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判你有罪(19)
“给我讲讲你的那把小提琴吧。”汉尼拔饶有趣味的提议。
莱恩笑了笑,继续说到:“它的琴弦是用猫肠做的,张力比平常的琴弦要大一些,拉出来的声音也要显得更美。”
“你总是追求着与众不同的事物。”汉尼拔评价到。
“应该说,这是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莱恩纠正,“况且,这也是由于我的兴趣所在。”
“你发现了什么?”汉尼拔眯了眯眼,这种情况就跟最开始莱恩找上门来一样,他可从来不会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Well,那个老板,托拜厄斯,他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就跟你一样,汉尼拔,你们都在伪装着什么。”莱恩说到,“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太熟悉了,这种熟悉的感觉来源于你。我想,如果你们可以认识的话,你也一定会拥有这样熟悉的感觉。”
汉尼拔没有说话,莱恩所介绍的那位托拜厄斯他是见过的,要知道他的记性可还没有那么差。他的病人富兰克林将托拜厄斯介绍给了他,富兰克林总是试图接近汉尼拔,因为在汉尼拔身上他感受到了什么,或者说是身为一个正常人的他总是会受到精神变态的吸引。
汉尼拔是如此,托拜厄斯也是如此。
汉尼拔了然,这位小提琴制作师的伪装。
“我可以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莱恩继续说到,“就好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或者说是能为他的作品增色的东西。”
“你在怀疑些什么呢莱恩。”
“我认为,这些小提琴的琴弦是用人肠制作的,而由于我相对来讲比较瘦,因此才会成为他所觊觎的存在。”说着,莱恩向后靠了靠,然后说到,“你们都在利用着自己手下的尸体,只不过你是用来食用,而他是用来使用。”
汉尼拔不置可否,他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你的我的心理医生。”莱恩笑着说,“而且你现在很孤独不是吗?”
精神变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孤独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周围的人事都与他们的观念不符,因此找到一个同伴总是能让人欣喜若狂。
汉尼拔,你开心吗?
“不,我并不孤独。”汉尼拔皱了皱眉,似乎对莱恩的这个看法感到不满。
莱恩轻笑了一声,只是这么看着汉尼拔。
“你知道,谎言是无法掩盖真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咩咩咩……
第21章 怒意
“不同的人总是希望找到同类,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莱恩的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普通人也好精神变-态也好,这是一种精神寄托。”
“你也是这样吗?”讲话题引到了莱恩的身上。
“我?”莱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坐直了身子,“你可以理解我啊,你是我的心理医生。”
“不,我不理解你。”汉尼拔说到,他没有注视着莱恩,“你一直在隐藏,每当将话题转移到你的身上时,你总会避而不谈。”
莱恩不说话了,好像是显得有些伤感,他捂着脑袋垂下了头,声音也有些哽咽:“真是可笑,明明我可以理解你的世界,但是你却连我的一点点都不知道。”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汉尼拔,眼眶有些红,但眼里却丝毫没有难过的神情,他慢慢说到:“我有些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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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只浣熊什么的。”威尔看着墙上的窟窿有些茫然。
莱恩也同样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窟窿,有些无语:“那浣熊呢?”
“我凿开烟囱之后他也许逃走了。”威尔辩解到,有些慌忙,“我以为他被困在里面了,想要救他出来……”
直到后来,他自己也没声了,威尔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幻听,其实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现在的他显得有些脆弱。
莱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缓解气氛:“那可得感谢他足够的瘦。”
烟囱被砸了个窟窿,莱恩不知道这个冬天威尔该如何取暖,于是提议到:“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当然…em…是在你的烟囱修好之前。”
威尔慌忙摇头,就好像被触动了什么神经,他一下子远离了莱恩,也不敢直视莱恩,就这样无声的拒绝着莱恩的提议。
莱恩察觉到威尔的不对劲,他的手从刚才接近开始就握得紧紧的,让莱恩以为如果自己再过分一点威尔就会一拳砸过来。
他向前走了两步,威尔就向后退了两步,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莱恩不解:“What happened?”
威尔也明白自己的动作可能会让莱恩不舒服,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过来?”
