“是啊,生活所迫十八岁出来打工。”谈愿瞥了眼潘多拉没什么神情的脸,“你呢?”
潘多拉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这话留着问尼娜吧。”
?
虽然知道潘多拉是回避现实信息的人,但是他俩都面基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等等,这关尼娜什么事?
谈愿指责他:“敷衍我?”
“没有。”
“你现在就是敷衍。”
“我不是你的朋友。”
潘多拉说话的口吻,像对待无理取闹的小孩,眼神也是。
谈愿心说,好像也对。
虽然面基了,但是他们也还是金主和小弟的关系,他太得寸进尺了。
潘多拉总是对他忽冷忽热,在他身边有一种游离的遥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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