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位团扇 上(8)
佐助笑了笑，他还看着雅娜子夫人离开的方向，他轻声说：“不耽误，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无论如何，有新生命诞生都是一件喜悦的事。
宇智波镜垂眸，他端起茶杯，看着茶杯里的茶叶，继续用很温和也很随意的语气说：“我听族里的拓说你去暗部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如果遇到麻烦了，请务必告诉我，我可以去找雷影协商沟通。”
佐助收回视线，他摇头，对宇智波镜说：“没什么问题。”顿了顿，他微微蹙眉：“不过暗部实力这么弱，真的没问题吗？”
“…………”宇智波镜想起之前来找他诉苦的三个族人，忍不住满头黑线。
他维持着笑容，用很轻松的态说：“是佐助太强了吧。”
佐助怔了怔，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想起时之政府那边的两个爷爷，不由得撇撇嘴：“马马虎虎吧，我还能继续变强。”
他说的如此肯定，就好像清晰地知道变强的道路在哪里，如何走。
“变强啊……”宇智波镜用颇为怅惘的语气说出这个词，他面现犹豫，将姿态放的很低：“佐助，如果我的话冒犯到了你，还请见谅。”
他盯着佐助说：“你的眼睛是永恒万花筒吗？”
佐助歪头看宇智波镜：“问这个干什么？”
宇智波镜心中绷紧，面上一副苦笑：“当年斑大人得到了泉奈大人的眼睛，拥有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样的力量……族里虽然知道得到如此强悍力量的方法，但说实话，除非将死之际不得不这么做，一般来说大家还是不会对亲人动手的。”
他盯着佐助的眼睛，严肃地说：“我们获得力量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亲人和爱人，佐助，你也是如此想的吧？”
佐助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
宇智波镜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他继续道：“如果佐助得到了永恒万花筒，那是不是说明有其他的让眼睛进化的办法。”
“万花筒的尽头是失明，族里一直在寻找妥善解决失明问题的办法。”宇智波镜诚恳地说：“我身为族长，更是要随时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所以……”
“没有办法。”佐助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说：“我是杀了哥哥后才得到的永恒万花筒。”
宇智波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过现在想起哥哥，我竟只想到哥哥带我出去玩，帮我修炼的事。”佐助的神情微微放松，他慢慢说：“他死的时候是笑着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居然、呵，现在的我居然也能正视这件事了。”
宇智波镜看着佐助脸上略显自嘲的笑容，试探地说：“拓他们今天遭遇的幻术……”
“宇智波灭族。”佐助看了宇智波镜一眼：“你就当我做梦吧，梦里的宇智波没了。”
宇智波镜：“……”这可不是在说梦的语气啊。
宇智波镜问佐助：“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吗？”
佐助诧异地看了宇智波镜一眼，正常人听到自家忍族被灭，可不会这么冷静呢。
佐助不置可否：“我只是想看看，宇智波在云忍是否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宇智波镜冷不丁说：“幻术里的气候和植被明显不是雷之国的地貌。”
佐助正要开口，宇智波镜就继续说：“我之前以为你是斑大人的儿子，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当年斑大人差一点就带着全族留在木叶了。”宇智波镜喟叹道：“要是留在木叶，我们宇智波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更好，也许更坏。”他看向佐助，语气认真：“但现在，我们是云忍。”
宇智波镜抬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我们一族一定会过的很好。”
佐助的神情有些怔忪，半晌，他才说：“镜你一定是个很好的族长。”
宇智波镜唇角上挑，自得地说：“我一直朝着这个目标而努力。”然后他突然赞扬佐助：“你这幻术挺有意思的，不过光咱们家被灭多不好啊。”
宇智波镜话音一转：“佐助啊，你有夜月一族被灭的幻术吗？没有？我可以提供剧本，怎么样？”
佐助：“…………”
9、劝诫
宇智波佐助从宇智波镜这里拿了不少夜月家啦，天运家啦，森乃家啦，比卡家啦等等云忍大大小小各家族的黑料。