“回家的时候路过,就来看看。”莱恩胡说到,明明一点也不顺路。
“你是说你在雪地里开一个小时的车就是为了路过我家?”莫名的威尔感到好像,确实他也笑了出来,心里面有些暖意。
“Well…”莱恩也不知道如何圆场,也跟着笑了两声,“这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你今天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吧。比如那只浣熊。”
说着,威尔又朝着那个窟窿看去,里面漆黑一片,就好像无边的黑暗想要侵蚀他的心,侵蚀他的灵魂。
看着威尔出神的当,莱恩接近了威尔,威尔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大大的眼睛里茫然一片。莱恩比威尔高一些,所以可以清楚的看见威尔眼里的神色,有些让人心疼。
不由自主的,莱恩摸上了威尔的脸,威尔被莱恩冰冷的手凉的回神,看着两人这么接近的距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却被莱恩死死的掌控着。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威尔。”莱恩的神色有些危险,湿热的气息扑打在威尔的脸上,让他有些恍惚,但他还是理智的说到:“I am fine。”
“你很好?”莱恩皱着眉,他的拇指抚上了威尔的眼皮,弄得威尔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睛,“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你坚持不住了吗?早就告诉你不要再担任这份工作了。”
“跟这个工作没有关系。”威尔依旧逃避着莱恩探究的视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况且除了我还有谁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你入迷了。”莱恩慢慢靠近威尔,两个人的额头触碰到了一起,莱恩感受到了威尔的卷毛轻轻挠着他的额头,有些痒意。
无视了威尔的“我没有”,莱恩离开了威尔,看着威尔有些羞怒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威尔看着莱恩的笑容,心里的那一点羞恼也消失了。天呐,威尔忍不住唾弃自己,他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虽然有社交问题但也不至于没喜欢过什么人,可现在心里的这种情绪实在是让他感到难熬。
莱恩看着威尔一直不由自主的注视着自己的嘴唇时,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巴,然后说起了玩笑话:“想亲我吗?”
当然,结果就是莱恩被恼羞成怒的威尔赶出了家门。
站在雪地里,莱恩伸出手去接雪花,看着威尔实在是没有再开门的意图,于是上了车准备回家。
离取琴的日期还剩一天,莱恩却在自己的家门口看到了托拜厄斯,他拿着小提琴箱。
“你好?”莱恩皱着眉头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虽然托拜厄斯在极力的隐藏,但是莱恩还是看到了他右耳上的血迹,被子弹贯穿的痕迹。
托拜厄斯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莱恩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我以为我只给你留了电话号码。”莱恩关上了门,礼貌的询问了托拜厄斯是否需要喝茶,得到拒绝之后,他们两个坐到了沙发上。
托拜厄斯沉默的打开了琴箱,漂亮的小提琴正如同一位待嫁的新娘静静的呆在里面。只不过还缺少了一点什么,亲娘当然还是艳丽一点更加美丽啊,看着托拜厄斯高高举起的琴弓,莱恩沉下了脸。
他平静的生活,又一次被打破了。
他们两个搏斗着,在关门的时候莱恩就已经锁了门。
“为什么要杀我?”当莱恩被推到了门上,然后躲避着托拜厄斯的琴弓,“你已经被警-察找到了吧,为什么要冒着被抓捕的风险来到我这里。”
“精瘦动物的肠线是最紧致的。”托拜厄斯停止了攻击,他站在原地抚摸着琴弓,将其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就好像是在看自己梦寐以求的情人一样,眼里泛着光。
但是,转眼间这样的柔情就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恶意。
莱恩倒在了地上,托拜厄斯拿出琴弦想要去勒莱恩,但是却被莱恩一脚踹到了肚子上,在他疼痛的时候,莱恩站起了身子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破了托拜厄斯的脸。
托拜厄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鲜血,然后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之后更加疯狂的进攻。
但接着,莱恩的刀直直的刺进了托拜厄斯的腹部。
“我很抱歉。”莱恩眼神温柔的抚摸着托拜厄斯的头,感受着托拜厄斯脱力的慢慢跪下,莱恩怀抱着他,“我并不想这样对待你你,但是在以性命为前提的情况下,我必须这样做。”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托拜厄斯想到了不久前汉尼拔来到他的琴店,从第一眼开始,托拜厄斯就知道汉尼拔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本想杀了汉尼拔的,自从有一天他跟踪着汉尼拔出了城,来到了一家加油店外看着汉尼拔干净利落的手法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友谊的可能性,他想要一个朋友。
托拜厄斯像是在回想,他看着虚空:“…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理解我的人,一个与我看法相同的人,对这个世界和人类有着相同看法的人。”
那个人是谁?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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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汉尼拔走到门口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他看了看门锁,然后打开了门,谨慎的走到了屋内。
房子里没有开灯,汉尼拔闻到了烟味从厨房里蔓延出来。他轻轻关上了门,快步走到了厨房门口,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餐桌前抽着烟,火星从烟头冒了出来。
很熟悉的味道,汉尼拔呼唤到:“莱恩?”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吸着烟。血腥味越发的浓厚了,汉尼拔眯了眯眼感到了趣味,他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让男人不由得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男人正是莱恩,他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地上也滴落着血液,但他似乎毫不在乎。