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为王[综武侠](88)
“染七月,你叫染七月。”染一恺终于说出了,染七刚出生不久,他们的姆父慈祥怜爱地瞧着襁褓中的小婴儿,亲自为他起的名字。
七,同辈兄弟中,他正好排七,月,皎洁明亮,淡然而不失光华,寄托了家人的殷殷期盼,盼他如月华般清雅淡然,是以为七月。
☆、当铺之变
染七月。
染七默念着这三个字, 其实还蛮喜欢此名字,只是,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前不知照过多少次镜子,他的额头上确实没有任何花纹。
若同胞兄长没有记错,说的全是事实,原本的他应该是有花纹的, 父亲和族人,又是怎么把花纹去掉的?
东方不败盯着染七的动作,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最后他猜测般说道,“先不说令尊等人,为何要培养一个小哥儿做未来的花王谷谷主,就目前小七额头上消失的花纹, 会不会是用了什么药物掩盖?”
花王谷虽然是以花为主导,但东方不败觉得, 花与药草本来就源出一脉,关系甚密,就他从乾坤纳物戒中,得到的诸多宝贝与传承所知, 曾经有种易容草,以其配合其他药物,可以改变人的面貌。
但可惜的是,这种逆天的药草, 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根本没什么人见过。
花王谷的人,长年浸淫各色鲜花之中,应该知道不少奇花,或许有可以掩盖或者除去染七额头上花纹的花,这也未可知。大家没见过的东西,可不代表它不存在。
东方不败的问话,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遂染七和染一恺皆摇了摇头,前者种花种草可以,但要说深入研究,显然也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也算学艺未精。后者从小就没在花王谷长大,连记忆都是最近才想起来,谁能指望他会知道花王谷的诸多事情。
“花王谷传承数代,难道没有极特别的奇花?”想到他们用迷漫天来防御,东方不败愈发觉得,花王谷兴许还有什么未挖出的秘密。
两兄弟都跟门外汗一样,基本就是一问三不知,染一恺若说如此还情有可原,但染七也对花王谷如此陌生,就有些奇怪了,他们以少谷主的标准来培养他,却又处处隐瞒他,倒有些像是防备着他。
事情总是有些说不通,又找不到人解惑,总纠结着也没什么意思,染七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父亲和族人,在隐瞒什么,我确实不知,但秘密与真相,早晚会大白于人前。现下我与大哥已相认,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染一恺接着询问,其他人的注意力,也不禁全然转向染七。
“那日跟着主子重回花王谷,因报仇心切,只记得要杀死那些占据花王谷的人,却疏忽了关于族人的事。当时我走遍谷中所有的住屋,搜罗里面遗留的物品,却连双亲以及族人的尸体都没见过,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若果真全被那些闯入者杀害了,尸体又被处理去了哪里?”
如此多的尸体,他们不可能运得太远,只能就近处理或掩埋。
想到这里,染一恺已知道染七的打算,他也正有此意,便回答道,“既然明日要去花王谷,处理衣冠冢的事宜,那便顺道也找找族人的尸体吧?或许,幸运的话,我们还能找回父亲与姆父的尸身。”
银琰听着兄弟二人的决定,心中也有了决策,他看向东方不败,拱了拱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留在此地也无事可做,不若跟着他们去往花王谷,也许能帮帮忙。”
他刚接受自己占了染七许久的便宜的事实,觉得不做点什么,总有些别扭。而且一听染七说要去花王谷,他下意识就想跟着去,着实不放心对方。
思索了半天,自己的心理,银琰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了,更没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对染七,稍微有些好感,只粗暴地认为,大概是染七太呆太蠢了,需要他跟着才不会出事。
这个时候,他就完全没想到,染七虽然变成了小哥儿,但人家多了一个同胞兄长,有染一恺这个护弟狂魔跟着呢,能让他吃什么亏,出什么事。
东方不败盯着银琰半晌,揣摹着他的心思,忽然福至心灵,想到在定边侯府时的一个清晨,或许他不该拦着,有了这个念头,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三人此次之行。
“每晚的药浴不可断,稍后记得去拿药。”东方不败又多加叮嘱,把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桌上,离开边城已有数日,他们住在客栈的时候,都沦落到做工还债了,也不知是否断了药。
此事定下之后,东方不败想着接下来的安排,三人这一走,再加上他还有任务给义父义母二老,剩下的人,便只有他和岳知瑜以及慕容小哥儿了。
头痛地点了点太阳穴,东方不败不擅长带孩子,只会任由对方自然生长,不让他饿死冻死,却也不会给再多温情。看来,还要找人专门来带孩子,而且岳知瑜尚小,不能没有人在旁引导,因此,东方不败决定去牙行看看。
没有与其他人说明,东方不败一个人上了街,并不着急办事,漫无目的的走着。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行商,卖力的叫卖着,声声不绝于耳,东方不败如今并没有戴面具,所过之处,行人皆驻足,之后便是纷纷扰扰的议论之声。
耳朵微动,侧目听着街上行人的谈话,有不少都与他相关,可见有多瞩目。
经过当铺,东方不败想起当初的五十两银子,掌柜的于他有恩,即使现下的他,并没有与京都的平王相认,实力也足够报答对方。
缓步走进当铺,这么久过去,铺子里倒是一点都没变化,东方不败环视一周,只有典当窗口的伙计在,他上前敲了敲窗口的木框。
“这位客倌,您要当点什么?”伙计听到声音,抬起头说道,见是位俊美得不似真人的小哥儿,红衣衬得人更加耀眼,惊.艳了伙计的眼,但他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是陌生的。
是个没见过的伙计。
东方不败在心里估量,却没有多想,只以为伙计换了人,依然不忘初衷地问道,“不知掌柜的可在?”
