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逼同死哪家强[综英美] 上(76)
卡尔默默把眼镜戴了回去,然后就这么看着死侍一边大嚼卷饼一边碎碎念,半晌后他猛地抬起头,大声宣布:“哥要回去找哥的瞬移腰带!”
卡尔耸肩:“请便。就是你的瞬移腰带时灵时不灵的,要不要我帮忙调试一下?”
“哦超人爸爸~你可真贴心!不过谢了,我和编辑部的人都觉得瞬移腰带在打斗中出错产生的喜剧效果是我受读者欢迎的一大特色,当然了我最受欢迎的还是我英俊的面孔~”
“好吧。”卡尔自动过滤掉死侍口里的一堆废话。
“顺便问一句啊超人爸爸,”死侍戴上了卫衣的兜帽,“你看起来不是一般般的有钱诶,这个世界你不走小镇男孩的风格了?”
“这个世界的我是被智能管家养大的,顺便说一句,我的智能管家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亚历山大.艾尔,你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他。”
死侍猛地双手抱住自己的脸颊,无声地做了一个呐喊的姿势:“难道我不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尖叫‘救命超人’?”
“你当然可以。”卡尔说,“但不要随便乱喊,我真是受够了你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没事就叫我的名字要和我唠嗑。”
死侍看着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冲上了卡尔的天灵盖儿,让他头一次开始痛恨自己对死侍的了解。
“不,不不不,不管你要问什么,别问。”他赶紧说。
但卡尔把这句话说完以后,死侍依然坚持不懈地将问题问了出来:“哥对哥自己的节操丝毫不抱希望,所以超人爸爸呀,哥有没有在撸到嗨起来的时候喊过酥皮?”
“我真想回答你说没有。”卡尔面无表情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半盏残灯孤枕梦、染玄、这个人居然、三月扔的地雷 ~
谢谢毛绒绒控扔的2个手榴弹!
谢谢26778631扔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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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贱喊的名字里,男性角色出场次数按多到少这样排列:锁链,小蜘蛛,超人,金刚狼。
他喊过的非人类角色包括:HelloKitty,彩虹小马,武士.刀。
第 90 章
你知道, 作为一个能够看透次元壁的超人, 卡尔本身其实也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物。
只是他不会表现得像死侍那样明显。
更不会像死侍一样随随便便就把这些东西说出来。
卡尔还是有些残存的羞耻之心的, 虽然不是很强烈, 而且他有时候和死侍一样很享受看到周围的人被自己狠狠噎了一口, 却又不得不把苦水和怨气咽下去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死侍的问题都有些让他承受不来。
卡尔有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里他尽情地回忆着脑子里的东西,试图猜测如果是克拉克被问起“你能不能听见有人叫着超人的名字高.潮”,克拉克会是个什么反应, 可惜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问出这么贱格的问题。
只有贱贱问得出来这种问题。
而克拉克不可能被贱贱问问题。
“OK。哥知道答案了。”死侍说, 他耸了耸肩,拎着自己的两把长刀, 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别墅。
卡尔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决定忘记和死侍这个人相关的一切,去看看收藏家寄给他的东西。
包裹上用标准的地球字体写着“卡尔.艾尔”的名字,那么这个包裹就是给卡尔.艾尔的,不是给超人的。关键在于为什么收藏家要给卡尔.艾尔寄东西?
全宇宙知道卡尔.艾尔就是超人的人屈指可数, 其中绝不包括收藏家, 在收藏家眼里卡尔.艾尔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而卡尔.艾尔和宇宙没有任何联系。
噢, 不, 等等。
卡尔.艾尔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类没错,可他并不是和宇宙毫无联系,他曾有过一个来自宇宙的家庭教师, 也正是那位不知名姓的家庭教师给了卡尔最大的影响,让他能够在十三岁那年能力觉醒的时候保持冷静,并且在接下来逐渐看到平行世界的那么多年里依然保持自我。
包裹只有橄榄球那么大,也不是非常重,卡尔摘下眼镜,用透视能力看到了包裹中的东西。
包裹里面装了一个巴掌大的仪器,看起来像是一种能量枪;仪器旁边是一根断口非常平整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几片绿叶,它的周围不断地逸散出饱含生机的能量;盒子的最下方是一张纸,上面是卡尔熟悉的笔迹。
“亲爱的卡尔,多年不见,不知你是否还安康。我与我的父亲最近又起了争执,我们理念上的巨大差距让他对我非常失望,妈妈为此垂泪,而我的弟弟也因为不得父亲的欢心而离家出走,家事已经是一团乱麻。我依稀记得你现在大约已经成年,随信附上我的礼物。它不会伤及人命,请放心使用。”
“你将成就不菲的事业,卡尔,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如此确信。除信上所说以外一切情况安好,勿念。”
这小段话的末尾没有署名,神秘的威廉,卡尔想,他拆开包裹,戴上眼镜,打开检索功能,眼前立刻漂浮了大段关于这个小礼物的制造原理和剖面图。
“能量枪”是一把来自仙女座星系一个已经消失上千年的魔法科技文明生产出来的武器,严格来说,这是一根“自动魔杖”,或者也可以称呼它为“魔法枪”。
魔法文明有很多种,但它的基础只有两种,要么就是以言灵为基础,要么就是以符号为基础,这个魔法枪背后的文明就是以符号为基础的魔法文明。
它预先储存了所有最基础的魔法回路片段,需要使出魔法时直接将枪口对准目标开枪就行,魔杖中自带的心灵感应功能会自动调整内部魔法回路,组成一个当下情景中最适用的魔法,能量的补充也很简单,它能吸收绝大多数的辐射能量,甚至是生物电能——这意味着卡尔自身就可以为它充能。
这个礼物也太实用了。
卡尔翻来覆去地把玩了魔法枪一会儿,将它收进了袖口的扣子里。
然后他的注意力放到了那根树枝上。
它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地球树枝没有任何不同,但在卡尔的眼中,它的表面分明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能量,这根失去了根系输送的营养的树枝看起来依然还生机勃勃,但最有价值的部分却是它最尖部的那枚绿叶,它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热烈的光彩,卡尔把这根树枝举起来,有种自己举起来一根小小火炬的错觉。
树枝上缠绕着一根丝带,上面也留下了小字:“这是我故乡的树枝,断裂后千年不死。”
卡尔将它种进在别墅侧面的一小块空地上,那根丝带被他取下来,和很多年前威廉留下的那张纸条放在一起。
他的老师并不叫威廉,卡尔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这么叫对方。
威廉是和他相处最久的老师,在任教的时候,他甚至从不会离开那个小别墅。很小的时候卡尔曾经好奇过为什么其他的老师在圣诞节时总是会请假回家,威廉却从来都不请假,他永远坐在书房里翻着一本很古老的书籍,或是静静地站在玉米地中一言不发。
他很好奇,也这么问了。
“我的故乡没有圣诞节。”威廉这么回答他,“我的故乡没有节日,但我们会在得胜归来后狂欢上好几个月,日复一日,不分昼夜,人人畅饮美酒。”
小小的卡尔新奇地睁大眼睛,又问:“就像那些维京战士一样吗?”