宇智波镜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可以说对云忍内部各个忍族了如指掌，甚至他小时候还在火之国生活，对木叶的忍族也相当了解，堪称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宇智波镜用写轮眼给佐助传了一大堆机密信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回头再给佐助送完成度极高的剧本，可以让佐助天天换本子放幻境，绝对不重样。
宇智波佐助给了宇智波镜一个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眼神，宇智波镜笑而不语。
确定了族里刚回来的祖宗是个温软可爱的孩子，宇智波镜整个人都放松了，他用很随意的语气对佐助说：“暗部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事，大部分都是收尾任务，以前那个米可达自己就能做好。”
佐助听到这里，想起雷影艾对自己说的话，就问宇智波镜：“艾也说要合计一下，大战中都发生什么重要的事吗？”
提起两个多月前结束的第一次忍界大战，宇智波镜直接笑出声。
他连声道：“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的，毕竟都过去了，你来云忍历练一下，感受感受忍村氛围就行了，你实力又强，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什么影响。”
宇智波镜收起面前的茶杯，他起身走到旁边的障子门前，轻车熟路地拍了拍某一点，一个内嵌的被封印的空间露了出来。
宇智波镜从里面拿出两瓶酒和两个瓷杯子，放在了自己和佐助面前。
宇智波佐助诧异地说：“你……还需要藏酒？”
宇智波镜耸肩：“我毕竟是成家的人，雅娜子不希望我多喝。”
而且忍者嗜酒的话，很容易丢命。
所以就藏起来偷偷喝？
佐助的感觉很奇妙，他以前也没和一大堆成年宇智波生活在一起，此刻看着宇智波镜，佐助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宇智波镜给佐助倒了一杯：“这是去年第一波青梅下来时酿的酒，我很喜欢。”
佐助好奇地看着酒盏内清冽的酒水，一股酸酸的气味扑面而来，佐助试着喝了一点，出乎他的意料，居然还不错？
这时代的酿酒技术当然比不上未来的时之政府所在的世界，宇智波家在那边过新年时都开始喝白酒了，对比一下宇智波镜拿出来的梅酒，度数还真不高。
“哇哦，你的酒量看起来很好嘛。”
宇智波镜饶有兴致地和佐助碰了一杯，他笑呵呵地说：“忍村会打起来简直太正常了，当年斑大人和木叶的初代火影一南一北对峙，实力平衡下大陆才迎来了和平，后来斑大人失去踪迹，木叶的初代火影并无称霸忍界的野心，比起战斗他更期待和平。”
“有他在木叶，云忍也不会蠢到去挑衅他。”
“但后来千手柱间去世了，这世道自然会变。”
宇智波佐助挑眉：“云忍先动的手？”
“不，是砂忍。”宇智波镜眨眨眼，小声说：“你知道尾兽吗？”
宇智波佐助点头：“写轮眼和木遁可以控制尾兽。”他看着镜，瞪圆眼睛：“是你干的？”
宇智波镜一副你怎么能这么说的表情连连否认：“你可别乱说啊，我是宇智波族长，轻易不会出动的。”
宇智波佐助：呵呵。
宇智波镜抿了一口酒，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佐助，知道漩涡一族吗？”
佐助点点头：“我知道，千手一族的远亲，擅长封印术，头发是红色的。”
“你知道就好说了。”宇智波镜又问：“涡之国是被我们云忍毁掉的，这事你知道吗？”
佐助听后一脸懵逼，他摇头：“不知道。”
“战国时代嘛，互相征战很常见，涡之国就在雷之国的北海，云忍是不会允许木叶留一个钉子在雷之国的，所以当初我们就联合雾忍将涡之国干掉了。”
宇智波镜慢吞吞地说：“斑大人抢走了三尾和一大部分封印术资料，雾忍抢走了一部分漩涡族人和物资，最后涡之国被斑大人掀翻大海淹了，从此版图上再也没有涡之国这个地方。”
宇智波镜说完后对佐助一摊手：“所以云忍和漩涡一族有不共戴天的灭族之仇，你懂了吧？”
佐助抬手搓了搓脸，他喝了一口酒，心情复杂。
自家云隐村灭了鸣人的家族，恍惚有种鸣人爱着的木叶毁掉了宇智波的既视感。
“收留漩涡一族最多的两个村子分别是木叶和砂忍，初代火影还活着的时候，他一直约束着木叶，砂忍当时是木叶的同盟，自然不好单独动手，况且仅凭砂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到这里，宇智波镜停了一下，宇智波佐助心领神会，他说：“但是千手柱间死了。”
宇智波镜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说：“那是一个伟大的人，在他临死前的一个月，他曾秘密来过族里。”
宇智波佐助诧异地看着宇智波镜：“啊？你知道啊。”
这下轮到宇智波镜诧异了：“啊？你怎么知道？”
宇智波佐助：“千手柱间在神社的石像下面留了到此一游啊！”
宇智波镜：“除了我和前族长，应该没人知道啊！”
两人同时闭嘴，互相看了一眼，佐助耸肩，宇智波镜的脸却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