伙计听了他的话,就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他来此之后,还没见过有人进当铺不典当,却要直接找掌柜的,如果说是掌柜的朋友,他却瞧这位小哥儿眼生。
眼珠一转,对方回应道,“掌柜的在,阁下是有事么?”他打算问清楚些,好向掌柜的报备,省得被骂。
“本座在这里等,麻烦伙计给掌柜的带句话,五十两,届时,掌柜的自会知晓。”东方不败说着,就找了椅子,走过去,坐将下来。
五十两?伙计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又见东方不败一副不予多说的表情,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您稍等。”
之后,对方就离开,去了铺子的后面,向掌柜的请示。
东方不败并没有等太久,便听到了掌柜与伙计说话的声音,似是在对伙计问话,只是——
他皱起眉头,虽然过了很长时间,可依稀还记得那掌柜的声音,与耳中所听的这个,倒是南辕北辙,完全不是一个人。想不通其中的问题,但此次怕是难如愿了,东方不败想着,看向挑帘子走出的人。
“就是你找我?”那掌柜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爷,眉间还有一道疤,说话时瓮声瓮气,让人听了极其不舒服。
这人还有一双倒三.角眼睛,此时目光如炬地盯着东方不败,眼神中流露着不怀好意,说话间,还往上贴了贴,自以为温柔地又问道,“小哥儿让伙计捎话说五十两,就这俏模样,别说五十两了,就是一百两,爷都出得起。”
对方看东方不败长的俊美,又是一个人,便起了歹心,想把他污成上门做皮肉生意的不检点之人。
东方不败皱眉起身,远离了对方,冷冷地问道,“先前的掌柜哪儿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掌柜的忽然收回视线,警惕且言语闪烁地道,“他?哼,勾结盗匪,早就被关进大牢里了。怎么,小哥儿莫不是与他有关系,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小心惹祸上身,这细皮嫩肉的,可禁不起大牢里的刑罚伺侯。”
“哦?阁下如此清楚,莫不是在牢里亲自体验过?”东方不败挑眉反问道,语气甚是轻蔑。
那掌柜的上前几步,伸手就欲抚.摸东方不败的脸颊,可还没挨着,便惨叫一声,手指直接被齐根斩断了。断指血淋淋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散的七零八落,仿佛向人诉说着血腥与暴力。
伙计直接吓得面如土色,蹬蹬地倒退几步,转身便往铺子外跑去,边跑还边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东方不败手指微动,两枚绣花针射出,还在奔跑着的伙计,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再想逃跑是不可能了。对方恐惧万分地回过头,瞅着东方不败,那一步一步走来,就像踏在了他的心尖上,更像索命的脚步,他想喊想叫,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害怕地用手拄地,一点点向后挪动,伙计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急着眼泪哗哗地往外流,生怕东方不败会当众要了他的小命。
此时,被斩断了手指的掌柜,凶神恶煞般,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拿着刀子走出来,不由分说,提刀砍向东方不败。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尖叫声,东方不败皱眉闪身,同时绣花针出手,直接戳瞎了那掌柜的双眼。
已经很惨的掌柜,还不消停,挥舞着大刀,冲着空气乱砍一通,离的近些的看热闹的路人,吓得纷纷躲避,东方不败嫌他烦,直接一针过去,放倒了对方。
“杀人啦——”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欲加之罪
“杀人啦——”周围的人群, 这回炸锅了,有第一个人喊,然后接着就有第二个人喊,东方不败听他们逃跑,还不忘多嘴的喊话,脸彻底黑了。
不过他注意到,也有没人云亦云, 跟着又喊又跑的,甚至东方不败看到那人走上前,冲着躺在地上的掌柜, 吐了口唾沫,嘴里还说着,“呸!”
这可就稀奇了,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哥儿。
讶异地瞅着对方, 东方不败见对方缓步走回当铺的隔壁,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哥儿是当铺旁边,一个小食铺的老板。
接着还有更让人刮目的,这附近的好几户商家,纷纷走了出来, 上前就是一顿唾沫,他们大概还是有些惧怕东方不败的,但依然嘴里嘟哝着,“死的好。”
大概这当铺如今的掌柜犯了众怒, 想想对方之前的态度,东方不败也挺讨厌这人,否则不会下狠手教训对方至此,但杀人是不可能的,光天化日之下,若他想在此地继续停留,便不能当街杀人。
可死罪能饶,活罪却难逃,他把这穷凶极恶的掌柜,弄得半死不活,可有他罪受的。
心中思索再三,东方不败迈步走向当铺隔壁的小食铺,决定找那小哥儿,问一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兴许对方能告诉他,之前那当铺掌柜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