“是的,是的。”老师就笑起来,“就像维京战士。”
那是他们仅有的关于老师的过去的谈话,他们相处了好几年时间,可卡尔竟然没有问过太多威廉的过去。
也许是因为他那时候太小了,还不知道一个人的过去有多重要。
时隔数年后收到这样的消息是一件好事,起码让卡尔知道了威廉老师现在情况还不错,尽管从他的信来看他的情况和“不错”不太能搭上边,可信件中那种平静和习以为常的口吻又让卡尔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威廉老师遇到的完全就是普通的家庭危机嘛,威严深重的父亲,温柔地打圆场的母亲,和父亲理念不合的长子还有在长兄的阴影下长大的幼子……等会儿,这个配方怎么这么熟悉……
唉,熟悉也正常,这是多经典的的家庭矛盾啊,他现在都能听到无数大同小异的父子之间的争吵。
“霍华德!”托尼咆哮道,“你凭什么又削减我的经费!又是为了你那个愚蠢的寻找美国队长的计划?该死的,他已经掉进海里几十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眼神从已经死掉的人身上□□,看看那些活着的人!”
“我不在乎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我只是一直都在关注那些有价值的人。”霍华德冷冰冰地说。
而这句话更是成功地让托尼炸成了烟花:
“哈?美国队长就是你眼中最有价值的人?老头,虽然你一直都挺无可救药的但我今天才发现你不仅无可救药还迂腐到了一定境界,现在已经不是美国队长的时代了!二战早就过去了!”
“战争永远不会过去,战争之间永远只有短暂的休止期。”霍华德说,他的眼中仿佛染上了一点悲意。
但太浅了,太浅了。
霍华德和托尼不同,他是切身经历过那些生死存亡时机的,他也一直都清楚自己制造的武器究竟造成了什么后果。
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帝没有直接参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帝则成为了战争的核心,每一次世界级大战背后都有着这个超级国家的影子,战争如同贪婪的黑洞,吞噬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财富、权势和年轻人,而黑洞外的那一点点残羹,就足以令今日的美帝傲立于世界之巅。
托尼才不管霍华德想到了什么,他现在已经气得口不择言:“是谁!一直沉浸在自己最辉煌的年代和最辉煌的成果里!你以为你觉得美国队长有价值?放屁!老头,包括你说的什么他性情坚韧心地高尚,你以为你真的看重这些?你只是觉得美国队长注射的血清是你最不可逾越的高峰!你根本不在乎美国队长!你只是在乎你自己!你只是想要研究出血清的成分!”
“够了!”霍华德咬着牙说,他气得浑身发抖。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绝不可能去说,他不可能说他越来越意识到他年轻的时候做过了什么,越来越意识到他在那些灭绝人性的行动中起到了多重要的作用。
或许是他老了,而人一老,就不可避免地变得温柔和念旧起来,年轻时候那些激烈的进攻欲和征服这个世界的雄心不再强盛,他反而开始回忆那些战争毁掉的东西。
那些初出茅庐的嘴唇上还带着浅浅的乳毛的士兵,或许也就和他的儿子托尼差不多大,却已经满面风霜,失去了手、腿,落得终身残疾。
那些军队所过处留下的神色苍白的妇女,她们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和鸟爪似的细瘦手指。
如洗的碧空被黑烟笼罩,飞机飞过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因为天空中随时都有可能投下炸.药……
他开始回忆战争毁掉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并且为此而寝食难安,这些年中他始终在想办法弥补,他致力于慈善事业,每天斯塔克集团在这方面的支出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还好他的妻子玛利亚了解他,给予了他最有力的支持。
可是他做了那么多以后还是远远不够,和那些被战争毁掉的相比他做的和他能做的还远远不够。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美国队长?
霍华德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起了很多年前刚见到的那个瘦小孱弱的男孩,他站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宣布他也要为祖国而战。
那种坚定的、固执的、无所畏惧的意志,永远对正义之路的饱含信心,一旦有了目标就决不回头的理念,舍生忘死地为一种虚无缥缈的“正义”所奋斗的行为,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依然刺痛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